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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趕巧了,那個鼻煙壺剛好在昨天出手了。賣家給了三百六,黑老六一個轉手就轉了六十塊錢。

不過雲團團過去的時候,黑老六還跟雲團團說這玩意剛好賣了三百一。雲團團自是不信的,若當真賣了三百一,黑老六能拉著一張臉告訴他勉強賣到二百六。

將一百塊錢收起來,雲團團又計算了一回她現在的現金資產。

很好,她有一百零九塊八毛錢了。

“前兒幫人殺了頭牛,得了一根牛尾骨,六哥留一半自己吃,剩下的半根幫我賣了吧。”

前兒確實是殺了一頭牛。

最近牛肉乾消耗甚巨,雲團團也隻得將空間裡養的一頭牛殺了。雲團團送出去的牛肉乾都是她自己做的,不過雲團團的廚藝比小白還不如,正常的牛肉乾至少還需要醃製再弄熟的了風乾。而雲團團弄的那些牛肉乾就是簡單的將牛肉切成條,用鹽抓了抓就直接放在通風的地方風乾了。

簡單粗暴,一如她這個人。

書包真是最偉大的發明。

將一根牛尾骨從書包裡拿出來時雲團團還拍了一下自己的書包,覺得自己天天背著它出門也是最正確的作法。

牛尾骨的營養極高,傳說牛尾骨熬湯極為補人,黑老六看了一回雲團團拿來的牛尾骨,見品相極好當即就給雲團團結了款。

這一根他全要了。

雲團團可不是一般姑娘會跟人客氣一下,拿過錢就揣兜裡了。說上兩句客套話,然後抬腳走人。

嘖,跟個做黑市生意的人客氣,她得多想不開呀。

在橋頭鎮轉了一圈,又去供銷社找她表姐蹭了跟冰棍,說了一通閒話,交流了一下鎮裡鎮外的各種消息雲團團才心滿意足的回村。

回村路上碰見了幾個去橋頭鎮買東西的知青,互相打了招呼就一起往村裡走,走著走著就有人提起了洪丹。

洪丹走了四個多月,一點回來的跡象都沒有。就有人問雲團團,洪丹是不是不回來了。

雲團團從路邊拔了一株黑天天,一邊摘上麵的黑天天吃一邊搖頭,“不知道,你們知青的事我一直搞不懂呢。”

黑天天的果子很小,黑透的最好吃。雖然空間裡移植了不少株,可每到夏天雲團團就總會怎麼吃都吃不夠。

對了,除子黑天天,還有菇娘這種小水果。

“洪丹愛回不回吧。”一個女知青揚聲與幾人說道:“可你們發沒發現賀之亦今年一直在請假?”

關你屁事呀,大姐!

其他兩個女知青想了一回也附和那女知青的話,她們也發現了賀之亦不光請假不出工還經常離開知青點。“一走就是好幾天。”

說話的女知青又看向一直在吃吃吃的雲團團,問她發現了沒有。

“你彆問我,我最近也沒在村裡。”雲團團對她眨眼,笑容乾淨又親和力十足,“大隊長說什麼了嗎?”

聞言那女知青就一臉悻悻的嘟噥了一句,“誰知道大隊長咋想的。”

一個知青說走就走了,另一個知青也是三天兩頭的請假,再不管管,那就彆怪她們也跟著有樣學樣了。

關於顏文字,已經好多人不止一次的提過了,而且幾乎每本書都有這個問題。很早之前作者也嘗試不使用顏文字,努力改正了幾次後,最後的結果就是儘量少用。作者文筆有限,有些地方需要用顏文字來表達,暫時做不到徹底不用。

至於說用顏文字騙錢這個事,網站不是一個字一個字算錢的,是多少字起步,多少字一跳的。旁的不敢保證,但每章的字數絕對超過起跳基數,就算全章的顏文字加起來也不會像坐出租車那般臨了跳費用的(不開玩笑的說,小透明作者一般都不靠這個騙錢的)。

作者想到了個辦法,比如說作者正常用顏文字碼字,等回頭改錯彆字的時候再全都都刪掉?你們說可行不?可行的話,作者就從第 一章開始刪。

第42章

想學賀之亦請假不出工,那也得先學人家將欠了大隊的口糧都結算清楚了再提這話才不會被打臉。

這些個知青都欠了生產隊的帳,雖然雲團團沒在村委任職但卻不妨礙她和其他村民一樣,對這件事情都是心知肚明。

規定的口糧根本就不夠吃,每年分完口糧村民們都會用工分再換一些糧食回家。知青們從剛來那年就欠口糧,剛來頭幾年工分低也換不了多少工錢。就這樣一年又一年,舊債未平又添新帳,那積欠下來的帳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想要還清前帳又談何容易。

也正是這樣,當這些知青組團鬨到大隊長那裡的時候,大隊長就說了,想跟賀之亦一樣請假沒問題呀,隻要你們將欠了大隊的口糧帳都平了,他也給你們批假。

大隊長沒說的是他會這麼痛快的給賀之亦批假就是不想再來一個年年從大隊借糧食的知青了。

而且賀之亦...哪怕賀之亦什麼都沒說,回了村後也是一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的態度。可大隊長還是知道賀之亦應該是有了什麼門路。

不說什麼人脈,至少是能養活自己的門路。

再一個,今年有了拖拉機後地裡的活一下子就輕省了許多,同時也節省了不少勞動力。四五月間又分到了一批化肥,化肥一上,連鋤草的活都比以前容易了。

如今村民一半繼續下地,一半則安排他們去修河堤,像賀之亦這種乾活沒啥力氣也沒啥技巧的,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被村長嫌棄的賀之亦剛將隔壁收拾出來,看著窗明幾淨的屋子成就感油然而生。

和賀之亦的家徒四壁不同,雲團團那兩場酒請下來兩邊房子裡還給雲團團留了些家俱不說,倉房那邊還留了些柴火。

2號院的房主搬走時將家裡的李子樹都挖走了,然雲團團的這兩個原房主卻隻是折了根枝插,將院子裡的果樹都留給了雲團團。

不光如此,後院的菜地還給雲團團留了些青菜。

賀之亦一邊給果樹澆水,一邊將那些不容易存放的青菜摘下來做成菜乾或是鹹菜泡菜,同時還在心中思忖他和雲團團的差異。

雖然他家裡空空如野,可他也省了不少應酬的費用和精力,不是嗎?

至於明明比自己的房子大房價還比自己這套房價低的殘酷事實,賀之亦直接選擇了無視。

在縣裡又多呆了兩天,賀之亦才將三處屋子都關好門窗,又仔細落鎖,然後乘坐晚上那班客車回雲家堡。

因與知青點的人都沒什麼深接觸,所以賀之亦也不知道知青點的知青們竟然組團去尋大隊長。不過世間總有些小人喜歡做小人行徑。

有人悄悄的湊過來告訴賀之亦誰誰誰都不服大隊長給他假,誰誰誰又說了什麼。

就賀之亦那性子你還指望他聽到這話會有什麼反應?

彆開玩笑了。

那人弄了個沒臉起身走了,而賀之亦則繼續收拾東西,然後抱著床單和臟衣服去洗。

和生活多少有些單調的賀之亦相比,雲團團這兩日過得那叫一個熱鬨了。

中暑症狀減輕後,雲團團就又開始上竄下跳了。

從橋頭鎮回來後,雲團團當天晚上就寫了一份學習彙報報告放在書包裡,轉天天不亮先去席征家跟著席征這邊的人去接新娘子。

新娘子的姐妹有些多,這會兒都聚在這裡準備堵門不讓席征接新娘呢。

雲團團按之前商量好的對策提前一步進了新娘子的房間。

因今日有喜事,家裡家外都是人來人往的,見雲團團進來眾人也沒多想,有認識雲團團的還問雲團團咋回來了。

“你不是在上大學嗎?”

“恭喜!恭喜!”對著新娘子抱拳說恭喜,然後才對問話的人笑道:“回來辦點事,正好趕上這喜事便沒著急走。”#思#兔#在#線#閱#讀#

“你來的正好,一會兒咱們一塊堵門,不叫新郎他們衝進來。”

“對對對,有雲團團在,咱們就更有把握了。”誰不知道雲團團是十裡八鄉唯一拿十個工分的女社員。

力氣大著嘞——

新娘看了看雲團團,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妹,用沉默壓下了心中的猜測,她跟雲團團的交情可沒席征鐵,她家的那個收音機票還是雲團團幫席征搞來的呢。這位跑她家來...這怕不是新郎的急先鋒?

縱然不是,也絕對不遠了。

這事還真照新娘想的那搬去了,在外麵有人喊新郎來了的時候,屋中的小姑娘們先是大笑大叫了一回然後齊齊跑到門口準備堵著門不叫新郎那麼容易就將新娘子接走。

“快來呀。”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的小姑娘見雲團團還站在那裡不由招手讓她過來。

雲團團回頭看了一眼新娘,見新娘不敢直視她,便知道新娘已經猜到了。於是轉過頭就對那姑娘笑得春花燦爛,但人卻沒移動一步。

見雲團團隻笑不動,那小姑娘還要催促,想說這時候可不是擺大學生架子的時候,不想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新郎就帶著人開始攻「城門」了。

裡麵帶笑的叫聲響起,外麵也各種吆喝聲不停的傳進來。就在這時,無論是裡麵的小姑娘們還是外麵的新郎伴郎們竟都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雲團團」。

見雲團團抬腳朝門口走,姑娘們都高興了以為已方添了助力,不想這份高興還沒開始發酵,雲團團就挨個將那些頂門的姑娘們抱離門口。

真就是抱。

雙手放在姑娘們的腰上,然後原地舉起,之後半轉個身將姑娘們從房門口移開。

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

姑娘們:“……”乾嘛呢?

雲團團:“不好意思啦,我是新郎請來的托兒!”

“啊!”

在姑娘們愣怔間,沒了阻力的房門被打開,新郎帶著伴郎同事和家裡的親戚們衝了進來。

席征的堂妹眼急手快的將一朵大紅花彆在了新娘衣襟上,還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嫂子」。直到此時其他姑娘們才反應過來她們中間竟然出了叛徒。

笑鬨了一通,席征與新娘先跟新娘子的父母鞠躬。隨即又笑鬨了一回才騎著自行車回席家。

新娘家和席征家都擺了席麵。

這時候大家都在自家辦婚宴,男女雙方也都是各辦各的。新娘父母召待娘家親戚,新郎那邊招呼婆家親戚,不過新郎那邊的席麵上還會留一到兩桌娘家送親客的席麵。

這一桌坐的大多是新娘子的姐妹和同事以及娘家舅舅舅媽。

雲團團是大學生,哪怕她自己都不認為自己這個大學生值錢。可席家這邊在知道雲團團會參加婚禮後便直接給雲團團安排到了主桌上。

原本主桌上就有這對新人的領|導和父母以及他們家認識的比較有身份的客人,如今這張桌上又加了一個雲團團。

年輕姑娘坐在這張桌上,多少有些讓人測目。不過橋頭鎮就這麼大,雲團團又不是養在深閨中的大小姐,認識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