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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姐聞言渾身一顫,心中恨意驟起的點頭,“是,隻有她家的親戚才會這麼,這麼,”

不知道是洪姐不知用什麼話來形容了還是一時詞窮,但雲團團也沒在意,“肉還好說,咱就是殺豬的,明天的時候我幫著給你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進市場前買些肉。米麵嘛,那就得拿著糧票去糧站買了。我家裡還有秋天曬的一些菜乾,好不好吃的也能添道菜,明天早上我給你帶一些,也能對付著吃幾頓。”

隻是親戚要是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也就真的沒辦法了。

洪姐點頭,朝雲團團道謝。

“要不,洪姐先回去?”反正她一個人值班也沒問題。

回去?

洪姐想到家裡的情況,更是又急又氣又悲從心來,不知所措了。

“團呀,姐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洪姐看向雲團團,猛的哭道:“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啊?”要是家暴那就離婚呀。

雲團團心忖了一句,仍舊好脾氣又不讓自己留人話柄的勸洪姐:“有話慢慢說,日子再難都是人過的。沒有過不去的坎,隻要挺過去了,日子就順過來了。”

不過就看你想怎麼過了。

離呀,還是不離呐!

雲團團見過不少人,你勸她的好話她不光不聽還會將這些話說給彆人聽。所以現在壓根不敢給自己留什麼話柄。

“我們家,我們家,那群該死的流竄犯被我婆婆放進去了。”男人被打傷了,小叔子和小姑子,還有她的一雙兒女都成了人質。洪姐不敢報警,還要按著那些人的要求給自家男人請假,並且天天出門上班。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能對誰說,突然想到雲團團一身怪力氣,不由帶著幾分希翼的看著雲團團。

雲團團:“……”

第107章

“啊——”

“唔!”

“我應該將你們留給老天爺,但我害怕老天爺太過心慈手軟,所以就自己來了。”

雲團團一邊說一邊用一種犁地的方式踩著地上的男人,身上的骨頭要麼被雲團團打骨折了,要麼被她踩碎了。

而地上的男人從最開始的嚎叫到嗓子嘶啞的咒罵,最後在雲團團一腳踩在他那二兩肉上時終於痛到昏厥過去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九個人,雲團團用她圓滑的處事之道做到了麵麵俱到不說,還在這些人都昏厥過去後給他們上了冬天裡最甘甜的井水。

時值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說一句滴水成冰也不為過,雲團團這井水澆灌下去後,井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變成冰。

現在是冰,等回頭進了派出所那就是水和濕衣裳。以現在的條件要麼光著,要麼就穿著濕衣裳用自己的體溫烘衣裳。

等已經出現冰碴的時候,雲團團才轉頭示意洪姐去派出所報警。

人民警察不能動手,但她能。

洪姐鬆開嚇得渾渾噩噩的兒女,想要自己去報警。但可能是這兩日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洪姐最後還是抱著兒子牽著女兒一道出了門。

雲團團隻看了洪姐娘仨的方向一眼,便繼續趁著警察過來前給這九個過年還出門搞業績的牲口們儘地主之儀。

你說什麼?

痛暈過去了?

不要緊,痛暈過去了就那繼續踩醒他們好了,這點小事她不介意啦。

於是,在洪姐帶著孩子還沒走出幾米遠的時候,身後又傳出了瘮人的嚎叫……

要問雲團團之所以這麼暴怒,還得從半小時前說起。

一個半小時前,雲團團才知道洪姐這兩天狀態這麼差並不是婆媳問題和家暴造成的,而是她婆婆好高騖遠心裡沒數的引狼入室。

洪姐家隔壁那戶原是早年在鎮上開綢緞莊的,運動開始沒多久就被洪姐的婆婆給舉報了,之後那一家三口被革委會的人帶走後就再也沒回來。

而洪姐的婆婆之所以會舉報那家就是因為嫉妒那家吃的比洪家好,穿的也比洪家體麵。她想將閨女嫁到那家去,人家嫌她閨女太小沒同意罷了。

會將這批流竄犯引到家裡,也是她在供銷社前跟熟人八卦說起隔壁的房子空了好幾年以及她閨女如何如何。

再之後流竄犯便悄無聲息的住進了洪姐家隔壁。

洪家婆家也姓洪,家裡有兩個成年的男丁,老大洪寶金,也就是洪姐的丈夫,他在印刷廠工作,瞧著並不強壯。老二洪寶銀,也就是洪姐的小叔子,今年二十二,看起來到是有一把子力氣。老三也就是洪姐的小姑子,今年十七,勉強混了個初中畢業如今還沒有工作。和她媽一樣,想的都是靠嫁人改變人生。

洪姐三十多歲,鎮委小乾事。兒子今年九歲,女兒四歲。

住到洪家隔壁後,這幫人靠著偷聽到也打聽到了洪家不少事。加之洪家女眷和孩子多,條件還不錯倒是讓這幫流竄犯一下子就相中了。

但鎮裡下了通知,加上洪姐就是鎮委的乾事,通知下來後洪姐自是不敢掉以輕心,她婆婆跋扈,眼皮子淺,男人耳根子軟,動不動就是我媽不容易,可也都是惜命的主兒。

尤其是他們還將自己看得無比重要的時候。

一家人商量了一回,當天就像雲團團一般將自家的牆用水加高弄成了冰牆。

不過想要加高冰牆可不像冰人那麼簡單,洪姐先是用水將玻璃絲袋子浸泡,等玻璃絲袋子被凍成冰片後,再將其放在牆上,然後再一層層的往上澆水,不用什麼膠,隻靠水就將玻璃絲袋子固定在牆上了。

又厚又高的冰牆一起,隔壁蹲點的流竄犯當即咒罵了一回。可隨即他們又想到了彆的辦法。

他們找出三個看起來長的最好最本麵的同夥,在洪姐她婆婆出門的時候演了一回戲。

一個裝做有錢有權卻在父親不在家的時候被繼母送到了鄉下的知青,兩個則是嫉妒這個知青用一種嫉妒羨慕恨的方式將這個知青的身世說出來,並且還當著洪姐婆婆的麵欺負這個知青。

一個沒有親媽,但親媽還給他留了不少錢的知青已經足夠人眼前一亮了,更不要說他父親還是軍中高級將領了。於是洪姐她婆婆就上前幫這個可憐的知青撿掉在地上的東西,還熱情的邀請這個知青回家,說是可以幫忙將知青被扯壞的衣裳縫上……

很老套的套路,可耐不住就是有人會上當呀。

這些人一路殺燒搶掠的來到這裡,好衣裳好物件總是有幾件的,再加上為了讓洪家那貪婪的老婆子上當,這知青身上的衣裳,手表和包裡的錢幾乎是幾個流竄犯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縫補著九成新的中山裝,洪婆子再看知青腕上的手表,身上純羊毛的毛衣……一邊聊天打聽撿回來的知青什麼情況一邊琢磨著怎麼將自家閨女嫁給他。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衣服縫好了,假知青道過謝後便要離開,不想洪婆子還熱情的留他在家吃飯,還讓她那上過學的閨女幫忙招呼客人,她好去做飯。

再然後洪家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不等洪婆子母女反應,那知青便笑著來了一句,可能是找我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再之後,洪婆子去開門,知青和洪婆子的女兒站在一處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大門的方向。門打開了,果然是來找知青的,洪婆子剛問完你們找誰,門外的兩個男人就指了指她身後的知青。

洪婆子下意識回頭的時候,門口的兩個男人一把捂住洪婆子的嘴,將她往院裡帶,一個則迅速進入大門,左右看了一回後再將大門從裡麵關上。

洪婆子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就要掙紮,可她正臉對著她閨女和她相中的男知青,就眼睜睜的看著那男知青也用手捂著她閨女的嘴,不顧她閨女掙紮的將人帶進了屋裡。

關大門的那個男人將藏在身上的麻繩抖落出來,在同伴的幫忙下利落的將洪婆子綁了個瓷實,事罷便掏出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舊毛巾塞了洪婆子的嘴,之後像趕牛羊的一般的將洪婆子也帶到了屋裡。相較於沒啥姿色又一把年紀的洪婆子,洪婆的小女兒正值妙齡。

好不好看的不要重要,這個年紀的都有一股子招人稀罕的鮮嫩。

所以當洪婆子被人帶進來的時候,她閨女已經被人拽上炕了。雖然拚命掙紮,可衣裳褲子也都被人解開了大半,這會兒一將洪婆子綁在桌子腿上,那兩個後進來的男人也上炕「幫忙」去了。

先完事的那個提著褲子一臉饜足的下炕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褲子一邊還拿腳踹已經快瘋了的洪婆子。

洪婆子被踹得東倒西歪,視線還在看著炕上的閨女,心裡有多悔恨已經無人得知了。

去隔壁將人都叫過來,有的直奔大火炕,有的直奔物資滿滿的廚房,還有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邊翹著二郞腿喝熱茶,一邊打開廂案上的戲匣子……

因之前人口販賣的案子影響太大,鎮裡開了一家幼兒園,一家小學輔導班。凡是六歲以下沒有上學的孩子都可以去幼兒園。而小學輔導班則是負責十二歲以內家裡沒有大人照看的孩子。也不教什麼,就是壓著他們寫寒假作業。

洪姐家的兩個孩子正好都在這個年齡線上,便都陸續都送了過去。每天早上洪姐騎著自行車去上班,兩個孩子一個坐前麵一個坐後麵。先送孩子再去上班。中午的時候再接回來,下午再送出去。

所以這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洪姐一如往常那般的接了兩個孩子回家,並不知道自己一腳踩進了虎狼窩。

年前殺豬的事幫了洪姐,也救了她兒女。那些人用兒女威脅洪姐,不得報警,繼續上班,不然就將她兒女剁了吃肉。

同樣的,又用家裡的女眷和孩子威脅洪姐的男人和小叔子。

那小叔子是洪婆子的心頭肉,也是流竄犯們的試毒工具。所以被打了一頓後丟在角落,洪婆子雖然經曆的了女兒慘遭蹂躪的事,但到底還是為了兒子給這些流竄犯們做起了老媽子,洗衣縫補,一日三餐。

飯做好後先給她兒孫吃,之後才是她女兒和她,見他們吃都沒任何事,流竄飯們才會坐下來吃飯……

對方有人質,還個個都是亡命徒,肯定不會主動繳械投降的,報警必然會造成同歸於儘甚至更大的傷亡。

想到鎮上派出所就那三瓜兩棗的配置,雲團團不禁搖了搖頭。

問清楚那些人有沒有槍,洪姐搖頭說沒看見,還說她男人和小叔子之前也努力反抗過,那些人也並沒有拿出槍來。

人數如此懸殊,就算真有槍,也不需要吧。

“他們是外來的,肯定沒聽說過你。姐知道你一定行的,你幫幫姐。”洪姐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怕雲團團拒絕還直接抓著雲團團的手順勢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對著雲團團磕頭。

跟打樁一樣的又快又狠的磕著頭,地麵不平都是石頭瓦礫,沒幾下洪姐就將自己的額頭磕出血了。

看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