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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個昏君 嵐月夜 4410 字 3個月前

,且他又是夏大人最中意的徒弟,您到郎君身邊,也是托賴了夏大人提攜,自然該給他幾分薄麵。但下次若換了另外一個敢如此回話的,您就該趁勢罰一罰了。”

誰托賴了那個死太監提攜了??秀蘭聽了這番話心中實在不爽,她最恨的就是那個諂上欺下的死太監好不好?可是香蓮這番話似乎有給她台階下的意思,她也不能駁了香蓮的麵子,隻得勉強笑著說:“你說的極是。”

香蓮很高興秀蘭聽進去了這番話,就順勢又給了更進一步的建議:“娘子若是覺得誰不好,也不須當場發作,免得有失/身份,到時無論是誰在身邊服侍,您隻須看奴婢等一眼,奴婢們自然就明白該如何做了。”看秀蘭點頭受教,香蓮最後加了一句:“奴婢等既已跟了娘子,自然都是盼著娘子青雲直上的,娘子的榮辱就是奴婢等的榮辱,娘子有話隻管吩咐就是。”

這樣一番實心實意為秀蘭打算的話,再加上最後那句實實在在的剖白,讓秀蘭不得不動容:“香蓮,真是多謝你,要不是你,這些話再沒人肯跟我說的。”當下握住香蓮的手,又問了一些關於夏起的事。

比如:“閣老們為何要郎君罷黜夏起?除了夏起還有彆人?”

“此事說來話長,哪日娘子閒了,奴婢再跟您細說,隻是娘子千萬切記,不可當麵問郎君朝政之事,夏大人和閣老們的事也不是您該理會的。夏大人從郎君幼時就侍奉左右,情分非旁人可比,娘子心中要有數。”香蓮看著時候,估摸著皇帝差不多該回來了,就沒有跟秀蘭詳細的說。

果然,她們兩個還沒有再說幾句,皇帝就帶著人從前麵敞廳出來,慢悠悠的踱回了屋內,“寫完了?”他扶住迎上來的秀蘭的手,問道。

秀蘭這才想起來還有大字沒寫完,就心虛的笑了笑:“還沒,我寫累了,休息一會兒。”

皇帝點了點她的額頭:“就知道偷懶。來,我們看看你寫的字,要是寫得不好還偷懶,我可是要罰的。”牽著秀蘭的手進了東次間,去看她寫好的字。

“唔,難為你肯用心,眼瞧著長進了許多。”皇帝一頁一頁翻看秀蘭寫的字,稱讚完了,又指出其中寫的不好的,告訴她該如何下筆。

秀蘭一副好學生模樣,等把皇帝說的都記住了,就問:“你說我長進了,可有獎賞沒有?不能隻罰不獎吧?”

皇帝看她一臉嬌憨的要求獎賞,心中憐愛,伸手扣住秀蘭的腰,在她嘟起的%e5%94%87上%e4%ba%b2了一口:“賞了。”

屋子四角還有侍立的宮人,秀蘭可不習慣有這麼多人觀賞,當場就紅了臉,“這還算是賞啊!”推開皇帝,撅著嘴坐回椅子上,又提筆蘸墨要繼續寫字。

皇帝得意洋洋,笑著坐到椅子扶手上,伸出右手去握住秀蘭拿筆的手,說道:“這是額外給的賞賜,你還想要什麼?我叫他們給你打一套金鑲玉頭麵如何?”

“我首飾夠戴了。”這些金玉首飾太重,她又不肯整副頭麵都戴著,所以對新打一副首飾的熱情不大,秀蘭想了一想,看著皇帝說道:“要不你再帶我出去走走吧?”

皇帝伸左手點了秀蘭的鼻子一下,笑道:“你是玩的心野了是不是?近來天氣太熱,出去也沒甚好玩,不如等等天涼了我們再去。”說完看秀蘭有些不高興,就攬著她的肩哄:“到時我帶著你去行獵。”

秀蘭瞪大眼睛問:“當真?去哪裡行獵?”

她的表情總是這樣鮮活,讓皇帝看著心情舒暢,平白覺得對這些習以為常的活動多了一些興致,“就在獅子山下,我叫人在那裡圍了一處地方,裡麵有各式野物,你會騎馬麼?”

秀蘭搖頭:“去哪裡找馬呀,我們家連驢子都沒有。”偶爾要出門都是借劉家的騾子。

“唔,那也無妨,到時你跟我同乘一騎就是了。好了,繼續把這幾個字寫完,然後我帶著你去雨中賞荷。”說完又%e4%ba%b2了秀蘭的臉頰一下,就放開了手站了起來。

秀蘭歪著頭看了皇帝半晌,有些遲疑的問:“我怎麼瞧著你這會兒份外的高興呢?夏起來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皇帝剛走到他的椅子跟前,聽見秀蘭這樣說失笑:“你說的倒像我是個小孩子,有點好東西就能哄好了似的。”笑完又看著秀蘭說:“隻要跟你在一處,天大的煩惱也沒有了。好了,快乖乖的寫字,一會兒帶你出去玩。”

囧,你不是小孩我就是小孩了嗎?哼!秀蘭低頭用力寫字,心說一定是夏起給你灌了什麼**湯,不然你為什麼這麼高興?不行,我非得問出來,我得讓他養成有話跟我說的習慣,不然實在太被動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太不爽!

她想著心事,心不在焉的把剩下的字寫完,然後洗淨了手,換了蓑衣木屐,跟皇帝手拉著手出去看荷花。此時的雨細細密密,風也止歇了,所以湖麵視野良好,被雨水洗過的荷葉翠綠欲滴,那紅彤彤的荷花也份外的嬌豔。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①”皇帝牽著秀蘭的手,並肩望著眼前的湖麵,又開始教秀蘭背詩,“此詩雖是詠西湖,用在此處也未為不可。”

秀蘭最喜歡煞風景:“山在哪裡?”故意把臉上神情變得呆呆的。

氣的皇帝伸手去揪她的鼻子:“你就會故意氣我!你這是欺師滅祖你可知道?”

第23章 童年陰影

秀蘭轉身踩著木屐就跑:“是你不叫我拜師的,這可不算欺師滅祖。”她以前常在田地裡來回奔跑,此時穿上木屐雖有些不慣,可還是能維持住平衡,跑的飛快。

倒把後麵追的皇帝嚇了一跳,一迭聲叫她:“好了好了,快彆跑了,當心跌倒。我不罰你了。”

擔心他使詐,秀蘭停下來轉身看著皇帝確認:“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快回來,不鬨了。”皇帝伸著手等秀蘭走回來,還埋怨她:“光顧著調皮,也不怕跌倒了,這雨天地上又濕又滑,摔倒了有你好受的。”

秀蘭被他那帶著寵溺的語氣搞得渾身不自在,隻能笑嘻嘻的打岔:“哎呀,這算什麼,以前小時候我娘一生氣要打我,我就光著腳丫子往外跑,她可從來追不上我,每次都能等到哥哥姐姐來救命。”

皇帝聽著有趣,就問:“你娘要打你,你爹爹不管麼?你哥哥姐姐攔著管用?”

兩個人說著話到亭子裡坐了下來,“我爹爹從來不管,他隻管兩個哥哥。我們家就數我姐姐最有主意,家裡的事比我娘做的還好,連我爹都聽得進姐姐的話,所以每次娘和姐姐爭吵,她都吵不過姐姐,爹爹又向著姐姐,於是時候長了,我娘就也聽姐姐的了。兩個哥哥呢,我娘一貫重男輕女,隻要有哥哥求情,她一般也就會氣消了。”她本來隻是隨便舉個例子,不想越說越細,越說就越想家人了。

皇帝自然看出秀蘭的情緒漸漸低落,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聽你這樣一說,就知道你們家裡雖然看著吵鬨,但是內裡卻必定是和睦%e4%ba%b2近的了。我卻連你都比不上。”他說到這裡轉頭四顧看了一下,見侍從們都遠遠站著,才繼續說道:“我說了你不許笑,我小時候為了讓母後多陪我一會兒,常常故意調皮搗亂,心想哪怕她像教大哥那樣教訓我幾句也好,可她卻總是皺著眉,叫宮人們送我走。”

“送你走?”秀蘭轉頭看著皇帝,有些驚訝的問。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雨滴劈劈啪啪的打在亭子頂上,越發顯得亭子裡非常安靜,皇帝伸手給秀蘭擦了擦臉上的雨點,答道:“我從五歲開始就分宮彆住,父皇身體不太好,母後還要照顧大哥起居,顧不上我。”語調平淡,說的就像是彆人。

秀蘭真沒想到他是這樣長大的,想起他和太後之間的事,對他更加同情了,破天荒的柔聲道:“那以後我照顧你,不聽話了我就學我娘,拿鞋底子抽,可好?”

皇帝撲哧笑了出來,“你敢!你要拿鞋底子抽我,我就打你的%e5%b1%81%e8%82%a1。”說著還伸手去秀蘭%e5%b1%81%e8%82%a1上拍了拍。

輸人不輸陣,秀蘭噌的站了起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不讓你上我的床!”

於是最終還是皇帝敗下陣來,兩個人結束了無聊的爭鋒對話,手拉著手回去吃晚飯,走著走著秀蘭看見後麵跟著的關續,就故意用他能聽見的音量問皇帝:“你還沒告訴我今日是為了什麼不高興呢?莫不是真為了關續不讓你吃黃瓜?那咱們可得好生罰他一罰。”還是開玩笑的語氣。

“可不就是為了這個不長眼的!”皇帝順著秀蘭的話頭,也扭頭看了關續一眼,佯怒道:“什麼都要管,真不知誰是主誰是仆?”

關續一聽這話嚇的立刻撲通跪倒:“陛下恕罪,小的實是一片忠心為了陛下。”

皇帝本來隻是說笑,此時聽了他的稱呼反倒真的不悅了:“哼,個個都說是忠心,都說是為了我,卻個個都攢著勁的來惹怒我,誰許你改了稱呼了?掌嘴!”

關續連連告罪,接著自己左右開弓打了起來。秀蘭先前不過是氣不過,想在皇帝跟前給關續找點不痛快,可是眼下看著他白白的圓臉上已經打出了巴掌印,不由有些不忍心,就拉著要走的皇帝勸道:“怎麼還真生起氣來了?白費了我這番功夫哄你。”

又罵關續:“沒輕沒重的,郎君不過是同你說笑,你還當真跪下認錯,郎君要是真想跟你問罪,還用等到現在?還不快停了手?”

因著皇帝沒開口,關續也不敢停手,隻口裡不停說道:“小的知罪。”

“好了!娘子說叫你停手你沒長耳朵?自己回去反省,晚上不用你伺候了。”拉著秀蘭繼續往回走,還跟秀蘭嘀咕:“真是掃興!早先他還算伶俐,近日不知怎地,越發沒眼色起來了。”

後麵跪在原地的關續又怕又悔,眼見著其餘的內侍和宮人們都快步的跟了上去,無一人看他一眼,心中倍覺淒涼。又聽見了皇帝後麵那一句話,更是心驚膽戰,深恐皇帝就此嫌惡他,要找彆人替了他。自己淋著雨回了住處,隻尋了冰來敷臉,彆的都顧不得,就那麼倒在床上,連晚飯都沒吃。誰知第二日起來就發熱,接著一連病了好幾天,好些日子都沒能到禦前伺候。

秀蘭還在勸皇帝:“好了好了,剛剛高興起來了,何必又為了些許小事生氣?是我多嘴,多問了那一句,關續才多大呢,你那麼一說他心裡害怕,可不就當真了?”

皇帝卻還是不太高興:“這會兒他倒知道害怕了,先頭在湖心亭的時候怎麼敢大著膽子管朕?也不知跟誰學的,倒學會說什麼一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