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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閉上眼睛放出精神力查探,卻是愣了一下,怎麼城牆角下的沙灘上有人?

“不好。父王有人……”

水燁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倒火油下去,本王倒是小看那些倭人了。”

自然有人聽令行事,滾燙的火油澆了下去,慘叫聲突然響起,倒是驚到了城牆上的士兵,這些倭人是什麼時候怎樣靠近了城牆,明明一艘船都沒有呀。水燁放下黛玉,從一旁的心腹手裡拿過火把,隨手扔了下去,點燃了剛剛傾倒下去的火油。

慘叫聲更烈,衝天火光起,照亮了不遠處的大海,“王爺,那裡有船,天哪,怎麼過來的。”沙灘上竟然停了幾艘小船,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幾艘船竟然是黑色的。

水燁嘴角微微上揚,“這味道有些難聞,玉兒,迎兒可是還能承受?”

黛玉和迎春帶著麵紗看著城樓下被烈火焚身的倭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忍,而這火燒人的氣味又異常難聞,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不過都先後搖了頭,說明自己無事。

“無事就好,大軍還沒到,不過本王要是指揮,就該撤軍了。夜襲已經沒有了意義。”水燁看向不遠處,“隻是這小宗一郎怕是沒有那麼好的本事。”幾艘大船正在接近,借著火光,都能看清他們穿上安置的火炮,當然了這火炮就是最原始的那一種,射程也就五十米,從船上射不到城牆,最多能導致些煙塵,這樣方便倭人趁亂接近城牆。

不過現在麼,黛玉搖了搖頭,有些累了,還好有麵紗遮住了臉,其他人都看不到,迎春卻暗中拉住了黛玉的手,兩人互相依偎著,心中卻都明白,這是父王再給她們上課,讓她們見識真正殘酷的戰爭,磨練她們的心智。讓她們能夠真正的堅強起來。

倭人的戰船自然也注意到了沙灘上的火光,也料到前麵派去的探子怕是都已經殉國了,小宗一郎大怒,嗷嗷的叫了一陣,倒是調動了士氣,隻是沙灘上的大火阻止了他們暗中派人潛入。不過他們似乎更忽略了一個問題,往常進沙灘的海域可是都布了柵欄,阻止大船靠近,此次他們輕易地就靠近了,還走到離城樓如此近的地方,當然了,火炮的射程依舊不夠,但是如此近距離的在船上看城樓,已經讓不知所謂的倭人興奮了。

“王爺,末將請命。”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那樣震天的叫聲倒是頗讓人氣憤,這裡可是大雍的國土,那裡容得下他們那樣的囂張。

“不急,你不覺得他們的船離得還不夠近麼?”水燁笑了笑,“何況船既然來了就留下才好不是麼?本王給他們留了那麼多地方靠岸呢。”

將軍一愣,王爺這是打算讓他們全軍覆沒?可是按照倭人的習慣,一般是五搜戰船一起出現,三艘大頭陣,兩艘墊尾,一旦有些不對立刻撤退,由墊尾一直休息的兩船迎戰,掩護其他三艘撤離。而現在出現的也僅僅是三艘而已,那兩艘怕還是離得遠一些,不在火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關門打狗才是上策。”迎春開口了。引得旁邊的副將看向她,他從自家王爺帶著兩個小姑娘上了城樓之時就有些不滿,這不是添亂麼,更何況這兩人一個是榮國公的嫡女一個是王爺自己的乾女兒,彆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鬨得。但是剛才那樣火燒活人的味道還有那樣淒烈的慘叫,這兩個小丫頭都忍下來了,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一些。現在,這話……難道是王爺很多事情都跟她們說了?這可是機密,連他這個副將都不知道,王爺怎麼可以這樣?

“蠢貨,一個丫頭都能明白的,你倒是不明白了,去給本王看著火炮,讓你點你就點。”

“是。”副將拖著腦袋走了,其實這個副將王明是先皇水瞻的人,派給水燁一方麵說是信任弟弟,畢竟王明不是特彆聰明的人,說是讓他來監視水燁的,傻子都不信。另一方麵這王明卻是愚忠的,但是最後還是被大尾巴狼水燁收服了,時不時的就找罵一頓才好受了,比如剛才……背後士兵們都說自家副將是賤皮子,不罵難受。

又等了一會,黛玉歪著頭看向水燁,“雪魄手可以了。”

“好,開炮。”水燁一揮手,兩門火炮啟發,雖然感覺薄弱了一些,效果卻是不錯,都打中了倭人的戰船,瞬間砸出兩個窟窿來,兩艘戰船有些不穩了。隻剩下小宗一郎的主戰船倒是安穩著,可是被兩艘不穩的戰船夾在中間可不是好事。

“快退快退。叫支援。”雖然還弄不清楚那兩發炮彈是如何砸到了自己的船上,但是現在的主要問題是不能都沉了,要不然……掌舵的掌舵,發信號彈的發信號彈,隻是有些時候慢半拍都是要人命的。

隻聽吱嘎一聲,左側的戰船帆倒了,直接砸向了退不開的主戰船,主戰船上的人連忙想法子要穩住,卻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右邊的戰船直直的撞了過來,“咚”的一聲巨響,主戰船也歪了,而後又是咚的一聲,三艘戰船撞到了一起。

“快……”啪嘰,主帆倒了,“啊!快救將軍,快救將軍。”這要怎麼救呢?被主帆砸成人麵片了。不過倭人還是在試圖撤退,當然舍棄了戰船而改用小船逃跑,一艘艘小船放了下去,沒有被砸死,嚇死,燒死的倭人都上了船,隻是他們的救援卻依舊沒到。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會乾等著送死,連忙往著來的方向劃去。

沙灘上的火已然熄滅,隻見城門突然打開,副將王明帶著一隊人馬就衝了出來,搭弓射箭,取人性命。倭人也試圖反擊,卻是他們在大海上,沒有重武器,又被人占了先風,自然是先逃命才是。

“船來了船來了,船終於來了。”在如此混亂下,倭人剩下了一大半,王明念叨著自己要是有船就好了,可是也沒想到碰到倭船麼,難道自己這隊人留在沙灘上給他們當靶子?

“將軍,那是我們的船。”一個好兵異常興奮的叫道。

“恩?”王明傻了,“怪不得今晚就沒見到那些水兵,王爺什麼時候把他們排走的,王爺果然厲害?老王我果然算不過王爺……”王明自言自語的起勁,他手下的兵早就習慣了,自動忽略頂頭上司,準備收割上岸的人命。

城樓上麵卻是死一般的寂靜,看向水燁的目光充滿了敬佩,王爺什麼時候做的?等等,郡主似乎說了一句雪魄?那不是她的狐狸麼?什麼呀,你聽的什麼,郡主怕是提醒王爺時辰什麼的,你肯定聽錯了,狐狸能幫忙?幾個副將偏將用眼神交流著。

“好了,這裡你們收拾吧,俘虜們都抓起來關到一起,餓上兩天隻給水不給飯……然後再找出頭目來審一審,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蝦兵蟹將。”

“是,末將領命。”

水燁看向黛玉和迎春,才發現兩人已經齊齊轉身,往回走去,水燁笑了笑,吩咐暗衛保護兩人,自己倒是沒有著急回去,總要把那什麼麼小宗的屍體找出來,送給倭國的那什麼皇帝?呸,他們也配叫做皇帝。不過這屍體當禮物還是不錯的。

而黛玉和迎春回到王府後,梳洗完畢,倒是都沒有了睡意。

作者有話要說:小宗一郎……還有個叫什麼好呢,悲哀三晉?

☆、第105章 章

一戰告捷,捷報傳到京城,新皇上水清自然大悅,朝堂之上就對於水燁讚賞有加,水燁已經是寧安王,又無子嗣,封無可封,這讓水清有些苦惱了。

“太傅,你認為朕該如何賞賜皇叔。”下朝後,水清將林海叫道了禦書房。

“臣以為,就如同奏折上所說,這是福州全體官兵的功勞。王爺本無心賞賜。”林海實話實說,“皇上也知道王爺的性子……”

水清倒是笑了,“差點忘了,不過有皇叔在,那倭國早晚成為大雍的屬國。”

“隻是……”

“太傅請直說。”

“臣總覺得此次倭寇突然發難,這時機這地點選的都還是好。”林海若有所指,“另外忠順王爺押送糧草並無不妥。”

這話說得明白,卻太容易讓人多想,讓忠順王此次押送糧草是對他的試探,忠順王又不是傻子,糧草沒有問題才是最正常的情況,所以後麵一句話說明不了什麼,而前麵的麼,雖然說水燁在福州布置多日,應該能有此大捷,可是呢總覺得倭人仿佛是明知道有陷阱還一頭鑽了進去,讓人全都滅了。如果皇上想歪了,難免會覺得是不是寧安王與倭人本有勾結之類的,當然了水清算是林海一手交出來的,那性子倒不是特彆多疑的。

“太傅所言有理。”水清微微一笑,“倒是郡主和榮國公家的小丫頭都是膽子大的。”┆思┆兔┆在┆線┆閱┆讀┆

“這也是寧安王胡鬨,非讓他們長長見識。玉兒和賈姑娘回去就病倒了。”

“讓太傅憂心了。”

“臣……”

“不過珍玉郡主是個好的,太傅和敏成姑姑教的很好……”

“皇上。”皇上稱呼賈敏為姑姑,這可是太大的榮寵了。

“太傅不必憂心,本該如此,母後也說過,姑姑不僅是太傅的賢內助,也是女諸葛,朕也佩服的緊。”

林海心中一緊,怕是敏兒和水燁的交情落到了皇上眼裡,可是他卻沒有責怪的意思,難道真是以後就要叫賈敏為姑姑了麼?

“朕知道太傅的長子和平安郡主有著婚約,珍玉郡主和溶兒關係又很好,如此甚好。不過……”水清停頓了一下,“朕後宮空虛,過幾年總是要選人進來,此事太傅提前幫朕看著吧。”

這話題轉換的林海一愣,這算是什麼事情,他是丞相,不是禮部尚書,這事也不歸他管呀。“皇上……”

“有勞太傅了,朕能信任的人不多……”

林海抬頭與水清對視,看到了他眼中的疲憊,他的貴妃可是水燁的人,難道他察覺了?那也不對呀,他對二皇子可是寵的很,而體弱多病的嫡長子眼見著跟太子之位無緣了。“朕不會用後宮調節朝堂,但是朕還是需要一些清貴女子。”

林海點了點頭,“臣明白了。”

目送林海離開,水清歎了口氣,皇後從後麵走了過來,“皇上可是懷疑太傅?”

“皇後怎麼這麼想?朕信任太傅,也知道太傅沒有野心,至於北靜王要是有野心,朕的祖父在世之時就坐上皇位了。”

“皇上能這樣想是大雍的福氣。”皇後摸著還不顯得肚子,心中卻想著自己那個苦命的嫡長子,太醫說他活不過八歲。

“這個孩子希望他好好地,至於後宮的事情到時候交給貴妃協理就是。”

“臣妾明白,貴妃妹妹是好的,她是唯一沒有害過臣妾及大皇子之人。”皇後點了點頭,“隻是這樣的話,她就……”皇後和貴妃鬥了多年,誰知道到了後來卻發現兩人竟然被人耍了,而二皇子又受到水燁影響立誌做大將軍,皇後對於貴妃的敵意可以說已經少了許多,現在要做的反倒是抓出真正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