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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生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感歎道。

許知知也回道:“我們走吧,一起跑,你們跑前麵還是後麵都可以。”

四個人隻能點頭回答好,即使另外三人絲毫不理解為什麼王強生要附和許知知。但他們隻能聽話,因為王強生是老大都看重的左右手。

不過四個人明顯腳步放慢跑在許知知後麵,隨著距離越來越遠,除王強生以外其他人都去尋人了。

王強生跟上許知知的步伐,解釋那些人覺得他有人陪著跑,都回去睡覺了。

許知知一臉天真笑著點頭,就這樣兩個心思各異的人默默跑了幾公裡。

跑完過後許知知果然看到了早市,快六點,已經有一些商戶在賣早餐了。她打包了一些當地的特色早餐,嘴裡說著帶回去。

直到王強生說他也回去了,許知知怦怦直跳的心臟才和緩下來,停下緩過神慢慢往回走。

她拿起手機,上麵全程通話中,通話界麵的赫然是秦肅的名字。

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說道:“秦肅,你隊友安全沒?”

“安全了,”秦肅低沉的聲音響起,顯然一直在聽著一切,所以立刻回了話。

許知知鬆了那口氣,她的冒險沒白費,對方安全就好,“那就好,我掛掉了,這會兒話費不知道花了我多少,秦隊長記得給我充點!嗯……100塊?”

“……好,一定充,充100。”秦肅語氣中帶著無可奈何的憂心,天知道淩晨接到她的電話多麼讓人驚悚。而這個女人在結束後,第一時間關心的除了他隊友,就是她的話費。

他也不忍心苛責許知知,這樣未免過於冷酷無情了。隻能想下次仔細叮囑一下,讓她彆涉險了。

不過這樣的許知知才真實,那些演出來的情況終究是虛幻的。

許知知嘿嘿一笑,“掛了,我回去送早餐了,做戲做全套。”

許知知買的少,因為酒店本身就有早餐。

萬一他們不要,自己和林玉吃了,再送兩三個成年人就能消耗光了。

沒想到的是都挺喜歡,因為隻有四五口,大家吃完還笑話許知知保守了買這點。

許知知扶額,她也沒想到這點啊,單知道大家可能口味不同不一定喜歡。

吃完後大家補了酒店的早餐,然後出發前往片場。路上時不時聊天,或者直接對戲的。

外景後期拍,這會兒他們集中拍工廠和一些室內的戲份。

今天主要是拍攝許知知繪製假/鈔母版,拍攝時長有些長。鏡頭會半定格在她身上和手上,簡而言之就是用鏡頭語言描述此刻的高難度時刻。

比如此刻,陰鬱的杜雨燕坐在畫桌前。看著麵前的東西,伸出手拿起筆,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認真、專注,是另一個不同的杜雨燕,是那個被杜雨燕藏在心裡的自己。

是她內心最乾淨,最純粹的一麵。

她那雙被歲月磨礪,充滿了粗糙繭子的手,拿起了一直夢寐以求的畫筆。她的手有些顫唞,因為在此之前,她拿過的筆隻有那些被彆人一起不要的筆。

她用過的顏料,隻有彆人丟棄,或者小店裡便宜至極的顏料。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麼好的東西,她之前能畫的,隻有模仿那些名畫。那些人都說她畫得好,但沒有靈氣隻有純粹的技巧,背地裡嗤笑鄙夷一個窮人也敢來玩醫術。

她拿起筆,精細筆直的線條。每一個需要拐彎的點,每一個需要點的墨點,都大小達到一比一複刻的精準。

每一個見到的人,都會驚歎不已。

杜雨燕的眼底充滿了輕蔑,這樣極致的繪畫技巧,何嘗不是一種過人的天賦。

隻是那些人不懂得欣賞罷了。

她一直繪畫著,廢寢忘食,不知道日月。

許知知完全沉浸在那些情緒中,她就是杜雨燕,杜雨燕就是她。

直到拍完,許知知都沒能出戲,坐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情緒太多太複雜,拍完第一時間甚至都收不回去。

吳詩韻站在一旁,“你這個角色,很難駕馭,需要表現的東西太複雜了。”

她甚至都有點覺得許知知會壓她一頭,好在女主的人設極好,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母。不然結果可想而知,電影上映罵得最多的會是女主角色和她沒有演技。

“可能是我適合演反派角色,我覺得這種角色身上都是負麵情緒比較好詮釋。”許知知回過神,有些疑惑朝著吳詩韻描述道。

吳詩韻搖了搖頭,手指輕輕點了點她額角,無奈道:“哪有人一直演反派,你是演技和長相演以後演主角也可以,你不想拿影後了嗎?”

“我隻想攢夠錢退休,榮譽這些東西,沒錢重要!”許知知理直氣壯說道。

這時林正拍拍她肩膀,揶揄道:“你這就是網友說的鹹魚?對事業沒追求。”

其他人也看過來,許知知的話樸素,也是絕大多數人的夢想。

能躺平,誰還上整個B班。

一貫不苟言笑的嶽年也笑了。

“許知知年紀小,思想卻老成,”他評價道。他沒說幼稚,因為在嶽年看來,這種想法並不是幼稚而是老成。

許知知伸出手摸摸鼻子,“如果可以,我想快點,少走幾十年彎路一步到位退休!”

現場響起一片笑聲,整個片場十分歡樂。

許知知注意到,周導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不同於試鏡現場那種專門擺給彆人的假笑。

看起來很溫和,沒有了那種局促和緊張感。

一點都不像笑麵虎,內裡單純到了極致。

許知知甚至懷疑他就是單純被人騙了,導致劇組藏龍臥虎,心機和算盤全打在了他身上。

看見許知知看他,周導幾不可察向後退了半步,顯然許知知的注視讓社恐人覺得社恐了。

許知知無奈收回目光,覺得可以找機會試探一下對方。

要是真不知情,那要快點摘出來,不然後麵沒準導演也要進去。因為那些罪魁禍首,可能會把全部推到導演身上,然後逃離這裡。

到時候導演就太倒黴了,什麼都沒做就背鍋了。

不是許知知想得悲觀,而是現在有些自媒體很缺德。到時候假/鈔受害者鬨出來,沒準為了噱頭直接在警方懷疑階段就給周導潑臟水造謠。

想清楚後,許知知把這件事記在心裡,等待機會。

許知知今天隻有兩場戲,一場早上一場晚上,第一場結束後就坐在劇組的小馬紮上看彆人演慢慢等。她模仿能力驚人,演這種正派角色卻有點隻得其形不得其神的意思。

所以看著看著,她隻能放棄,俯身撿起地上的小棍,默默拿著棍子在一旁的地麵上畫。

就是畫花、畫草,這種是最簡單的,不需要腦子思考。就像有些人無聊,要是旁邊有雜草就會拔草一樣。

林玉已經習慣了,走到一旁坐著,拿著手機玩。

就在許知知畫完準備畫第二遍時,鼻尖傳來一陣古龍香水的味道。

同時一雙價格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皮鞋,還有西褲出現在她低下頭的視線中。

她放下小棍抬起頭,正對一米遠站著的男人一雙深情而冷漠的眸子。

她率先注意到的是香水,因為香水噴太多嗆人,早於皮鞋出現前就能聞到。

摒除掉香水的味道這個大缺點,對方有一雙黑色深邃的眸子,刀削斧鑿的五官,還有傲人的身高。許知知坐直身體,目光落在對方規整的黑色西裝,還有修長手腕掛著的黑色佛珠上。

這是?京圈佛子人設的投資人?

許知知前世無聊,偶爾喜歡看某江的現代言情小說,她記得當時最流行的就是京圈佛子。一個出身頂尖豪門,卻喜歡戴佛珠,被描寫得禁欲強大的男人。

猛然在現實中看到這樣的,她立刻冒出這京圈佛子四個字。四個字讓她頓時虎軀一震,出於驚奇也要多看兩眼。

而看了兩眼後,許知知心裡暗暗評價,不如秦肅。

那個是真·正直禁欲,三觀端正、五官優越、帥氣挺拔不油膩的存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打量完過後,許知知就站起來,拿起小馬紮挪了挪位置。

這裡是看片場拍戲最好的位置,對方可能是來看明星的,她給對方挪位置讓對方看。

然而那人黏著許知知一樣,許知知一挪,對方也挪。許知知無奈站起來看著他,“你怎麼了?你難道小馬紮也要?”

一個貴公子,沒必要搶一個小馬紮吧!

不是許知知愚鈍,而是他覺得對方可能是衝著吳詩韻來的。畢竟吳詩韻那可是家喻戶曉的美女,年輕又好看。

追求這樣的,門當又戶對。

許知知,她自覺自己是一個無名小卒。

就在許知知想這些的時候,幾次三番攔截她,有一臉高深莫測的人開口了,“認識一下,我叫衛東成。”

許知知後退兩步,求助看向林玉。

林玉正在刷短視頻,十分認真,許知知見對方沒察覺直接扯後領。

林玉回頭,然後站起來看著這一幕。

“怎麼了怎麼了?”然後林玉看向帥哥,“這是?要認識?”

許知知點頭“嗯”了一聲。

林玉露出微笑,然後拿出手機,“來吧,加我,我這裡有知知的工作V信,到時候我們直接聊。”

男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掏出手機掃了碼加上好友。

“你很可愛,有空聯係,我們出去玩,”男人露出一抹淡漠的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道。

許知知呆滯了好一會兒,這人是來找她的?還有這個油膩表情太讓人難受了!

她思索後準備斷然拒絕,然後目光落在對方衣服解開的領口裡綠色的翡翠珠鏈上,眼神變了變道:“我的榮幸,畢竟是你這樣的帥哥。”不管為什麼,先維持表麵友好,這個看起來不好對付。

“好,”男人頷首,舉手投足儀態端方。

等到男人轉身,許知知立刻表情收回,然後看著男人朝著導演走過去。

林玉拉著許知知坐下,看著十米開外的男人,“這是誰啊?周導朋友還是投資人之類的?”

“我也不知道,他上來就擋我,”許知知攤手,表示不知道。

實際她覺得,對麵這個套路,用爛了好吧!

美男計誘騙小姑娘打白工,現在像她這樣有本事的小姑娘都知道自己掙錢好伐,一分錢不出還想壓榨人。

這群犯罪分子,摳死得了。

要是這麼就上套,她被對方直接利用死得了。

許知知眼神看著片場內,餘光有意識盯著衛東成和周導。看得出來,周導對相對陌生的人反應更強,就差直接站起來跑路,讓對方彆靠近自己了。

好在對方似乎想到了,站在離周宇大約三四步的距離。

周導勉為其難和這位救命恩人的侄子聊了幾句,麵上帶著誇張的笑容,因為實在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