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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姐姐,以後能不能讓曉泰哥哥送你去我家?”

知道晚枝喜歡曉泰,但今夕已不是往昔,她與曉泰之間的關係也不再隻是單純的討厭或是喜歡。

“姐姐,你要是討厭曉泰哥哥就彆搭理他就是啦,就算為了我好不好?我喜歡曉泰哥哥,不就找不到機會接觸他嘛,不然也不用讓你為難了。”

雪荔拒絕了這個話題,看了看時間說:“中午想吃什麼?”

晚枝轉轉眼珠:“隨便,姐姐,我們是去你練功房跳舞吧?”

雪荔笑著點點頭:“當然啦,那我們走吧,吃完飯休息休息,走到練功房也差不多了。”

兩人在街上吃了午餐,又沿著人行道往練功房走,到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半了。

練功房裡沒人,估計昨夜才公演完,大家都鬆了口氣,都在家休息。

雪荔和晚枝換了衣服,先教基本功,晚枝不需要達到專業舞者的水平,學習的過程中自然也不用斤斤計較,兩人練起來倒也輕鬆不少。

“姐姐!”

雪荔一回頭,看到了常碧宜。

“姐姐,你昨晚沒來呀。”

雪荔突然意識到晚枝還在身邊,能涉及聶穎謙的事她都不想多提,隻淡笑而過,不怎麼搭理常碧宜。

可常碧宜卻顯得比平日還要活潑,大聲的帶著偷窺彆人隱私的那麼一點點小好奇心問雪荔:“姐姐,昨晚聶總在希爾頓請客我也去了,我聽他跟關總說,他跟你在一起了呀,是不是真的呀姐姐?你和我們聶總談戀愛了呀?”

雪荔大驚失色,一邊的晚枝已經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雪荔慌忙解釋:“你聽錯了,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常碧宜不會看人臉色,還在追問:“不是啊,姐姐我沒聽錯呀,我就坐聶總身邊怎麼可能聽錯呢,他的確……”

“行了!”

雪荔突然冷下臉來,常碧宜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彆人忌諱的話題,有些尷尬。

“姐姐,對不起……”

雪荔搖搖頭,麵目清冷:“好了,我們要練習了,不說了。”

雪荔一整個下午都提心吊膽,腦子裡儘在想著要怎麼瞞過晚枝。

吃晚餐的時候,雪荔還是不得不開口了:“晚枝,我舞團的同事亂說的,你彆信。”

晚枝點點頭,心裡卻不這麼想。

**

晚上,晚枝一個人回到了傅耀希的公寓,哥哥去北京後,晚枝就沒來過,她躺在沙發上,電視開著,平板玩著,卻困的眼皮直打架。

差不多快九點了,傅耀希卻意外的突然回來了,晚枝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哥,你不是去北京一個月嗎?怎麼回來了?”

帶著深深倦容的臉依然冷漠且英俊,男人一邊%e8%84%b1警服一邊往臥室走:“明天回家就不要過來了。”

晚枝一愣,追在他後麵:“哥,你怎麼知道我明天回家啊?”

傅耀希沒答,拉開衣櫥找衣服。

晚枝挑眉,早已習慣傅耀希的態度:“哥,跟你說件事,不過你不要告訴彆人哦。”

“我沒興趣,你不用說。”

%e8%84%b1了外套的傅耀希,隻穿一件黑背心,精混的身體充滿了男性氣息。

晚枝撇撇嘴,對他的不耐視若無睹,高仰著頭看著他:“下午我和雪荔姐姐去她練功房跳舞,她團裡一個女孩說,自己聽到聶穎謙跟關祁東說,他和雪荔姐姐在談戀愛。”

不知道這麼拗口而關係複雜的陳述哥哥能不能聽明白,晚枝昂著下巴眨著眼睛犯著糊塗。

冷酷倨傲讓人仰視的傅耀希突然一動不動,背部線條逐漸僵化。

“雪荔姐姐不承認,但我覺得是真的,你沒看到雪荔姐姐當時臉色都變了呢,再說了,這種事多丟人呐,跟自己老板曖昧欸!誰願意承認?”

傅耀希沉默的低下頭,默默抽出襯衫,聲線沙啞:“我換衣服,你出去。”

晚枝詫異的看著哥哥,隻覺得他側臉都開始凝結成霜,八卦沒聊成,不禁有些不樂意,怏怏的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晚枝覺得很奇怪,臥室的門一直緊閉,傅耀希好像打了好幾通電.話,人也一直沒出來,約摸十一點的時候,傅耀希突然穿戴整齊,又匆匆出了門,一夜未歸。

**

出租車快上山時,雪荔接到了鵬程的電.話。

“雪荔,我們現在過來了,你在小區外麵等我。”

此刻,雪荔正看著即將包圍她的蒼翠鬆柏,淡淡低語:“鵬程,我已經上山了。”

今天,雪荔知道聶穎謙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會來找她,於是七點多就打車去傅家了。

“上山?你自己過去了?”

“是的。”

鵬程應該和景藍說了什麼,電.話那端聽到她抱怨,後來聽筒裡就傳來她的聲音:“雪荔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

雪荔笑答:“你們那麼多人,車子坐不下啊。”

確實,除了鵬程和景藍,還有曉泰和晚枝,不過景藍不知道,雪荔之所以不願意跟他們一起過去,是因為不想遇到曉泰。

收起手機,雪荔靜靜看著窗外,山上的景色清幽雅靜,適合此時的雪荔放鬆心情。

庭院門口沒有傭人,雪荔按了門鈴,確認身份後大門打開,雪荔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已經來了幾次,找到正確的路應該不成問題,一個人走在山澗溪流之上,反而讓雪荔坦然釋懷了些。

剛從拱橋上下來,依稀看到從主樓出來的蕙姨,她正往後麵走,突然看見雪荔,人笑了,站在那等著她。

“你一個人?”

蕙姨朝雪荔身後看看,有些意外。

“嗯,鵬程那邊有幾個人,車子坐不下。”

蕙姨了然,微笑著點點頭:“雪荔,你媽在餐廳,你先進去吧。”

蕙姨走後,雪荔鼻頭有些酸,已遭遇變故的雪荔不知道看到鄧婉珠會不會哭,身為母%e4%ba%b2的鄧婉珠,如果知道自己女兒已被強.暴,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雪荔對著空曠的客廳深呼吸,抬腳踏上台階。

從客廳後那扇橡木大門進去就是餐廳,鄧婉珠果真在那,正和兩位傭人包著餛飩,雪荔一進去,鄧婉珠扭頭看,一下子大喜過望。

“雪荔!”

雪荔努力揚起微笑:“媽!”

受了委屈,最不能看到的就是對自己好的人,因為太容易哭出來,雪荔實在很想哭,隻要一想到聶穎謙已經毀了她,她就想哭。

鄧婉珠手上還有麵粉,於是拿手背碰了碰雪荔的臉:“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沒有,我睡的可好了。”

雪荔拉著媽媽朝客廳走,母女倆走出來,鄧婉珠見一個人都沒有,小聲而愉悅的對雪荔說:“女兒,祝你生日快樂,晚上留下來,媽媽買了蛋糕。”

雪荔看鄧婉珠那慈藹溫柔的表情,眼淚幾乎就要出來,她一把抱住媽媽,在背後好掩飾自己想哭的衝動:“謝謝媽,謝謝媽生了我。”

鄧婉珠好大一陣吃驚,用手臂拍她的背:“你這孩子!怎麼啦?”

“沒事啊,我就是感動嘛。”

雪荔已換了笑臉,鬆開了鄧婉珠。

“女兒,你自己看看電視,我去幫忙了,今天媽給你做了許多你喜歡吃的菜。”

雪荔點點頭,看著鄧婉珠重新消失在橡木大門後麵。

鼻頭又泛酸,雪荔捂著嘴巴,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她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也沒開電視,很長時間都處於發呆狀態。

期間蕙姨進來,又和雪荔說了幾句話,主席夫婦不在家,蕙姨就像這個家的女主人,處處都要照理好。▲思▲兔▲網▲

餐廳裡一直有笑聲,雪荔走到樓前,眺望山中美景,不久便看到鵬程他們到了。

一眼看到那個染黃頭發頭上的紗布還沒拆除的男人,雪荔逃避般移開視線,隻看著前麵的景藍和晚枝。

“雪荔!早就到了嗎?”

雪荔點點頭,已經笑著拉住了景藍和晚枝。

鵬程站在她們旁邊,笑盈盈的:“今天蕙姨請客,好酒好肉招待啦。”

大家笑嘻嘻的往樓裡走,隻有最後端的曉泰像一塵空氣,幾乎讓人遺忘。

人多了,客廳自然熱鬨起來,鵬程打開電視,先讓聲音放出來,然後大夥兒閒然的聊了起來。

晚枝和鵬程坐在沙發上,鵬程一邊調台,一邊問:“你哥下個月才能回來吧?去北京考升級試的嗎?”

晚枝拈起茶幾上的點心,一邊搖頭:“不是啊,我哥昨晚回來了。”

“回來了?”

晚枝咬一口糕點,心滿意足的望向鵬程:“不過半夜的時候又走了,之後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在乾嘛。”

鵬程有些理解不了,也不再追問,和晚枝閒適的看著電視,偶爾兩人交流著電視情節,笑到忍俊不禁的時候晚枝又一副纏傅耀希的樣子抱住鵬程的手臂。

景藍從餐廳出來,端了三杯牛奶:“來,晚枝雪荔,拿一杯。”

晚枝蹦躂過去,吃著糕點喝著牛奶,一臉幸福。

雪荔也拿走了一杯,不過沒喝,隻捧在手心裡,任它冷卻。

景藍跟晚枝走到沙發邊坐下來,看雪荔一個人站在立櫃邊,忙招呼道:“雪荔,過來坐啊。”

雪荔搖搖頭,淡笑如水:“不了,我站一會。”

沒人注意曉泰掀起了三角鋼琴的琴蓋,粗糲的雙指虛拂鍵麵,他的雙眸深沉如海,目不斜視的盯著琴鍵。

突如其來的琴聲讓幾個人不約而同看向樓梯旁邊的那架三角鋼琴,曉泰已經坐下,而生日快樂歌簡單的音節緩緩流淌,讓雪荔瞠目難語,驚愕而迷茫。

“哇!曉泰哥哥彈琴?”

“曉泰,彈什麼生日歌嘛,彈一首情歌!快!”

鵬程在沙發上抻頭,對曉泰喊。

雪荔朦朧的視線依稀可見曉泰專注的表情,他粗糙的手指在琴鍵上敲出簡單溫馨的旋律,深深刺入雪荔受傷的心間,難抑心酸委屈。

完美的尾音,曉泰目光虔誠,側臉如鍍夕陽,讓雪荔恍惚。

此刻,站在橡木大門內的鄧婉珠,一瞬不瞬看著雪荔,看到她哀傷難抑的樣子,驟然一陣迷茫和疑惑,她又盯著彈琴的曉泰,眼神複雜,參雜了太多猜測和訝異,之後她又看著雪荔,雪荔仍舊盯著曉泰,分毫未動。

門口一抹頎長俊挺身影讓鄧婉珠暫時抽回了思緒,那邊沙發上的傅晚枝已經跳起來,朝樓外奔去:“哥哥!”

這邊曉泰的音樂戛然而止。

傅耀希踏入樓內,耐人尋味而冷眼打量著正從琴椅上站起來的曉泰。

鵬程迎麵與他微笑:“晚枝說你昨晚回來了?”

傅耀希轉而淡看鵬程,眼下一圈黑帶,看樣子沒好好休息,他緩緩給個回應,抬頭,朝雪荔那個方向微笑:“阿姨,您好。”

雪荔詫異一轉身,看到鄧婉珠正笑答傅耀希的問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