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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昱宸昨夜把藍緋從酒會現場帶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將自己的手機關掉了,所以今天早上宋澤平一直打不進來。

等他出現在公司裡,已經是半小時之後,洗了澡,簡單吃了點東西,去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讓rachel給他泡了杯黑咖啡。

宋澤平知道他來了,很快上來,推門入內,看到某人,即刻就笑得曖昧:“從昨夜回來關機到剛剛,嘖嘖,藍緋能吃得消嗎?”

辛昱宸抬眼看他:“什麼事那麼急,打到家裡。”

宋澤平少有聯係不上他之後直接打到家裡座機的情況。

“沒事,就是為了你倆的健康著想,把你叫出來。”宋澤平笑得欠揍,坐在真皮沙發裡姿勢慵懶地。

“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辛昱宸抬眼白他,然後低頭簽文件,就算宋澤平不找他,他今天也是打算來公司一趟的,畢竟離開了些日子,有些文件還等著他處理。

“你終於知道我無聊了!”

宋澤平的樣子說得好像是辛昱宸終於想起來關心他似的,“我看著你這本來那麼惡劣的婚姻關係都能起死回生了,而我還在苦苦掙紮,周末也沒有人陪,你說我可不可憐,作為兄弟,我不`擾你還能`擾誰?”

辛昱宸抬頭,想了想,道:“簡溪的心思,還真是難捉摸,不過,你本來就知道她情況不一般,或許是性格所致,既然自己要喜歡上人家,就注定要比較耗心思了。”

“那藍緋呢,藍緋有沒有讓你耗心思?”宋澤平反問。

“她……”辛昱宸一頓,勾%e5%94%87笑:“兩人性格不一樣,家庭環境也不一樣,她有時候也是挺讓人不省心的。”說著,淡淡搖頭。

宋澤平現在就受不了彆人在自己麵前露出甜蜜滿足的樣子,酸酸道:“那你再讓藍緋撮合撮合我跟簡溪啊,不能自己幸福了讓兄弟還在吹北風啊。”

辛昱宸挑眉,“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宋少,竟然也對一個女人沒轍了?”

“誒誒,現在說那些都沒有用了,我的優點在她身上發揮不出半分,我在想,是不是我前世欠了她的,所以注定這一世苦苦糾纏就認定了她,嗯,一定就是這樣!”

宋澤平自己給自己的悲慘境地找了個可以寬心的理由,然後又惆悵道:“但是,你說,這還債也是有個還到頭的日子啊,我的何時是個頭呢?”

正說著,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就正是簡溪,宋澤平立馬睜大了眼睛,“不會是上天終於聽到了我的心聲了吧?”

那麼神奇,幾乎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的簡溪,竟然在此刻打來了。

當然趕緊就接起來了,也不避諱在辛昱宸麵前通話,辛昱宸重新低頭看文件,過一會,宋澤平掛了電`話,笑容都快裂到耳根了,攥著手機對辛昱宸說:“簡溪約我,我現在出去一趟!”

辛昱宸沒抬頭,淡淡說:“嗯,祝你早日將她拿下。”

“就衝你這一句,事成了我立馬請客讓你跟藍緋到最好的酒樓吃飯!”

……全市最好的酒樓,那好像,也有辛氏的股份……

辛昱宸輕搖頭無奈,但宋澤平已經大步往門外去,幾乎是瞬間不見了蹤影。

宋澤平剛走不久,莊銘就進來了,關了門,站在辦公桌前不遠,“總裁。”

辛昱宸合上手裡簽好的文件,放置一旁,抬頭問:“查得怎麼樣?”

莊銘上前兩步,將手裡拿著的一份資料雙手遞過來給他,然後道:“那天參與的有四個人,全部已經查清了身份,都是犯過案有過案底剛釋放出來不久,急需要錢的混混。”

莊銘所說的,就是那天綁架了藍緋把她帶到島上的那四個人。那時候辛昱宸還在美國,那天聯係不上她,心裡總覺得不對勁,不管是他的異能力讓他有所預感還是他跟她之間的默契,總覺得比平日更不安,雖後來還算挺快地聯係上了她,她也表示沒發生什麼事,隻說手機被偷了,他還是即刻就讓這邊的人查了,果然,反饋給他的信息沒那麼簡單。

這也是他另一個提前趕回的原因,辛昱宸抬手翻手上的資料,隻是掃一眼,“既然清楚資料,就把人弄來。”

莊銘卻麵有難色,然後才回道:“……我們的人查到他們身份之後,我就想過要帶人先把他們控製起來,但是……等我們找去的時候,才知道,那些人,已經全都死了。”

“死了?”

辛昱宸蹙眉,“怎麼死的?”

“聽說是分了錢高興,幾人在一起打麻將,正好湊一桌,結果那天屋裡煤氣泄漏,四人當場死亡——就在少奶奶平安回到辛家的那一天下午。”

☆、想為他生個孩子(4000)

南方很多城市,很多市民不論洗澡做飯,還是多習慣使用煤氣,入冬以來,特彆是最近已臨近舊曆年,是一年中最冷的時段,電視新聞上幾乎是隔幾天就會報導一起煤氣中毒致死的事件,單人的,整一家子老少的,都有。

煤氣這東西,講究使用環境的通風流暢,而正是因為冬天寒冷,南方城市又不像北方一樣有供暖,所以大多數人喜歡將門窗緊閉抵禦寒風的入侵,在不通風的環境裡使用煤氣,或是事後忘記了關緊,這一直就是一個安全隱患所在。

而那四個人出事的地方,正是一個租住的舊式居民樓裡。

莊銘知道消息的時候,也就是今天,已經是那些人出事後的第三天。

據那幢居民樓裡正跟那套出事房子打對門的知情住戶講,出事的前一天開始,那套房子裡一直有麻將聲跟說笑聲不斷,連續打了兩天,幾乎沒人出門,吃的都是叫外賣,吵得鄰居都不得安寧,但是因為他們看著不像好人,又沒人敢去敲門說上幾句,到第二天傍晚,那套房子裡突然沒了任何聲響,起初大夥還以為是不是那幾個人打麻將終於打累了全休息去了,結果一個送外賣的來敲門,敲了好久,說是那家點的晚餐攴。

既然點了晚餐,怎麼房子裡一個人不在?

不過當時大家也沒多想,送外賣的試著打過訂餐那人的手機,始終聯係不上,不得不帶著東西離開。

到第二天上午,那套房子的房東上`門敲門,因為住裡麵的人拖欠了房租,曾經說過今天就能把錢付清,可敲了半天沒人應,手機打了也不通,房東心說莫不是交不起房租直接跑路了吧,於是趕緊掏了自己的備用鑰匙進去看,是不是行李都不在,結果進去一看,嚇傻了暹。

開門就先是一陣濃重的煤氣味兒衝鼻而來,然後看到客廳裡一張麻將桌上,四個人坐著,儼然是正打著麻將的架勢,但全是趴倒在桌子上的,無聲無息,麻將淩亂灑落一地,現場十分詭異。

房東害怕不敢上前查看,加上裡麵確實煤氣味兒濃重讓人頭暈,於是急忙退出來關上`門,直接在門口報了警,等待警察來。

不久警察來了,120也來了,法醫一看,確認是煤氣中毒致死,看模樣,出事時間應該已經是前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

這就是莊銘能掌握到的,最仔細的內情。

手肘支在辦公桌上,修長手指摸著下巴沉思,辛昱宸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能把人弄來%e4%ba%b2自問一問,就聽到這樣的結果。

煤氣泄漏致死……這樣的事情並不算得少見,隻是,四個人,都是成年人,竟然無一人有所覺察反應,死得一個不剩?

這件事,看起來,是那麼的合理,又那麼的不合理。

人都死了,很多事情就比較麻煩不好解開,莊銘還站在麵前等待指示,辛昱宸抬眼對他道:“再去仔細查一查,看看還遺漏什麼。”

“是,總裁。”莊銘領命離開。

辛昱宸轉動大班椅麵向落地窗的方向,上午的陽光還算得明亮,他起身,從桌上的煙盒裡取了根點上,夾在指間走到窗邊站立。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藍緋那一天是被辛雲非救回來的他知道,心想應該是他正巧目睹了藍緋被人綁走,所以才能那麼及時的趕去救人。

至於那四個人,受了誰的指使,把藍緋弄到島上又是想乾什麼,這些,此刻他都還不算清楚,而藍緋似乎對他有意隱瞞,是怕他在外擔心,還是什麼?

昨夜剛回來,因為先忙“重要事情”而沒能跟她談及此事,看來,今天晚上是該跟她好好談一談了。

他抬手抽了口煙,半眯著眼睛冷著臉看落地窗外的高樓林立,看似平靜的日子,後麵,到底暗湧著多少的暴風雨。

宋澤平趕到了醫院,在呼吸內科見到簡溪,那個時候她正在急診室外,一副焦急的模樣。

“簡溪——”

宋澤平走過去,簡溪聽到喚聲抬頭,看到他,著急的神色稍放鬆了些。

“怎麼了這是?誰在裡麵?”宋澤平說著看了眼還緊閉著門的急診室。

“院裡的一個孩子,發高燒,醫生說有可能是肺炎……”簡溪看著他。

“嗯,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宋澤平向來知道她對孤兒院裡的那些個孩子上心。

他的神色,是在鼓勵她繼續,她張了張嘴,才道:“我……我的工資都給了院長,現在身上可能沒有那麼多的錢……擔心等會……”

宋澤平即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給她一個放心的笑:“放心,我這裡有,你彆為錢的事擔心。”

簡溪感激地看著他,他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懂,這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約他,卻是讓他來給她付錢的,幸好他不計較。

“宋澤平,謝謝你……等我發了工資,再一並還給你。”

“跟我客氣什麼,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宋澤平說得無所謂,隻要她肯找他幫忙,就證明自己在她心裡還是值得信任的可以依靠的,他高興還來不及。

兩人正說著,急診室的門打開,醫生出來說:“確定是高燒引發了肺炎,小孩子馬虎不得,最好住院觀察,家屬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簡溪點頭,往急診室裡走,宋澤平跟著進去,看到躺在裡麵的孩子,四五歲模樣的一個男孩,閉著眼睛,粉嫩的臉頰上有不正常的紅暈,應該是發燒所致。

簡溪要去抱,宋澤平主動上前,說:“我來吧。”

然後穩穩地將小男孩抱起來,出急診室,往醫生安排的病房去,讓護士先幫著照看一小會兒,兩人去辦理住院手續,宋澤平負責掏錢。

再回到病房裡,宋澤平又從錢夾裡掏了所有的整額現金,遞過來給簡溪:“這些你先拿著,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那疊子錢目測有好幾千,簡溪搖頭:“住院的手續辦好,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的花銷了,不需要。”

“你給小孩子買點營養跟玩具,讓他高興,病就好得快了,小孩子都這樣。而且有錢在手裡,有個什麼急需的也不慌張。”宋澤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