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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轉的可真快,行事細心,做事周全……”

賀之亦等雲團團這段甜言蜜語完事,才又說道:“以前錢什麼的都大,現在最大才是大團結。現在存錢也不方便,銀行雖然還能存錢,可存錢什麼的還要被問詢資金來曆,理由不充分就會被調查。”

這也是賀之亦這兩年有錢也不敢跟銀行打交道的主要原因。

誰讓他說不清楚這錢的來曆呢。

“彆說現在了,就是以後錢能存進銀行了,都不能可著一家銀行存。多存幾家,分擔風險。”不說銀行危不危險,隻說後世有多少案子是因為個人信息暴露被人盯上的?

遠的不說,就是八幾年時的萬元戶吧。

除了自己說出去的,怕是銀行那邊也沒少拿萬元戶做宣傳。沒半點隱私還會被人當成肥羊。

後世弄了個富豪榜出來,其實真有錢的人是不會上這個榜的,一般上這個榜還大力宣傳自己有錢的都是想要借這個名聲掙更多的錢。

這麼說吧,先讓自己擠上這個榜,然後對外宣傳自己是花國首富,將這種事弄得人儘皆知後,再去跟人談生意,談競標以及去銀行貸款,那都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這樣的事於真正的有錢人來說是有益的。但對普通人來說卻會帶來不少麻煩。

就拿雲團團自己來說吧,如果有一天她成了萬元戶的事被人知道了,那街坊鄰居和那些實際上跟她沒多少交情的人會不會跑她這借錢,或是想用她的錢跟她合夥做不用他們自己出本錢的買賣?

會不會有什麼家裡貧困的外人或是親戚跑她麵前道德綁架她?

你那麼有錢,給我們點怎麼了?

嘖,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所以老祖宗才說什麼財不露白。

將自己的想法挑挑撿撿的與賀之亦說了,賀之亦大為讚同雲團團的想法。

如果不是他向來話少還不受重視,又特意隱瞞,當初在崔家的時候指不定被怎麼吸血呢。

所以直到現在哪怕全村的人都背地裡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他都不曾解釋一句半句的。

無他,他沒必要跟一群與他不相乾的人解釋什麼,再讓他們因嫉妒生事。

雲團團坐在炕上吃花生,賀之亦坐在地上洗完床單洗被單,雲團團就著茶水吃瓜子,賀之亦洗完被單洗衣裳。時不時的聊一會兒天,時不時的甜言蜜語一回。

中午了,賀之亦洗完衣裳去做飯,雲團團又轉戰廚房一角陪賀之亦做飯,順便說一回擔擔麵。

雲團團不會做飯,但她會吃。她隻要將口感和差不多的配料告訴賀之亦,賀之亦就算沒學過,沒吃過,也能弄出七八分像來。之後雲團團再說哪裡不對勁,賀之亦再照著雲團團的口感改進。兩人到是在這上麵默契極了。

中午吃的擔擔麵,沒進屋吃而是直接在廚房這裡的小桌上吃的飯,飯畢雲團團出去辦事,賀之亦收拾完廚房便按著雲團團的建議睡了個午覺。

晚上雲團團沒在家吃,賀之亦也不以為意,自己將前一日做的米飯用雞蛋炒了一碗蛋炒飯就著家裡的小拌菜對付了一口便開始弄他的那些破爛古董書籍,或是進行修複,或是單純的練習手感。

其間還去廚房用砂鍋燒了湯。

八點鐘,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賀之亦便知道雲團團回來了。想著她每次出去吃飯都少不了喝酒,先又醋和白糖衝了杯醒酒湯給雲團團。

賀之亦剛衝好,雲團團就進屋了。

微醺!

“我弄了兩個收音機,都是半新不舊。”將手裡的布包遞給賀之亦,“一個你留著,一個給我奶解悶。”

賀之亦看了一眼那布包,先將陳醋白糖水遞給雲團團,等她接了水杯才打開那個布包。

確實都是半新不舊的老物件,打眼看去就知道最少三十年的曆史了。

可以說這兩玩意除了能聽廣播外,旁的都乾不了。

“我收拾收拾,至少給它翻新一下。”看著上麵的坑坑窪窪,賀之亦的強迫症都犯了。

“隨你!”雲團團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冬天太長了,有這玩意也能解個悶。村裡消息多少有些閉塞,賀之亦平時又總是一個人,有了收音機也能聽聽外麵的事。

而老宅那邊就純粹是解悶了。雲吉雲利都分出去了,雲海又去當兵了,她和雲彩又總是不著家,家裡就隻有三個老的,過於太冷清了。

“明天再在縣上呆一天,後天就得回村了。”賀之亦一邊跟雲團團說話,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給這兩個收音機翻新。

“是呀,好久沒回村了,我都想家了。”外麵千好萬好,也不如家裡好。

轉天,賀之亦便花了一天的時間將其中一台看起來不那麼破的收音機簡單的翻新了一下。翻新也不是什麼小活,一天兩天的時間是弄不好的。好在賀之亦的閒時間也比較多,年前總能全部弄好。

不過賀之亦的想法是先緊著一台弄,弄好了給老宅那邊送去。他們家那台可以慢慢弄。

又在縣城消磨了一天時間,雲團團才與賀之亦收拾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雲家堡。

自行車後坐放了不少行李,還左右各掛了兩個裝滿了東西的大竹筐。雲團團便直接坐在了前麵的橫梁上。

坐客車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們隻用了三個小時就到了橋頭鎮。沒在鎮上逗留,賀之亦直接帶著雲團團回雲家堡。

到了雲家堡兩人先去的後院,然後略做修整才拿著東西回雲家老宅。

除夕在七三年的二月初,還有二十多天,到是臘八快到了。雲老太與佟有魚正在家裡說著雲團團和賀之亦臘八前能不能回村,就聽到有人推門進屋的聲音。

佟有魚和雲老太都沒起身,就坐在東屋炕上等著來人進來,不妨一抬頭就看見她們婆媳剛剛念叨的人進來了,雲老太那張臉當即就笑成了一朵花。

“哎呦,奶的大乖孫回來了。”

雲老太最先瞧到雲團團,佟有魚雖然看到她閨女也激動卻沒忘她家那被騙回來的女婿,“小賀也回來了。”

受到雲老太和佟有魚熱情歡迎的雲團團先用早就跟賀之亦商量的台詞忽悠了一回她奶和她媽。隨即又將她帶回來的東西打開來瞧。

至於賀之亦後來買的那些東西,則是要過完年才送的。

佟有魚前兒留了一塊肉出來,這會兒見雲團團回來了。當即就去將肉找出來,準備做了肉餡包餃子。

賀之亦見狀先看了一回坐在炕上與雲老太各種親熱的雲團團一眼,便去給佟有魚打下手了。

佟有魚見賀之亦過來幫忙,又擦了下手上的水漬,套上大衣去兩個兒子家喚兒媳婦都過來吃飯。

人多不光熱鬨,乾活的人也就多了。

梁友娣正好帶著孩子來找馬麗說話,見佟有魚來找便都抱著孩子過來了。

至於雲吉雲利和雲滿倉爺三個,則又去混工分了,等下了工發現家裡沒人肯定會找過來,所以也不用管他們。

馬麗和麵,梁友娣剁酸菜,賀之亦調餃子餡,佟有魚直接將她閨女拿回來的一隻大鵝給剁了,準備再來一道鐵鍋燉大鵝。

餃子是在屋裡包的,一邊包餃子一邊嘮嗑,不知怎的就說起了省城小白樓的事。

“傳的可邪乎了。”

“快彆提了,我那天上午有課,等聽說消息趕過去時竟是啥都沒看見。”雲團團不想家裡人擔心,也不想跟家裡人多說這個事,隻一臉遺憾的表示自己沒趕上,“連看熱鬨的人都走光了,再打聽都是那種不靠譜的消息。”

聽雲團團這麼說,除了賀之亦以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遺憾。

“咋好端端的就塌了呢。”

“肯定是地基出了問題呀。”雲團團想到之前進入小白樓時她那偶然間的一眼,便覺得還是地基出現了問題。“蓋樓和蓋平房不一樣,地基要是沒打好,房子肯定要出事。就說咱們家這土坯房吧。土坯能有多重時,時間長了都下陷一掌高了。那小白樓都是磚蓋的……”-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那倒也是這個理。

幾人隨著雲團團的話都不由看向地麵,非常認同雲團團這個話。

“對了,你聽說了嗎。就鎮派出所的那個席征,聽說調到省城了,連他媳婦的工作都給安排了。”

雲團團下意識看向賀之亦,隨即對馬麗說道:“都沒聽說呢,啥時候的事?人走了沒?要是沒走我明天去鎮上瞧瞧去。”

“走了。”佟有魚接道:“是派出所的小馬來送的消息,還說是他師傅讓他跑這一趟的,以後咱家有什麼事就找他。”

“哦。走就走了吧,回頭我問問小馬席征調到哪個部門了,開學再去竄個門。”

雲老太拍拍雲團團的手,“正好你在省城上學,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

說起上學,雲團團才發現她還沒跟她媽和她奶說跳級的事呢。

兩年半的學業直接被雲團團縮成了一年半,雲老太和佟有魚都有些意外,馬麗和梁友娣到是略微有些可惜。不過想到自家這個小姑子就是個人精,她不留在城裡,肯定是城裡的日子不如鄉下。這麼一想,那一點可惜又沒了。

佟有魚:“當真不留在省城?”

“不留。”

省城有什麼好的,全都是計劃經濟。村裡多好呀,後麵就是山,守著空間和寶山不知道她日子過得有多好。

不過說到這個話題,她明天還真得起早去趟鎮委大院,將屠宰場的事落實下來。

“對了,往京城那邊寄的菜乾都寄出去了嗎?”

“昨兒你大姐回來,就讓她順道捎回去了。你明天去鎮上先到你大姐那裡將郵寄包裹單拿回來,那個是要交到村裡的。”

“好嘞——”

餃子包得比較早,包完雲滿倉爺三也沒回來,佟有魚便將餃子都拿到外麵凍著去了。

老雲家這邊也學賀之亦搭了塑料棚,既擋了灰塵又保暖,不過外麵再暖和也是外麵。所以將包好的餃子放在外麵凍上個把小時也跟後世的冰箱沒兩樣。

大鵝燉得久一些,期間佟有魚還將兩片去痛片和幾塊桔子皮丟到鍋裡。

說是這樣更容易軟爛。

雲團團這張嘴快被賀之亦養叼了,她更喜歡慢慢燉出來的那種。不過自己親媽,她也不挑剔。

自家人吃飯,也沒什麼必須喝酒應酬的道理。雲老太喝了一小杯賀之亦秋天時自己釀的葡萄酒,雲海倉自己喝了一杯白酒,剩下的人就都沒喝了。

飯畢,一家老小圍著大火炕說了一通話,因孩子還小,加上雲吉和雲利也乾了一天的活,馬麗和梁友娣略坐了一會兒便抱著孩子與自家男人回去了。

雲團團雖然也跟賀之亦走了,但晚上去沒住在那裡,而是回了老宅與雲老太同住西屋。

見雲團團回來,雲老太還有些納悶。

彆以為她沒瞧出來兩人都到哪一步了,不過想著兩人都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