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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個昏君 嵐月夜 4493 字 3個月前

異母的妹妹,而是像同胞姐妹一般!”珍娘說到這裡也有些激動,語音不由自主的升高了些許,門口打瞌睡的玉英聽到一點兒聲響,好奇的望了過來。

秀蘭坐了起來,招手叫珍娘坐過來,然後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信姐姐。姐姐彆怪我,我就是這麼個人,有什麼話寧肯當麵說開了,也不想在心裡存著疙瘩。”

珍娘臉上綻開一抹笑:“這樣最好,您問清楚了,才能心無芥蒂。”

兩個人到此時都鬆了口氣,秀蘭又叫珍娘倒了水來喝,然後囑咐她:“今日聽了姐姐的話,倒讓我又清醒了一些,姐姐回去幫我留意一□邊這些人,梁家的事我叫趙和恩去打聽。其餘人麼……”她把當初雲妝告訴她的、以及後來逐漸了解到的香蓮、玉英等人的底細跟珍娘說了,“你聽了心裡先有個數,再慢慢印證吧。”

等珍娘走了,秀蘭自己躺下來假寐,心裡回想從認識雲妝一直到現在的所有事,越想越覺得自己蠢。當初她在水榭時相信雲妝,那是因為她當初以為皇帝就是個好色無度的昏君,所以才會左搶一個右搶一個,遇到不肯順從的,就全都打發了去“勞動改造”。

可是她早已經知道昏君不是這麼個人了。對於女人,昏君的審美還是比較特彆的,西苑裡多少身姿窈窕、麵如桃花的宮人,他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對那些嬌怯怯、細聲細氣說話的宮人更是十分不耐煩,而雲妝偏偏就是在他不怎麼喜歡的類型中。

現在想來,按照昏君的性格,若是真像雲妝當初說的那樣,她不從,然後哭泣惹惱了昏君,昏君又怎麼會容得她留在西苑?八成會立刻遣送出去。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雲妝根本不是梁家獻上來的美人,而隻是皇帝遣到她身邊的一個宮人,不,一個臥底……,嗬嗬,雲妝這丫頭的演技可也太好了。

還有那個昏君,哼,演技也不輸於人呢!自從有孕之後,皇帝對她更加溫柔仔細,她又心思敏[gǎn]了許多,想著他是孩子的父%e4%ba%b2,在心理上對他已經少了許多防備,不知不覺開始真的依賴他,他不在了就覺得懶懶的,什麼也不想做,他一回來就想跟他說說話。

幸好,幸好珍娘在這時來了,幸好珍娘發現了不對勁。秀蘭此時心裡的滋味也不知真的是慶幸,還是酸澀,抑或是傷心失落。

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恍恍惚惚間見皇帝走了進來,她心裡那股怨氣沒處發作,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指著皇帝恨聲道:“你,你瞞得我好苦!”

皇帝似乎有些尷尬,解釋道:“我並不是有心瞞你,我一見了你就舍不下,你卻不肯,我總得想點法子。”

秀蘭卻聽不進去,眼淚已經落了下來,“你少哄我,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哄我的,你說,我懷孕這件事,是不是也是你編來哄我高興的?”說到這裡自己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去摸肚子,卻發現肚子那裡平平的,哪有懷孕的跡象,她心裡一急,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娘子?可是做噩夢了?”香蓮正在她身旁,見她睜開了眼睛,就上前扶她坐起,又拿了帕子給她擦眼睛。

秀蘭這才發現自己眼睛濕濕的,頰邊也有淚痕,原來是一場夢。她不放心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香蓮說:“叫人去宣禦醫來,說我有點不舒坦。”

香蓮嚇了一跳,忙起身去叫玉英,讓她去傳話宣禦醫,又叫玉枝去守拙齋給皇上報信,自己回去秀蘭身邊守著,一迭聲的問:“娘子是哪裡不舒坦?要不再躺躺?”

秀蘭皺著眉頭不答話,隻懨懨的半靠在榻上,香蓮又倒了溫水來給她喝,她接過了卻不想喝,開口問:“雲妝呢?”

“回娘子話,今日雲妝不當值,先頭奴婢看見她往水榭那邊去了,似乎是關續找她。”香蓮答道。

關續?秀蘭暗自思量,關續去了勵勤軒之後,確實是雲妝在跟他聯係,可是自己怎麼就忘了,關續可是夏起的徒弟呢?就算夏起曾經拋棄過關續,可是夏起依舊是太監裡第一人,這樣現成的大%e8%85%bf,關續怎麼會不抱?左右逢源可不比一棵樹上吊死好多了?

她越想越灰心,吩咐香蓮:“等她回來,叫她來見我。”

香蓮見她麵色不好,也不敢多話,隻應了是。

這裡剛說完話,禦醫還沒來,皇帝已經大步邁了進來,“如何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不舒坦了?”一陣風的走到秀蘭身邊,想伸手去扶秀蘭的肩。

秀蘭往後一躲,皺眉道:“冷。”

“皇上,你身上帶著寒氣……”香蓮見此情景,也忙著解釋。

皇帝醒悟,退後兩步說道:“是我太心急了,你是哪裡不舒坦了?”又叫人拿了手爐來暖手。

秀蘭還是那副懨懨的神氣:“我也說不上來哪裡不舒坦,就是%e8%83%b8悶氣短,坐臥不安。”

皇帝看她精神不好,很是擔憂,催著再去宣禦醫,很快就把禦醫揪到了逸性堂給秀蘭診脈,偏偏方程跟著趙和恩去了劉家坳,隻能把那李禦醫臨時找來看。

作者有話要說:人都去哪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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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真心假意

李禦醫仔仔細細診過,又問身邊伺候的香蓮等人,娘娘是否剛受了驚?香蓮往紗帳裡麵看了一眼,答說娘娘剛剛做了噩夢醒來就說身上不舒坦,旁的就沒有了。

李禦醫又沉%e5%90%9f半晌,才說娘娘並無大礙,許是剛從夢中驚醒,心跳過快,因此有些不舒坦,就給開了一劑安神的方子,說若是睡得不好呢,可以吃一劑,若是能睡踏實了,就不用吃。餘外隻彆勞神,安心靜養即是。

其實秀蘭本來也沒有多麼不舒服,她隻是剛自夢中醒來,讓夢中的情景嚇到了,所以想叫禦醫再來確認一下罷了,此刻聽了李禦醫的話,也就沒有多糾纏,還拉住不滿意的皇帝,不讓他再尋李禦醫的麻煩,“我現在好得多了,可能就是剛醒來嚇到了。”

皇帝本來對李禦醫很不滿,明明秀蘭說她不舒坦,李禦醫卻說無大礙,他就覺得這禦醫醫術太差,想要他再仔細看看,沒想到秀蘭也說無礙了,就暫時放過了李禦醫,讓人帶著他出去開方子,自己握著秀蘭的手問:“做了什麼噩夢了?嚇成這樣。”

“我夢見五郎你對我根本不是真心,從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哄我的,連我身邊的人都幫著你一起哄我,我一想,這麼長時間了,原來人人都是騙我的,隻把我一個當傻子,就嚇得醒過來了。”秀蘭斜倚在枕上,幽幽的看著皇帝說道。

皇帝聽完秀蘭的話有些無奈的笑了,“你確實是個傻子。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麼?我若對你是假意,又怎會對你這麼儘心儘力?你倒是說說,你想要做什麼,我何時不讓你達成心願了?若說我全是哄你,那我可真盼著你也能這麼哄我才好。”

也對,她還能對一個昏君有多高的要求呢?秀蘭掩飾了自己的心情,故作不悅的反問:“你這是嫌我待你不好麼?你倒是說說,要我怎麼哄你?”

皇帝見她撅起了嘴開始撒嬌,就笑著坐到秀蘭身邊,將她攬進懷裡,答道:“我哪是嫌你啊?你這樣就很好。”說著話伸手去秀蘭%e8%83%b8口輕揉,“現在可還怕麼?我試試心跳的快不快了?”話越說越輕,手卻開始加了勁揉搓。

秀蘭看見房裡沒有旁人,推了他兩下推不開,也就任他胡鬨了,哪知男人慣會得寸進尺,手裡摸著總覺不夠,還要解開她的衣襟,秀蘭忙按住了他的手說:“彆鬨,一會兒香蓮她們進來了,大白天的,你羞不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什麼大白天?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外麵天都有些黑了。”皇帝一邊說一邊低頭去%e4%ba%b2%e5%90%bb秀蘭,還低聲求她:“都忍了多少天了,好娘子,就解開了讓我%e4%ba%b2%e4%ba%b2……”越說越不像話,手也掙開了秀蘭的手,開始扯起了她的衣襟。

香蓮拿了藥方回來,聽見裡麵聲氣不對,就不敢進去,紅著臉掩上了門,自己坐在門邊守著,又打發玉英:“去看著點,什麼時候雲妝回來了,叫她來見娘子。”看著玉英走了,她在門口又坐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裡麵娘子叫人。

皇帝還算知道分寸,並沒有非要逼著秀蘭行房事,隻是拉著她好好%e4%ba%b2熱了一回才罷手,秀蘭看他頗有些不足的樣子,就假意說道:“我這裡到要生可還有大半年,皇上若是覺得辛苦,不如挑兩個人在勵勤軒侍候吧?”

“既然娘子都如此說了,我不領你的好意,可也太不知趣了,那就煩勞娘子給我挑兩個如何?”皇帝看她一臉的不甘不願,都稱呼上“皇上”了,哪還不知道她是試探呢,所以就故意應承下來逗她。

秀蘭也知道皇帝是逗她,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好啊,那我給五郎挑兩個絕色的,雲妝如何?聽說當初可是梁指揮使特意進獻給陛下的呢,我偏不識好歹,挑了到身邊侍候,現下就把她還給您吧。”

她這話說得蹊蹺,雲妝一向是她的心腹,今日怎麼好端端的拿雲妝來說笑了?皇帝心中疑惑,反問:“你居然舍得雲妝?連當初回家都要帶著她呢,現在倒舍得給我了?”

秀蘭想起往事更覺自己可笑,就冷笑道:“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她本來就是你的人呢。”

皇帝伸手捏秀蘭的臉頰,調侃她:“今日這又是吃的哪門子乾醋?雲妝何時是我的人了?我看她倒對你忠心得緊。我啊,便是想要也不要旁人,”說著湊到秀蘭耳邊,“誰能比得上你?”

“又哄我!”秀蘭推開他,自己整理好了衣衫,又給他把衣襟理好了,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上次燕王妃的事情怎麼樣了?你下了旨意,燕王府上下一定感恩戴德吧?”

哪知皇帝聽了卻長歎一聲:“這事我本不願再與你說,怕你聽了傷心。”

出了什麼意外麼?秀蘭拉著皇帝追問:“到底怎麼了?”

“燕王有個%e4%ba%b2兄弟,就是康平郡王,燕王的後事都是由他操辦的,因王妃殉葬本是常例,所以……”

秀蘭有些明白了:“可是沒有趕得及?”

皇帝點頭:“旨意到的時候,幾位王妃都已經自儘了,可憐王府裡那幾個孩子……”

秀蘭滿懷希望,以為自己終於能邁出第一步、努力做出一點成績了,卻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所以在乍然聽到皇帝的話以後,好半天都不能反應。

“北平離京師千裡之遙,我們得到凶信本來就晚,那康平郡王卻是當日就到了燕王府,第三日就按例命幾位王妃殉葬了,那時我的旨意才發出去,原是命數,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