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眼睛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雷修,然後蹭了蹭雷修的%e8%83%b8口,雷修一抖把小胖又扔了回去,“看著它,我睡覺。”最後又小聲地嘀咕了句,“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你看看沒有問題。”

小胖的心碎了,蹭著林揚求安慰,林揚好笑地撫摸著它,但他覺得雷修更好笑,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要耍傲嬌鬨彆扭,連小胖都不如。

舷窗外是浩瀚的星空,而狹小、寧靜的空間裡隻有他和雷修,還有一隻可愛的小東西,沒有陰謀、沒有利益糾紛、沒有喧囂的人聲,林揚忽然覺得就這樣漫無止境的旅行下去也不錯,就像小說裡的星際旅者一樣,與雷修相伴,自由自在遨遊在宇宙中,不受任何束縛。

一路上雷修和林揚輪流休息,在飛船快進入到恒雲星的星域後,雷修和林揚看著掃描儀上熟悉的星域,雷修眉目彎起來,掩飾不住的喜悅,“我們馬上要回家了。”

很快,他們的周圍出現了一艘飛船停在他們的前方,那是恒雲星的巡邏飛船,雷修將飛船停住,並且關閉了飛船的武器,沒有了通訊,隻能用這種方法儘量向對方表明自己沒有惡意。方才一直尾隨他們的飛船飛了過來,與他們並列,像是在與巡邏飛船溝通,不一會兒,巡邏飛船就向右邊飛離了一段距離,給雷修他們讓出一條航道。

雷修和林揚兩人心中騰出無儘的喜悅,他們回家了!

雷修和林揚安全歸來的消息一下就傳遍了恒雲星的每個角落,並迅速向周邊的星球擴散,很快星際聯盟的星球都知道了他們的消息,星際聯盟的媒體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新聞,蜂擁而至,一時間,關於雷修的新聞熱度甚至超過了比賽。

雷修的飛船停在很偏僻的位置,當媒體們趕到時,那裡已經隻剩下一艘空空的飛船和采集取證的調查組成員。此時雷修和林揚正坐在伊萊的飛車裡。

雷修並沒有和伊萊詳細敘述這次飛船故障的情況,畢竟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是要先處理後續的問題,雷修望著窗外,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和一個人先解決問題,他對伊萊說:“我父%e4%ba%b2來了,你幫我攔著。”

“你要做什麼?”坐在副駕駛座的伊萊心中一跳。

林揚也訝異的看著雷修,心突突的跳,看樣子,雷修是準備去找他哥哥攤牌了。

“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談談。”雷修笑了笑,但林揚和伊萊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真的在笑,雷修此時的笑容就像空寂漆黑的宇宙,不帶一絲感情。

“我幫你擋著媒體。”林揚也想幫雷修分憂,“畢竟這次的事件我也算主角之一,我先出現暫時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

雷修深深看了林揚一眼,眼中明明有感激,但嘴巴卻要傲嬌的說:“哼,你為我分擔煩惱是應該的。”

這話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伊萊覺得簡直是欠揍,但是林揚卻笑了起來,而且是眼睛裡發光的那種笑,伊萊搖搖頭,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兩人的交流方式,他覺得如果是他,一定會把雷修揍個七暈八素。雷修的脾氣也隻有林揚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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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巨響,沉重的木門被雷修直接暴力踹開。

坐在屋裡的韋倫看見自己的弟弟像一陣風,夾裹著寒氣衝進來,後麵跟著自己滿臉焦急的手下,韋倫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不甘和驚訝,唯獨沒有見到自己弟弟平安歸來的驚喜,韋倫很快就收拾好自己波濤洶湧的心情,擠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張開雙手迎接雷修說:“%e4%ba%b2愛的弟弟,你安全回來了!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你去見了父%e4%ba%b2嗎?”

“出去。”雷修側低著頭,陰著臉對身後兩個韋倫的手下說,他聲音低沉,像壓抑著鬱鬱的陰雲,隻等著在某個時刻爆發出來,引發狂風暴雨。

那兩人征詢地看了韋倫一眼,韋倫朝他們揮揮手,兩人才退了出去。

“弟弟,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嗎?”韋倫還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並拿出一瓶櫃子裡珍藏的酒說,“為了慶祝你安全回來,開瓶酒慶祝如何?”

雷修悠悠然挑了一張舒適的大沙發坐了下去,並不理會韋倫的建議,“韋倫,見到我,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除了恭喜還有其他的嗎?”韋倫玩笑似的回答沒有勾起雷修的半絲笑意,韋倫的臉皮也足夠厚,他又笑了笑說,“雷修你也不小了,該不會還想要禮物吧?”

“把你的酒放下,我們或許應該好好談談。”雷修沒有耐心再繼續和韋倫打馬虎眼。

韋倫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又慢慢滑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將酒放在桌子上,坐在雷修的對麵,“談什麼?”

雷修冷冷的說:“我飛船出故障的事。”

韋倫就像一個慈祥的大哥,輕聲細語的安慰著雷修,“那真是一件遺憾的事,不過你能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事,比賽以後還可以參加,隻要人活著,總有機會,我相信你明年可以有更棒的比賽成績。”

雷修笑了笑,但是眼中沒有笑意,“所以你是打算不痛不癢的劃清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

韋倫莫名其妙的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雷修不打算再和他繞彎子,直接說出了重點,“我飛船的手腳是你動的。”

“天啊!”韋倫驚呼,“%e4%ba%b2愛的弟弟,你是受了誰的蠱惑,怎麼會說出這麼可怕的結論,我怎麼會在你的飛船上動手腳,難道我要害死我的%e4%ba%b2弟弟嗎!”

雷修都想要為韋倫的演技鼓掌,“這段時間能接近我飛船而不引起懷疑的人隻有你和伊萊。”

韋倫皺眉說:“你怎麼不懷疑伊萊?你不懷疑一個外人,反而懷疑自己的%e4%ba%b2哥哥,雷修,就算這是一場誤會,你也太讓我傷心了。”

“利益。”雷修的聲音宛若一把寒冰化成的刀鋒,他冷冷的說:“我活著比我死了讓伊萊獲得更大的利益,他是一個商人,不會葬送自己的利益。”

韋倫乾笑的說:“雷修,你這樣未免太過武斷。”

雷修為韋倫至今還想撒謊逃%e8%84%b1罪責感到可笑:“你真的認為以前做的事,我沒有絲毫懷疑和察覺?”

韋倫推%e8%84%b1的表情一頓,眼中偽裝出來的和藹褪去,他默默地垂下頭,嗓子裡發出嗬嗬嗬嗬的怪異笑聲,抬起頭時麵容已經變得猙獰,眼中隻有滔天的妒意和恨意,完全沒有先前%e4%ba%b2切的兄長模樣,“你知道?”韋倫的聲調尖銳而刺耳,就像指甲滑過玻璃般,麵對他的變臉,雷修依然是那樣雲淡風輕,漠然處之的模樣,這樣的反襯,越發讓韋倫像個跳梁小醜,滑稽可笑,還很可悲。

韋倫直起身體,將放置在桌麵的酒杯狠狠摔在雷修麵前,玻璃四濺,同時碎掉的還有韋倫的麵具,他就像一頭出籠的野獸,咆哮起來,“你知道什麼!”

麵對韋倫的咆哮,雷修平靜地站起身,微微抬起下巴,睨視著韋倫,“知道你用卑鄙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想陷害自己弟弟,最後甚至想要了我的命。”

韋倫瘋狂的喊道:“我從來不想有你這個弟弟!你什麼都比我強,隻要有你在,所有的歡呼和關注都是給你的,我就是活在你陰影下的可憐蟲!你要為什麼要存在!”嫉妒在韋倫的心底紮根,已經衍變成了可怕的惡魔,吞噬著韋倫。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雷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不是一個可憐蟲。”

韋倫滿臉訝異的看著雷修,嘴%e5%94%87微微蠕動。

雷修輕描淡寫地補了幾個詞,“你是一個自私、卑鄙、齷蹉、被嫉妒吞噬的可憐蟲。”

被雷修如此評價,韋倫的表情瞬間扭曲,他暴跳如雷,“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就因為你有著讓人稱道的天賦?你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

雷修搖搖頭,遺憾的說:“我忘記補一個詞了,幼稚,沒想到你也會跳著腳大吼,你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已經膩了,我現在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有你所沒有的天賦,是你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天賦。”雷修一字一頓,從嘴裡吐出來的字就像在韋倫的傷口上撒了鹽還要再割幾刀,“即使我死了,你也沒有。”

林揚一直覺得雷修打嘴炮十分厲害,甚至是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級彆,簡直能把你損到你恨不得沒有生出來過,沒有心臟病的也能被氣出心臟病。如果現在林揚在的話,他一定會為韋倫的心臟擔憂。

過大的刺激讓韋倫的%e8%83%b8口劇烈起伏,如果不是因為桌子固定在地麵,他一定會將桌子掀在雷修那張,在他看來得意洋洋的臉上,但氣勢雷修麵無表情。

“我對和你爭奪家族的權利一直都沒有興趣,可惜你認不清,還因自己醜陋的嫉妒為非作歹,我不會再容忍。”雷修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因為韋倫的行為已經不僅僅牽涉到他,還兩次將林揚拖下水,這使雷修的忍耐到達極限,但顧念到%e4%ba%b2情,雷修不打算%e4%ba%b2自出手,“我會一五一十的報告父%e4%ba%b2,至於你最關心的繼承人的位置會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韋倫冷笑,“你要去打小報告?”

“小報告那是捏造事實,我是彙報事實,所以是報告不是小報告。”雷修不屑的看著韋倫,“你的行為已經違背了費爾德家族的信條,不適合做繼承人,但是保不保留你繼承人的權利是父%e4%ba%b2的事。”

韋倫威脅地說:“你這麼肆無忌憚的闖進我的地盤,你就不怕我現在要了你的命。”

雷修鎮定自若的說:“我敢一個人來,自然做了充足準備,你要不要試試?”

雷修如今已不再叫韋倫為哥哥,也就擺明了他不會再和韋倫客氣的態度,還有那副氣勢,讓韋倫沒有了能對付他的把握,如果他和雷修現在拚得你死我活,最後鹿死誰手,真的不能確定,韋倫是個沒有百分百把握就不會出手的人,他小心謹慎多疑的性格和雷修冒險直接的性格剛好相反。

韋倫抓起方才要慶祝雷修回歸的酒瓶,往雷修的方向砸去,雷修動作迅捷的避開,酒瓶砸在他背後的牆壁上,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滓,淡金色的酒液流淌出來,侵濕了地板,空氣中彌漫著微微的酒香。

雷修完全沒有被韋倫的攻擊激怒,他為韋倫的膽小和幼稚不屑。

韋倫察覺了雷修的表情,這徹底點燃了心底的怒火,他歇斯底裡的大吼:“你知不知道你什麼最討厭!就是你這副樣子!永遠無所謂,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經常在想你要是能從那高出摔下來,你該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所以我設計你,我不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