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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個昏君 嵐月夜 4479 字 3個月前

案旁,直視著夏起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朕?”

“陛下,臣……”夏起抬起頭,發現皇帝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失望,一時忘了要說的話,呆在原地。

皇帝也沒等他說,叫了彭磊進來,讓他給夏起準備紙筆,“想不起來不要緊,你留在這裡好好想,想起來什麼就寫什麼。”又問彭磊:“趙和恩到了嗎?”

彭磊恭敬回道:“回陛下,趙提督在外麵。”

“宣他進來。”等趙和恩進來,皇帝吩咐他,“你叫人帶薑斌去問口供,將此事前因後果給我仔仔細細問清楚。程蕭那裡叫人守好了,彆讓她死了。你%e4%ba%b2自在這裡陪著夏起,看著他好好寫。”

等趙和恩叫人帶走了薑斌,皇帝才邁步去了屏風後麵,伸手扶秀蘭:“我們回去吧。”

秀蘭看他意氣消沉,一時有些心軟,就順從的站了起來,跟他一起繞過屏風,出門回西苑。

夏起被事情的急轉直下弄得完全無法應對,又看見秀蘭從屏風後麵出來,電光火石間,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忍不住大聲叫住要出去的皇帝:“陛下!臣冤枉,此事是皇後娘娘布局陷害微臣的,陛下明鑒!”

秀蘭聽見這一句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若有這本事,怎還會留你到今天?早在你遣人散布流言,說太子非我所生或非陛下%e4%ba%b2生的時候,就將你繩之於法了。”

“你說什麼?”皇帝有些無法置信,“此事也是他所為?”

秀蘭回望皇帝:“不然還真的是鐘桂所為麼?劉群振雖已死了,可還有人活著呢。”

皇帝回身望了夏起兩眼,最後哼了兩聲,拉著秀蘭快步去了。夏起猶自在後喊冤,皇帝卻再不停步,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趙和恩帶著幾個內侍攔住夏起,一本正經的說道:“夏大人,咱們還是做正事吧。”把筆墨紙硯放到地上,然後自己坐到一旁看著。

夏起冷笑幾聲:“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料不到老弟你剛上任提督太監,第一樁事便是要辦本監!”

趙和恩也不答言,隻冷冷坐著看他,夏起跟他對視良久,最後還是轉到筆墨跟前,席地而坐。

秀蘭與皇帝兩個人坐車回去,路上卻都一齊沉默不語。秀蘭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她不想安慰他,這是他自作自受。誰叫他瞞著自己出去會美人了?嗬嗬,戴綠帽子了吧?活該!她使勁抽了抽手,可皇帝握得死死的,就是不放,最後掙得手都疼了也掙不開,秀蘭也隻能任他握著,打算等回去再好好洗洗。

“若是當年,你那個未婚夫也回來尋你,”快到西苑的時候,皇帝突然開口,“你會跟他走麼?”

秀蘭冷笑:“不會。”

皇帝剛鬆了口氣,卻聽她又說:“我沒那麼大膽,我怕你殺了我們兩人全家。”

心裡尖銳的疼痛泛濫,皇帝漸漸鬆了手上的力道,等秀蘭要抽回去的時候,他又用力握住,追問:“這些年,你,你心中,可還有他?”

秀蘭驚訝的轉過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他,卻在對上他隱含希冀與忐忑的目光時收回了視線,認真想了想,答道:“我們本是父母之命,我與他並無兒女私情。”

一瞬間好似春回大地,暖意與知覺都回到了皇帝的身體,他長出了一口氣,展臂將秀蘭環在懷中,將她抱得緊緊的,再也不想放開。

秀蘭掙了兩下掙不開,隻能困在他懷裡聽他急促的心跳聲,再回想起他剛剛的問話和表情,忽然領略到了他話語中的情感,一時有些愣怔。

“陛下,娘娘,到二門了。”外麵彭磊的聲音傳來。

這車進不去二門,他們要下車換步輦,皇帝卻不肯鬆手,在秀蘭耳邊低聲呢喃:“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心裡隻有你,雖不免貪看繁花,卻早已沒有彆的心思。”

說得輕巧,貪看繁花,誰知道你上手折了沒有?秀蘭心中還是很彆扭,伸手輕輕推他:“彆讓下人看笑話。”

這次皇帝終於聽話鬆手,與秀蘭下了車換輦,一路回去逸性堂。三個孩子都麵帶擔憂的等在逸性堂外麵,秀蘭忙換上笑臉,問道:“都餓了吧?是娘和你父皇回來晚了,來,先進去用膳。”

傳了午膳進來,一家人默默吃過。阿鯉察言觀色,一用完膳就帶著弟弟妹妹告退,把空間留給了氣氛詭異的父母。

作者有話要說:呀,我們昏君很有小言男主的氣質嘛,嘻嘻本計劃這是正文最後一章,可是沒寫完,所以稍後送上大結局

第129章 塵埃落定

秀蘭喝了兩口茶,忽然想起一事,揚聲叫人進來問:“那個閔三呢?”

雲妝進門回道:“彭磊走前,把他交給了範忠看著。”

“你去看看他,給他送點吃的。”秀蘭吩咐道。

她這一說,皇帝也想了起來,閔三來的蹊蹺,這些日子雖然都是他從中傳話,可像今日這樣直衝進逸性堂還是第一回。就也叫彭磊跟著去,“問問他誰給他的膽子。”

等那兩人領命而去,皇帝把其餘人等遣了出去,自己站起身走到秀蘭身邊,深深作了一揖:“娘子,此番為夫著實犯了大錯,還請娘子看在往昔情份上,原宥則個,給為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嚇得秀蘭騰地站了起來,又側過身躲過,回道:“這可不敢當,陛下真是折煞我了。”

皇帝直起身,臉上有些小心翼翼,眼巴巴的看著秀蘭說:“娘子不肯原諒我麼?”

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配上他嘴邊修理整齊的胡須,怎麼看怎麼滑稽,秀蘭臉色稍緩,問道:“不知陛下錯在何處?”

“我……”皇帝剛開了個頭,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雲妝慌張的聲音傳來:“陛下,娘娘。”

秀蘭揚聲叫她進來,問:“怎麼了?”

雲妝行了一禮,答道:“陛下,娘娘,那閔三,吞金自儘了。”

皇帝跟秀蘭對視一眼,又一起問雲妝:“死了沒有?”

雲妝點頭答道:“彭磊說,已經死了有些時候了。”

“把彭磊和範忠叫來,命人看著閔三那裡,彆叫旁人靠近,不許聲張,嚇著了皇子和公主。”皇帝吩咐道。

雲妝答應了去了,不一時彭磊就和滿臉慚愧的範忠一同回來,到皇帝麵前複命。

皇帝先問範忠:“叫你看著他,怎麼還讓他自儘了?”

範忠低頭答道:“小人剛把他帶到後麵時,他隻是害怕,一個勁問小人,皇上和娘娘會不會責罰他,小人安撫了他幾句,讓他老實等著,他後來也安靜了下來,就呆呆在凳子上坐著。小人看著到了午間,就先去吃飯,讓林興看著他。不料……”不料他還沒吃完飯,那閔三就死了。

彭磊忽然接話:“陛下,小人看著,那閔三死了有一忽了。”

範忠不由自主的瞟了他一眼,卻見他隻是一本正經的稟告,似乎沒有彆的意思。

秀蘭卻心裡越來越冷,看看範忠再看看彭磊,忽然笑了,問:“閔三原是哪裡服侍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回娘娘,是在靜園西跨院灑掃的。”彭磊認識閔三,答話自然也是他答。

秀蘭又問範忠:“你早先認識他麼?”

範忠悄悄看了秀蘭一眼,答:“回娘娘,認得。”

秀蘭就明白了,皇帝和那程蕭的事,範忠也知道,這下好了,臟水直接潑在了自己身上,嗬嗬,夏起情急之下喊的一句話,要是應在了這裡,她跟皇帝還真是不生嫌隙也難。

“你們先下去吧,範忠好好看著閔三的屍身。”秀蘭吩咐道。

彭磊和範忠一起看了一眼皇帝,然後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皇帝還沒想到那麼遠,隻是覺得閔三忽然死了很是奇怪,但他眼下急著解釋自己的事,不想叫秀蘭再跟他慪氣,也就暫把這事按下,先去跟秀蘭解釋:“……我早先隻是覺得新奇,宮裡事務繁多,我實在覺得喘不過氣,這才出去了幾次。”

“過後到了西苑,卻是因著有人向我告密,說這程蕭跟夏起有些關係,夏起狼子野心,想借程蕭拖住了我,叫我不理彆事,他好一手遮天,再離間你我夫妻及我與阿鯉父子情分。我聽了雖不儘信,卻也想試試夏起,這才敷衍著和程蕭來往。”

皇帝雙目懇切的凝視秀蘭:“我心中所想先前也已儘說與你聽,咱們夫妻十載,我一向是個什麼人你也知道,我若真的變心,自不會耗費功夫跟你這裡求饒,蕙心,我心裡實沒有旁人,從始至終也隻放得下你一個。”

他這麼一說,秀蘭心裡的氣消了許多,確實,他這個昏君,若是真的喜歡上了那程蕭,哪還會讓自己這麼鬨?她思忖半晌,抬眼問皇帝:“你與她當真什麼也沒做?手都不曾摸過?”

皇帝認真點頭:“真的不曾,連衣裳角都沒碰過。”

秀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見他半點不曾躲閃,總算是相信了他的話,不過還是不太高興,“那你當初做什麼心虛瞞著我?”

“我是怕你知道了惱了我。”皇帝故意說得怯怯,還湊近了秀蘭身邊去握她的肩,“你可不知,我現在心裡可真怕你不高興。”

說得跟個小媳婦似的,秀蘭哼了一聲:“說得倒像我是悍婦。我幾時敢惱你了?”嘴裡不服軟,卻並沒掙開皇帝的手。

皇帝鬆了口氣,將秀蘭擁入懷裡,臉貼著她的臉說:“我這是愛之深,難免患得患失。”

秀蘭嗤笑了一聲:“又哄我罷?”說著扭臉看他,“都年過而立的人了,倒來說這些少年人的傻話,更好笑是,我都與你生了三個兒女了,竟還來問我心中可有他人!”

皇帝此時想起先前的話,也有些不好意思,卻厚著臉皮問道:“你心中沒有旁人,那可有我?可如你之於我般無人可及?”

秀蘭遲疑了一下,看皇帝份外緊張,就笑道:“也不是無人可及,鯉哥兒、容兒、猛哥兒都能來比一比。”

皇帝的心先是緊了一下,接著又忍不住也笑,側頭%e4%ba%b2了%e4%ba%b2秀蘭的臉頰:“我有時候還真嫉妒咱們鯉哥兒,你現在花在他身上的心思越發多了。”說完還在秀蘭脖頸間蹭來蹭去,與想討主人歡心和關注的寵物像個十足。

秀蘭終於伸出手環住了皇帝的腰,歎道:“我們阿鯉已然有了你這麼一個萬事不管的爹,若我再什麼都不管,這孩子也太苦了些。你還想早早把身上的重擔交給他,我真是怎麼想怎麼心疼他。”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虧欠了阿鯉。”皇帝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