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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看到雲團團抱了個包裹進來,不由都好奇的看了幾眼。老大姐葉玉屏正在自己的上鋪對著毛衣針法大全織毛衣,向下掃了一眼,隨即便笑道:“取包裹去了。”

通常這句話會得到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嗯,對,是」這樣並不太熱絡的答案。一個則是順著這話說了一回這個包裹是誰寄來的等等家常話。

雲團團剛得了個對象,正愁沒地方顯擺呢。聽到葉玉屏這話,當即就眉開眼笑的說道:“對,我對象給我寄來的。”

一聽到「對象」這個詞,包括葉玉屏在內的幾個舍友都停下手中動作一副頗為意外模樣的看向雲團團。

“你啥時候有對象的?”

“新處的吧?”

“你對象乾嘛的?”

“應該不是在省城吧?”

旁人提起這個可能還有些小羞澀,雲團團卻是帶著滿滿的炫耀跟大家夥普及了一回賀之亦有多好。

“就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看到了一束光。撿起來一看,誒,這不就是我對象嗎?哈哈——”

看著雲團團哈哈大笑的眾人:“……”

先是對她對象來了個360度無死角的誇誇誇,隨後又用這麼惡心又囧人的方式結束這場炫耀,一時間雲團團宿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雲團團這種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樣子弄無語了,同時也對雲團團話裡的對象起了幾分好奇。

話說這得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這麼個滑不溜丟的人高興成這樣。

跟整個宿舍的妹紙們炫耀完了賀之亦,雲團團也將包裹最外層的那層帆布袋打開了。

帆布袋子一看就是郵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她大姐給賀之亦找的還是賀之亦自己從小所長那裡要的。

帆布袋被針線密密的封了口,等將帆布袋子打開了,雲團團才發現裡麵竟然還用塑料布包了一層。

想到賀之亦信中說的炒麵,便知道這是賀之亦擔心炒麵遇濕會變質。

賀之亦信裡說的炒麵,在他們這裡也叫油茶麵,就是將麵粉放在鍋裡炒變色,其間加一些芝麻花生碎這一類的小乾果,等炒好後乾燥密封保存。每次吃的時候舀兩勺和著白糖一塊用熱水衝了。

好吃暖胃還飽腹,最重要的就是方便簡單,最適合雲團團這種不會做飯還有些懶的姑娘了。

包裹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裡麵除了有一個裝滿了炒麵的鋁飯盒,還有賀之亦給雲團團的新鋼筆和一大盒饃片。

饃片都是用饅頭製成的,為了口感好賀之亦特意做了兩合麵的小麵龍。然後將麵龍切成厚度適中的饅頭片晾乾。為了不叫饃片在運輸過程中「磨成粉」,賀之亦還特意找了個鐵盒子裝它們。

葉玉屏居高臨下的看完賀之亦寄來的東西後,心裡罵了一句窮酸,便撇著嘴繼續織毛衣去了。

其他人對賀之亦寄來的東西多少也有些大失所望,有種白期待的失望感。

雲團團原本還想一人分一塊饃片給她們嘗嘗,見她們都這般不識貨。當即就收起了難得的大方心思將饃片和炒麵都收到自己櫃子裡。然後將寄包裹的帆布袋子往傅蓉跟前推一推。

呐,你看它有沒有一點臟?

傅蓉:“是有一點。”

認命的將帆布袋子丟到自己的水盆裡,傅蓉又湊過來看那隻唯一能估價的鋼筆。

不過大老遠的給女朋友郵一包饅頭片...怎麼看都不像是有資產的。

晚飯後,雲團團拿著炒麵和饃片出了趟宿舍樓。等再回來的時候,炒麵已經不見了,饃片竟然也少了一半。不過雲團團沒聲張,旁人也沒注意到就是了。

就算不出林美鳳的事,雲團團在校期間也非常小心謹慎。尤其是這些吃的東西,她都怕人做手腳。

炒麵放在飯盒裡,不說會不會受濕吧,但肯定容易被人打開就是了。所以雲團團出去一趟就是為了將炒麵和饃片都送到空間裡。

除了將炒麵放在空間裡外,雲團團還將大部分饃片也放在空間裡。然後將留在外麵的饃片用小袋子按一頓的量塑封起來。

可以說鐵盒裡雖然還有饃片,但那些饃片卻都再不是散裝的,而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簡易裝。

就在雲團團想著給賀之亦買點什麼,再寫封信的時候,雲團團有對象的事情也小範圍的傳開來了。

天天將學習掛在嘴邊的人竟然處對象了,這讓不少被雲團團拒絕過的男生們都懵了。

你不是說戀愛會影響你起飛嗎?

咋,現在不影響了還是你不準備飛了?

你不是說在校期間談戀愛就是對祖國的背叛嗎?

那你現在是拋棄你的祖國了?

旁人都在猜測雲團團談戀愛的消息是真是假以及努力回想雲團團之前拒絕人的那些理由,並且用一種不為人知的心情盼著雲團團這場戀愛無疾而終以及想要看一看何許人也能讓雲團團放棄原則。

當然了,也有人衝到雲團團麵前質問她為什麼騙人的。

一如麵前這位臉色非常不好的馬占春同學。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你了。”想到上學期雲團團拒絕他的話,馬占春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戲弄,“你有對象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雲團團被馬占春攔在路上,披頭蓋臉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咆哮。當即也怒的回懟了過去:“我談個戀愛為什麼要告訴你?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你怎麼好意思如此無理取鬨,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呢?”

你是我的誰呀,我憑什麼把你當盤菜呀。

馬占春沒想到雲團團還能這麼說,原本滿臉都是氣憤的紅現在成直接轉成了鐵青黑,看向雲團團那故意氣人的輕蔑眼神,馬占春直接伸出手就想打掉雲團團臉上那讓他厭惡的神情。

我|草!這什麼男人呀,竟然還伸手打女人?

雲團團看著朝自己落下來的大手,一邊感慨麵前的男人太沒品了,一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玩似的捏了一下。

“哢嚓!”

“啊,疼疼疼!鬆手,你快鬆手!”

哢嚓一聲過後,馬占春就痛得尖叫出聲。雲團團在馬占春甩了兩下胳膊後才輕描淡寫的鬆開了馬占春的手腕子。

“我好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跟我撂蹶子前也你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下次再敢跟女生動手,我捏斷的就不隻是一隻手腕了。”雲團團看著馬占春疼得呲牙咧嘴,沒半點同情心不說,她還出言威脅了一回馬占春,用一種看似輕飄飄,但卻能拍疼馬占春的力度拍了馬占春肩膀兩下,“你最好彆讓我說出你這隻手腕是耍流氓不成反受傷的話來。”

馬占春疼得滿頭是汗,在雲團團終於退開一步後,他直接轉身就跑,那速度快的就像後麵有老虎追他一般。

雲團團聳了聳肩,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去了郵局。

鎮派出所的電話終於安裝了分線,以後找席征就可以打分機電話而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拍電報了。

電話打過去正好是席征接的,雲團團用三兩句話將馬占春打她不成反被她收拾的事說了。席征一聽便明白雲團團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隻說他知道了讓雲團團安心上學就是了。

雲團團聞言,將原本就沒放在心上的事徹底拋到了腦後,剛想閒聊兩句就聽說席征最近要借調到省城這邊來。如果在學校看到他,讓她裝做不認識。

臥底?

“那沒問題,有需要我配合的,隻管吱聲,就憑咱這覺悟,咱這交情,絕對沒二話。”

隨後又閒聊了兩句,雲團團這邊就將電話掛斷了。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交了打電話的錢,雲團團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真貴」,一邊朝供銷社走去,她想給賀之亦買點什麼。

買套乾活的工具還是買幾雙勞保手套?

雲團團擔心馬占春會報警,便提前尋了席征。席征有個師兄是省城警校的教官,人脈不是一般的廣。

這事真要報警處理了,雖然是她傷的人,可她未必不占理。不過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不過雲團團也知道馬占春雖然看似衝動,但他也更識時務。這事鬨大了,他也得不了什麼好,想必他更怕自己魚死網破反手一個耍流氓自衛過當的話說出來,到時他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打女生和對女生耍流氓都不是人乾的事,可定罪和影響卻是天差地彆,能被推薦上大學...想必馬占春能掂量出輕重來。

反正在握住馬占春手腕的時候,雲團團就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和後果這才捏下去的,不過想來馬點春在伸手前應該是想少了。

手腕處的骨頭被捏碎,馬占春疼得臉紅脖子粗,醫生問他怎麼弄的,他張了半天嘴硬是沒敢說出雲團團這三個字。醫生見狀便也帶著幾分了然神色給他接骨打石膏。

端著手腕回宿舍,馬占春又被同宿舍的人各種詢問,又疼又恨的馬占春被問得煩了,也不耐煩應付湊上來的人,態度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人家又不欠他的,誰會慣著他臭毛病,自是又有一番官司不提。

而另一邊,雲團團給賀之亦買了五雙手套後便回了宿舍。

上次賀之亦給她裝炒麵的鋁飯盒還是新的呢,這個回頭給他寄回去吧。

回到宿舍將飯盒和手套放在一起,雲團團就不由長長歎了口氣。

她是個喜歡做事做周全的人,她想到要給賀之亦買些東西寄回去的時候,又不由會想到同住在一個村子的自已家人。

大老遠的隻給賀之亦寄東西...不說村裡人聽說了會怎麼指指點點,就是家裡人聽多了這樣的話會怎麼想怎麼看呢。

可若是給賀之亦寄東西的時候也給家裡人寄一份...她上個學期啥都沒寄偏偏這個學期寄了...家裡人必也是會聯想到她想要給賀之亦寄東西才順帶腳捎上家裡的。

唉,真沒想到現代那個媽和老婆的問題竟然這麼早就出現在她身上了。

雲團團沒糾結多久,九月十三席征化名陳英來上大學了。

陳英?

聽到這個名字,雲團團臉上有一瞬間的呆滯。如果她沒記錯,席征他老婆就叫...都這麼節儉持家了嗎?

雲團團懷疑席征在暗暗秀恩愛,但席征卻覺得在不能喚自己名字的時候,喚他老婆的名字才更能讓他有認可感。

如果有人在背後喊他,喚他老婆的名字,那他肯定有反應,不是嗎。

席征跟雲團團不是一屆的,但有些課程卻是重疊的,等看到席征與紀家強勾肩搭背哥倆好的進進出出時,雲團團沒有太意外卻也有幾分詫異。

肯定不止林美鳳那件案子,不過這得是多大的案子才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呀。

嘖,這個學上的,果然比她能想像的還要危險。

這日雲團團拎著暖壺去打熱水,洽巧席征也拿了四個暖壺走過來,飛快的看了一眼四周,席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