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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七和陳安很清楚賈琳的騎射之術其實並不弱,很多時候都能和專精於此的世子對上一陣子,如何就能夠摔了?

最近被自己的乾爹普及了一係列陰私手段的小七立刻就認為,這一定是有人害了賈琳主子啊!這裡要提一句,小七一直以來就是個很擅長開拓人脈的人,放在現代,這是一個多好的人力資源管理部的部長啊。當初在賈府的時候,小七就嘴甜,認了一圈乾爹乾娘的(隻是口上叫叫,沒有真正拜過祖宗的,到底還是給了他很多方便),如今,他更是了不得了,把宮裡出來的一個很得臉的太監給認了乾爹。那太監原本是在皇太後麵前伺候的,也算是皇太後身邊的心腹人。皇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著實過過一段苦日子,這太監也算是陪著主子吃過苦的。他如今年紀大了,皇太後便準了他出宮榮養。小七雖然很珍惜自己的小兄弟,一點都沒有要成為太監的意思,但是依然從自己這位乾爹身上學了很多東西。

小七和陳安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一左一右像是抓小%e9%b8%a1一樣,把太醫的胳膊提起來,道:“先隨我們去看下琳主子吧。”

福兒在一邊急得跳腳:“老夫人現在還沒有醒呢,你們把太醫弄走了,老夫人怎麼辦?好歹先讓太醫瞧過老夫人啊!再說,琳主子是摔了,又不是病了,你們該去找專精內傷和外傷的太醫才是,這位陳太醫是專精頭疼腦脹的!”

“我們都急糊塗了……”小七和陳安立刻把老太醫放下,陳安更是把那個還有些重量的藥箱子往太醫手裡一塞,兩個人立刻往外院跑去了。深深覺得自己被過河拆橋了的老太醫在一邊氣得跳腳。

也是下人們越傳越顯得誇張了,賈琳的傷其實不重。當然,他從馬背上跌下來僅僅是扭傷了腳踝,這也算是難得的了。小七跑得比陳安快,等他衝出來的時候,賈琳正把胳膊掛在一個下人身上,靠著他往內院趕呢。小七立刻衝上去,把那個仆人給擠開了,道:“主子,我扶著您……話說,主子怎麼好端端就摔了,莫不是被什麼人給算計了去?”

賈琳明白小七的心思,他不過是不希望自己碰了秦恕以外的人罷了,就是陌生的下人也不許。用現代的話來說,小七自打看過秦恕練武之時,就是秦恕的腦殘粉。當然,忠誠二字是刻在小七腦子裡、血脈中的,所以,在賈琳和秦恕衝突的情況下,他一定是站在賈琳這邊的。可是這不妨礙他,在賈琳和秦恕利益一致的情況下,幫著秦恕做事。

賈琳知道小七每隔幾天會給秦恕去信,信裡就寫著他的近況,十分無聊的流水賬。

秦恕知道賈琳知道小七每隔幾天會給自己來信。

而這種互相縱容著對方的舉動大概就是愛情能帶來的默契。

“我顧不得看路,從馬上跳下來的時候正踩到一顆大石子上,不小心就把腳踝給崴了。”賈琳略略地解釋了一句,“隻是巧合而已,哪裡有你想得那麼複雜。你現在快扶我去我母%e4%ba%b2那裡,我倒是著實擔心母%e4%ba%b2的身體。”

“我方才已經問過了,老夫人前麵頭疼得厲害,但現在已經睡下了。老太醫剛被請了過來。”陳安趕緊回答道。

賈琳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是左腳崴了,如今扶著小七,踮著腳走路倒也不那麼十分疼,便往周氏院子裡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八十章

剛走近周氏的院子,還沒走到裡麵去呢,就聽見一個老人中氣十足地再罵人:“老夫再說一次,你們老夫人是睡著了!是!睡!著!了!你們沒有眼睛啊,瞧瞧你家老夫人這臉色,不用把脈老夫都知道,她壓根就沒有病!老夫告訴你,老夫看過的病人比你們吃過的米還多……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不相信老夫是診斷?真是豈有此理!”中間斷斷續續的,放佛是在聽什麼人解釋什麼。

不多時,老太醫就抱著藥箱從屋子裡走出來了,正看到賈琳站在外麵。老太醫將臉上的怒容收斂了一下,看著賈琳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啊,有時間沒時間總要多回家看看!”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賈琳看向小七,問道。

“小的覺得,老太醫這是在說,老夫人其實是裝病的,就是為要主子您能回來看看她。”小七趕緊說道,“想來是老太醫不知道老夫人的為人,才會這麼說的。”

的確,周氏不是那種很愛折騰的人,她的心裡永遠以兒子為重。

“這麼說,我母%e4%ba%b2真的沒事?”賈琳瞧著屋子裡麵,若有所思。這件事情的確很是奇怪,首先憑著周氏的性格,她之前應該的確是不舒服,但是賈琳也願意相信陳太醫的專業素養……總不可能是周氏得了什麼重病,以至於陳太醫都看不出來吧?這麼一想,賈琳立刻心一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先前弄傷的腳踝處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

“你再去請幾位太醫來……”賈琳的眉間沁出了冷汗,不過他是個很能忍的人,努力壓了壓,也把那種疼痛給壓下去了,“罷了,陳太醫是老資曆的太醫了,他若是說母%e4%ba%b2沒病,就是請了彆的太醫過來,要麼也是看不出什麼問題來,要麼就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也不敢說什麼。索性母%e4%ba%b2已經睡了,你們明日早早去請了外麵的大夫來,叫他們再給母%e4%ba%b2瞧瞧。”

小七等人低頭稱是。

聽賈琳說完了,小七趕緊問:“主子,你這腳?”

“叫炎三過來幫我弄下就好了……老子最膩歪喝什麼苦藥湯子了。”賈琳沒忍住說了句臟話,“再說,那些老太醫們嘀嘀咕咕嘀嘀咕咕,這點小傷也會被說得極為嚴重……而且,老子懷疑那混蛋一定在朝中也安排了人,這裡有點風吹草動,那邊一定沒過多久就知道了。”

“哪個混蛋?”陳安下意識地問。

小七踩了陳安一腳,廢話,琳主子口中的混蛋一定是非世子莫屬的。

炎三等幾人原本都是秦恕手下的,卻是按照賈琳給的培養現代特種兵的方法培養起來的,治療區區崴腳不在話下。待賈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炎三就來了,特彆沉默地往屋子裡一杵,小七和陳安立刻往一邊縮了縮。炎三把手搭在賈琳的腳踝上,賈琳立刻就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其實賈琳是個挺能忍受疼痛的人,畢竟不是誰都能享受過兩次刻骨銘心的死亡之痛的。但是,賈琳實在沒有想到,這腳踝一崴,竟疼成這樣。

炎三皺著眉頭放開賈琳的腳,道:“按理來說,這點小傷,主子不該疼成這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炎三這人長得太過可靠了,語氣又十分認真,小七和陳安立刻用一種“主子彆鬨了,你裝得再疼,世子也不在”的目光看向賈琳。

第二天,賈琳告了假。因為顧管事的存在,其實杏林胡同裡的風吹草動,靖德帝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在早朝的時候,靖德帝依然假模假樣地問了兩句,於是一大批藥材就被賞賜了下來。

工部尚書高仁出列,把這幾日工部的研究給彙報了一遍,並且慷慨激昂地展望了一下前景。靖德帝果然大喜過望,把高仁並他身後的工部大肆表揚了一番。高仁摸了摸腦袋,笑眯眯地說道:“哈哈哈哈,這些都是賈狀元郎的功勞,這些新型的槍支都是根據他的圖紙來畫的,就是彈藥用的也是他提供的方子……那些新型農具還在試驗中,但也多虧了賈狀元郎,它們才能成型……臣以為,賈狀元郎是大才啊,臣懇請皇上……”

高仁是個不算複雜的人,靖德帝又太精明,基本上是高仁抬一抬%e5%b1%81%e8%82%a1,靖德帝就知道他要拉出什麼餡兒的屎了。靖德帝趕緊打斷了高仁的話,道:“既然如此,賞,賜賈琳一等子兼一雲騎尉,黃金百兩……如何如何……美人兩個。”這賞賜還真不少,不僅僅是爵位提到正一品了,後麵零零碎碎的也讓人十分豔羨,而且,這還有美人呢!大家一時都想到如今還遠在邊疆的忠瑞王世子,心裡滿是同情。

高仁忍了又忍,終於在靖德帝說完之後,又張開了嘴巴。但是靖德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又道:“朕聽聞賈琳提出了一種新式的記賬之法,既然這樣,在他病休結束之後,就叫他去戶部任職吧。”

戶部尚書立刻出位領命。其餘的幾位尚書都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如今想來,賈狀元郎果然是有大才的,否則工部就如一潭死水背黑鍋都背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賈狀元郎一去,那裡就能創出利國利民的業績來了呢?少不得高仁這個尚書都能因此名垂千古的。而現在,看樣子交大運的人就變成戶部了呀!

尤其是高仁,他看向戶部尚書的目光都帶著實質性的嫉妒了。高仁吧,本來就不是一個功利心特彆重的人,他原本是想趁機自請辭職,然後把尚書之位交給賈琳的,至於他自己呢,他都迫不及待空出時間來去搞研究了。可偏偏,他不敢和靖德帝搶人啊!

戶部尚書自從得了靖德帝的金口玉言,就一直盼著賈琳來任職,結果盼啊盼啊,盼了好些天,都不見賈琳的到來。倒是工部因為得了靖德帝的賞賜和認同,整個工部都煥然一新了,賈政不知道走了誰的路子,又重新出現了在工部。當然,沒有幾天,賈政又家去了,他原本官職就不高,這次卻是徹底被擼成了平民。賈政一氣一怒,家去之後,就徹底病了。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因為王夫人。

在先前高夫人的宴會上,賈王氏開口說了些不好的話,那些話原本的確是可以往賈琳頭上潑臟水。但是賈王氏也不想想,他們賈府如今是什麼樣的地位,而賈琳如今又是什麼樣的地位,那些參加宴會的夫人又豈是蠢人?再加上,那個時候周氏的態度十分鎮定自若,大家便猜測賈琳這邊是留著後手的。不管是不是有心巴結賈琳,反正賈王氏的話換了個樣子被傳了出去,傳到最後,就變成是賈府二房貪圖已經出族了的庶子的家財了。賈政這邊就被安了個治家不嚴的罪狀,他本來就不得人心,若這是太上皇當皇上的時候,說不定還會看在老牌世家的麵子上給他留個虛職,但是靖德帝偏偏就是缺了正當理由等著要除去老牌世家的勢力,於是賈政就悲劇了。

王夫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結局,如今她雖是氣怒難消,但還得小心翼翼,唯恐被賈政和賈母知道,這事兒的源頭卻還是在她的身上。她心裡藏著事情不舒坦,身為她兒媳婦的李紈就慘了。

賈珠去了的時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