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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龍井,不料花園裡又駛來了車輛,不久後聶穎謙閒閒散散的走了進來。

“大哥有客人怎麼都不叫我呢?”

話是對費英綺說的,眼神卻遞給了曉泰,當曉泰的冷目對上聶穎謙的紈絝放蕩,空氣裡激發出濃稠的火藥味。

費英綺看著他,臉色並不明朗,當他筆直而旁若無人的往餐廳走,費英綺本能的想喊他卻還是沒能喊出口。

推開餐廳大門,裡麵立刻有人恭敬頜首:“姑爺。”

聶穎謙瞅了瞅桌上的幾盤菜,轉而矮身優哉遊哉的麵對酒櫃上的立鏡用雙掌向上修了修鬢角的發,同時漫不經心的吩咐:“晚上我也在家吃,味道不要太辣。”

幾位家傭看著對鏡***.包的聶穎謙麵麵相覷,急忙回答:“是,姑爺。”

費英綺當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淡眼望向曉泰,曉泰蓄著微笑:“我去花園逛逛。”

費英綺如獲大赦,點頭應道:“好。”

聶穎謙這時雙手插袋悠然自得的從費英綺身邊繞過,徑直走向客廳沙發,發出一個語氣詞舒舒服服的坐下,雙%e8%85%bf蹺在矮幾上並且交疊,右手從西褲口袋裡摸出煙,閒適的點上攏了一口煙含在嘴裡,然後抓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像是突然發現費英綺站在旁邊似的,聶穎謙一臉茫然且看似歉意的對她笑道:“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啊。”

說完,夾著煙左右望望找煙灰缸,沒發現這東西也懶得動,看到沙發扶手邊有一株家庭植株,隨手伸臂把煙灰彈在了盆栽沙土中。

費英綺眼神觸及到的東西覺得陌生至極,臉色沉鬱也沒有多說,轉身走去了後麵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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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有很濃的茶香,費英東一揚手,示意雪荔坐下:“來,今天你來的巧,正好嘗嘗我泡的茶。”

雪荔坐下,看著費英東指端熟練的運茶:“我不懂茶的。”

費英東笑笑,將一小杯遞給雪荔:“沒關係,權當喝著玩。”

陪費英東品茶,氣氛緩和下來,雪荔臉上也有了氣血。

費英東放下茶盞,慢慢看著雪荔,眼神很深沉:“鄧小姐,你知道英綺是怎麼認識穎謙的嗎?”

雪荔搖搖頭,神情很認真。

費英東點點頭:“英綺是在美國認識穎謙的,當時穎謙才22歲,他的豪世剛剛在華爾街上市,我給了他很大的支持,年輕人乾點事不容易,我很欣賞穎謙的能力,一來二去,英綺就認識了穎謙,對他一見鐘情,”費英東頓頓,%e5%94%87邊有笑,“穎謙那時候很帥的,不像現在,過於成熟了。”

雪荔一聲不吭,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費英東。

“穎謙比較有想法,那個時候全副精力又都放在他的豪世上,為了得到我的幫助,他接受了英綺,兩人相愛幾年自然而然就結婚了,這也是我的錯,害了英綺。”

費英東淺啜一口茶水,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穎謙並不愛英綺,剛結婚那回英綺還能讓著穎謙,再後來小兩口有了爭執,吵了幾次逼著穎謙再也不回家了,等他的豪世能獨當一麵的時候,穎謙回了台灣,英綺留在我身邊,這些年兩人就一直這樣分居著,誰也不找誰,但英綺的心還是在穎謙身上,穎謙這些年一直有女人,但外麵養的女人哪能跟英綺比呢?其實這次回國完全是英綺求我的,站在商人的角度,穎謙很有才能,我真的不願意用脅迫這等卑劣的手段逼穎謙就範,但英綺是我妹妹我也沒辦法不管,我今天找鄧小姐聊天,就是想懇求你,無論穎謙怎麼做,你都不要低頭,你有任何需要隨時隨地都可以開口,我什麼都能給你。”

雪荔覺得費英東有一種極為疼惜的表情,他沒再說下去,又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鄧小姐,在你還沒到皇家的時候,大約是八年前,穎謙曾愛過一個女人,和以往養的那些女人不一樣,穎謙為了她找英綺離婚了,兩人隔著大洋在電話裡爭執,英綺為此失眠了數月,我也出麵了,但穎謙是真的鐵了心,當時我們都覺得沒希望了,我也開始勸英綺放手,後來出了一件事,徹底改變了這一切。”

雪荔認真的聽著:“什麼事?”

“那女孩在穎謙因公出國的半年裡懷孕了,孩子當然不是穎謙的。”

雪荔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置信。

“她……”

費英東笑了:“這事我也不清楚,後來聽英綺說,那女孩在跟穎謙在一起的時候就背叛了他,穎謙的性格你也清楚,雖然那女孩極快的墮胎了,但穎謙回國後還是知道這件事了。”

難以想象一向狂妄自大的聶穎謙遭人背叛會有什麼反應。

“那……後來呢?”

雪荔有點迫不及待,很想知道聶穎謙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費英東十指交叉,眼神內斂:“穎謙很平靜,沒有吵鬨,沒有報複,平和的放了那女孩,”他看著雪荔,緩緩眨了眨眼睛,“但他留下了那女孩的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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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

☆、%e8%88%94它,讓它來硬起來!

“什麼?”

費英東眸色深沉,仿佛穿過雪荔望向身後的窗戶:“那女孩的子宮。”

‘啊!”

雪荔下意識捂著嘴巴,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散發一股惡寒。

費英東仿佛很隨意,又為自己添了茶水:“被強行壓上手術台的,穎謙全程都在。旄”

八年前,在雪荔還在裡斯本集訓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殘酷到這種地步了嗎?

“鄧小姐,她是第一個讓穎謙向英綺提出離婚的女人,而你,是第二個。”

雪荔%e5%94%87發涼:“費先生,我知道您想說什麼。嵯”

費英東點點頭:“鄧小姐,你很聰明,有些事我不需要點破,穎謙畢竟太偏執了,你跟著他遲早會有危險,隻要惹他不高興了,他就能毀了你。”

雪荔黯淡的垂下眸子:“我能怎麼辦?費先生我知道我說這種話很無恥,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是聶穎謙一直糾纏我……”

“我知道,我知道……”費英東打斷她:“穎謙這些年一點沒變,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你也是受害者。”

費英東像個長輩,說的話溫文爾雅,又總是站在對方角度看問題,雪荔覺得心頭很熱,仿佛有了哥哥,難過的想哭。

“鄧小姐,我今天找你過來,不光是為英綺,也為了你,女人最重感情,穎謙傷害的女人太多了,這其中還有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他真的傷到英綺。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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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以輕鬆的形態結束,當雪荔打開書房準備出去時,冷不防撞到了聶穎謙近在咫尺的%e8%83%b8膛,她猛地抬頭,臉龐滑落不可思議。

聶穎謙靠在門邊,表情閒適的越過雪荔直指費英東,口%e5%90%bb興味很濃:“大哥,你也真不厚道,把我這些底子都捅給雪荔,以後她不是更怕我了嘛。”

未等麵色已經沉鬱的費英東有任何表示,聶穎謙玩味的視線已經回到雪荔身上,他沒說話,隻是勾勒著邪魅如蠱的笑容,在雪荔銳利如刀的逼視下側目悠然吸一口煙,然後突然轉向雪荔,以捉弄般的促狹笑意輕薄的把煙噴在雪荔臉上,還眯眸一臉放鬆與得意,當下滿眼白霧繚繞的雪荔立刻避開了頭,厭惡的蹙眉輕咳。

看到雪荔低頭捂著自己嘴巴的樣子,聶穎謙心裡舒服多了,%e8%83%b8膛發出一陣陣如同金屬撞擊的聲音,悶聲駭笑。

姿態卓然而放浪,信步轉身要走,目光稍稍一偏離便看到神色凜冽的費英綺站在旁邊冷瞪著他,聶穎謙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盛,還朝費英綺邪魅的眨了眨眼睛,逗弄後離開。

當晚,曉泰和雪荔沒有留在費家吃飯,費英東和費英綺也沒有挽留,四個人仿佛心知肚明般在花園裡告彆。

回到彆墅,聶穎謙依然蹺著雙%e8%85%bf搭在矮幾上,身體舒適的靠著沙發背,臉上遍布邪魅挑釁的笑容,朝麵目清冷的他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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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泰帶雪荔在外麵吃了晚餐,大約七點送她回家,兩人剛從出租車上走下來時,看到了站在路口等候已久而麵色不豫的鄧婉珠。

看到媽媽的那一霎那,雪荔脊椎骨都涼透了,有種天塌地陷的絕望。

鄧婉珠從沒有此刻臉上出現的這麼嚴厲的表情,雪荔手心冒汗,急忙快步朝媽媽走去。

“媽……”

鄧婉珠冷眼盯著曉泰,曉泰上前,縱然再淡定也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隻能恭敬的站著,然後非常有禮貌的頜首:“阿姨你好。”

鄧婉珠盯了他幾秒鐘眉頭鬆動,聲音冷峻無溫:“謝謝你送我女兒回來,回去吧。”一個轉身,眼睛已如急火竄起:“鄧雪荔,跟我回家!”╩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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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跟著鄧婉珠回了家,一直不敢吭聲,瑟縮著肩膀惴惴不安。

剛打開燈關上門,鄧婉珠甚至連鞋都不急著換,轉身就問雪荔:“你和他在談戀愛?”

雪荔隻好和盤托出,良久,鄧婉珠都沒有聲音。

自從雪荔生日那天鄧婉珠就察覺這兩個孩子之間有一些奇妙的舉動,一直留心在暗處觀察,這陣子雪荔出去的又比較勤晚上回家也相對較晚,這頭一個晚上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就給她抓到了,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e4%ba%b2眼看到雪荔跟那個看起來社會氣息濃厚的小青年走在一起,心裡還是氣憤的要命。

“他在哪裡就職?”

“英臣集團。”

聞言在福布斯富豪榜知名人物費英東的集團工作,鄧婉珠倒有種刮目相看的意外。

“是台灣本地人嗎?”

“不是,是洛陽人。”

“……”

“家裡有哪些人?”

“和我們家一樣。”

“……”

“父母離異還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沒問。”

簡單問完基本情況,鄧婉珠眉頭深鎖,麵色冷凝:“雪荔,你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見見他。”

雪荔抬頭,木然看著鄧婉珠,忍了忍突然笑了:“謝謝媽。”

鄧婉珠依然厲色叱責她:“我告訴你,如果我不同意,你絕對不能跟他在一起,聽到沒有?”

雪荔%e5%94%87角揚起的弧度稍稍減弱,隻見她苦笑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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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聶穎謙端著威士忌敲了敲費英東書房的門。

“進來。”

今晚讓人出乎意料的,聶穎謙留在了費家過夜,費英東從書本抬起的眼睛在看到聶穎謙時溫和起來:“是穎謙啊,快坐。”

聶穎謙卻靠在門邊並未動身,%e5%94%87角噙著輕薄的笑意,晃了晃杯中的酒,享受的眯起了狹眸。

“費總,我跟你做筆交易,如果你答應,我就跟英綺好好相處,她想要個孩子,我願意給她。”

費英東凝神片刻,嚴肅而認真的看著他:“不妨說說。”

聶穎謙那雙沉醉的眸子漸漸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