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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就是冰鞋一個月左右就要換一雙,考斯騰更是每個賽季都要做個兩三套。比賽要用的曲子音樂,要用的動作都得請專人設計。自家的訓練場還要雇專業的整冰師……最後雲團團直接將留給舒寶的房產所得都提前用在了舒寶身上。

調了個專業的會計負責舒寶這邊的帳,雲團團便拍著閨女沒有二兩肉的小肩膀讓她彆辜負她自己的付出和努力了。

父母沒操什麼心,錢家裡也有,你隻要對得起你自己就好了。

舒寶從小心眼就多,她知道運動員的比賽生涯都很短暫,更知道花滑這項運功過了一定年紀就不會再出成績了。所以舒寶並沒有落下文化課,她雖然對雲團團的生意不感興趣,但她卻也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在國內房價越來越高的時候,舒寶竟然還用她的壓歲錢在三線城市買房買地,光是這一點小動作就讓雲團團覺得她閨女是她親生的。

舒寶最開始的時候是想要跟她二姨一樣,退役後考京大上學科,將來做醫生。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法醫有關的影視劇和古書,舒寶又決定做法醫了。

雲團團和賀之亦對於舒寶的這個想法也隻是對視一眼,不發表任何意見。反正人生是她的,隻要她乾正經事,就沒什麼好說的。

舒寶閒來無事也會拿她爸爸教她的那些東西放鬆心情,出發去國外比賽前,舒寶為了緩解壓力還跟著她爸爸給一本前朝傳下來的《洗冤集錄》做修複。

舒寶的第一次比賽,全家人都沒跟著去。這是舒寶自己要求的,她說她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拿到名次,不想讓大家夥千裡迢迢的跟著過去。

而且也許沒有家人在現場觀看比賽,她還不會太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比賽前就有了這種消失心理還是什麼原因,舒寶的第一次正式比賽成績真的很靠後。不過舒寶卻很開心,同時又有些說不出來的疑惑。

她感覺裁判壓她的分數了。

她確實是沒人家滑的好,她承認,可她又感覺她的分數可以再多一些。

一直到回國了,見到爸爸媽媽了,舒寶才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她不敢在外麵說,怕人家說她輸不起。但在自己家裡和愛自己的家人麵前,舒寶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

並非所有的體育運動都是公平公正的,有時候競技比賽更像是競籍比賽。

將國際形勢跟舒寶說了幾句,雲團團就轉移了話題。

然而不管國際環境,賽場情形如何,舒寶仍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放棄的想法。

82年的時候,賀之亦一畢業就參加工作了。博物館那裡有不少需要修複的文物,賀之亦被分配到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既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也不需要跟太多的人打交道。又因為雲團團隔三差五的往博物館捐文物。所以賀之亦這裡也受到了一定的照顧,並不會因為不善交際,不喜與人往來應酬而受到排擠。也因著工作環境哪哪都不錯,賀之亦這才留了下來。要不然肯定會辭掉鐵飯碗,再像以前那般呆在家裡接私活了。

雲彩則與賀之亦選了截然相反的路,她留在學校繼續深造,等研究生畢業後又直接申請出國留學了。

這時候出國留學國家會給補助,隻要申請上公派留學生,就不需要雲彩自己出什麼錢了,雲彩成績不錯,到也真的申請上了。

她手裡有錢,再加上留學也不需要她花什麼錢,走的到是毫無負擔。之前全家出國看比賽的時候,還繞路去看了一回雲彩。

一直到去年,雲彩才學成回國。回國後雲彩被分配到了京大對口醫院,與老同學司南妹紙做起了同事,不過司南是學校那邊的駐派麻醉師,而雲彩則是得先從實習醫生乾起的新人。

不過雲彩考上京大前就已經有好幾年的自學基礎和實習經驗了,出國那些年也曾在國外的醫院實習和做過手術,前前後後十來多年的學醫及實習經驗在那裡擺著呢。也因此哪怕是從實習醫生乾起,雲彩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小白。

工資不高,工作也不輕鬆,但那確實是雲彩喜歡的工作。不過前陣子雲彩遇到了個熟人,之後……

這日,雲團團見雲彩回來的時候神色不對,不像前些日子的神彩飛揚,隱隱約約間還帶著些自我厭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雲團團直接將雲彩拉出去散心了。

“我沒什麼事,就是談了一場極為失敗的戀愛罷了。”雲彩苦笑,“就那麼一個坑,我竟然跌了兩次。”

“什麼?你談戀愛了?”雲團團雙眸瞪圓,不敢置信的問道:“不對,我怎麼不知道你之前還踩過坑呢?”

第192章

雲彩是通過司南認識的烏亮。司南是雲彩的同學,聽烏亮說他是司南異母異父的手足兄弟。

烏亮給雲彩的最初印象就是個貧嘴多舌又樂觀開朗的大男生。

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實際上卻也是個滴水不露的聰明人。就是沒有她妹圓滑世故,也沒她妹那麼精明會算計。

烏亮是恢複高考那年從村子裡考出來的知青,他下鄉的地方離雲家堡不過兩三百裡路。認識烏亮那會兒他還是個軍校生,也一直在外地上學,每年隻有在不訓練不歸隊的寒暑假才會回京城這邊與哥哥和司南他們團聚。

畢業前夕去醫院實習的時候遇到了醫鬨,是去醫院給司南送東西的烏亮幫雲彩解的圍,之後兩人才漸漸的有了些交集。

烏亮很鬨騰,總會逗雲彩說話,他們有很多共同語言……兩人背著所有人悄悄的談了一場戀愛,雲彩還時常借口醫院加班而跟烏亮去約會。他們甚至在那一年悄悄的吃了禁果……

“愛情與生活是兩回事。”雲彩苦笑,“時間長了,很多問題都暴露出來了。我沒有隨軍的打算,也能接受兩地分居。可我接受不了他這個人。”

雲團團:“啊?”

這是什麼炸裂性發言?

雲彩見雲團團一臉疑惑,雙眸滿是懷疑的神色也沒往下說,而是轉了話題繼續說道:“出國前我們吵了一架,之後我出我的國,他當他的兵。前些日子我們又在醫院碰見了……”

男未婚,女未嫁,兩人心裡還都有對方。於是又被泛濫的激素控製了理智,你拉我扯的再度走到了一塊。可當初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這一次是真的徹底分手了。

雲團團眨巴眨巴眼睛,等雲彩說完了,雲團團才問她到底是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雲彩張了張嘴,然後自嘲的說道:“...我好像沒辦法跟人生活在一起。”

“什麼叫你沒辦法跟人生活在一起?”雲團團怔了下,隨即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震驚的問雲彩,“那,那我們都是鬼嗎?”

這也是雲彩最沒辦法理解自己的地方了。

她愛烏亮,卻接受不了烏亮脫掉衣服和偽裝下的真實自我。最讓雲彩接受不了的是她可以和烏亮發生親密行為,但卻接受不了事後的坦誠相見。其實這還是好的呢,當初他們在一起時,雲彩對烏亮意見更多。

烏亮穿著大褲衩的樣子,赤腳穿著拖鞋走來走去的樣子,打哈欠,打飽嗝,放屁,撓癢癢……雲彩開始以為她隻是單身多年,矯情了。分手後,她也會回想在一起時的情景,覺得自己不光是矯情,可能還有某種心理疾病。她想起在老家那會兒,常聽人說的老姑婆毛病。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或是有了一定年紀的單身女人就會因為常年獨居而生出一些怪脾氣,雲彩懷疑她就是這樣的。

午夜夢回時,雲彩也會後悔衝動分手。這一次再走到一起未嘗不是因為心中那份遺憾。可事實上,她還是接受不了這種沒有距離感的生活。

烏亮是軍校生,習慣和內務什麼的比一般男孩子都好,甚至是比雲家的兄弟們都要好。按理說雲彩生在農村,長在農村,根本不會養成這種奇葩的性子,可她就生生的養成了這種非常奇葩的性子。

她愛烏亮嗎?

愛。

這一點毋庸置疑。

烏亮愛她嗎?

肯定也是愛的。若非愛,又怎麼可能在司南那裡知道她回國了就跑到醫院來找她。可為什麼就是接受不了烏亮最真實最放鬆的一麵呢?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雲團團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潔癖?”

“不是。”雲彩搖頭,“就是不生活在一起怎麼都好,湊到一塊了就受不了。我們單位分的那套房子,我之前不是經常留宿在那邊嗎?”

雖然雲彩的工齡不夠,但她學曆資曆什麼的都在那裡擺著呢。加上她趕的巧,又正好趕上醫院那邊建宿舍樓時有用到雲團團的地方。於是房子建好後又正好夠分,便也分了雲彩一套。

這事雲團團知道,聽雲彩提起來她就點點頭,“然後呢?”

“烏亮之前一直留宿在我那,我們試過一陣子,可還是不行。”雲彩垂眸,站在護城河前看向對麵的皇宮,燈光下,夜晚的皇宮比白日又多了幾分神秘,“我想我應該還是不夠愛他吧。”

多少年都沒這麼無語過了。

雲團團有聽沒有懂的看向她二姐,張了張嘴咽下到嘴邊的話,才又問雲彩,“那他是什麼意思?”

烏亮是想結婚的,可惜問題並不在他身上。

雲彩想到烏亮的回答不由「噗哧」一聲笑出來了,“烏亮說我「隻是想他的人,饞他的身子,不想要他的心」。”

雲團團想了想,又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了一眼她二姐,好像人家也沒說錯。

“就...分了?”

“嗯。他說我可能是沒遇到對的人,怕再這麼糾纏下去會錯過了。”雲彩抿唇,頓了頓說道:“我們最後一次,我可能,我可能,懷孕了。”

雲團團都被她二姐整不會了,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二姐,好一會兒才問她二姐是什麼意思?

那你是想生下來還是不想生呀。

雲彩搖頭,“我還沒想好。”

“那個誰,他知道嗎?”

雲彩依舊搖了搖頭,“我不想告訴他。”

雲團團:這都什麼事呀。

一向冷靜又沉穩的雲彩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這讓雲團團非常的不適合。

而與妹妹說完這件壓在心中很多年的心事後,雲彩又突然有些後悔了。

秘密說出來時,有人會覺得輕鬆,但也有一部分人會後悔,會恐慌,會像缺失了安全感一般的不安。雲彩洽巧就是後一種人,她雖然知道雲團團不會在沒經她允許前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可還是後悔說出來了。

姐妹二人離開護城河邊,又開著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兜了一回風,在新興的燒燒攤子上吃了些羊肉串這才回了家。

下車前,雲團團對雲彩說道:“孩子的事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儘快做決定。不管是咱們家還是你自己都能養活他,給他最好的生活。所以你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