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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舒寶買樓,成立運輸隊網點的時候就跟當地的一些商人有了往來。這次從京城出發後,雲團團就聯係了一回在廣東做生意的香江朋友。在廣東的那三天,不光是帶著雲老太他們在這邊吃喝玩樂,雲團團也托這位朋友幫她聯係一回香江那邊的司機和車。

他們人多,還有個老太太,人生地不熟的有輛車和本地司機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大部分時間都耽誤在路上,多少有些得不償失。錢她照付,就是希望能找個靠譜的司機和小巴車。

對於外地人來說,確實是兩眼抹黑一頭霧水。但對於拿著錢去大陸投資的商人來說,這樣的事不過是小事一樁。

不光幫忙安排了司機和車,還介紹了靠譜的酒店。這也讓雲團團他們方便不少。

除此之外,雲團團還通過一些關係在香江大學發布了臨時用人消息。

雇傭熟悉香江的本地學生做臨時導遊,提供不菲的工資和工作餐。

司機是本地人,臨時導遊是本地大學生,兩個懂粵語的廣東翻譯又是提前做過行程攻略的。他們的雙程證隻有七天。隻要抓緊時間,總能遊儘興,還不怕上當受騙。

香大的學生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攻略。但因為他們過來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他們第一站就是夜遊香江。

香江的夜生活豐富極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子,大排檔,還有占據街邊一席之地的算命桌子。

內地雖然已經打開國門,進入了改革開放的浪潮中。但實際上這種和封建迷信掛鉤的行為和職業還是被嚴格禁止的。

不過這邊的人極少有人會說普通話。所以哪怕是站在算命桌子前,雲老太他們也聽不懂算命先生在白唬什麼。

考慮到雲老太的年紀和身體,他們並沒有進酒吧,而是進了一些食鋪。不過仍是顧慮雲老太的身體怕她吃太多不消化,都不敢買什麼吃的給她。

這邊有賣旗袍的,還是那種成衣,雲團團便給雲老太買了一身。

這種衣服如果不是那種標準體形,最好還是請師傅量身定做比較好。這會兒不過是買個新奇,回去都未必能穿幾回。買了旗袍,又買了同款繡花鞋,雲團團就讓保姆扶著雲老太去裡麵的更衣室換下來了。

雲團團看著換完衣裳走出來的雲老太先是例行各種誇讚,隨後才笑眯眯的跟她奶說道:“這衣裳配小金佛就一般,回來再買套珍珠的首飾吧。”

翡翠珠子的也行。

雲老太被她大乖孫誇得心花怒放,還指著店裡的衣料子讓她大乖孫挑喜歡的,“奶給你買。”

“那趕情好。咱們家就你最識貨,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雲團團也沒跟雲老太客氣,轉頭看向賀之亦,讓他去挑,“記住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挑對的,隻挑貴的。”

賀之亦被雲團團最後這句話逗笑了,不過還是在她和雲老太期待的目光下挑了幾塊手感不錯的料子,準備等回去了就親自給雲團團和舒寶這對母女做件旗袍穿。

不過想到舒寶天天訓練,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沒一塊好地方。就一邊有些心疼,一邊又決定不給雲團團她們娘倆做同一種款式的了。

雲老太和賀之亦挑料子的時候,雲團團就示意跟著出來的翻譯去付款。

還是隻付三分之二的那種付法。

香江的東西有些貴,加上跟來的人也沒誰願意將錢花在這種衣裳料子上的。所以在這裡買東西的就隻有雲老太和賀之亦。

街上的小吃太多了,哪怕大家分著吃,回酒店的時候也都有些撐得慌。

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香大學生,雲團團之前就問過他們,知道他們晚上要回學校住,與他們約定了明天早上出發的時間就讓他們回去了。

雲老太在京城看的香江電視劇那都是翻譯成普通話的,她來了香江再打開電視就發現一句都聽不懂了。

電視放著卻沒看,而是跟兩個保姆說話聊家常,順便打一回撲克牌。

兩個保姆都在雲團團他們家好幾年了,平時大家夥忙起來的時候就隻有她們陪著雲老太。

雲團團除了太冷的天不讓雲老太出門外,其他時候都會讓保姆陪著雲老太出去走走。

偶爾也會租輛大巴車,叫上雲彩他們醫院休班的醫護人員組織胡同裡的老頭老太們來一場京城遊。

京城附近能玩的不少,加上這些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很多景點都免費,也因此花銷並不大。每當這個時候,雲老太都是最開心的。隻要能讓雲老太開心,雲團團便覺得這錢花的值。

她忙著掙錢,總得有人忙著花錢吧。

雲老太跟著雲團團和雲彩生活,沒吃什麼苦,日子過得又順心遂意。雲彩是學醫的,就跟家庭醫生一般的負責雲老太的身體。所以哪怕雲老太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可身體卻仍舊硬朗著。

雲團團在海南島那邊買了彆墅,再過幾年等那邊建設的更好些,冬天的時候肯定要帶著她奶去那邊貓冬了。

這幾年,雲滿倉和佟有魚也仿佛醒過味來了,從雲敏那裡要了雲團團的電話,時常會往京城這邊給雲老太打個長途電話。可惜老雲家的人骨子裡就帶著幾分涼薄。哪怕是麵對親生兒子,雲老太仍舊是多年如一日的表示——我不記得了。

因為每次雲滿倉他們幾個打電話都要做一遍自我介紹,時間長了,沒得到什麼好處的前提下電話也不如一開始頻繁了。

雲團團是個會做麵上工程的人,她生意做大後,也怕人家說她對親生父母不好什麼的。於是那年不光修了省城到縣城,縣城到鎮上的路,還將雲家堡到橋頭鎮的路也順帶手的修了一回。

最後又直接讓人將老宅拆了,在老宅的地基上蓋了五間房。除此之外,還給買了電視和洗衣機。

那會兒村裡有電視的人家鳳毛麟角。所以電視一買回去,村民們就有不少人跑過去看電視的。每天都熱鬨極了。

那些人呆在雲團團花錢蓋的房子裡,看著雲團團買來的電視,說著雲團團各種好話……雲滿倉和佟有魚哪怕心裡一肚子的委屈和氣,也是有苦難言,說不出半個不好來。

你說你閨女對你不好?那你就說說她咋對你不好了?

啥?

沒給贍養費?

人家雲團團養著她奶呢。彆以為咱們不知道,你們家當初分家的時候就說了,她奶歸她養,你們歸其他兒女養。

總之就是雲團團蓋了五間平房和買了兩樣家電。隻花了些小錢,不但堵住了不少人的嘴,也讓雲滿倉和佟有魚老老實實的呆在了村裡。

人窮則思變,很多的壞主意都是因為窮。因為自身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了才會鋌而走險。要麼搏一回富貴,要麼就是將人拉到和他一樣的境地裡。

瓦礫碰瓷器,瓦礫碰得起,瓷器也碰得起嗎?所以這時候就不要去跟他們硬碰硬,而是應該迂回的尋找更妥帖的辦法。

在前麵吊一根瘦些的胡蘿卜,某些人的視線就會一直盯著它,一直盯著它……

兩個保姆貼身照顧雲老太很多年了,有她們照顧雲老太,雲團團和賀之亦這邊也能輕鬆很多。睡前又過來瞧了一眼,見兩個保姆正用家裡帶來的吹風機吹床鋪。

其實香江的冬天很乾燥了,但這是對於香江和沿海地區的人來說的。對於北方人來說這樣的環境仍是有些潮濕的。

對了,他們出門穿的都是冬天的厚衣裳,那些衣裳都在下飛機後留在了廣東那邊的屋子裡。賀之亦工作輕鬆,舒寶常年訓練滑比賽,也不經常在京城。所以雲團團出門的時候偶爾也會帶上他和雲老太。但賀之亦有潔癖住不慣酒店,所以隻要條件允許雲團團都會在經常出差的地方買套房子。

這邊保姆正在吹床鋪被褥,那邊賀之亦又在將自己帶來的床單被罩套在床上,雲團團估摸著時間才回房。‖思‖兔‖在‖線‖閱‖讀‖

酒店的隔音一般,不過他們睡得還都不錯。早上起來的時候,昨天洗完就掛在客廳窗戶這邊的衣裳都乾得差不多了。賀之亦將它他們收到擦乾淨的衣櫃裡,這才與洗漱好的雲團團出門。

九十年代的香江多少有些亂,雲團團他們一行人一看就不是差錢的主兒,還又是非常明顯的大陸客,不過三四天就被人盯上了。

這日,雲團團一行人在一家老字號碗仔翅鋪子裡吃傳說中最地道的碗仔翅,吃到一半雲老太想上洗手間,雲團團見旁人都沒吃完,讓他們慢慢吃,自己扶著雲老太出去了。

考慮到雲團團他們不懂粵語,那些盯了雲團團他們一天的古惑仔見隻有兩個女人便也沒怎麼多囉嗦的動手了。

原本以為綁架兩個女人要上一波贖金應該是極輕鬆的事,不想卻遇到了硬茬子。

那幾個古惑仔本意是帶走雲團團二人,因輕視和沒想傷害她們祖孫,所以也沒帶什麼刀棍。

當然了,就是帶了遇上雲團團也沒用。

雲團團一瞧情況不對先帶著雲老太走到角落,又讓雲老太靠著牆角蹲下來。之後才轉身麵對已經走到近前朝她伸胳膊的古惑仔。

這些人長的都跟普通市民一樣,隻是打扮上就能讓人一眼瞧出不同來。雖然誤傷的可能性不大,但雲團團也擔心概率問題。所以用著當初從汪泰那邊學的一點防身手段和她本身的力氣直接將這些人的胳膊和腿都給拽脫臼了。

沒拽下巴,就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叫喊,能不能再叫些人過來。

香江街頭都是巡邏警,這邊的動靜又不小,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有兩個巡邏警跑了過來。

而這時,雲團團已經將雲老太扶了起來。

“ 做乜野?出佐乜野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前麵的半句雲團團聽懂了,後麵的半句也猜到是什麼意思了。雲團團指著地上的人用普通話說道:“他們要綁架我們。”

一聽是普通話,巡羅警又讓雲團團出示雙程證。

因為這句話這幾天聽到的比較多,所以雲團團一下子就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他們的雙程證都在小馬那裡,所以雲團團說明了情況又請巡邏警跟他們過去。

不過地上被拽脫臼的這些人也不能不管,最後巡邏警們一邊搖人,一邊準備帶著雲團團和雲老太與其他人會合。不想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個保姆和翻譯也找了過來。雲團團見此又讓他們將其他人都叫過來。

今天這個情況,肯定是要去一趟警局了。

由帶來的翻譯跟巡邏警對接,雲團團還小聲的跟雲老太說了一回他們這次可以參觀警局了。

雲老太沒受半點驚嚇,聽到她大乖孫這麼說,第一個反應則是問雲團團是不是去「西九龍重案組」。隨後又說這個案子歸不歸重案組。

“奶,你想多了,這連個輕傷的都沒有。”雲團團抽了下嘴角,視線在地上那群又叫又罵的古惑仔身上掃過,“人家重案組肯定不會接這個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