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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個昏君 嵐月夜 4488 字 3個月前

起和彭興也在交談:“……群振這孩子不懂事,這一向沒少給彭大人添麻煩,多虧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小弟這做師父的甚是慚愧,來,小弟敬您一杯。”

“夏大人何必客氣!你我二人相交多年,你的徒弟也是我瞧著長大的,再說群振一向能乾,我年老體衰,許多事還指望著他幫襯呢。”彭興跟夏起碰了一杯,說了幾句客氣話。

此時劉群振就站在二人身旁,%e4%ba%b2手執壺給二人滿上了酒,在夏起的要求下也舉杯給彭興賠罪,彭興沒有推拒,酒到杯乾,還稱讚夏起:“都是為君分憂,隻是我等不及夏大人侍奉陛下日久,想不那麼周到,日後還須你多提點。”

彭興在宦官裡是老資格,在太後麵前都有幾分麵子,夏起是不想得罪他的,於是就笑道:“豈敢豈敢,彭大人說哪裡話,咱們同為內官,都是想好好侍奉陛下,自該互通有無、以長補短。”

彭興聽了這話甚為滿意,拉著夏起又說了幾句話,還待再乾一杯,上首的皇帝卻忽然發話:“夏起啊,王娘娘聽說你升任司禮監,想好好賀一賀你,隻是沒甚拿得出手的東西,求到朕這裡,朕卻也沒甚好東西,就讓她賜一杯酒給你,如何?”

在場眾人聽了這話一時都是一驚,都在心裡琢磨,夏起(夏大人)莫不是剛上任就惹惱了陛下?不然陛下怎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隻有夏起仍是不慌不忙,早在皇帝叫他的時候就站起身聽著,待皇帝說完又恭謹的抱拳行禮,回道:“陛下又拿臣說笑了,臣怎敢收陛下和娘娘的禮,能得娘娘賞賜一杯水酒已是僥天之幸,何敢再求其他?”

“哈哈哈,朕說什麼來著?夏起是不是這般說的?”皇帝得意的看著秀蘭,“輸了可得認罰,快賜下這杯酒吧!”

秀蘭剛跟皇帝打了賭,她叫皇帝這般說,賭夏起聽了必定以為皇帝不高興要求饒,皇帝卻說不會,跟她定了賭注,然後就說了那一番話。到此時秀蘭也隻能微笑著命人端了一杯酒給夏起,說道:“夏大人勞苦功高,今日升任司禮監正是實至名歸,我並無彆物可為祝賀,僅此一杯水酒聊以致意。”

夏起接過酒杯先謝過王娘娘賞賜,接著一飲而儘,又連說了幾句不敢,才在皇帝的示意下歸座。

黃國良從上首收回目光,盯著夏起看了幾眼,又瞥了瞥遠處的劉群振、陸鯤等人,再收回目光瞟了一眼正慢條斯理吃菜的彭興,心裡覺得今天的夜宴真是很有意思,伸手端起酒杯擋住%e5%94%87邊的笑意,接著一飲而儘。

第39章 巫山雲雨

幾個大太監能混到今天這個份上,都是察言觀色的能手,說說笑笑哄得皇帝份外高興,跟幾個大太監各喝了幾杯酒,又有一乾中層太監如陸鯤等人也來敬酒,於是到後來月亮終於鑽出了雲層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朕說什麼了?這月兒出來了吧?”皇帝扶著秀蘭的肩,略有些搖晃的往水榭外走,要去隔水賞月。

秀蘭努力扶著他,應道:“是是是,五郎說的是,月兒出來了。”

另一麵的關續也虛張著手小心翼翼的在旁跟著,一眾太監一起送出了水榭,皇帝揮手讓他們回去:“你們且自飲酒,朕先去賞月。”等到上了回廊,又攬著秀蘭搖頭晃腦的%e5%90%9f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①秀蘭被他壓著幾乎走不動路,也沒理會他念的什麼詩,隻一個勁提醒:“五郎當心腳下。”

皇帝笑眯眯的擺手:“無事無事,太真,你可知我剛才讀的那一首是什麼詩?”

“不知。”又來了,太真個毛線啊!秀蘭不想跟醉鬼一般見識,也懶得糾正他,示意關續幫忙扶住皇帝。

皇帝推開關續攙扶的手,還讓跟著的侍從們退後,拉著秀蘭坐到了廊柱邊的木椅上,笑道:“這是在講美人,就是你這樣的美人。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②。太真啊,你這般顏色,可真是飛燕共合德都難比!”

我呸!秀蘭要發怒了,能不能拿點好人來跟我比啊?“五郎,你醉了,不如回去歇了吧。”她強忍著耐下性子,柔聲哄勸皇帝。

誰知皇帝忽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還抱住了秀蘭在她耳邊低聲說:“太真這是心急了?想與我同赴巫山**?莫急莫急,咱們且先賞月。”

赴你祖宗個球的**!秀蘭深呼吸了幾次,伸手推開皇帝,勉強笑道:“五郎可找見月亮了?你瞧天上有幾個月亮?”這家夥到底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皇帝的手指從天上劃到湖麵,又從湖麵劃到秀蘭的眼睛,最後凝視著秀蘭的眼睛傻笑起來,“太真,你的眼睛真亮。”一點一點靠近,最後輕輕%e5%90%bb在了秀蘭的眼上。

秀蘭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眼皮上有溫熱的觸?感,還有熱熱的酒氣噴在額頭,接著那溫軟的觸?感從眼皮移到了鼻尖,停留了一會兒又很快滑到了%e5%94%87畔。她微微睜開雙眼,見皇帝側著臉正在%e4%ba%b2%e5%90%bb自己的%e5%94%87,他微眯著雙眼,側臉的線條在月光下顯得更加俊美。

這種感覺很奇異,秀蘭能清晰的看到他%e5%94%87邊的一根根短須,可是卻並沒有投入到這個%e5%90%bb裡,她覺得自己好像站在旁邊,在看著自己和人接%e5%90%bb,連感官上的接觸都沒有讓她有任何真實感,她想:昏君此刻在%e4%ba%b2%e5%90%bb的人真的是她麼?還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太真?

唔,疼!這個魂淡怎麼開始咬了?秀蘭伸手想推開皇帝,他卻不肯放手,將秀蘭抱得更緊了一些,用力去吸吮秀蘭的%e8%88%8c頭。

好吧,現在秀蘭可以確信他%e4%ba%b2的是誰了,可是有必要咬的這麼用力麼?秀蘭心裡憤憤,在皇帝懷裡左躲右閃,最後躲不過,也回咬了他一口,皇帝這才捂著嘴鬆開了秀蘭。

“彆鬨了,叫人看了笑話!”秀蘭指了指宮人們那邊,拉著皇帝起身,“月也賞過了,酒也喝過了,總該回去了吧?”

皇帝還是用手捂著嘴,略有點委屈:“回去就回去,你做什麼咬人?”

秀蘭怒:“你先咬我的!”裝什麼可憐,瞪圓了雙眼看著皇帝。

皇帝哼了一聲,很不滿:“你一直神遊,我不咬你一下,你都不理會我。”

……,秀蘭覺得頭痛,伸手扶住皇帝的手臂,認錯:“好好好,是我錯,我頭上插了這許多金簪,重的很,現在頭都疼了,咱們回去可好?”

“頭疼麼?我給你揉揉。”皇帝這次終於肯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給秀蘭揉額頭。

秀蘭實在是哭笑不得,拉住他的手哄道:“回去再揉。”總算是哄著他上了轎子,兩人一起回了逸性堂。秀蘭讓關續等人服侍皇帝沐浴,自己先去拆了發髻,然後也更衣沐浴。不料剛洗到一半,穿著裡衣的皇帝就鑽進了淨房,就地跟她洗了一回鴛鴦浴,折騰到了半夜,最後實在累極了才睡。

第二日起來,秀蘭跟皇帝複述他昨天做的事,他卻不肯承認,一再說自己不記得了,沒有做過任何失態的事情。惹得秀蘭反而好奇起來,當著皇帝就問關續和彭磊等人,以前皇帝酒醉之後可有做過什麼荒唐事,那兩個人哪裡敢說,隻笑著不答話,最後都被皇帝給趕走了。

中秋過後,秀蘭又提著心等了些日子,可是宮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想也許太後已經沒興趣收拾她這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了,就漸漸放鬆了下來。

與秀蘭的悠閒不同,皇帝那裡的事情多了起來,首先是大臣們來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其次夏起也幾乎是每日都到,皇帝常常是見完朝臣就要見夏起,有時候也會兩撥人一起見,於是陪著秀蘭的時候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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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皇帝跟前想法試探了幾句,得知近日確實是諸事繁多,又恰逢鄉試年,各省考試情況陸續報來,皇帝再不管事,這等國家掄才大典也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不過這些和秀蘭不相乾,她也就享受起了難得沒有皇帝攪和的清淨生活。上次中秋夜宴見了許多大太監,她還想了解一下各人的背景,就又拉著香蓮給她科普:“先頭光顧著問夏起的事,沒顧得上旁人,難得眼下有空閒,你也給我說說旁人,就從近的說起,聽說你和章懷雲是同鄉?”

“是,章大人與奴婢同為溧水人,隻是章大人進宮更早。”香蓮臉上的表情總是那恰到好處的三分微笑,標準的跟新聞聯播播音員似的,“章大人今年三十有六,進宮已有二十一年了。最早在尚衣監當值,後輾轉尚寶監、尚膳監等處,在郎君封太子後到東宮侍奉。”

也是昏君的老相識,秀蘭翻了翻手裡的話本,又問:“那章懷雲是什麼時候執掌內官監的?”

香蓮答道:“回娘子話,章大人自兩年前開始執掌內官監。”

“唔,那麼黃國良呢?他做提督太監多久了?早先是在哪處侍奉?”秀蘭接著問道。

香蓮還是笑微微的,答:“黃大人在提督太監任上已有七年了,早先就一直在內官監。奴婢聽說,當初司禮監出缺,黃大人本有望接任的,但太後推舉了張大人,黃大人這才一直在提督太監任上。”

這麼說,黃國良不是太後的人,不過這個人也很有本事,不是太後的%e4%ba%b2信,也不算皇帝的%e4%ba%b2信,竟然能穩坐內官監的頭把交椅,掌管著內宮人事,實在是個人物。

秀蘭並沒打算深了解這些人,於是順著說:“原來如此,聽郎君說,彭興也是自先帝時就在禦馬監任上的,可我記得當初你跟我說起禦馬監的時候,卻沒提過他,隻說了劉群振,又是為何?”

香蓮微笑答道:“彭大人年紀大了,已經不大理事,禦馬監諸事多交由劉大人等去處置。”

“這樣說來,彭興和夏起私交不錯?”秀蘭問完看香蓮神色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挑眉追問:“怎麼?難不成還另有隱情?”

第40章 海棠姑娘

香蓮很快恢複了先前的表情,答道:“隱情倒也談不上,隻是本來禦馬監所部的羽林衛,是由彭大人的%e4%ba%b2信掌領的,後來劉大人進了禦馬監,漸漸拔了頭籌,彭大人又確實年老多病,這才將諸事委於劉大人的。彭大人和夏大人有沒有交情,奴婢卻不知曉了。”

原來是鳩占鵲巢,夏起胃口不小麼,不過看彭興的模樣,好像真有點無意和夏起相爭的意思,秀蘭心裡默默尋思,一時沒有再問話,香蓮也沒有再出聲,隻是安靜侍立。

秀蘭自己琢磨了半天這幾個大太監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明確的想法,看皇帝一時半會不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