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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許知知的話。

許知知也沒有再次解釋讓對方相信的意思,而是說了句要不要找個地方聊聊,並說酒店就有還在營業的咖啡廳。

何文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許知知麵子,和她一起去了咖啡廳。

坐在落地玻璃後,何文看了看周圍,目光落在許知知身上,“白升還在等我。”

許知知招手,點了兩杯拿鐵和蛋糕,看著服務員走了目光直視何文。

“你真的覺得,白升對你死心塌地,彆忘了他可先認識秦家人。我覺得你需要謹慎一些,避免被白升背刺。”她眼神帶著對白升的不屑,這話是真話,她也知道對方還在懷疑白升。

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先獻祭白升拖住何文,就是辛苦白導還要刷信任度了。

何文原本還有離開的想法,聽到許知知的話,神色充滿了彆樣的意味,“你懷疑白升是故意服從我?他不會實現我的想法?”

“我隻是覺得,他沒那麼可信而已,畢竟那種事對普通人來說需要有足夠的勇氣,”許知知聳肩,她在演何文的猜忌。

畢竟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心%e8%83%b8狹隘不會簡單信任任何人,許知知的提醒對何文來說合情合理。

另一邊,秦肅正在看著專家不斷進行破解。

看著電腦上閃過的數據,他神色緊繃。

白升從便衣這裡得到何文去咖啡廳的消息,他拿著找回來的錢包轉身乘電梯上了樓。

走到了咖啡廳,他一眼就看到了何文和許知知。

同時靠近的他也聽到了那句“小心白升”。

白升瞬間臉色黑沉,走到許知知身邊,然後有些委屈看著妻子。

“文文,你是不是在聽許知知的鬼話!”白升氣得眼睛發紅,把一個委屈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何文看向白升,站起身伸出手拉住了他,“她沒說什麼,我是愛你的。”

白升頓下腳步,不信任地看向何文。

過了一會兒。

“那好,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白升皮笑肉不笑看向許知知說道,眼神裡滿是怨毒。

許知知臉都僵住了,不好!演得太好得罪導演了,秦肅有沒有說她也在演啊!!!

內心不斷咆哮,許知知外表卻裝得四平八穩,不甘示弱看過去,“沒什麼好談的,主要是我不覺得你愛何姨,你不會願意為何姨犧牲而已。”

何文眼神看著不對付的兩人,目光落在白升身上。

“你相信她?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相信她!”白升眼神不可置信看著何文,眼底滿是傷心絕望,然後手指向許知知,“你那麼可憐,這個世界對你那麼不公平,我怎麼可能不嗬護你!都是許知知,都是因為靠近她,你才會還在繼續當年的噩夢!”

白升如訴如泣,許知知看著。她一度懷疑白升不該是導演,他應該進入演藝行業,遲早是影帝。

何文冷冷看著他,神色卻沒有絲毫動容,而是說道:“那你怎麼向我證明,我也很好奇你能為我做到哪一步。你知道的,我不想再信任任何一個人。”

“我也想知道,”許知知笑著說道。

這時服務員端來咖啡,努力維持著沉穩,可惜看著三人,她隻覺得三個人在演戲,嘴角抑製不住上揚。

白升氣得渾身發抖,目光盯著許知知,“文文,我會向你證明!”

說完,他衝到酒店打開的窗戶前,人高馬大一個跨步整個人跨坐在上麵。

“文文,我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證明了,”說著白升露出病態癡迷的笑。

許知知頭皮發麻,這玻璃一個不慎,就會真的掉下去啊!

她心裡也清楚了,白升這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拖延。

服務員一聲尖叫,她也沒想到這群人是真神經病啊!

何文本來就是站著的,她看著幾步之外撐著玻璃外牆,隻要她一說就會順著往外開窗戶跳下去的男人。

看著對方眼底的紅血絲,還有被拋棄不信任的絕望,露出了溫和地笑,“好啊!”

白升眉眼閃過一抹堅定,在對方答話後露出笑容,慢慢朝下麵倒。

不……要!

許知知嚇得魂不附體,嘴巴無聲開合,伸出手要去抓白升。

可是她根本來不及,她本來就是坐著,距離白升還遠,根本不可能抓到人。

下一秒,一個人影比她快,何文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了白升的手。

白升止住了向下的動作,眼神裡閃過高興,像一隻大狗狗一樣。

服務員也上前,將白升拉下來。

許知知是站在何文身後的,等到她把人拉下來時,她已經坐回原位神色看不出絲毫情緒。

她端起咖啡,遊刃有餘喝了一口,咽下才涼涼補充一句,“看來,是我誤會了呢。”

實際她的心跳最少一百二,剛才她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什麼諜戰劇試探場麵,發生在現實裡太可怕了,完完全全在賭。

白升太狠了,影帝這種頭銜合該安在他身上。

她知道對方在賭什麼,賭何文還需要他這個工具。可是萬一呢!何文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經理也小跑過來,表示要是有什麼事情自己私下處理。他們已經報警了。

畢竟死在咖啡廳,他們酒店就攤上大事了,必須被教育一下。好在人不多,這件事除了在場的人幾乎沒人看到,事情不會鬨大。

很快民警到達現場,然後帶回所裡,對幾個人進行思想教育。

這應該是秦肅得知後安排的,不然最多現場教育兩句就放走。

就這樣磨磨蹭蹭,一來一回折騰了接近一個小時。

許知知感慨居然這樣完成了拖延的任務,驚險到她感覺自己會犯心臟病。

不過她也能感受到,何文對她變得不信任了。

許知知不在意,她也不需要對方的信任。

秦肅那邊做好最後的收尾工作撤離,房間的發絲、味道、家具的角度全都進行了恢複。

因為時間很短,他進入暗室後隻粗略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很雜但熟悉。

他剪下一截沾過血液魚線回去和當年的漁線一起進行比對,然後翻看了一本當年對方的筆記本,是屬於真正的何文的。

由此秦肅也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何文不是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被殺,而是說自己去“網友”約定的地點後才失蹤的。

這個地點剛好超過了秦肅他們之前搜索的範圍。

獲得了有力的線索,秦肅恢複好暗室內的所有物品擺放位置和角度,甚至撒上了準備好的灰塵,完全消除掉他們來過的痕跡。

等到他們撤離十分鐘後,白升和何文坐著出租車回到家。

白升怕何文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纏著何文述說今天的委屈,還不斷說許知知的壞話。

最後他還想把許知知踢出劇組,避免她“帶壞”何文。

何文當然不會這樣做,隻能表示以後不會靠近許知知。

最後上床睡覺,白升才鄭重說道:“文文以後不要臟了手,想做什麼讓我來。”

正準備起身去衣帽間進入暗室的何文不再動作,背對著白升眼神露出精光。

“好,”她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然後轉身,窩在白升懷裡,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對她來說,白升的馴化正式宣布成功。

秦肅坐在趕去目的地的車,端坐得筆直,等待真相的時候到了,他卻開始害怕起來。

他不是害怕何文,他是害怕是再一次無功而返,讓他們繼續活在恐懼之中。

不止是許知知、白升,還有當年被恐嚇的所有江市人。

他會讓犯罪的人,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父親曾和他說過,他這樣過於剛硬正直的人不適合刑警,容易造成執念。可是他不信,他會讓那些人知道,他可以。

他會隨著環境變化,但他會堅守心底的赤忱。

車上坐滿了一車人,但沒人說話,隻有後麵一個四十五六的刑警正在不停抽煙。

望著秦肅的背影,想著這場十六年的債,從今天開始要步入了結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知知醒來時,看到的消息是屍體正在尋找中。

祈禱了一下一定要找到後,她開始收拾去片場。

今天晚上,就是她殺青的時刻,也是演試鏡那場被抓戲的時候。

演完就功成身退。

今天走到片場的許知知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工作完成真的很容易高興!

不過在見到白升和何文時,她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變成了變態的模樣。

她需要早到片場化妝,隻是沒想到,何文也會主動前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何文的眼神,她總覺得她要開始憋大招了。

至於什麼大招,她分辨不出。

在這樣的疑惑中,許知知看著所有人開展工作。

劇組一片祥和,大家各自打著招呼,無人知曉暗地裡的波濤洶湧。

許知知努力龜縮,企圖當一個小透明。

可能也是她幸運,她一直龜縮到了下午五點。

陽光在天際消失,攝像機拍攝了這樣的空境後,許知知正式進入狀態。

第一次拍殺青戲,許知知有些緊張,申請去衛生間。

衛生間有兩條路,一條會路過休息室,一條不會。許知知當然選擇了後者,可惜今天全被設備占領。

她看著那些木箱和放置的各種道具,歎息一聲後轉身繞路朝著休息室那條路去。

好在路和休息室隔了三四米,如果操作得當完全可以躲過去。

許知知又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繞著休息室遠點走。

暗室裡的東西表示一切已成定局,等何文屍體被找到,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這個認知讓許知知心情又好幾份,眼神裡都有了光。

路過很順利,所以上完衛生間回來時,她沒有在意什麼距離不距離。

直到聽到兩個暗藏冷意的“殺掉”字時,休息室外的許知知頓住腳步,整個人呆若木雞站在那裡。

“殺……秦漢?”一個男聲傳來。

女聲確定道:“當年他對我窮追不舍,我怕他後麵還會威脅我……你會為我這樣做的對嗎?”

許知知聽出,前麵是白升的聲音,後麵是何文的聲音。

昨天才剛確定信任,今天就立馬準備下手,何文的行動力驚人。

許知知繼續站在休息室的玻璃窗邊對方看不到的位置,她必須聽到更加詳細的事。

“我願意,什麼時候下手,”不過幾秒,白升的聲音再次響起。

何文聲音你帶了幾分笑意,“許知知殺青後吧,那是今天最後一場戲。等完成這個心病,我們以後就會過上幸福的日子了。”

許知知抿唇,快速離開。

沒有踩到什麼發出聲音的橋段,許知知悄無聲息離開。

必須在今天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