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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 小宴 4436 字 3個月前

悵然一歎。

“罷了,你和三哥走吧。”四王攥緊拳頭慢慢鬆開,“你甘願與他一生為妾,朕還有什麼能說?”

應小檀知道他是故意挑難聽話講,當下並不辯駁。

四王坐馬車上安然不懂,應小檀沒法子,隻能自己起身,往馬車外麵鑽……沒有馬車不要緊,她用走也可以走回家。

走回他們家。

隻是應小檀沒料到,她才站起身,四王卻猛地伸手攬住了她腰,將人往後狠狠一拽,兩人一並跌落了軟席上。

四王猝然翻過身,欺上應小檀嬌軀,不等應小檀反抗,他變貪婪地攫住她嘴%e5%94%87,不顧一切地%e5%90%bb了下去。

應小檀被他突如其來地動作駭得麵色發白,她杏眸圓瞪,揚起手便要落四王臉上。

四王自幼習武,焉能控製不住一個小小女人,他將她雙手一並壓頭頂,“嘶啦”一聲扯開了少女對襟粉縐褙子。

應小檀從喉嚨裡發出沙啞撕裂般哀鳴,四王全然不理,隻騰出一隻手扣了她%e8%83%b8口圓潤上,“小檀……小檀你給我一次我就放你走!就一次!”

“你混蛋!”應小檀聲音裡明顯帶了哭腔,四王置若罔聞,牙齒噬磨她柔軟%e5%94%87瓣上,將應小檀所有罵言統統堵了回去。

應小檀勉力拱起身子,四王隻以為她是迎合,順從地往上抬了抬。誰知,應小檀成半坐之礀時候猛地將自己往下一摔,光滑纖弱脊背磕撞冰冷僵硬車板上,馬車緊跟著一顫,四王臉色驟變。

而與此同時,他身後車簾被人撩起,明亮光線一下子投射車廂內,四王回首,但見臉色鐵青赫連恪立車下,“放開她。”

赫連恪聲音渀佛降到了冰裡,冷得駭人,“我讓你放開她。”

四王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從應小檀身上離開。

“三王。”他亦是沉了麵色,竟此刻擺起了帝王威嚴,“藐視朕躬,你該當何罪?”

他身後是應小檀玉體橫陳,赫連恪卻看也不多看一眼,隻死死地盯著四王,“你給我滾下來!”

“赫連恪!你放肆!朕已決意納你側妃進宮,你欲奈朕何?”

“四弟,我昔日敢拱手讓你江山,便做好了你出爾反爾準備,你若不願安生做你皇帝,休怪本王蘀天下人除害!”

四王渾身一僵。

他居然還有退路?!

時至今日,他怎麼可能還有退路?

赫連恪冷笑,“四弟仔細想想,若沒有父皇默許,呼延氏豈能洛京坐大?舊都而已,何至於以重兵守城?昔日太子一路追殺,怎麼到了洛京地界便束手無策?沒有十足把握,本王焉能任你坐穩江山!”

他一連串話說得四王臉上血色全無!

“你是說……五十萬兵防虎符,你手裡?!”

“單靠虎符調兵遣將,四弟也將本王看得太輕了些。”赫連恪猛一震袖,抬腳踩上了馬車車轅,“四弟,下車吧。昔日本王肯助你登基,是看重你品性,你仔細看看你今日行徑,與太子何異!”

四王心裡五味俱全,有些留戀地想回頭去看應小檀,卻被赫連恪猝然拉了一把,不受控製地往車下摔去。

他地上狼狽地跌了一個跟頭,心中恨恨,卻彆無他法。

車簾已經被赫連恪放了下來,應小檀整個人都消失了他視野中。

塵土飛揚,赫連恪%e4%ba%b2自驅駕,抖開韁繩,馬車重奔馳起來。

隻是他根本沒有再回王府。

北城門外,不知何時已有重兵戍守,隨著嘚嘚馬蹄聲響,為首一個紅裝女人翹首以待。

片刻後,城門大開,赫連恪駕了馬車徐徐馳出,幾個兵士都是激動地揮了揮劍,赫連恪勒住馬車停下,半個身子探進車廂裡,少頃,他打橫將應小檀抱了出來。

“王爺!”呼延青媛見應小檀被他抱著,把馬鞭往腰上一彆,輕地從馬背上躍了下來,迎上前去,“側妃怎麼了?”

赫連恪微微側身,沉聲道:“先舀一件鬥篷過來!”

呼延青媛忙不迭側首吩咐,不過須臾,便有個侍衛送上了一件玄青鬥篷。

赫連恪不多言,便將鬥篷蓋了應小檀身上,至此,他才轉眸對上應小檀雙眼,“小檀,我帶你走。”

☆、第99章

初秋蕭瑟的風拂在女人的身體上,赫連恪將鬥篷的係帶拽得緊了些,穩紮穩打地抱著應小檀,一步步往早已準備好的車馬上去。

呼延青媛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知趣地沒有多問什麼,隻等赫連恪將應小檀抱上了最寬敞的那輛馬車,才站在底下踮著腳問:“王爺,我叫郎中過來吧?”

赫連恪一麵放下簾子,一麵從裡邊道:“不必,直接出發,今夜爭取住到冀州上去。敕令你拿著了?”

呼延青媛脆生答應,“在我這裡,王爺若是沒有旁的吩咐,那我就叫人出發了!”

裡麵沉寂了片刻才傳出聲音,“出發吧!”

呼延青媛利索地稱是,沒有半分拖泥帶水地撐鞍上馬,抽出腰中短鞭,號令侍衛,縱馬出發。

應小檀所在的這輛馬車共有四匹馬前後並駕,馬車裡麵鋪了厚厚的羊毛氈子,尋常用品一應俱全。

隨著車輪徐徐轉動起來,應小檀不管不顧地揪住了赫連恪的衣襟,第一次,完全主動地%e5%90%bb住了他。

身形嬌小的少女也有意態凶猛的時候,肩頭浮披著的鬥篷倏然滑落,她衣襟半敞著,雪白的%e8%83%b8口若隱若現,像是隻躲在密林裡的小兔兒,叫人愈發有馴狩的欲.望。

她橫衝直撞地尋找到赫連恪的%e8%88%8c尖,咬住,吸吮,仿佛久旱的駱駝終於找到綠洲,如饑似渴地搜刮著他能給予的一切水源。

赫連恪起先被她嚇了一跳,這是應小檀從未有過的一麵,帶著渴望、需求,甚至是帶了點不羈意味的征服,她闖到他口中的動作顯得笨拙而莽撞,沒有半分昔日少女的溫柔小意。

可她又是那麼嫻熟。

她太知道怎樣去挑起的他的情緒,打動他的神經,叫他一瞬間失去所有理智,反客為主,將她壓倒在軟綿綿的地榻上。

他撫過她的肌膚,滑膩的,溫涼的,更是失而複得的。

赫連恪拚命地攻取她,掠奪她,兩個人都發了瘋似的狠狠糾纏。

直到應小檀支撐不下去,氣息變得短促,麵色一片潮紅,赫連恪才小心翼翼地放開她。

她一個人顫栗,發抖,臨到氣息奄奄的一刻才放縱著自己嚎哭出來。

而直至此時,應小檀仍然沒有放開攥著赫連恪衣襟的雙手,她死死地揪著他,生怕他離開消失一般。

是生命的最後一霎卻遇到了足以救命的浮木。

她攀住他,再不肯撒手。

赫連恪就勢將她從榻上拉起來,直接按到了懷裡,“小檀,對不起,對不起……我去晚了。”

他低首去%e5%90%bb她的發頂,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一遍又一遍,對不起。

應小檀拽著他的衣襟從號啕大哭,慢慢變成啜泣,最後才在男人不厭其煩地撫慰下,漸漸平靜下來。

從她靠到他懷裡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懷抱就沒有變過,堅實而可靠,不曾有過動搖。

“王爺……”應小檀的聲音沙沙啞啞,聽在赫連恪耳中,好似是盛夏時萬花叢裡橫出來的一支狗尾巴草,毛絨絨的,毫不起眼,卻掃在了他心窩裡,叫人無法忽視她。

赫連恪與應小檀分開了一些距離,低首抵住了她的額頭,“叫我的名字,像那天你在眷福宮裡一樣,叫我的名字。”

應小檀才止住的眼淚刷地一下又落了下來,她一個勁搖著腦袋,身子無法控製地往後躲,“我不能……我不能……”

赫連恪單這樣坐在她麵前,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誘惑。

她想占有他,一個人占有他,想做他的妻子,想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不必顧及身份地位,不必看旁人的臉色,可以跟他用愛那個字眼,可以和他說起生前死後的事情,可以去幻想許許多多個她甚至連夢裡都不敢想一下的事情……她想和他用一對鴛鴦的荷包,想取代所有女人站在他身邊,想和他說起永遠。

可是這些,她都不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能想,不能觸碰,不能言及。

她不能恃寵而驕,他待她才好都是恩惠,兩個人再貼心都是閨閣裡的密事,她要本分,要守規矩……

應小檀從心裡開始恨四王!

他為什麼要拿那枚鳳印給她看!

為什麼要許那些根本不可能實現卻還是動搖了她的願望!

一個她一點都不在乎,甚至毫不畏懼的人!連他都可以給她一個妻子的名分!

唯獨赫連恪不能!

為什麼?憑什麼?!

應小檀死命地咬著嘴%e5%94%87,把哭聲抑仄在聲腔裡,沒有發出半點悲鳴來,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縮著身子,恨不得縮到角落裡的姿態,叫赫連恪又憐又怕,他伸開雙臂想安撫她,卻又不知究竟是哪句話把應小檀引成這副模樣。

他手足無措,隻能怔怔地望著應小檀。

“王爺……王爺……”

應小檀一遍遍喚著他,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一顆這樣貪婪的不知饜足的心。

赫連恪猶豫良久,最後還是把她攬緊了懷裡,“我在,小檀,我一直在……我發誓,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欺負你分毫,我一直陪著你,陪你到能活到的最後一天,等到了洛京,再沒有人能分開我們,小檀,你是我的。”

他%e5%90%bb了%e5%90%bb她的耳垂,和眼淚浸濕的地方,從她的臉,到她的%e5%94%87,甚至是下頜上一顆小小的肉痣。

那一日,到最後。

應小檀都沒有說出口她真正的渴求。

而他也沒有說出他所能給予的所有。

·

十餘日車馬勞頓,赫連恪一行人等總算進了洛京城。

這一路說來當真奇怪,馬車一共五輛,應小檀問過才知道,其中一輛是安排給大妃,一輛給康康的,另外兩輛上坐的則是不會騎馬的嬤嬤婢子。各自的細軟衣物都捆在了馬車後頭,至於赫連恪那麼些年攢得值錢東西,早就悄麼聲兒挪出了鄴京城,比他們還早一步運抵洛京。

應小檀權當是赫連恪早有成算,興許是掐準了四王會捏著他不如意的地方做些什麼。

可從鄴京到洛京的一路,赫連恪居然不曾出麵理事,要麼是陪著應小檀逗弄康康,要麼就索性歪靠著身子,跟應小檀合看一本書。

甚至連馬都沒騎過兩圈。

真正領事的人是大妃。

呼延青媛這幾天都是一身大紅的騎裝,英姿颯爽縱馬馳騁,頗有些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

而赫連恪居然全放心交手給她,甚至連問也不問一聲。

直到進了洛京城,赫連恪的用意才終於浮出水麵。

王府跟前,赫連恪一手拉著應小檀,一手朝呼延青媛招了招,“他人呢?”

呼延青媛原本還指揮若定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王爺……您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