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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德的第一反應就是起身跑出去。

“不用跑,我已經讓老板把門鎖了。”

門被人從外麵鎖住,吳成德一臉的恐懼與緊張,他回頭,說:“你想做什麼?”

“我受了彆人的委托,來這裡與你做一筆交易。”

“誰?”

“何光耀,雲翔的老板,你應該認識。”

緊繃的神經得到片刻的放鬆後,吳成德的臉上呈現一種灰敗的神色,但他的表情中已不見任何的緊張和恐慌,更多的,是一種聽之任之的麻木。

“我們已經調查過,知道你是為了你的兩個女兒做出這樣的事。”

女兒兩個字讓吳成德全身僵直,過了一會兒,他艱難的開口,說:“你們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求你們千萬放過我的女兒,她們是無辜的。”

“我不會拿你的兩個女兒怎麼樣,我剛剛說過,我來這裡與你做一筆交易。”

見吳成德臉上的猶豫,周嘉麒臉上的笑容退去一點,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來這裡已經兩天,這兩天的時間我派去的人主要就是注意你和你兩個女兒的動向。”

“你們……”

“彆擔心,我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在考慮,你其實和同你做交易的那些人不熟對不對?”

“是。”

他的坦白另周嘉麒感到滿意,笑了笑,他又說:“放心,自你進入這家餐廳的那個瞬間,我已經讓人將你的兩個女兒帶到了彆處。”

想起昨晚自己同何光耀說過的話,周嘉麒的臉上越發明顯的笑容,想這幾日自己的生活,完全比那些警匪片緊張刺激的多。

“不信的話,你可以同她們說話。”

吳成德的兩個女兒是被周嘉麒派出的人強行帶出去的,聽見他的聲音,兩個女孩在電話那頭很快哭出了聲音,見吳成德一臉倉惶的表情,臉上又全是眼淚,到了這個時候,周嘉麒也不由得為他們感到難受。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何光耀交給你的好朋友趙誌勇一張支票,上麵的金額超出你的預期,也保證你的兩個女兒能得到很好的治療,不信的話,你也可以打電話問他。”

“不用,我信。”

聽到吳成德的回答,周嘉麒反而沉默了下來,不自覺的敲了幾下桌麵,他說:“何光耀表現的誠意十足,但現在的關鍵,是你手上有沒有等值的籌碼。”

“你想說什麼?”

“證據,可以證明雲翔被人誣陷的直接證據。”

“我要打電話給趙誌勇。”

周嘉麒挑眉,沒什麼意外的將自己的手機推到他麵前。

“怎麼樣?現在信了?”

吳成德點頭,說:“你可以送我們回香城?”

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兩個女兒的身體狀況,在達到紐約的第一天,吳成德就已經感覺到了悔意。

周嘉麒點頭,盯著吳成德看了一會兒,才說:“回去後,你可能麵臨多項指控。”

他的話說的很隱晦,但吳成德一臉的無所謂,說:“我知道,但隻要我兩個女兒平安健康,我彆無所求。”

周嘉麒走到門邊輕敲了幾下門,見門被守在外麵的餐廳老板打開,周嘉麒又回頭,說:“你的兩個女兒以後也不會怪你的。”

這句話又一次讓吳成德眼淚泛濫,餐廳門口自己的車與人,經過些許喬裝的吳成德,安靜的跟在周嘉麒身後上車。

吳成德的證據是他與人聊天的信息,通過那些短信電話,可以找到上麵與他接觸過的人,接下去的幾天,香城的司法部門和質監局足夠的忙碌,而與此同時,很多可以證明雲翔被人陷害的證據也被多家媒體逐一的披露出來。

包括雲翔參與此次事件被收買此時已經消失的那些員工的名字履曆,還有曾經被人收買蓄意栽贓雲翔的那幾家媒體的中層管理者。

周嘉麒看著報紙上的名單,說:“隻這幾個人?”

“不夠嗎?一開始報道的就是那幾家媒體,以後消息引來足夠的關注度,其他媒體跟風,人雲亦雲。”

清晨的陽光溫暖耀眼,見何光耀站在廚房倒咖啡,周嘉麒忙湊過去,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說:“我也要喝。”

何光耀正準備放下手中的杯子替他再倒一杯,周嘉麒已經扣住他的下巴讓他回頭。

他的%e5%94%87齒間徘徊不去的淡淡的咖啡味,周嘉麒%e5%90%bb夠了,才放開他的下巴,意猶未儘的說:“嗯,好喝。”

“好喝你個大頭鬼!”

被何光耀重力打在自己肚子上的周嘉麒,因為疼痛不由得叫了一聲:“何光耀!你謀殺%e4%ba%b2夫!”

可惜那人已經淡笑著走遠。

香城司法機構對吳成德並其他涉案人員的指控結束後,雲翔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的營業。

大概是因為知道它不會再被強行關閉,這幾天的何光耀反而生出一種難得的愜意與輕鬆。

見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嘉麒也跟著擠到他身邊,身體半倚在他的身上。

電視上大多是雲翔被人誣陷的事,經過何光耀的示意,何予朝的運作,那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已經在網上被人大量的轉載。

以色侍人,狐假虎威的女人,借著那些與她有過交易的男人的財富與權勢,逼得當初的天才設計師遠走他鄉,又因為個人的一點恩怨,不惜陷害雲翔,使得公司數千名員工差點因為她的一個念頭丟掉自己的飯碗。

再加上參與此案的媒體從業人員,司法部門的公務員,眾人對那個呼之欲出的女人感到深惡痛絕。

“可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許輕寧就是那個策劃整件事情的人。”

“就算沒有,她以後的生活大概都隻能用艱辛二字形容。”

除了在網上發出消息,含蓄指出她的名字,何光耀還讓人將她的那些照片寄到那兩個男人的手中。

那個議員原本出了名的懼內,再加上這段時間媒體的含沙射影,大眾的指責,他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

至於那個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自尊心估計也高於常人,在被許輕寧這般的玩弄並欺騙以後,他也不可能再會想著要見這個人。

當然,許輕寧所要承受的不止是這一些。

當雲翔逐漸的恢複生產和運營,何光耀花費很多心事的手工作坊也正式成立以後,他很快在報紙上看見一則新聞。

曾經的社交名媛許輕寧,因為遭遇搶劫彆人毀容,除此之外,她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據悉,胎兒也在這次事件中流產。

何光耀知道做出這件事的人是誰,但許輕寧一直靠的都是那些與她有過權色交易的男人,失去這些男人的庇護,如今的許輕寧什麼都不剩。

更彆提她還被人以一種極巧妙的方式毀容,縱使現在的美容業已經足夠的發達,但在兩片刀片中夾了一張紙的做法,使得許輕寧再不可能有恢複自己容貌的可能。

現在的許輕寧,已經回到她原來的那個位置,甚至比當初的那個位置更加的淒慘。

隻是這樣的結果並不能引來何光耀過分的開心或者快樂。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知道對錯的分界線在哪裡,他隻知道,是許輕寧的所作所為將自己逼到這一步。

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另一個人逼到這一種地步,何光耀不知道該說她咎由自取,還是說自己太過狠心。

隻是一想到前世自己被她逼得家破人亡,甚至不惜以自殺來躲避這一切,何光耀又覺得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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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無辜的隻是她肚子中那個已經成形的孩子,比如前世自己的爸媽。

“如果早點知道用這樣一種方法可以使得她失去一切……”

見看著報紙的何予朝不自覺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何光耀不由得抬頭,說:“怎麼?你會這樣做?”

“你呢?”

“有想過,但不會付諸行動。”

“什麼?毀容啊?”

四個人中性格最外向,說話最無所忌憚的應該是季風,此時聽見他這麼說了,何予朝也沒理,他隻是盯緊麵前的何光耀,說:“為什麼?”

“比如偷錢,明知道不對,但因為它帶給你的好處和刺激,你會逐漸的對它上癮,所以,一開始,你就要杜絕他。”

“這個我同意。”

周嘉麒說完這句,已經將身邊何光耀的手握住,將何予朝和季風朝他看來,說:“有的事該做,有的事不該做,是非曲直,心裡還是有個度比較好。”

四個人難得有空閒的時間,避開自己的爸媽家裡的長輩,找了一家何予朝感覺不錯的餐廳吃飯。

“靠,我爸媽又給我打電話了。”

見他急急忙忙的走出去接電話,何光耀看著自己的大哥,說:“他給家裡人說了沒有?”

“還沒有。”

何予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何光耀搖頭,說:“你若想當著眾人的麵牽他的手,大概還需要等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知道,但我會等。”

“花不了很長的時間。”

見周嘉麒突然開口,何光耀不由得回頭,說:“為什麼?”

“世間最珍貴的就是愛一個人的心,就比如當初的我和你。”

“這兩者有關係?”

何光耀一臉的呆滯,這恰好也是周嘉麒最喜歡在他臉上看見的表情,不自覺的握著他的手輕%e5%90%bb了一下,說:“因為我的真心讓你感覺到,並且動心了。”

“周嘉麒。”

見何光耀一臉嚴肅,周嘉麒笑容更甚的說:“乾嘛?”

“肉麻的讓人胃口全無。”

周嘉麒臉上寵溺的笑容,將何光耀拉到自己的身邊,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說這樣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部分全部完結,明天放番外,對不起,拖這麼久,你們咒我便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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