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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你昨天有發一張側寫的畫像給秦肅,我們用來對比了,是本市一個普通的外賣跑腿人員。我們找到他,他說是送附近的單子被一個人攔住,給你送了威脅信件。”

“還有線索嗎?”許知知好奇追問,她想知道查到沒。

刑警示意許知知稍安毋躁,然後再繼續說道:“我們查了當時附近所有監控,沒看到和跑腿有交集的那個人。”

所有人看向刑警,刑警麵不改色繼續補充道:“所以我們改換思路,查了一段跑腿來之前的監控,發現對方守株待兔,才查到對方是誰。”

林玉最好奇,她想知道,許知知來這裡也就十多天,到底得罪誰了!

秦肅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神中沒有好奇之色,顯然已經早就得到真相。

“所以,到底是誰?”許知知十分好奇道。

刑警麵帶著笑容看向許知知,眼神中帶著深意道:“以我直覺,我知道你猜得出來!”

許知知嘴唇翕動,眼瞼低垂閃過思索的眸光。對方說自己能猜出來,證明這是一個和有仇的人。

林玉有點著急,警察為什麼讓知知猜,知知到底知道啥啊!為什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打啞謎!

“……劇組租那個房子的那家人!”許知知睜大眼睛猛地意識到範圍,然後又伸出食指敲擊化妝桌桌麵,一臉恍然道:“那個女婿!這裡麵最可疑的人就是他!”

刑警眼底閃過精光,許知知這個敏銳度,簡直太厲害了!

因為這裡有關鍵的點是,許知知本身是名人,尤其是演連環變態殺人犯。代入戲裡的人本來就很多,難保一些人知道她的行蹤來發表一些言論。

腦子不好出來威脅的人,其實不要太少。

比如之前有飾演家暴犯的人,走在路上都會被指指點點。早些年還有演反派的演員,走在路上被人扔爛菜葉子甚至當麵辱罵。

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所以威脅的人不好確定是誰,但許知知還是撥開雲霧,看到了那威脅信後麵的不對。

她很準確意識到,是她散播鬨鬼言論後,威脅信才出現的。

林玉站在一旁張大嘴巴,又疑惑道:“可我們沒惹到他啊!之前的短暫交集中,大家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吧……”這時一旁一直當隱形人的青年突然語調感慨道。

許知知對於林玉的沒招惹言論表示心虛,摸了摸後正色看向林玉,清了清嗓音解釋了一下,“是那個人在我們才來住的房子裡播放錄音,目的很簡單,就是企圖恐嚇我們離開。”

“沒想到達成目的後我沒放過他,散播了關於鬨鬼的言論。言論激怒了他,他想報複我就給我寄了威脅信。”

“說他在盯著我讓我安分一旦,或者換一個說法,從我們搬進去的時候,對方就盯上了我們。”

“這人也太壞了吧!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不乾人事兒!”林玉氣紅了眼,因為這播放錄音和寄威脅信都嚇到她了。

許知知邊拍她腦袋,這件事就是因為傳播出去的鬨鬼言論,這人或許是做賊心虛,直接慌了搞出威脅信的事情。

許知知還是有點無語的,因為這樣的操作,多少顯得有點蠢。因為很容易就想到他身上了,畢竟他的嫌疑最大,被查到不會心虛嗎?

這也使許知知疑惑不解,當時並沒有肯定是他的原因。

難道是自信?對方十分自信不會被查出來?

又或者是囂張,覺得許知知是公眾人物,不可能暴露出來。因為在大眾平台說劇組房子鬨鬼,所有人第一時間隻會是許知知林玉疑神疑鬼。

最重要的是沒證據,空口白話說了彆人也不信。

許知知覺得自己真相了。

鬨鬼的事無疾而終,威脅信這個啞巴虧隻能這樣吃下,因為威脅信上的言語,並沒有傷害到她的人身安全。她做不到直接送對方進去,拘留幾天回來傷害不了對方什麼。

她傳播鬨鬼的目的也很簡單,隻是單純出口惡氣。沒想到真的禁不住敲打,一下就冒出來了。

看樣子,冒出來的還有其他東西。

不過話又說回來,許知知看向三人,雙手環%e8%83%b8看著三個人,“這些都不算什麼大事,電話裡說就可以了。所以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說來聽一聽。”

“是的,重點並不在你身上。主要從你身上發生的事,結合張玉明的反應。我們懷疑,失蹤女人複青華的消失,和她的丈夫張玉明有關。或者說複青華早就死亡,張玉明是第一嫌疑人。”秦肅站起身緩緩說道。

許知知理解了,張玉明這個丈夫,很有可能是殺妻凶手。那個叫複青華的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了,他們是來調查這起冒出來的案件的。

“所以,我能做什麼。”許知知不覺得自己能幫上忙,她神色有點無奈,搖搖頭,“我幫不了什麼忙。”

秦肅眼神嚴肅道:“我覺得你可以,你認為,如果你是張玉明,該怎麼毀屍滅跡!”

他們原以為張玉明著急趕許知知出去,屍骨或者什麼是在複家家裡,可是他們勘查了房子並沒有發現異常。

和兩年前的現場勘查一樣,複家並沒有裝修,那些陳設依舊,牆壁內還有其他地方也沒有藏屍體。

其他地點他們也派遣人查了,沒有任何線索,加上兩年前對方不在現場的證據很充分。所以調查陷入了僵局,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們決定詢問許知知,希望她這個特殊人才給一點線索。

許知知陷入沉默,然後看向剛才自我介紹的複學林。這個人和失蹤者一個姓氏,所以許知知饒有興致問道:“你是?”

“我是她堂弟,是我大伯和大娘讓我來的,他們想請你幫我們一下!”複學林眼神閃著淚光,激動說著,隨即想到許知知的脾氣,“隻要有線索!我們願意付錢,一條線索十萬……不!二十萬!”

看得出,他和複青華感情還可以,說的是我們不是我大伯大娘。

“可我也並沒有什麼好辦法啊!”許知知無奈攤手,警察都盤了不知道幾遍案件,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發現不對!

秦肅和刑警對視一樣,秦肅拿出案件卷宗,“我們申請了你可以查看卷宗,你觀看後再想想,我覺得你可能有辦法。”

許知知還蠻好奇的,接過卷宗看起來,

林玉已經坐到一旁,她沒有摻和進去的想法。

複學林被許知知湮滅希望,整個人擔憂坐在一旁,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應該抓緊時間,不然會發生一些事情。

卷宗被翻開,入目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看起來溫文爾雅一臉書卷氣的女人。

隨後是年齡、職業、人生經曆,事無巨細。

許知知看完首頁後繼續向下翻,是女人的精神病。許知看到是重度被迫害妄想症,基本喪失了獨立生存能力,精神的穩定性也極低。

生病半年,一直是張玉明照顧,因為她的母親還要照顧手腳不便的父親。

於兩年前下午張玉明下班前,複青華因為門沒關離家失蹤,從此了無音信。

有視頻的截圖,顯然警方儲存了視頻證據。

許知知定定地看著截圖,回憶首頁的女人一寸照。因為老小區監控的畫質太模糊了,許知知隻能勉強辨認兩者輪廓很像。

接下來就是房間偵查,走訪調查還有琳琅滿目的手機電腦聊天記錄以及瀏覽器瀏覽記錄。

一般來說,伴侶失蹤或者死亡,第一時間第一嫌疑人就是另一方。許知知翻了翻,除了一些無意義的聊天,基本沒有任何線索。

她返回去,看著監控截圖,感覺眼前都是那道身影。

“我實在沒有任何線索,”許知知合上卷宗,衝三人搖搖頭。

三人難掩失望的同時又覺得正常,這件事或許真的就是無頭懸案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知知坐到化妝桌的椅子上,手放在化妝桌上。

複學林垂頭喪氣,眼中含著眼淚,頹廢抹了一把臉,“我心裡知道,姐失蹤和張玉明脫不了乾係,那個人表裡不一,一看就不是好人!”

“隻是可憐我大伯大娘,他們老年失獨,以後該怎麼熬啊!”

複學林想到這裡,非常不甘心,因為之前他姐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許知知旁觀看著,突然說道:“你姐姐複青華,是結婚之前就有精神病,還是結婚以後得的精神病嗎?”

“當然不是!我姐結婚前一直很正常,結婚後才發現一係列不對……”複學林猛地抬起頭看向許知知,有些驚悚喃喃道。

許知知想了想,“可以從你姐的治療記錄上入手,看看情況。”

旁邊的刑警和秦肅對視一眼,這應該是一個可查的方向。不過不能抱很大的希望,因為治療記錄有時候看不出什麼。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彆敲響,秦肅站得離門最近,看了看貓眼後打開門讓敲門的人進來。

來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後麵走著一個腿腳不便,拄著拐杖一步一趨的老爺爺。兩人頭發都是一樣的花白,穿著中山裝和保暖的休閒衣服褲子,臉上全是深深的溝壑,明亮的眼神整齊落在坐著的許知知身上。

門關上後,老太太眼睛一下就紅了,“有線索嗎?”

話落的瞬間,整個房間內氣氛變得凝固。

“我們還在討論,正在尋找線索,”一旁複學林有些艱難說道。

老太太沉默了,低下頭喃喃道:“彆安慰我了,沒線索對嗎?而且我女兒的屍體也找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們老兩口這兩天也想清楚了,青華她肯定沒了,但我們不想凶手逍遙法外,我們想讓傷害她的人伏法。”老爺爺被複學林扶著坐下後,拉住妻子的手,眼神滄桑,語氣悲痛說道。

兩人率先說完後,老太太道:“但是我們也知道,這些事兩年前沒理清楚,現在又怎麼能清楚,隻能聽天由命。”

說完老太太看向丈夫,眼神中帶著迫於現實的無奈。

“所以警察同誌,還有學林,你們回去吧!剩下的我們老兩口自我消化,我們學會接受現實!”老爺爺緩緩吐出一口氣,表情充滿了絕望地無奈道。

複學林眼神難過,低著頭囁嚅著說不出話。

刑警和秦肅也無言,因為真的毫無突破口。

許知知目光落在兩位老人的身上,聽著兩位老人矛盾的話語。他們的話太矛盾了,前一秒是繩之以法,後一秒是聽天由命,情緒轉變太快了,還讓他們回去不再查。

這很不對勁,許知知雙眼眼神落在對方相視的詭異平靜中。

這個眼神,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許知知的腦子裡開始不斷回憶,手也不自覺做出一些放鬆抓撓的動作。

那個眼神,那種眼神,到底是什麼呢!

許知知思來想去,最後眼睛瞪大,回憶起陸蘭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