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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跡,既不像身軀挪動過的痕跡,也不像是腳印,不知道是什麼,我倒覺得,跟這皮屑的味道有點相像,可是因為沒有告訴三太子關於皮屑的事,所以也沒有提起味道。”

妖王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果然事有蹊蹺,狐岐山地宮突然異象,絕對不是偶然!隻怕這世道要開始不太平起來了!”

他長歎一口氣,然後看向牧野春,“吩咐下去,讓族人最近儘量少去人類活動的地方,不管是魔域還是仙界,也儘量少去邊界,就在妖族的活動範圍內,一旦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儘快回稟!”

“是!”牧野春應聲道,想了想,忍不住問,“妖王殿下,是不是魔界在作祟?”

“這個不好說!”妖王搖了搖頭,再看向他手中的那塊東西,然後接了過來,拿了一塊絹布細細的包裹起來,然後塞進了袖口,“這東西,暫時先放在我這裡,等我查明到底是什麼了再說。還有,這件事也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千尋,明白嗎?”

他點點頭,“明白!”司盛楠跟著魔尊一直走,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不過有了先前海中“喂魚”的事,看什麼都是一臉警惕的,生怕看似平平常常的東西,其實是無比的凶險。

他走到一扇門前,那門自動的開了,然後跨步進去,她猶豫了一下,跟著走進去,卻發現裡麵沒多遠又是一扇門,然後再次開了,再進去還是門——

如此三番走了不知道幾重門,她差不多都要暈乎了,終於沒有門了,是一個房間。

她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看他終於回轉身,淡淡的睨了她一眼,%e5%94%87角有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接著往前走了。

耳邊隱約似乎有水的聲音,可是並沒有看到這裡有任何的水,而身邊隻是堅硬的石壁,看上去就像一座石頭做的屋子,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講一個故事,要走那麼遠?

“你是要給我講故事,還是要把我變成故事?”她頓住步子,有點不太想往前了,這種把心提在嗓子眼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怕了?”他揚起眉梢,淺笑著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儘歡會來到本尊的身邊,心甘情願的背棄所有?”

這一句話,就戳中了她的軟肋,她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

整個故事中,最重要也最想知道的地方就在這裡,彆說是她,隻怕連閻王,也是極想知道的吧?

咬了咬%e5%94%87,既然已經跟著他走了那麼遠了,還怕什麼,好吧,就看他到底玩什麼花樣!

便跟著他繼續的走,再往前走了有五百米左右,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耳邊總是水聲了。

前方根本是一個小的海底世界,又或者說小型水族館,整個通道都是透明的石壁,上麵有淺淡的水草,還有魚兒在遊來遊去。

她看的真切,這個是真真正正的魚兒,不是海裡那些詭異的東西,可是有了前麵的心理陰影,就是看著這平常的魚,心情也好不起來,誰知道這是不是披著偽善外衣的另一種惡魔!

雙手不由自主的環抱了一下雙臂,蹭了蹭衣袖,感覺有一點涼意,她往前走了幾步,看他已經停在了前方,而他正麵對著的,是一堵通透的石壁,石壁裡麵水流潺動,赫然是一團小小的火焰。

那火焰似乎是活的一般,翻滾著,跳躍著,但是不管怎麼翻滾跳躍,都撞不開這石壁。她最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火,怎麼能在水裡這樣燃燒著?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看嗎?”他回轉身,看著她問道。

想起在妖族見過的那個所謂什麼三昧邪火一族,她擰起眉頭,歪著腦袋看了看,然後道,“這個……不會也是什麼三昧邪火一族的?”

先是一愣,旋即魔尊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那你未免也太小看它了!”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魔尊的話,還是真的在抗議司盛楠的小看,那火焰上上下下跳動的更厲害了,就好像要衝出來一般。

“過來……”衝她伸出了一隻手,他雖然語音溫柔,卻是不容拒絕。

怔了怔,她到底還是上前了,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害怕的,畢竟,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可是,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停在石壁的麵前,那火焰突然停止了活躍的跳動,猛然在她麵前停了下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她的麵前。

司盛楠嚇了一跳,控製不住的想要往後倒退兩步,若不是魔尊拉緊了她,很可能會跌倒在地。

驚魂未定的一手拍%e8%83%b8,瞪大眼睛看著那怪東西,“咕咚”咽了口口水,就好像那團火焰也在看著她一般,說不出的感覺。

她輕輕拍著%e8%83%b8口,明知道有石壁的阻隔,它衝不出來,可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瞧,他也很喜歡你呢!”魔尊倒是很高興,指給她看,“果然本尊沒有挑錯人,你跟她一樣那麼適合!”

愣了一下,司盛楠轉過頭看他,“什麼意思?”

到了現在,聽到他提起“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跟著他一路來到這裡,不是為了聽故事麼?怎麼突然變成了在欣賞這莫名其妙的怪東西?

“你知道它是什麼嗎?”他問了一句廢話。

她果斷的搖頭,她當然不知道是什麼,知道的話,還至於那麼害怕嗎?

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他輕聲道,“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赤魔子’。”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司盛楠有一瞬覺得很耳熟,使勁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那次二郎神和閻王說話,她在外麵偷聽到的,就是“赤魔子”。似乎是很危險的東西,可是,她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

看到她一臉的茫然,他笑了起來,“是啊,你當然不知道,它是多麼偉大多麼神奇的東西!”

說著,他的手指點在那團火焰的正中,火焰仿佛受了什麼刺激,往後一躍,然後又跳動了起來。

看著那景象,她隻覺得詭異無比,身上充滿了寒意,她抖了抖,然後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跟儘歡離開離休,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她知道,離休根本不可能戰勝我,更會死在我的手上,所以,她答應了我的條件,隻為交換我不殺他!”他哈哈大笑,形如魔魅。

看著他那瘋狂的樣子,盛楠心底裡發寒,她越來越覺得,故事的真相一定比想象中更可怕,更殘酷,“什麼,什麼條件?”

“做我的孕母!”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一瞬變成了紅色。

她怔了怔,卻不是太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孕母?!”

魔尊笑得很是邪魅,“五百年前,儘歡是最適合做孕母的載體,隻可惜……五百年後,終於讓我又找到了合適的載體!”

他看著她,眼裡居然有著貪婪的意味,“你,就是最適合的!”

“我?!”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往後退兩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赤魔子的威力無窮,卻需要合適的孕母做載體,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待到臨產之時,已經消磨儘所有的戾氣,而那時的赤魔子,會是本尊最好的修煉靈丹,到那時,三界任我行,誰能攔阻本尊,哈哈,哈哈哈……”他張開雙臂,猖狂大笑,與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平日裡的魔尊雖然喜惡難測,可是到底還是正常的一個“人”,現在的他,真真正正的是魔,她方才懂,為什麼會覺得他比夜魔更可怕,那是因為,在夜魔的眼裡,除了嗜血和殘暴,並沒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可是魔尊不同,魔尊的眼底是一片幽深的黑暗,人隻要望進去,就仿佛被吸入一個無底深淵,永生永世沒有出來的機會!

他的話有些條理紊亂,饒是如此,司盛楠也分析出了個大概,“你是說,當年儘歡答應了你做這個東西的‘孕母’,作為交換你放過離休的條件?”

“不錯!”他果然的應道,“隻不過,她最後卻毀約背信!”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曾愛她,她更不是因為愛你!”她感覺簡直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魔尊和閻王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至少從傳說來說,是這樣的!為了這個女人,他們大戰一場,成為三界的傳奇!

可是……真相是多麼殘酷又多麼可笑,僅僅因為她的身體最適合做所謂的“孕母”,他就要禁錮她的身,而她為了所愛的人,甘願把這所有的苦,全都埋在心底,一個人扛下。

她突然想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如果是這樣,以你的能耐,根本不需要交換什麼條件,也不需要答應她什麼,是不是,做孕母還要有什麼要求?”

魔尊對她終於有了點激賞的眼神,“是嗬!要不是赤魔子一定要選擇自己喜歡的載體,又必須要‘孕母’心甘情願的承受,本尊何須費這麼大的心思!”

“所以,儘歡要心甘情願,才能做那個‘孕母’,而她的‘心甘情願’,就是你放過閻王,停止那一戰?”若說之前有埋怨過這張相似的臉,現在,她卻萬般同情和憐惜那個未曾謀麵的女人,她是有多傻,明知道如魔尊這樣的人,就算這一次放棄了,也未嘗會停止戰爭,可是為了那個她所深愛的男人,卻心甘情願的傻下去,任憑全世界的人都誤會她,都不解她,也獨自扛下所有的辛苦。

“但是,明明是你先毀約!”司盛楠出離的憤怒了,“儘歡已經做了‘孕母’,為什麼你還要痛下殺手?如果不是你的出爾反爾,她又怎麼會為了救離休而死!”

“本尊並沒有食言,是她沒有成功的做一個好‘孕母’!”他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什麼叫‘好孕母’?”她不解,根本是他的推托之詞。

說了這麼多,魔尊似乎也有點累了,往後靠了靠,然後一手指向身後的“赤魔子”,頭也不回的說,“本尊說過,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必須在臨產之時立刻服用才行,可是這女人,居然背著本尊偷用了催產藥,提前了產期,赤魔子提前產下,就是最普通的嬰孩,對本尊毫無用處,沒有直接殺了她,都是本尊仁慈!”

他說著,眼神中投射出淩厲的光芒,“你說,本尊就算殺了離休,是不是都不為過?!”

“你……”她擰了擰眉,沒想到儘歡居然做了這麼多,可是,他說了這麼多,有一樣卻漏了,“你錯了,你還是愛她的,對不對?”

魔尊一愣,旋即嗤笑一聲,“情愛?!不過是騙凡人的東西,隻有你們才會信那種鬼玩意兒,本尊怎會信這種可笑的東西!”

“不!”她搖頭,“如果你不是真的愛上了儘歡,當日就算她替離休擋下那致命的殺招,你照樣可以再出一招殺了離休,但是你沒有!難道說,她的死,對你就沒有任何觸動?她那樣的女人,你真的不曾動過分毫的心?”

她咄咄逼人的質問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