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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覺。”

“嗯,你不會走吧?”

“不走,陪著你。”

得到安心的回答,聞簡鬆開拉著霍景陽的手,枕著枕頭沉沉的睡去,眉頭舒展開,嘴角還帶著笑。看見他這副幼稚的樣子,帶著孩子氣的模樣讓霍景陽一笑,掩上門走到客廳裡。

兩難全

早上的胡來導致的結果是聞簡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六點才悠悠醒轉,身上的難受讓他對於早上和昨晚的記憶更加鮮明。

掩著的門縫裡傳來一陣飯菜香味,霍景陽還在,這是聞簡腦子裡的唯一一個念頭。霍景陽沒走,還在他身邊。手指順了順額頭長長了不少的劉海,揉了揉眼睛才從床上起來。

打開臥室的門,越過客廳看見恰好從廚房裡出來端著一盤菜的霍景陽,聞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破沉默和尷尬的是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霍景陽。

“才醒來去洗漱,然後過來吃飯,我訂了機票,晚上直飛你媽那裡,初三的時候初三再回來,劇組那邊我已經給段均打了電話,他會解決,你初五再進組。”霍景陽一邊擺置碗筷,一邊把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告訴聞簡。

呆愣的站在原地,聽著霍景陽的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悶悶的應了一聲之後折身回浴室裡洗漱。

聞簡想,霍景陽這樣算是去見家長了嗎?

他們兩人也真夠奇怪的,明明昨晚還因為霍景陽深夜才回家差點分手,此刻又看上去無比和諧的打算回家看老人。

這算個什麼事。

回到飯廳時,聞簡看了一眼一臉常色的霍景陽,伸手端起碗,想了想還是說,“為什麼想到訂票去我媽那裡?”

“禮貌問題,而且你也有一年沒和你媽見麵,是時候去看看老人家。”霍景陽回答,語氣仿佛這件事情是多麼的天經地義,不需要解釋的,“聞簡,難道你不想回家看看?”

“想,不過其實你不必這麼做。”聞簡放下碗筷,盯著霍景陽,認真地說,“霍景陽,你是在彌補什麼,還是你心虛覺得虧欠了我?”

除了這個理由,聞簡想不出其餘的理由。

霍景陽放下碗筷,“聞簡,你認為什麼我應該要去彌補?我為什麼要心虛覺得虧欠了你?”

“你——”

“昨晚我回家了。”

話音剛落下,聞簡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霍景陽,一臉的不可置信,剛才他沒有聽錯吧?

抱著雙臂,戲虐的看向聞簡,“不然你認為是什麼?聞簡,你還不夠了解我。”

“我、我從來不敢說我了解你,因為你總是讓我覺得我不了解你。”很繞的一句話,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句話的意思。

聞簡說完話之後埋著頭,將所有的自己都藏起來。

見著聞簡這般,霍景陽無聲的歎氣,鬆開手,起身走到聞簡身邊,“聞簡,看著我。”

抬眼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霍景陽,聞簡心裡很難受。

“聞簡,你認為我是吃著鍋裡看著碗裡的人嗎?我霍景陽如果要一個人會偷偷摸摸的嗎?無論是誰,都不會。”霍景陽想,怎麼自己在聞簡心中的形象這麼糟糕呢?這麼不值得信任。

“那你回家乾嘛不直接告訴我?”聞簡吸吸鼻子,眼睛紅紅的看著霍景陽。

“我每次去哪有告訴你嗎?”霍景陽難得耐心的解釋,大概是真的應了他爸的那句話,聞簡對於他是不一樣的。

聞簡搖搖頭,突然伸出手抱住霍景陽的脖子,臉頰在他臉邊蹭了蹭,呢喃的說著,“霍景陽,你不許騙我!”

安撫的拍拍聞簡的肩,“我不騙你,我要是不要你,我一定會直接告訴你。”

看著失常了一天的聞簡終於恢複正常,飯量也恢複,坐在桌子邊好好的吃飯,霍景陽坐在沙發上瞥了一眼飯廳的狀況,滿意的收回視線,打開了電視。

昨天和聞簡在超市的時候接到了張暉的電話,突然離開的確是因為想要去看一下這個‘故友’,但是車子開出沒多遠之後,卻停在路邊,沒有再往張暉家的方向開去。

停下車後,霍景陽在想,為什麼要突然出來,是因為張暉嗎?

張暉對他的確是有影響,但是絕非聞簡心裡所想的那樣,當年張暉的離開不過是他自己的決定,而非家裡人所逼,更不是他們餘情未了。

當初是憎恨張暉的吧?

坐在車裡半個多小時,從張暉離開後的時間一直到聞簡這個外來者突然的侵入,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的就把他帶在身邊,到如今,對於聞簡是什麼樣的感情,霍景陽——

他想他是明白的。

後來回家不過是因為頭腦一熱,和父%e4%ba%b2性格使然,但和聞簡在一起之後,若非霍剛一直相逼,做出一些令人氣憤的事情,霍景陽斷不會和他硬碰硬。

回家的經曆當然是不愉快的,過程霍景陽不會提。

“霍景陽。”

聞簡的聲音將霍景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看著已經站在沙發邊上的聞簡,臉上帶著不安。

招手讓聞簡坐下來。

“想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霍景陽,你是說,你現在沒有不要我,你……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你對我也是和我對你的感情是一樣的?”聞簡在吃完飯之後坐在那裡想了半個多小時,腦子裡一向想著這些日子以來霍景陽的變化。

如果令霍景陽產生變化的原因是他所想的——

霍景陽低低的笑了,“我的東西,從來不會拱手讓人,而且一個不放在心上的人我不會對他花心思,你明白了嗎?”

“嗯。”

這樣的回答,是霍景陽專屬的。

也許還不如他的感情一樣深,卻也足夠承擔起聞簡接下去的努力,讓他不至於在未來的路上失去勇氣。

%e4%ba%b2昵的攬住霍景陽的脖子,聞簡嘟噥著,“我初五就要進組,真是不想分開。”說完話之後感覺到霍景陽要開口,聞簡笑著打斷,“知道你要說什麼,霍景陽,我會站在和你一樣的位置上,並肩而立,絕非跟隨在你身後。”

霍景陽笑著揉亂聞簡的頭發,沒有說話。

在聞簡麵前霍景陽向來是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隻是現在的笑容或多或少的帶著與之前不一樣的感情。

“好了,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我們該去機場了。”這個時候的航班到那邊的時候也已經十二點,酒店和新年禮物已經交給索亞去處理。

聞簡點點頭,在霍景陽%e5%94%87上啄了一下,踩著拖鞋回到臥室裡把自己的昨晚還沒來得及放回原處的包給打開,又拿了一些霍景陽的衣服,正準備去浴室裡那洗漱的東西時,霍景陽已經拿著一套新的用具出現在臥室門口。

彎著眼睛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裝入行李箱裡,拿了圍巾圍在脖子上,拖著行李箱走在門口。

“走吧。”

“嗯,司機一會兒就到,送我們到機場。”

“哦,你記得戴上圍巾。”聞簡放開行李,開始換鞋,坐在一邊穿鞋時,霍景陽隨意的穿上皮鞋,看著正在係鞋帶的聞簡。∞思∞兔∞在∞線∞閱∞讀∞

“還真是小孩子。”

“那你不是老牛吃嫩草嗎?”剛說完,霍景陽的臉黑了,聞簡的嘴巴張著忘記合上了。

霍景陽乾咳一聲,把聞簡從台階上拉起來,“聞簡,你這句說錯了,我隻是年長你十一歲,絕非老牛,牛來比喻我,小看我了。”

傻傻的點點頭,聞簡任由霍景陽把自己給牽出大門,來到花園裡。前方車燈亮起,聞簡才回神,懊惱的看著霍景陽,怎麼一句話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並不能小看霍景陽的幽默細胞和冷笑話能力。

上了車,前麵的司機是霍景陽的私人司機,公司裡除了索亞和段均之外知道他們倆關係的另外一個人。

到機場時,十點多,在櫃台登記之後,兩人登機,等著兩個多小時後的降落。

入座後,聞簡想,虧得有霍景陽的財大氣粗,兩人坐的是頭等艙,不然隻是經濟艙的話,一定會凍死的,經濟艙的條件隻有冬天做過經濟艙的人才能夠了解。

當然,短途的飛行並不是太介意,長途才是真的叫人難以忍受。

“今晚在酒店睡,明早整理清爽之後再回你家。”霍景陽看著已經靠著椅背正打算打盹的聞簡交待說,“我很好奇,你該怎麼介紹我的身份。”

“呃、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聞簡飛快的說完一句,腦袋埋到毯子裡,躲開霍景陽的逼視。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嗎?霍景陽挑挑眉,抱臂靠在椅背,開始補眠。

抵達酒店後,兩人簡單的洗漱後摔在柔軟的大床裡,一前一後沉沉地睡去,一夜好眠到第二天一早。

站在聞簡母%e4%ba%b2的家門口時,聞簡手心裡都是汗,躊躇了半天還是不敢按下門鈴,但一邊的霍景陽一點也沒有要去按下的意思,聞簡一咬牙按下門鈴,沒一會兒就聽見裡麵傳來腳步聲。

來開門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看見聞簡時,神情明顯的愣了一下,“小、小簡?”

“媽,是我,我回來和你一塊過年。”聞簡擠出一個笑容,舉了舉手中的禮物,看著自己的母%e4%ba%b2。

霍景陽暗中拍拍他的背,臉上掛著笑容,令一張如精雕細刻的臉看起來更加英俊,老少通吃,“阿姨你好,我是聞簡的朋友,不介意我和你們一塊過年吧?聞簡一直說阿姨的手藝很好。”

“不介意不介意,進來吧!快進來,外麵冷呢。”聞簡母%e4%ba%b2看著兩人,側身讓兩人進屋,隨即在後麵關上門。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一室融融。

新緋聞

繼除夕夜的事情之後,霍景陽和聞簡的關係一下從冰凍狀態回到熱戀期的情侶,翻雲覆雨在家長麵前自然是不好上演,初三回到霍景陽的地盤時,聞簡躺在床上,看著離開床去準備早餐的霍景陽,臉上出現苦悶的神情。

接下來的兩天自然也沒有好到哪去,聞簡在意識尚未完全被情*欲淹沒時問霍景陽,他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才會有這麼大的需求。

霍景陽%e4%ba%b2%e5%90%bb著他的鼻尖,低聲說,“為了讓你下次回來時不至於再次癱瘓在床上。”

說完這句話之後,給予聞簡的刺激讓聞簡根本來不及思考,現在他不也已經癱在床上了嗎?有什麼區彆啊!

初五那天,在機場撐著使用過度的腰,聞簡第一次有了不想再上霍景陽的床的想法。

段均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跟狐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