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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夏目沙羅瞬間成為了周遭所有人注意力的焦點。

不管是來這裡享受服務的客人,還是提供服務的牛郎,都不約而同暫停了自己的手中的事,饒有興趣地看向她那邊的舞台。

——好耶,近距離現場觀看新鮮熱乎的二女爭一男!

八卦是人類的本能。

當事人除外。

吃瓜群眾自然而然地,將視線落在這出狗血劇唯一的男主角身上。

不同於歌舞伎町時下流行的花美男風格,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一身簡單到發指的純白襯衫,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貧窮得和這家店格格不入。

可襯衫領口被大喇喇敞開。

他隻在靠近腰腹的地方勉強扣上了幾粒紐扣,藏起精瘦的腰線,卻又讓人能清楚瞧見那些輪廓鮮明卻不至於虯結的肌肉。

充斥著近乎蠻橫的力量美感,即便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也宛如一頭假寐的野生未馴服的黑豹,危險而迷人,不由分說地掠奪旁人目光。

且不論相貌,光憑這具超能打的好身材,他也足以配得上很多座香檳塔!

……之前怎麼會漏掉這種優質股。

難道是剛來的新人嗎?

就在客人們暗暗給店長的好眼光記上一筆功勞,打聽起對方的花名時,那位狗血劇的男主角終於肯賞臉回應。

仿佛興致不高,他不耐煩地咂了咂舌,左手五指陷入發間並向後梳去,露出光潔額頭的同時,右手卻抬起,捉住了夏目沙羅的手。

他的手很大,足夠將夏目沙羅抵在自己%e8%83%b8`前的手攏在掌心裡。

漂亮的肌肉並非擺設,無需借力便直接輕輕鬆鬆從沙發上起身,黑發的青年很順手地攬住女伴腰身,竟是問都不問,打算直接跟人走掉的樣子。

“……潤君!我才是你的客人,你在做什麼啊?!”

似乎花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漫不經心地側頭看了眼發出質問的女性,隻是聳聳肩。

“價高者得。還是說,要繼續加錢嗎?”

指尖夾著不知何時拿到手的夏目沙羅的卡,青年都懶得遮掩自己惡劣的本質,歪著腦袋,是萬事不掛心的嘲弄。

“哦?你還有錢麼。”

隨後,女性崩潰的尖叫讓店內亂成一團。

而原本還是視線焦點的青年,便如一滴水珠彙入了河流,帶著夏目沙羅悄無聲息地融進陰影裡,順利離開了這家牛郎店。

“所以說,這張卡裡有多少錢?我最近的身價可不低。”

歌舞伎町隨處可見的昏暗小巷內。

仍然沒有好好穿衣服的意識,青年半倚在牆上,低頭俯視他的新女伴,口%e5%90%bb熟稔。

薄薄的卡身在他靈巧的指尖騰旋跳躍,被燈光映出閃爍的白光,乍眼看來,竟如一片雪亮的刀刃。

然而夏目沙羅莫得感情。

“考慮到甚爾你上次賭馬輸光了從富婆那裡賺到的錢,最近連三餐都是從我這裡預支的薪水。我勸你端正自己打工人的態度。”

踮起腳尖,摘走了臨時作為表演道具的卡,她強調。

“我們武裝偵探社這種合法納稅的正經營生,是不可能接受肉()償的!但你可以選擇加班。良心好老板會依法給你付三倍加班費。”

加班……嗎?

看來他的小老板是又被分手失敗的飼主纏上了。

單邊的眉挑起,青年從口袋裡取出靜音模式的手機。

不出所料,關於五條葵和扇野紗織的情報已經躺進了加密郵箱裡。

伏黑甚爾大概猜到,“伊與潤”這個花名所代表的身份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嗎?不愧是我手下最強.最全能.擁有不敗紀錄的男人。甚爾,我相信你,這一次也一定可以完美完成任務的!”

張口便是習以為常的甜言蜜語,夏目沙羅給打工人加油打氣一番,走完流程,就打算自己先跑路。

那投在紅磚牆上的黑影,由少女的窈窕一點點向下彎曲蜷起,最後攏成巴掌大的一團,等再舒展開,便有了尖尖的耳朵.長長的尾巴。

幼小的黑貓還透著幾分奶氣,通體渾黑,柔順的毛發沒有摻入一絲雜毛,連眼睛也是圓滾滾的黑珠子,完美融入陰影中。

唯有露出一點的舌尖與爪下肉墊是粉色的,同周遭的環境區彆開來。

再一次改變了外在形態的夏目沙羅壓低脊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還不忘鼓勵地對伏黑甚爾揮了揮爪子,才一溜煙沿著牆根,靈活地躥出巷子。

……這個暴殄天物的小鬼。

真把他當保姆了嗎?

不管是作為就業多年的資深小白臉,還是在地下世界惡名昭著的咒術師殺手,伏黑甚爾都覺得,他給自己找的這個新老板,是個古怪的家夥。

但是拿錢辦事。

哦對了,還是三倍加班費。

打開手機,快速閱覽加密郵箱裡的情報,伏黑甚爾的視線落在“五條”兩個字上,大拇指與食指捏住下頜,逐漸張狂的笑容顯然不懷好意。

既然是那個五條家的,這次就稍微做得過火點吧?

畢竟他記仇,而且尤其看不順眼姓五條的小子。

………………

…………

……

把善後的工作交給打工人伏黑甚爾,和所有的煩惱說拜拜,夏目沙羅就先衝去商業街,把名偵探點名要的網紅粗點心都一一買下。

選擇寄送服務,加急,填了武裝偵探社的地址。

和江戶川亂步推理的一模一樣,限量出售的人氣魔法變色糖,她剛剛好買到了最後一份。

可漫長的排隊和搶購都使人心靈疲憊,夏目沙羅也沒興趣再邊逛邊看。

她變成黑貓的樣子,趴在商業街空置的長椅上曬太陽,順便打發時間,等回橫濱的動車。

偶爾有可愛的女孩子帶著零食過來喵喵叫,試圖投喂,昏昏欲睡的夏目沙羅就睜開眼睛,軟綿綿地回“喵”幾聲,然後把肚皮攤開,享受美少女的周到服務。

東京今天午後的陽光太溫暖,微涼的風也恰到好處。

以至於小貓舒服到警惕心全消,睡得香甜,連擼貓的人從女子高中生變成可疑的年輕和尚都沒察覺。

還是因為對方在腹部撥弄毛發的手指實在討厭,她試圖用爪子把那根手指摁在懷裡時,對方發出低沉悅耳的短促笑聲,才意識到有點不太對勁。

夏目沙羅睜開眼睛,與另一雙含笑的眼眸正對上。

她毛炸了。

“……啊。是我嚇到你了嗎?”

穿著深紫與明黃相配的袈裟,紮著丸子頭的青年眨了眨眼睛,低頭時,額前一縷劉海隨之垂落,耳垂上如墨玉般的耳釘也流轉著溫潤的光。

麵相端重,氣質高華,如玉佛一般,即便不笑時也自有一股曆經沉澱的悲憫,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就該是穿袈裟.當和尚的,方便普度眾生。

這種人似乎是不該和女子高中生一樣沉迷擼貓的。

可這人不但擼,而且手法熟練,令貓折服。

指尖勾弄小貓的下巴,夏油傑索性把炸成一團毛球的貓放在自己膝上。

因為學生時代在寵物領養中心做過義工,他意外很擅長應對小動物。

毛發油亮光澤,乾淨,性情溫順,親人且適應陌生人的觸碰,又這麼小,不是會帶出來逛的年紀。

……是被主人拋棄在這裡的嗎?

雖說並沒有善心到要把見到的流浪貓都帶回家,最多也就是順路送去救助站,但夏油傑難得遲疑了片刻。

應該說是“眼緣”嗎?

稍微有點在意。

思考間,他一手捏著小貓如飽滿山竹般的爪子,很快做了決定。

“唔嗯。你是純黑色的啊……叫你什麼好呢?”

連形式上的詢問流程都不走,直接快進到取名的環節——在這種事情上,夏油傑無愧於五條悟“摯友”的名號,連任性程度也是不遑多讓。

得出結論前,恰巧手機響了起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夏油傑用手鬆鬆圈住還在掙紮的小貓,接通電話的下一秒,五條悟的埋怨就極具穿透性地砸了過來。

“傑?過來一趟吧。真是的,我可不會安慰慘遭渣女欺騙又失戀的男人。”

夏油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是葵那小子啦!你忘了?上次不是抓到他偷偷買戒指,想跟女朋友求婚嘛。”

“今天好不容易請了假,突發事件,放了女方鴿子,結果收到分手小作文又被拉黑,心態就崩了——”

“我真搞不懂談戀愛有什麼好!是遊戲不好玩,還是任務不夠多?”

闡述過程中,五條悟還不忘加塞自己的私貨,大聲批判了一下。

“葵就用輔助監督的情報網搜了女方信息,想試著解釋挽回。好家夥,傑你猜怎麼著?那個女孩死了!”

說到這種離奇事件的時候,五條悟倒是來了勁,精神抖擻。

“我記得是叫‘扇野紗織’吧?也是假名。活在灰色地帶的黑戶,沒有正當職業,靠傍男友為生,實際上跟牛郎店裡一個男公關關係匪淺。”

“剛剛查到店內監控,和那個牛郎出門後就下落不明。根據警察廳那邊的情報,歌舞伎町發現了疑似的凶案現場,證據指向那個牛郎。女方大概率被害。”

“是情殺吧。反正葵知道了之後就——嗯?傑,怎麼了?”

察覺到通訊中好友亂了節奏的呼吸,五條悟停下喋喋不休.分享大瓜的嘴,敏銳地問道。

“……沒什麼。是一隻貓。”

夏油傑看著手指上被小貓掙脫時留下的白痕。

即便這樣抗拒,也沒有真的伸爪子,是個很乖的好孩子……可惜,很討厭他的樣子。

那就沒辦法了。

歎了口氣,還是收回了想驅動咒靈.把逃跑的貓抓回來的手,夏油傑起身,口%e5%90%bb溫和。

“地址發給我吧。我建議在我到之前,悟你還是讓葵君一個人呆著比較好。不要欺負失戀的男孩子啊。已經很可憐了。”

他毫不猶豫地離開。

心驚膽戰躲在角落裡的夏目沙羅見狀,也飛快跑往與之相反的方向,決定剩下的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在候車室裡發呆。

今天是不宜出行嗎?

早知道就該聽亂步的,拜托葵把約會時間改天的……

但在夏油傑的背影消失之前,夏目沙羅還是跳上樹,目送那個身著袈裟.笑容依然溫柔的青年離去。

太好了。

看來她這位前飼主,也有好好地活下來嘛!

小貓開心地甩了甩尾巴。

隻是,雖說她覺得人設是人渣的話,比較容易讓飼主遺忘並重新開始。但以前都隻是普通水平的人渣,這次的劇本好複雜哦,甚爾的馬甲都友情出演了。

……甚爾最近是看了什麼奇怪的電視劇嗎?

夏目沙羅困惑地想。

第003章

躲到角落裡變回原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