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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來,他還沒見到自己的女兒呢。”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向海棠隨之望過去,藍豐洪風塵仆仆的跑了進來。

霍湛海的妻子和霍煒霆笑容燦燦的跟在後麵。

“豐洪!”

激動的向海棠撐著身體坐起來,被藍豐洪熱切的抱住。

夫妻倆淚流滿麵,纏著淚水擁%e5%90%bb。

“嫂子和煒霆想看看我們女兒。”

“海棠,我們去看看寶寶哈。”

霍湛海妻子拉著13歲的霍煒霆,海棠的母%e4%ba%b2帶上門,把時間留給他們。

“海棠,你好不好?”

“我很好,很好很好,你呢?你好不好?”

“我也很好,海棠,身體怎麼樣?生孩子辛苦嗎?”

海棠拚命搖頭,淚水成串的流:“不辛苦,一點不辛苦,為你做什麼都不辛苦。”

藍豐洪%e5%90%bb她的額:“老婆,身體好嗎?”

“嗯,很好很好,寶寶很聽話,很快就生下來了。”

藍豐洪搓了搓手:“海棠,我們女兒在哪?我去看看。”

“嗯嗯!”海棠擦掉淚水:“寶寶在嬰兒房,你去看看。”

“好,我馬上回來。”

藍豐洪%e4%ba%b2了%e4%ba%b2海棠的%e5%94%87,噙著溫柔的笑快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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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寶寶,是你爸爸呀,豐洪你看,寶寶看著你呢。”

藍豐洪、海棠母%e4%ba%b2、霍湛海妻兒趴在玻璃前,小推車裡的新生嬰兒粉嘟嘟的,剛睡醒,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藍豐洪。

藍豐洪流淚了:“是啊,她在對我笑,我女兒在對我微笑。”

滴滴滴。

藍豐洪掀開外套,擰開彆在褲腰帶上的傳呼機。

“湛海出事,立刻帶家人離開”。

消息來自於曹立安。

藍豐洪隻用三分之一秒思考,瞳孔擴散:“嫂子你們快走媽你立刻帶海棠離開什麼都不要問立刻離開快快快!!!”

藍豐洪衝進嬰兒房,把唯一一名值班護士打暈,抱起繈褓中的女兒,扯起臨床新生嬰兒的名牌速看,上麵字跡潦草:鄧婉珠(母%e4%ba%b2名),女,1987、10、20。

和他女兒同一天出生。

他高興的快要哭了,自私的快要哭了。

“抱歉抱歉,有報應的話就降臨給我吧,不要懲罰我的孩子。”

藍豐洪一滴淚落在被掉包的嬰兒臉上,惹的小姑娘揮動小手,憋著嘴巴嚎哭起來。

衝出嬰兒房,看霍湛海妻兒還在,藍豐洪青筋暴起,用力推他們:“快走快走趕快走!湛海出事了快走!!!”

年幼的霍煒霆隻看著嬰兒房中那兩個掉包的孩子,滿臉訝異。

“我們一起!”

“不要!分開走生還的可能會大!快走!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霍湛海妻子滿臉淚水,抱起兒子朝出口瘋狂跑去。

“等等!”藍豐洪對已經跑到走廊儘頭的霍湛海妻子喊話:“我女兒換給了一位叫鄧婉珠的女士,鄧婉珠,大嫂,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找到我女兒!”

“鄧婉珠!我知道了!”

霍湛海妻子抱著霍煒霆消失了,藍豐洪朝相反方向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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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豐洪瘋癲的朝病房跑,海棠和嶽母還在磨蹭著收拾東西,藍豐洪一手抓一個,那尖厲的淒吼劃破夜的岑寂。

醫院五十米外的綠化林儘頭,一輛黑色麵包車跳下五個男人,藍豐洪與其中一個徒手搏鬥起來,海棠淒厲嘶吼,消音手槍抵住她太陽%e7%a9%b4,藍豐洪與嶽母目眥儘裂的衝上去,三聲細微的“嘣”聲,血流成河。

當晚,嬰兒房掛“向海棠”名牌的嬰兒慘死,藍豐洪一家、向海棠一家、霍湛海一家、霍湛海妻子一家,四家慘遭滅門,漏網的霍湛海妻子和霍湛海兒子——13歲的霍煒霆連夜潛逃,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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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入夜,煙灰缸堆滿煙蒂,好幾顆還在燃燒。

“在青島跟你說的不完全真實,有關你的身世我不敢透露,怕你痛苦。聶穎謙真正要保護的,不是他自己,不是他母%e4%ba%b2,而是你。”

雪荔的淚瘋狂的流。

“你出生當晚,除了霍阿姨帶著兒子逃走了,其餘全部慘死,曹叔叔沒曝光,幸運的撿了一條命,當年緝毒大隊派出去的三名神手隻剩曹叔叔一個了,所以他努力培養啟泰,讓他完自己未完的事業。”

“五年前台北特警大隊與海關配合逮捕基隆毒販,傅耀希在那個時候就看過當年的卷宗,他真聰明,憑著一張照片查出了聶穎謙的身份,當年案發時間又與你生日一模一樣,世上哪有這種巧合?他懷疑你的身份理所應當。他去青島婦幼保健院調查,隻可惜當年同月出生的新生嬰兒的資料都被銷毀了,他又讓他姨找你養母打聽,當他知道你確實出生在青島市婦幼保健院,不難想象他有多震驚。”

“所以,傅耀希是第二個發現你真實身份的,就連啟泰都不知道你是他藍叔叔的女兒。”

許心霏仰頭打了個嗬欠。

“霍阿姨帶著兒子逃命的日子裡,給曹叔叔打了電.話,說了你被掉包的事,要他找到你養育你,曹叔叔到醫院的時候,你養母已經帶你出院了,曹叔叔沒去找你,立刻銷毀了當年所有新生嬰兒的資料,大家都在竭儘全力保護你。”

許心霏把煙蒂碾滅:“聶穎謙找了你許多年,人海茫茫基本都不抱希望了,可能真是天意,費英東的繼母是芭蕾舞演員,他陪費英東去意大利看芭蕾舞演出時,遇到了你。”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隻是他喜歡你,對你一見鐘情,所以找人查你,沒想到你居然出生在87年10月20號,這巧合讓他有點手足無措,他去查你家,你可以想象一下,當他知道你母%e4%ba%b2叫鄧婉珠時的反應,嗬嗬。”“杜雲說,灣灣受傷那晚,你母%e4%ba%b2就知道你不是她%e4%ba%b2生女兒了,她去青島找你父%e4%ba%b2,完全是想回婦幼保健院找她自己的孩子,或許被抱錯的家庭也發現了孩子不是自己的,會去醫院尋找,隻可惜,”許心霏頓了頓,聲音沉了下去,“傅耀希快了一步,聶穎謙的人沒能救下你父母。不過傅耀希也是為了你,怕事情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怕閔世秦發現你。”

“我女兒失蹤了幾個月,也是傅耀希乾的?”

許心霏哀涼的看著她,眼底有很深的心疼:“為了讓你恨聶穎謙,為了博取你的好感,他已經瘋了,他是因愛成癡,也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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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慢慢睜開眼睛,身上沒被捆綁,可以自由活動,於是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在一間歐式套房中,房中裝飾華麗美觀。

窗簾是%e4%b9%b3白色的,密閉而讓雪荔無法區分白天傍晚。

她赤腳下床,拉開窗簾,入目是鉛灰色的海,浪潮翻滾,天邊殘雲低垂,天已擦黑,海岸線望風倒伏的低矮灌木搖搖欲墜,一場急雨接踵而至。

持續到第二天夜晚,雨沒有停下,雪荔也沒有見到任何人。

反正等待她的是死亡,她不怕,她隻是擔心聶穎謙,傅耀希已經殺了她的父母,他已經走火入魔,聶穎謙能鬥的過他嗎?

她用一張不存在的父%e4%ba%b2遺信威脅閔世秦,老謀深算的他怎麼可能相信,他隻會把她悄無聲息的做掉,然後扔進大海裡喂魚。

自從父母死後,雪荔什麼都不怕了,她要和傅耀希同歸於儘。

他毀了她的家庭,傷害她的孩子,雪荔都一並隱忍了,但他殺了她的父母,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她要%e4%ba%b2手送他去地獄,她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她要他永世不得超生。▽思▽兔▽在▽線▽閱▽讀▽

他早已不是那個冷豔倨傲、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尊貴王子了,他是殺人魔,他是變態狂,他是冷血殺手,他已經瘋了。

☆、大【結局【二】

急雨下到半夜,雪荔窩在椅子上,真的有點困,但又不敢睡,不知道何時睡下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許心霏應該已經公開自己和閔世秦的談話內容了,不管怎麼說,仙島集團和傅政雄如今都處在風口尖上。

竊聽的內容一公開,商界、警界、政界,三界都必將震蕩,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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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一直點著燈,落地窗被雨水洗的乾淨又透明,看不到海但能聽到海聲,翻滾來翻滾去,像一場驚濤駭浪睃。

雪荔聽到一陣奇怪的腳步聲,就在門口,那一霎她整個人都繃緊了,當那腳步聲錯開海浪和風雨聲,清晰的傳到雪荔耳中,她東張西望,確實很像無頭蒼蠅,那腳步聲停在門前,換成凶猛的敲門聲,雪荔毫不猶豫扯掉床頭燈的電線,緊握把手對準屋門。

“雪荔!開門!”

是傅耀希鵒!

現在他們的關係視如水火,他一定來殺她的!

雪荔往後退,一邊尋找房裡有沒有更能保護自己的東西,開放式廚房上什麼都沒有,除了大型家電,隻有這一盞台燈可以抵禦侵犯。

雪荔聽不到傅耀希動靜,豎起耳朵凝神傾聽,想必他真的逼急了,竟一腳踹在房門上,也踹的雪荔意識天動地搖,這男人真的瘋了。

門外的男人越來越凶猛,房門就像飄搖在大雨中的懸葉,眼看支撐不了幾時,光聽那聲音雪荔都能感覺到傅耀希要把她撕成碎片的恨意。

她朝浴室跑,像飛速移動的混魄,掣著台燈底座,拚命往鏡子上撞,陡時裂出一圈圈蛛網,那邊房門被踹開,吱呀的彈在牆上,雪荔嚇的尖叫,將鏡子完完全全撞碎,拾起最大的一塊握在手心,掌心割出許多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滑,男人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雪荔立刻視死如歸般把碎玻璃對準傅耀希,雙眼迸射出殺人的寒意。

“彆過來!”

傅耀希順著血流的方向往下看,眉心和鼻翼都在皺縮,他在隱忍,他在克製。

“放下。”

為了製止自己不停的發抖,雪荔用另一隻手壓住左側手腕,如同舉槍的姿勢,玻璃尖對準了傅耀希的心臟。

“閔世秦告訴你了?嗬嗬!看來他還是不敢得罪你爸爸!傅耀希,你好能耐!我不是你對手!但你也彆想我對你俯首稱臣!”

他的瞳孔逐漸演變,越變越灰,如沉浸在海底的兩顆寒石,也許他會殺了她,她知道他那麼多秘密,又與他魚死網破,他不會放過她。

“雪荔,把玻璃扔掉。”

看他一本正經訓斥自己,雪荔惡心到頭暈。

“傅耀希,收起你那一套,我不怕你。”

雪荔把玻璃往他心臟戳,傅耀希一記漂亮的擒拿,扭轉雪荔手臂,雪荔下意識握拳,血便汩汩的往下流,好像怎麼都流不完似的,一個勁冒出來。

“鬆手!”

傅耀希恨極,去掰雪荔拳頭,疼的雪荔嘶嘶冒汗,玻璃片應聲掉落,不料雪荔用右手拾起盥洗池裡的碎渣,一並戳到傅耀希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