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1 / 1)

何法用一種看玩物一樣的眼神打量了一回雲團團,“還能喝嗎?”

雲團團點頭,對何法笑得軟軟的,仿佛再有一杯就會醉的樣子,“能——”

何法笑,舉杯喝儘杯中酒,雲團團見狀也沒耍賴也舉起杯揚著杯子將手中的酒一口悶了。

看著雲團團因喝酒而揚起來的粉嫩脖子,何法看雲團團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男人的欲望。

而雲團團呢。這杯酒喝完一邊對桌上的人笑,還一邊微微晃了晃身體,一副醉意上起的模樣。

何法坐在那裡,將視線從雲團團身上收回來,看了一眼坐在他下手的男人,那男人便又朝著雲團團吆喝,“來來來,繼續繼續!”

行叭!你說繼續就繼續。

於是新一輪敬酒又開始了。

雲團團用那股醉意上起的狀態又敬了三杯酒後,直接一拍桌子,指著這一桌的男人,“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呀,都喝過我一個女人。有種的咱們再走一個。來呀!”

雲團團這個樣子更像喝醉了,可被個在他們眼裡隻是個玩物的女人這麼鄙視。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得再跟她拚一回酒。

於是之前一人敬一杯的局麵直接改成了一人敬一桌。

不光如此,雲團團還讓人換大杯來。

“姑奶奶就不信喝不過你們!”扯了下列寧裝裡麵的襯衫,雲團團一隻腳踩在一把空椅子上,一邊舉著杯對這些人說道:“是爺們不?是就再來個!”

“有種的都彆躲呀,彆讓我個女人都瞧不起你,來,喝!”

“你特麼喂貓呢。”雲團團指著隻喝了一小口就喝不動的男人喊道:“娘們唧唧的,你太監吧!”

“還是不是男人呀,跟女人喝酒還玩賴?”

一邊喝,一邊用激將法對著這一桌的男人各種激。喝到最後河法這個何時何地都保持清醒的男人看什麼都重影了。

除了何法還能勉強有些理智,其他人不是已經去屋裡的洗手間吐一回了,就是已經被雲團團喝到了桌子底下。

雲團團見狀到也不著急問什麼了,先是端起桌上已經涼透的軟炸裡脊吃了一通。然後特彆會養生的給自己泡了杯枸杞紅棗茶,喝了兩口順順嘴裡的肉味,又端著水杯去跟何法敬酒。

“何大主任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雖然蘇哥沒跟雲團團介紹這些人都是誰,又是哪裡人,什麼職位,可酒喝到位了,說話的時候自然也就少了幾分謹慎。於是雲團團很快就知道今天的主客姓何,還是個主任。

具體是哪的主任,雲團團準備稍後再問。

何法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他醉眼迷蒙的看著雲團團手裡的玻璃水杯,然後接過雲團團遞給他的酒杯跟雲團團碰了碰杯。雖然想不到哪裡對勁,卻還是舉著酒杯乾了。

“再來,再來。”雲團撈過一旁的酒瓶又給河法斟滿,見河法打了個酒嗝後就一副推拒模樣,雲團團便又說道:“何主任,你行不行呀,這點酒都喝不了,那你在床上是不是也不行呀。”

誰說的?

男人是不能被質疑行不行的。

於是又中了激將法的何法再度將雲團團倒滿的酒送到嘴裡。

“何主任,你全名是哪幾個字?”雲團團見再多就真得要醉得不醒人事了,便拿出李偉給她的錄音機開始問話了。

“何,何法。”

“何法,你有沒有乾過不法的事?”

“嗬嗬,當然...嗝,當然有,有了……”

一邊錄音一邊聽著何法自曝的雲團團,又拿出之前整理的審訊問題彙總,將問題一個一個問出來。

見河法交待得差不多了,雲團團又給何法灌了一杯酒,之後又按順時針順序對這桌子的其他人進行問話。

有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雲團團隻能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法將他們粗魯喚醒。有幾個還被雲團團扯著脖領子拽到洗手間按在馬桶裡才清醒過來。

一邊錄音一邊收拾這些剛剛不懷好意不正眼看她的渣仔,等所有人都審問了一回後,雲團團將錄音機進空間,竟然還喪心病狂的讓他們用金錢腐蝕她。

你團姐的時間有多值錢,你們知道嗎?

陪你們吃,陪你們喝,還陪你們醒酒錄音,你們難道就沒想過用金錢補償一下你團姐?

或是語言提醒,或是暴力提點,雲團團一晚上就靠自己掙到了兩千多塊錢的勞動果實。

兩千多呀。

在華|國幣最大麵積隻有大團結的年代,她一晚上掙了兩千多,那是什麼概念?

這麼說吧,隻這一晚,雲團團就可以在省城買房買地皮了。

錄了音,也算拿到了證據,雲團團又打量了一回這間超級奢華的房間便非常遺憾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雲團團從把總那間屋子出來,剛走了兩步就見蘇向晨從另一間開著門的房間走出來。見雲團團走出來就已經讓蘇向晨很詫異了,等再看到雲團團渾身上下除了一身酒味,衣裳頭發都和之前一樣時,臉上的神色就又變了變。

那群人有多會玩,蘇向晨還是知道的。

不說雲團團這樣身段模樣的年輕姑娘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從裡麵走出來了,玩得興起時就是普通一點的女人,長得好看的男娃也不會放過。

上次他手底下一個服務生上來送酒就被這些人折騰得半死...想到這裡蘇向晨連忙問雲團團,“你咋出來的?”

“我給領導們敬酒,領導們就一直讓我敬酒。”雲團團羞澀一笑,“我不知道領導們酒量不好,敬著敬著就都喝多了。”

蘇向晨嘴角狂抽,看向沒有半點醉意的雲團團不禁問她怎麼沒醉。

雲團團:“可能是我酒量比領導們好一點吧。”

蘇向晨:“……”

將九十來個大老爺都灌醉的酒量,可不是好了一點點。

有些擔心裡麵的情況,蘇向晨也顧不上跟雲團團說,越過雲團團就走了進去。

雲團團見狀,聳了聳肩,非常淡定的下樓了。

李偉說這案子的盤子很大,涉及的人也不少,讓儘量多收集證據,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得到的這些夠不夠。

想到那些口述錄音,雲團團就覺得這個案子之後可能還得再弄幾個專案小組。

這都不是一件案子了。

樓下的舞會已經停了,底下已經沒什麼人了。雲團團一路走下去發現一樓的燈都關了不少。

沒功夫關心許靈秀在哪,雲團團想的都是一會兒將錄音給了門口守著的李偉就去招待所住一晚。

之前已經跟李偉確認過了,如果雲團團在裡麵出現什麼危險,隻需想辦法用東西將玻璃窗砸碎,李偉就會帶著衝進去。

除此之外,雲團團還要每半個小時給他們報一回平安,報平安的方法則是站在窗戶前……

若不是沒辦法確定二樓的各個房間裡是不是也衝刺著各種權色交易,李偉所在的專案組未必不會衝進去來個突擊檢查。

雲團團一步一步走出小白樓,一直在不遠處盯稍的李偉一邊放心的對雲團團晃了下手電筒,一邊觀察觀圍的朝雲團團走近。

“拿到證據了?”

“算是吧。”雲團團借書包遮掩,將並不算大的錄音機拿了出來。“對了,看到許靈秀出來了嗎?”

其實除了李偉給她的錄音機,雲團團還偷偷用空間裡的電子設備錄了像。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雲團團是不會將那視頻拿出來的。而且就算要拿出來,估計也會費些功夫才不會暴露自己。

“沒有。不光許靈秀沒有出來,還有不少人都還在裡麵。”李偉小心接過錄音機,“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衝進去呢。”這個時間衝進去未必沒有收獲,就是擔心會打草驚蛇,沒辦法一網打儘。\思\兔\網\

雲團團搖頭,“最好不要,我勸你們還是先聽完錄音帶再決定。”這驚的都不是幾條蛇,而是一座山的蛇了。

見李偉一臉詢問的看過來,雲團團還對他重重點了兩下頭,“真的,三觀都炸裂了。”

李偉不明所以卻還是準備聽雲團團的勸,跟不遠處跟他一塊留守的同誌打了聲招呼,李偉便準備先送雲團團回去休息,之後拿著錄音帶回專案小組。

“轟隆!”

正說著話呢,兩人身後就傳出一聲巨響。兩人齊齊回頭看向聲音來處,但因夜色遮掩,卻是什麼都沒看見。

李偉用手電筒往前照了照,正好照在小白樓的窗戶上。隨即收回視線又用手電筒在附近照了照。

“哪來的動靜?”

“不知道。”四周漆黑黑的,雖然隔一段就有一根路燈,可路燈也不都是好的。

“算了,不找了。咱們走吧。”又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的李偉仍沒發現什麼異樣。

雲團團:“嗯。”

許是因為小白樓前後都是馬路,附近也沒有能蹲點的地方。所以李偉他們蹲點的地方都離小白樓有些距離。所以彆說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雲團團和李偉了,就是被留下來蹲點的也沒發現什麼。

於是原本還有一線希望的蘇向晨等人直到翌日清晨才被人發現了。

這也不怪任何人,主要是小白樓塌陷的方式多少有些與眾不同。

沒錯,在雲團團覺得小白樓有些歪的這一天,小白樓真的塌樓了。

不過它不是常規塌法,因為地基出現了問題。所以小白樓是二樓垂直下落,直接將空蕩的一樓大堂砸進地下室,讓二樓變成了一樓。

夜裡光線不好,手電筒的光源也有限,他們照到了小白樓的窗戶,也就沒再往旁處想。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李偉與另兩個蹲點的同事怎麼看對麵的小白樓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可一時又想不到哪裡怪。

哪裡怪呢?

“這樓的門,”怎麼不見了呢。不知想到了什麼,李偉猛的看向對麵的小白樓,然後一臉驚悚的看向自己的同事,“小白樓是幾層樓來著?”

聽到李偉這話,兩人齊刷刷看向小白樓,然後才一臉恍惚的說道:“兩,兩層吧?”

三人都想到了昨天淩晨的那聲巨響,對視一眼後齊齊朝小白樓跑去。再然後,他們就徹底被小白樓裡的一幕震驚到了。

小白樓的二樓是垂直壓下來的,二樓成了一樓後,人們的視線正好對上二樓的窗戶。二樓的窗戶本來就是那種歐式大窗戶,現在三人站在地麵上就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二樓的情況。

比如說每個窗戶裡都能看到一對沒有穿衣服的男女,以各種奇葩的方式或死或活……

最有意思的是東邊最裡間的那間屋子,大床上躺著一個渾身不著片縷的男人,而他左邊趴了一個男人右邊還躺了一個女人。

左邊趴著的那個男人衣裳整齊,右邊躺著的女人則是衣裳淩亂。三人的身上則是同一個大吊燈。

光是這一幕,就夠人浮現聯翩的了。

若是雲團團在那裡,也許還能替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