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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放下請假條就走了。

正好他閨女要做手術了,他休假在家也能給他閨女做些補品藥膳。

說起來,館長見賀之亦真的請假不來上班了,才知道賀之亦是認真的。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擔心雲團團那邊知道了會撤資。但等到七彩祥雲那邊的款子仍舊如期到位了,館長也就沒當回事。在他看來,賀之亦肯定沒跟雲團團說於芸的事。於芸這小姑娘除了這事做得有些不地道,旁的也還都不錯,說不定過陣子於芸知道石頭捂不熱了也就消停了。

現在好了,因為館長的不作為,甚至是變相的縱容不光某人撤資了,賀之亦這邊也不準備再去上班了。

京城又不止這一處博物館,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更何況他們家也真不缺賀之亦那點工資。他不上班,家裡不光省了交通費,還省了人情往來的費用呢。

知道舒寶在哪所中學上學的,並且還有機會讓於芸知道的,肯定是博物館裡的人。賀之亦跟所有的同事都交「深」言淺。所以能知道舒寶在哪所中學的,除了跟雲團團有些往來的館長等人也沒誰了。

倆口子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平時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就算她滑壞了膝蓋都沒舍得勸一句放棄,現在被你們拿這種破事來惡心...這事是真沒辦法善了了。

彆管偷什麼了,做賊...她也是慣犯呢。

聽明白賀之亦這話的意思後,於芸的臉上出現了一片茫然和不知所措。她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剛剛隨著賀之亦的問話而從衣服裡拉出來的,那枚用一根紅繩係在脖子上的扳指。

這不是雲老師留給她練習用的嗎?

舒寶看看爸爸,再看看爸爸身邊的人,最後視線落在於芸身上,眼珠子轉了轉,用一種輕緩的語氣跟於芸說道:“偷東西犯法,是不是?”

思維還陷在混亂中的於芸下意識的點頭,“是。”

“這枚扳指是你從雲老師辦公室裡拿出去的,是不是?”

“是。”有一天快下班了,雲老師打內線電話讓她去辦公室給她的。

“這枚扳指就放在雲老師的辦公桌上?”

“是。”他們這一行,無論是什麼東西都要一個人放下了另一個人才能伸手拿。

舒寶看了一眼她爸爸,聲音又輕緩柔和了幾分,“這枚扳指是雲老師的嗎?”

“是。”若非是雲老師的,她也不會隨身佩戴。

舒寶笑了,說話的語氣仍就學著外國那些心理疏導專家,輕緩極了:“雲老師知道你隨身佩戴這枚扳指嗎?”

於芸搖頭,想到自己一腔真情不被接受就難受的不行,“不知道。”

“你知道偷東西犯法,你還去了我爸爸的辦公室,親手從桌上拿走這枚屬於我爸爸的扳指,你甚至還在我爸爸不知道的情況下隨身佩戴這枚扳指。”舒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聲音就變了,小臉嚴肅的說完這句話就看向賀之亦身邊的便衣,“警察叔叔,她都親口承認了。你將她抓起來吧。”

雖然不知道偷盜古董會怎麼判,但肯定不輕就是了。

想到這女人跑到她學校堵她,明天會有各種各樣的留言在學校同學間傳遍...哼,回頭她就將這女人的判決書複印五百份,貼滿她學校,她單位,她家那一片。

於芸終於回神了,一臉慌張的對便衣擺手,“沒有沒有,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偷東西,我真的沒偷東西。這是雲老師給我的,我沒偷,我真的沒偷,這扳指真的是雲老師給我練手的。”

“彆人的男人你偷,彆人的東西你也偷,誰會相信你這個慣犯呢。”賀之亦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來,“館裡有專門用來練手的東西,我為什麼拿自家的東西給你練手?你說是我給你的,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賀之亦心黑著呢,對於芸說完這句話又轉頭看身邊的便衣,“退一萬步講,我就是真拿了自家的東西給你練手,也不會拿這枚扳指吧?我和我愛人的胃都不好,受不得惡心。”

便衣:好毒的一張嘴。

舒寶:爸爸威武霸氣!

於芸:這不是我的雲老師。

親,不管是不是,你都得走一趟派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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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老成精以及將近二十年的共同生活,並且當著賀之亦的麵暴揍洪丹的雲老太知道賀之亦是什麼人外,幾乎沒人知道賀之亦的真麵目。

賀之亦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少言寡語,不擅與人交際,做得一手好飯菜,能將家裡和雲團團照顧得沒有後顧之憂的修複界大能。

他永遠安靜的站在那裡,不會與任何人發生爭執。包容,淡然,總是一副隨遇而安,不以物喜,以家為重的模樣。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就非常對得起他那張仙氣飄飄的臉。

也因此他告於芸偷盜,竟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他,會質疑他提前設套,早早就做好了隻要於芸發瘋,他就將於芸送進去的準備。

又因為他的那句偷人和偷東西都是偷,還會讓人下意識的將於芸當慣犯看待的同時,揣測她之所以會偷這枚扳指也有可能是一種愛慕情緒影響。

不是有不少變態會偷女人的內衣啥的,說不定於芸會偷這枚扳指就跟他們是一樣的心態。

乾隆禦用扳指價值不菲,但有老舊裂痕的扳指就大打折扣了。所以於芸那裡若是真定了罪,也不會太重。

這也算是賀之亦手下留情了,呃...也不能說賀之亦對於芸手下留情這才沒用完好無損的扳指設套,他隻是覺得給於芸設套沒必要拿個好古董罷了。

要是於芸不發瘋,他家豈不是就損失了個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了?

案子不是賀之亦和於芸各執一詞就能定性的,警方這邊雖然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但還是按流程對案子進行甄彆。

賀之亦也必須拿出跟扳指有關的證據。

彆說,賀之亦還真有。

他和雲團團沒辦婚禮,也沒收過什麼結婚的禮金份子。但雲團團那人卻是個喜歡送禮回禮的。為此不光她自己有個本子記這些事,還叮囑賀之亦也記一回。

結婚隨禮有關老雲家的那一頁,就正好記了一條雲老太送他扳指。話說當年也因為雲團團翻了一回賀之亦的這個隨禮記帳的本子,才讓雲團團對雲吉雲利生了幾分不滿。

生孩子那頁,上麵沒有雲老太的名字,但卻多了雲滿倉和佟有魚的。不過倆人也沒給旁的,就隻給了一百顆雞蛋。

說那些就有些遠了,此時這個不用做舊都已經很舊的本子也能變相的做一回證據了。

至於這起偷盜案的真相...賀之亦怕雲團團最後會心軟,咬緊牙關沒吐露半個字,任於芸如何哭鬨都不曾將真相說出來。

他吃了將近二十年的苦才得到的幸福日子,誰都彆想破壞。

誰破壞他就摁死誰。

於芸的事情,無論是賀之亦還是雲團團都不想善了。不光不想善了,雲團團還決定將這件事情鬨大。

反正她家小賀同學平時不出門,最近更不會外出。她雖然出門但她臉皮厚也不怕丟人。她閨女已經不存在丟不丟人的事了,既然如此那就鬨大。⊙思⊙兔⊙在⊙線⊙閱⊙讀⊙

上電視,上報紙,上新聞,讓所有人都看看那些毒物是怎麼毀了一個名牌大學生的。

沒出於芸這件事前,哪怕前些日子電視報紙一直在說價值觀,說道德,說人性,可也沒誰願意聽那些枯燥的大道理。現在這種事落在人頭上了,還是那種家喻戶曉的名人頭上,那這件事情的反晌就徹底超出了做節目之人的預期。

雲團團深攜炒作,也知道怎麼炒作才不會讓自己一家成為一些人眼裡有錢有勢欺負普通老百姓的壞人。於是她找了不少「知情人」幫她與賀之亦秀恩愛。

讓世人都知道他們兩人情比金堅,誰都插不進去。也讓世人都明白於芸吃著用著雲團團的讚助資金還想搶雲團團的愛人。

雖然雲團團做了有效應對,可舒寶在學校的日子也確實被影響到了。雲老太想讓舒寶轉學或是休學一陣子。但舒寶和雲團團卻並不同意這種逃避辦法。

無他,你隻有熬過這段時間這件事情才不會總被人提起來。你在風口浪尖上休學了,同學們的議論你是聽不到了。可等大家夥不議論了你再去上學時,同學們見到你不是還得舊事重提?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邊硬[tǐng],一邊想辦法製造些新的新聞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於是雲團團先搞了個選美,之後又搞了個中學生作文比賽,前十名送家器。想了想更是咬牙請了位最近極有名的香江名星來大陸搞了個揭牌剪彩。

不過雲團團又覺得還是差了點意思。於是又出了一筆錢,讓人去各大中學選少男少女,她要拍兩部電視劇。

一部關於花滑的勵誌片,一部是學校社團的青春偶像劇。

花滑是因為舒寶,她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花滑這個體育項目的同時,也讓他們知道無論滑沒滑出成績,花滑運動員都在努力。

而那部青春偶像劇則是因為外國的一些中學都有社團,那些社團可以培養學生的興趣愛好和組織能力。最近不少人都在唱衰花國的孩子,說花國的孩子隻說死讀書,其他的什麼都不會。雖然雲團團也覺得花國的應試教育確實挺熬人的,可國情擺在那裡呢,國家需要時間發展,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時間醞釀,想一口吃出個胖子來,那除了在崇洋%e5%aa%9a|外就是隻會瞎嗶嗶的磚家叫獸。

兩部電視劇都需要很多少男少女參演,拍攝時間也都在寒暑假,不會耽誤學生上課也不會影響學校的正常教學任務。

再一個選角的條件既苛刻又寬鬆。隻要學習成績在年級前百名的學生都可以報名參加選角,有特長且容貌佳,氣質出眾的學生條件還可以放寬。

消息一出來,大人那點桃色新聞也就再不被這些小姑娘小少年們放在心上了。

看到舒寶回家的情緒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糟糕了,雲團團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舒寶也知道最近這些事情都是她媽媽的手筆,此時脫離輪椅緩緩朝雲團團走來的舒寶還對她媽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以後都不用一天好幾遍的回答同學她爸爸媽媽不會離婚這種話了。

同學們現在都在說著電視劇選角,說著誰的成績好,誰會什麼特長,誰長的好看。現在問到舒寶這裡的問題都變成了舒寶會不會參演,舒寶是演一部電視劇還是兩部都演,會不會是主角。

舒寶搖頭,非常認真的告訴同學們,她隻參演花滑那部電視劇,並且隻演一個隻有三五分鐘戲份的配角。然後同學們都吃驚了,問這不是你媽投資的電視劇嗎,為啥你隻能演個配角?

舒寶拍拍自己的腿,一邊羨慕的說同學們有寒暑假她卻沒有。一邊又說暑假她要做複健,而不等寒假到了,她就又要去比賽了。能參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