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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她就與我二哥保持了情侶的關係,是隨著我父%e4%ba%b2的過世他們的關係得以逐漸的公開。”

何光耀點頭,想他們的關係有夠亂的,如果換做自己,如果知道許輕寧和自己的父%e4%ba%b2有染,他肯定接受不了,不過許輕寧魅力驚人,至於周嘉麒的二哥……

這人極其低調,何光耀不記得此前有在報紙上看到過有關他的報道,隻是從他能迅速接手自己父%e4%ba%b2的情婦做自己的女朋友並且不怕彆人非議的這兩點來看,他的性格一定異於常人。

要麼強大自信過分,要麼活的很懦弱,一廂情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不過不管怎樣的原因,他一定愛許輕寧至深。

同時,何光耀注意到,周嘉麒想說的不僅僅是這些。

“許輕寧是不是做了什麼?”

“嗯,父%e4%ba%b2在過世前更改了遺囑,如今二哥和大哥一樣在亞宇擁有等同的權力。”說完周嘉麒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說:“當年父%e4%ba%b2在和我母%e4%ba%b2商議離婚的時候,除去我和我大哥,其他父%e4%ba%b2的孩子都不得過問公司裡的事。”

“所以你懷疑許輕寧在你父%e4%ba%b2身邊吹了枕頭風?”

一個公司就像一個團體,權力的分布如同一個金字塔,站在最高處的一般隻有一人,但也不排除那種關係極好的,比如朋友或者父子%e4%ba%b2兄弟作為合夥人共同管理公司,隻是其中很多的麻煩,若有一天兩個人出現間隙,公司的高層會迅速的分派站隊,進而引起整個公司的內訌。

如今看周嘉麒一臉心事,想必亞宇的內鬥已經開始了。

“其實還不僅如此。”

周嘉麒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冷漠,那種冷漠帶著恨意,何光耀理智的選擇沉默。

好像還有什麼自己忽略掉的很重要的事,何光耀盯著手中的酒杯,想起周顯榮過世那段時間報紙上相關的報道,他記得報道中曾經反複出現過的匆促過世幾個字,而後他又想起周嘉麒回國進入亞宇的時間,當所有的事情以一種若有似無的關係聯係在一起,何光耀的臉色立刻大變。

這其中,許輕寧究竟起到了怎樣的一種作用?她想得到的,是否包括整個亞宇?

“周嘉麒,許輕寧如今在亞宇擔任什麼職務?”

“她有父%e4%ba%b2為她留下的股份,已經是亞宇董事,還有,我二哥什麼都聽她的,再加上她和其他董事局那些老成員間的關係,她現在擁有的權力不亞於我們兄弟三人。”

說到老成員那三個字時,周嘉麒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何光耀看著他,想起剛剛他說到自己的二哥,想必他的性格趨向於自己猜測的第二種。

答案呼之欲出,但何光耀最後還是選擇沉默,也沒有將你父%e4%ba%b2的死是否與許輕寧有關係這樣的話問出口。

想起前世自己被許輕寧逼得家破人亡,最終淪落到自殺,何光耀已經冷汗連連。

酒吧裡此時隻剩了徘徊的音樂聲,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再說話,後來是周嘉麒率先回過神,說:“你呢?你和許輕寧又存在怎樣的糾葛?”

已經死過一次,所以當何光耀再說起過去的這些事時,隻覺得它們離自己異常的遙遠,彷佛年少時玩過又被自己丟棄在一旁蒙了灰的玩具,雖然熟悉,但已經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等到何光耀語氣平靜的說完,周嘉麒挑眉,說:“你曾經失憶過?”

語氣中的驚喜大過詫異,何光耀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說:“是,還差點被逼瘋。”

“難怪了……”

周嘉麒說話喜歡說半句,何光耀也不想多問,隻是他不知道,周嘉麒此時心裡一種如同茅塞頓開般的感受。

他一直覺得何光耀很奇怪,人前謙和有禮的樣子好似他給自己戴的一層麵具,骨子裡透出一種濃重的疏離,彷佛他站在人群的外圍,仔細的觀察著場中發生的一切,自己卻沒有任何參與其中的興趣。

周嘉麒原本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稍微懂事些的富家子,衣食無憂,喜歡無病呻.%e5%90%9f,如今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才總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何光耀,你的經曆挺波折的。”

聲音低沉,落在這樣安靜的空間,因此就多出了一種同情的意味,何光耀笑,說:“不要緊,我已經恢複了。”

笑容中發自內心的自信,使得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耀眼,這樣的何光耀讓周嘉麒看的入迷,似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何光耀。

眼中很多過往故事堆積成的冷意與滄桑,但難得的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經曆變得意誌消沉,而是從那裡站了起來,臉上淡然的神情,對生活采取一種包容並且隨性的態度。

想到這裡,周嘉麒又笑,說:“何光耀,你打算什麼時候真正的接受我?”

第30章 一樣

周嘉麒總能很快將一件事扯到另一件事上,何光耀皺眉,說,“怎麼又說這個,”

“錯過了我會覺得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

周嘉麒笑,並沒有回答何光耀的問題。

“對了,你怎麼知道許輕寧要報複你,”

“她不是一樣把你們周家甚至亞宇搞得%e9%b8%a1犬不寧,”

這句話讓周嘉麒很能感同身受,過了片刻,他才說,“你不和她解釋,畢竟你不是有意要將她哥哥害死的。”

“一來,我們還沒有機會碰麵,二來,她活著的目的就是同我報仇,你覺得就算我把真相告訴她又有什麼用?”

已經魔障,周嘉麒點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那個酒杯,他逐漸察覺出何光耀言語中的異常,說:“你找人跟蹤許輕寧?”

“怎麼?”

“要不然你怎麼知道她要報複你?你未卜先知?”

但如果何光耀確實找人跟蹤許輕寧,他就應該知道自己和許輕寧的關係,剛剛看何光耀的反應,他顯然什麼都不知情。

一時之間,周嘉麒隻覺得哪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紕漏,看向何光耀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深沉。

裡麵包含著許多的懷疑,何光耀用手指戳著麵前的酒杯,有些詫異周嘉麒敏銳的洞察力。隻是自己該怎麼說?他曾經經曆過一次?還被許輕寧害的非自殺不可?

何光耀麵上保持一貫的冷靜,過了片刻,他才笑出來,說:“可能是因為我活的太過謹慎。當年即便我無意要害死許輕遠,但他確實因我而死,如果要說我曾經得罪過誰,那人又在世,那麼除了許輕寧,我不覺得還有誰。”

“何光耀,你謹慎到讓人恐懼。”

語氣中有些感歎,何光耀笑,說:“你可以離我遠一點。”

“那怎麼可以?我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讓我一見傾心的人。”

說話間,他臉上的笑容就變成了從前的那種樣子,略帶點不正經,彷佛什麼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還說自己謹慎過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一樣戴了一副漫不經心的麵具在臉上,不願旁人看出他真實的性格。∞思∞兔∞網∞

不說話的何光耀讓周嘉麒時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他站起來,說:“走了。”

“去哪裡?”

“吃飯,說了這麼多,我已經很餓了。”

何光耀點頭,說:“想吃什麼?”

“都可以,關鍵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何光耀其實很不喜歡聽到彆人說出這種動聽或肉麻的情話,但因為對方是周嘉麒,他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周嘉麒有輕微的胃病,喝了這麼多酒,又被何光耀自己腹部上狠踢了一腳,此時站起來,隻覺得那裡隱隱作痛,他看著何光耀的背影,不由得加快腳步從身後一把將他挽住,見何光耀一臉疑惑的朝他看過來,他做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說:“光耀,我傷勢嚴重,需要你的攙扶。”

說話間,他差不多將自己掛在何光耀的身上。

想著自己剛剛那腳確實用力過猛,因此何光耀也沒有說什麼。

從那間酒吧走出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恢複如常,好像是到了這種年紀才知道訴苦沒用,很多的事,你可以抱怨,可以發泄幾句,但最終,這一切的問題依舊需要你自己解決。

隻是有的事堆積在心裡太久,當你把傾訴給某個人聽到時候,心裡那種沉重的感覺會因此減輕不少,何光耀是,周嘉麒是。

看著周嘉麒臉上略顯明媚的笑容,何光耀想,他說不定也和自己一樣,第一次把這種話說給彆人聽。

相比較那種追求與被追求的關係,兩人間的相處模式更像一對不錯的朋友,不過多詢問對方的**私生活,見麵的時候也能隨心所欲的聊天。

何光耀不覺得自己短時間還能接受誰當自己的戀人,所以這樣剛剛好。

“何光耀,若是許輕寧對你做了什麼事,到時候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兩人剛上車,何光耀就聽見埋頭係自己安全帶的周嘉麒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玩味,說:“怎麼?你要保護我?”

“不,這叫關心,再說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為了將來,我們應該互相幫助。”

“你說我們合作?”

“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這樣的話。”說完周嘉麒已經湊過來將何光耀的安全帶一並係上,低聲說:“我就可以有更多的借口去找你了。”

兩人間的距離很近,又是這樣一種密閉的空間,聞到周嘉麒身上那種近在咫尺的若有似無的香氣,何光耀撇開自己的臉,說:“我儘量。”

周嘉麒和許輕寧存在利益上的關聯,如果自己和他合作,何光耀覺得利大於弊,一來他可以知道許輕寧的動向及早做出防範,二來他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給予許輕寧迎頭一擊,讓她不必想前世那般囂張。

周嘉麒在車裡放了一張黑人的雷鬼樂,重複單一的音節中,何光耀將身邊的窗戶打開,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周嘉麒的話讓他想到了曲莊,上一世,活的春風得意的曲莊被爆出因為設計才能遇到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