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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擦了擦鼻下,深深吸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剛和景藍朝商場大門走去,突然從兩點鐘方向的香奈兒櫃台快速走過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那男人白襯衣黑西褲,手上拿著香奈兒專用袋,身姿頎長,腳步簡直如風,一閃而過離開了商場。

“啊!”晚枝尖叫的同時景藍也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兩人同時對望一眼,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一輛奧迪從門前開走,速度很快。

“景藍姐姐!是我哥哥!是我哥哥!他的車牌號!那是他的車!”

景藍也猛地點頭,激動難安:“是的是的!我看到他了!確實是他!是傅耀希!”

晚枝朝著看不到邊的夜色失聲哭起來,景藍站到她麵前抱住她,拚命順她的背:“好啦好啦,你哥哥回來了,你哥哥終於回來了,他很快就會回家了,放心吧!彆哭啊!肯定是知道你要結婚所以回來的!”

晚枝抱著景藍的背,一直收不住抽噎:“我哥哥……雪荔姐姐結婚的時候我哥哥……我哥哥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我……景藍姐姐……我覺得我哥哥好可憐……他……”

“好啦好啦,不哭啦,”景藍心也跟著疼起來,隻要一想到傅耀希為情傷成這樣,誰都沒辦法不難受,“沒事啦,早都過去了,說不定你哥哥這次會帶他的女朋友回家呢,你彆老想以前的事,再說了,誰沒受個情傷呀,正常,男女戀愛總會有人受傷,不哭了啊。”

景藍推開晚枝替她揉掉淚水,然後低頭笑著哄慰:“我剛剛看你哥哥手裡拿著香奈兒購物袋哦,說不定是送給女友的呢,要不要去問問櫃台導購你哥哥買了什麼?”

晚枝一聽,也不哭了,一個勁點頭:“好好,咱們去問問。”

兩人再次返回商場,景藍麵帶微笑的詢問香奈兒導購:“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個子好高長的好帥的男人從這裡買了什麼。”

導購有些好奇,反而微笑用眼神詢問她們,景藍不好意思的低頭緩和氣氛:“彆誤會,我們都是他朋友,隻是比較好奇。”

導購很好講話,用標準的迎賓笑容看著景藍:“你說的是那位穿阿瑪尼襯衣剛離開的男士吧?他在香水專櫃逛很久了,好像是特意尋找一個味道,聞了每一種品牌每一種型號的香水。”

“特意尋找?”

“是的,因為香味無法形容,所以隻能一瓶瓶的聞,看起來應該是聞到哪位女士身上的香水味非常喜歡,所以才來買打算送給自己女友的吧,這是我的猜測啊,你們既然是朋友,可以問問嘛。”

景藍訕訕一笑:“哦,謝謝,再見。”

“不客氣。”

景藍和晚枝走出商場,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景藍摟著晚枝的腰,很確定的說:“你看吧,你哥哥都買香水了,他還不是有女朋友了?”

晚枝破涕為笑,都27歲了,還像個孩子:“我哥哥有女朋友我就放心了,就怕他一直放不下雪荔姐姐。”

“不會噠!他又不是情癡!”

說著,迎麵來了輛空車,兩個女人先後鑽進去,出租車在臨近午夜的馬路上疾馳,甚為狂野。

**

第二天,雪荔等司機把鄧婉珠接到海濱路來才和聶穎謙踏上了行程,聶穎謙沒帶雪荔與參加婚禮的客人一起,坐傅政雄的包機飛往海南,而是另外單獨飛赴那邊。

抵達三亞已過午後,有專車直接接送,一個小時後,雪荔和聶穎謙踏上了豪華觀光遊艇,在侍者帶領下,乘坐電梯去往他們的房間,進了房間,雪荔拿下薄紗披肩掛在衣架上,然後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海風迎麵吹進了房中。

聶穎謙%e5%90%bb過雪荔直接去浴室衝澡,天氣炎熱,海島更是如此。

“雪荔,要不要一起洗?”

中途,聶穎謙突然拉開玻璃推拉門,伸出頭問雪荔,臉上帶著笑意和水珠。

“不用了,你快洗吧。”

雪荔在聶穎謙洗澡的這段時間,換了條波西米亞裹%e8%83%b8長裙,完全入鄉隨俗,裙子由天藍色打底,點綴櫻花,質地柔軟輕薄,隨風一吹,非常飄逸。

聶穎謙一邊穿著三角內褲赤.%e8%a3%b8上身走出浴室,一邊用毛巾揉他的頭發,看到雪荔換了長裙,不禁來了興致:“我帶你出海釣魚怎麼樣?”

雪荔莞爾,走上前抽走聶穎謙手中的毛巾,他下意識坐在床邊,雪荔便給他擦起了頭發。

“好啊。”

聶穎謙仰頭把臉貼在雪荔高聳的%e8%83%b8`前,動情的聞了聞再用鼻子擦了擦,左手繞到雪荔後腰將她摟住,一副動了情的模樣。

“老婆,你好香啊。”

雪荔淡笑,手上的動作非常溫柔:“我搽香水了呀。”

聶穎謙搖頭否定,把臉埋進雪荔%e8%83%b8`前:“不是,我是說,你咪咪好香。”

雪荔大驚,一臉羞紅,猛地推開聶穎謙一頭火熱的黑發,把毛巾甩在他%e8%85%bf上,立刻離開了他。

聶穎謙特彆無辜的看著雪荔,唉聲歎息的拾起毛巾繼續給自己揉頭發:“本來就是嘛,你沒發現我最喜歡吃你咪咪嗎?”

雪荔完全無計可施,臉燒出了血:“聶穎謙,不準你再說這種話!”

聶穎謙%e8%88%94了%e8%88%94%e5%94%87,卻詭異的朝雪荔挑了挑眉,很性感。

**

參加婚禮的客人一波一波上了遊艇,從雪荔房前走過,其間聶穎謙一直在窗邊講電話,雪荔聽他說那些公務上的事,興致缺缺,於是便坐在床邊開始整理她和聶穎謙的行李,把晚上要穿的禮服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掛在衣架上。

聶穎謙打完電話走到雪荔身邊,彎腰把雪荔抱住,狠狠的%e4%ba%b2了一口,仿佛怎麼都愛不夠似的:“走吧,我們出海釣魚,快艇已經來了。”

雪荔正放下行李箱站起來,房外有人敲門,聶穎謙走去開了門。

門外來了兩個中年男子,均西裝革履,見聶穎謙就朗聲大笑:“你早到了?”

聶穎謙把門全部敞開,接過男人遞上的香煙咬在嘴裡,一邊傾身借了彆人的火點燃了煙。

他吸一口夾在手裡,笑容酣醉:“才到沒多久,怎麼?你們有場?”

“陳局幾個在賭廳打牌,叫你一起。”

說著,來人往房裡望了望,看到雪荔時%e4%ba%b2和的笑了笑。

聶穎謙用夾煙的手抓了抓自己脖子:“我帶我老婆出海釣魚……”

“穎謙,你去玩吧,明天我們再去也行。”

雪荔走過來,從後輕輕扶著聶穎謙的腰。

“弟媳真賢惠!走吧穎謙!”

聶穎謙回頭看了看雪荔,有些為難:“你一個人行嗎?”

雪荔微笑,身上的氣息很溫柔:“我可以去找景藍和晚枝嘛。”

聶穎謙點點頭,似乎是放心了,轉身湊到雪荔%e5%94%87邊%e5%90%bb了%e5%90%bb,然後徑直去房間拿他的手機和錢夾。

“我走了啊,有事給我打電話。”

再次%e5%90%bb了%e5%90%bb雪荔,然後和兩個男人一路歡快交談,在轉角不見。

☆、雪荔,我現在恨透了聶穎謙,你說我要不要毀了他要?

雪荔在梳妝台前補了點妝,容貌更為清麗婉約,又從行李中選了一條粉白色愛馬仕薄紗披肩,換了軟底小羊羔鞋,拿著手機一個人乘電梯回到甲板上,海麵不起風顯得很平靜,遠遠眺望大海,還有好幾隻遊艇分布在海麵四處。

雪荔裹了裹披肩,單手掖在%e8%83%b8`前,另一隻手扶在欄杆上,腳下就能看見湛藍湛藍的海,偶爾滾動一次,船身也隨之起伏。

她微微仰頭,深深吸氣,神清氣爽,這四年,聶穎謙帶雪荔去了全世界諸多美麗的島嶼,如今再看綺麗的風景已無太大驚喜,但卻讓她渾身放鬆,心情也很舒暢,沉%e5%90%9f投入時,雪荔掖披肩的手慢慢滑向小腹,八個月後就要與小寶寶見麵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雪荔放眼去看最遠處的海景,幾乎與藍天融彙一線,太陽還沒有落山,海麵隨風湧動便會閃爍碎銀一般的光芒,太美太美。

手機鈴聲響起,雪荔不自禁的微笑,拿起來一看卻不是聶穎謙,而是一串陌生號碼澩。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她眨眨眼模樣分外可愛,之後便接起了電.話。

那端也有寬敞的風聲,依稀和她耳邊聽到的海浪聲一模一樣,雪荔有些訝異,這個時候,來電人突然用異常低啞幾乎完全能被風聲蓋住的聲音開了口。

“……是我。銦”

……

雪荔望向遠方的海,神情卻早已目瞪口呆,她的手腕又開始因緊張而瑟瑟發抖。

“你變得更漂亮了,很有女人味。”

雪荔愕然張嘴,立刻驚恐的東張西望,那端的人仿佛笑了笑,聲音非常壓抑:“怎麼?想見我?”

海麵陡然迎來涼爽的風,雪荔披散在背上的栗色卷發飛舞起來,裙角也在飛揚,%e8%83%b8`前沒被披肩遮擋的%e8%83%b8部一片雪白,電話那端的人像是極為貪婪的呼吸一次,暗啞低沉的訴說:“你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雪荔咬著粉%e5%94%87四處張望,卻是完全沒看到熟悉的影子,而男人近乎褻瀆的聲音幻化成呼吸不斷從電.話中傳過來,雪荔捂著嘴巴不讓任何驚恐泄露出去,她努力咽了咽呼吸,試探般詢問:“你是……耀希?”

那端的男人長長的籲了口氣,聲音一瞬間失去了熱情,黯淡低迷:“太讓我傷心了,居然認不出我的聲音了。”

雪荔猛然驚慌,死死的捂著自己嘴巴連呼吸都不敢。

伴隨著呼呼的風聲,電話裡沙啞的男聲踽行般孤獨落寞:“雪荔,我現在恨透了聶穎謙,你說我要不要毀了他?”

雪荔緊緊握著欄杆頭開始暈眩,她輕咳兩聲仿佛被噎住一般:“耀希,你彆這樣……”

隔著電話,雪荔卻覺得被他突然捧住了肩膀,那力道十分強大,讓她的皮膚開始受痛。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總在我下定決心的時候你才知道你冷落了我?我要的不多,我從來要的就不多,可你給的太少,哪怕一個溫柔的眼神你都不曾給我,在我痛苦在我想你的時候,你卻在跟聶穎謙上床,為他懷孕,雪荔,我真的好恨你。”

“不是!耀……”

嘟嘟嘟……

海浪翻滾,雪荔急忙扶住欄杆,心亂如麻。

她再不敢逗留,從原路返回,乘電梯回自己房間,聶穎謙應該還在賭廳打牌,並沒有打電.話給她,雪荔很怕,急忙將房門反鎖。

**

傍晚時分,聶穎謙回房換禮服準備帶著雪荔參加晚上的婚禮,擰門把發現自裡反鎖,自然有些意外。

“雪荔。”

聶穎謙等在門口,幾秒後雪荔把門打開,聶穎謙看到她已經換了睡衣頭發蓬鬆,看樣子是剛起床。

一把抱住她,用腳勾上房門,從後半推半抱帶著雪荔往床邊挪。

“生氣了?”

看雪荔臉色不好看,聶穎謙急忙哄慰起來。

“沒有。”雪荔拿開他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