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1 / 1)

聞簡來的?

忽然看見聞簡的眼皮動了動,好像……

“唔……”

“聞簡,你還好吧?”

“%e8%85%bf疼,其餘的還好,剛才我躲開了一些,沒正麵撞上。”聞簡的聲音很輕,但是能說話而且沒有吐血之類的情況,肺部和心臟應該沒有問題。

看著聞簡,段均點點頭,但腦子裡還是一片亂糟糟,救護車的來臨才把段均從一團亂麻中解救出來。跟著上了救護車,眼睛一直盯著聞簡,看著醫生和護士給他做包紮和測量心跳以及檢查,段均憋在%e8%83%b8腔內的那口氣吐了出來。

來到醫院,市一醫內,聞簡被送進了急救室,段均坐在外麵,不時張望著裡麵的情況。

一個多小時之後,聞簡被推著出來,身上的衣服和血跡已經全部沒了,換上了病號服,病床的走向告訴段均,聞簡不是重傷,因為沒有住到ICU內。

病房內。

“聞簡,你有仇家嗎?”

聞簡醒來不久,靠在床頭,一隻手一隻腳都被打上了石膏,臉上也貼了好幾處繃帶,額頭上還纏著繃帶,“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段均轉過身,“我想剛才的事故不是意外,衝著你來的。”

“或許吧。你通知了霍景陽?”聞簡似乎不在意這一次的事故,轉移話題問段均,段均拿聞簡沒辦法,隻好點點頭。

得到滿意的回複,聞簡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望向窗外,心裡有些忐忑。和霍景陽在一起以來,另外的一種忐忑,不是怕失去霍景陽,而是擔心他自己不能在得到霍景陽的心之前就離開。

夜裡,病房內的燈出乎意料的是亮著的,一個人影站在病床前,看著床上的聞簡。西裝筆挺,隻是稍微有些散亂的頭發和鬆開的領帶說著這個人現在心裡很煩躁。

沒了麻醉的效果,%e8%85%bf和手都有些疼,聞簡睜開眼睛看著床尾站著的人,熟悉的輪廓,儘管背光也能夠知道是誰,似乎空氣裡都帶著這個人的味道。

“霍老板,許久不見。”

“七日而已。”

我想你

距離聞簡出事後的第四天,霍景陽拿到幕後指使人的資料,冷笑一聲打了一通電話後,拿上西裝外套%e4%ba%b2自出門。臨走時,坐在辦公桌後的索亞問,老板,今晚的飯局推遲嗎?

一般的飯局索亞見到這個情況會自己決定,但是,這個飯局可是老板家裡人的飯局,必須得慎重。

“不必,我現在正打算回去。”

“是嗎?那麼,這個行程算是完成,祝你晚上愉快。”

“謝謝。”

霍景陽從來不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偶爾開些不傷大雅的玩笑當做是樂趣而已。和下屬之間包括和聞簡之間,霍景陽從來都非一個少言寡語的人,偶爾還會說的很多。

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霍景陽開出自己的車,隨後打開音樂,麵上的笑容看上去不怎麼和善,令人發寒。

我的人,你們也敢動,難道——

眼神更冷,車內的溫度瞬間凍結下降。

一個小時之後,霍景陽的黑色低調的車停在一道雕花鐵門前,看清楚是誰的車之後門大開,霍景陽繼續往裡麵開去,直到看見一棟彆墅後才停下來,邁下車,理了理衣服,冰冷如霜的臉上沒有半點感情。

這裡是霍家。

“少爺。”

“嗯,我父%e4%ba%b2呢?”霍景陽一向不喜歡用‘爸爸’這兩個字,因為這兩個似乎比父%e4%ba%b2二字要顯得%e4%ba%b2密一些。他是一個務實的人,實事求是,他和他父%e4%ba%b2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管家尚未開口,咳嗽聲在大廳裡響起,霍景陽看向聲音來源處,張口喊了聲,“父%e4%ba%b2。”

“這是你五年來第一次踏進家門。”霍剛開口的第一句話,剛勁有力如其人。儘管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卻威嚴不減,眼神精明就連步伐也不見得有些許的不妥。

霍景陽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向慢慢走下來的霍剛,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唯獨眼神裡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對於父子倆的相處似乎早已經習慣,管家見到霍剛下來後,便退了下去,給父子兩人一個單獨的環境相處。這兩人的脾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誰也不讓誰,骨子裡流的血都是一樣,但……

相處模式無非是四個字——水火不容。

“這件事你一定要乾預?我記得打從我媽死了之後,你再也沒有插手過我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插手,是不是有點晚了?”霍景陽都懶得叫人,直接開口說,直指目標。

霍剛坐下,身板筆直,“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之前不管是因為你隻是玩玩,這次這一個可是在一起一年,我可不想我霍家出一個被人詬病的汙點,我決不允許!”

“你不允許?我是你霍家人?嗬,你看,我們除了姓一樣,其餘的沒有一樣的。”霍景陽站起來,認為自己是腦袋秀逗了才會想到回來找這個人談判,看來是無效了,“這次是借刀殺人,下次我不認為我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那個人,手腳不利落你也不會多留,我看我是不用多費力氣去處理。”

“逆子!”

“如你所願,我一向都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霍景陽不在乎的反譏回去,邁出步伐向外走去。

霍剛站在客廳內,看著霍景陽遠去的背影,眼神淩厲,如同看什麼深仇大恨的人一般。家中的管家走上來,看著霍剛,正要開口說什麼,被霍剛給打斷。

冷哼一聲,“哼!這個逆子不要也罷!動手的那個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吧?”

“是,總裁。”

對於這父子倆的關係,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他們倆水火不容呢?本來是血脈相連的父子倆,卻因為霍景陽母%e4%ba%b2的去世而演變成如今這樣,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開車在路上並未回到自己的住所,霍景陽突然停下車在路邊的停車點,點燃了一支煙,吐出的煙霧讓霍景陽的臉變得模糊起來。

霍剛說,這一次的時間太長了。

一年,很長嗎?或許吧。對於聞簡,霍景陽不得不承認對待他和對待之前的那些情人有些許的不一樣,但,僅僅隻是不一樣而已,絕非誰離不開誰。

將煙頭滅掉,霍景陽發動車子消失在夜幕中。

聞簡臉上的傷和手上的傷都已經沒有大礙,這幾天都在補拍之前的戲份,從早到晚,每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

“你還好吧?”

柯黎坐在聞簡身邊和他討論下一場的戲,看見身邊坐著的聞簡臉色不太好看,關心的問。

聞簡搖搖頭,示意自己的沒問題,卻感受到一道沒有善意的眼神,眼神挪過去,發現是樂展,收回自己的目光。

樂展似乎還是不太友善啊。

“彆管彆人,專心自己的事。”段均拍了一下聞簡的肩,示意他不要去理會樂展。

“知道。”聞簡點點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劇本,儘管已經看了很多遍,但是演戲之前又不自覺的拿起劇本還是讀戲。導演對於他的期望聞簡不是傻子,看不出來。

既然到手的機會為什麼不利用?這次機會來臨放走了,下一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呢!

很快下一場戲開拍,不過這次NG了兩次,導演那邊才叫過,聞簡倒是沒覺得什麼,和柯黎對戲很過癮倒是真的。不過剛一下來,段均橫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怎麼回事,這場戲不難怎麼還NG了。

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聞簡聳聳肩,拄著拐杖走到一邊,打算回房。

補拍的戲經過一個星期算是告一段落,之後劇組還要另外采景,在這裡拍的也不過剩下兩天了。算算時間,聞簡進入劇組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從那次在醫院和霍景陽見過一次之後,彆說見麵,連電話聯係都沒有。

是時候打個電話給這個陰晴不定很難搞定的男人。

回到酒店的房間內,聞簡拿起手機打出那個已經很熟悉的號碼,聽見裡麵傳出來的聲音,直到被接聽。

“霍景陽。”

“嗯,在。”霍景陽在電話那端應了一聲,聲音帶著睡意,看樣子是還在床上。

難得這人在這裡時候睡覺,聞簡有種自己打擾了彆人的感覺,隨即一想,既然都吵醒了,那再掛掉也於事無補,“想你了。”

“知道。”

“難道你不會說點彆的嗎?”

“會說,隻是……你要聽嗎?”霍景陽似乎翻了一個身,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笑意,不知怎麼,聞簡像是明白他話裡的內在意思,麵上立刻一紅,心裡暗罵一句老不正經。

手指緊握住電話,聞簡坐在沙發上說,“霍景陽,真的很想你。”

“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短短的一句話卻狠狠的敲擊在聞簡的心上,將腦袋埋入手臂裡,手機放在耳邊,沒有再開口說話,聽著霍景陽的呼吸聲,聞簡有些想哭。

剛才的霍景陽和平常不大一樣,他想,或許離成功隻剩下很短的距離了。

試試看

在拍攝三個月之後,‘時光裡的我’這部劇殺青,殺青那天晚上,大家都很興奮,聞簡和樂展雖然沒有一笑泯恩仇,但是在殺青那天晚上也說上了幾句話,大概是都喝多了。

柯黎是最能帶動氣氛的,不管是劇組裡的配角還是沒有名字的新人,都拉到一起唱歌,整個人high到不行!

鬨過之後,聞簡坐在角落裡,本來想睡覺,可惜不知道是誰起哄,說聞簡唱歌很好聽,柯黎就非要拉他去唱歌,不能違抗女王大人的命令,聞簡從沙發上起來,看了看柯黎點的歌。

是一首老歌,Eason的紅玫瑰。

聞簡的聲音如同他人一樣,輕靈而富有感染力,難怪當初霍景陽希望他出唱片而不是去做演員。

歌詞代表著聞簡的心情,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作為得不到的那個人,聞簡的心裡惴惴不安,生怕遺失了霍景陽放在自己身上那點位置。

第二天一早,聞簡搭乘早上的航班回到霍景陽所在的城市,一下機,和段均分開,直奔霍景陽的地盤,打開門,走到玄關發現有人家裡,疑惑的走進客廳,看見霍景陽正靠在沙發上,電視機開著卻沒有人看。

輕手輕腳的將行李放到一邊,聞簡走到沙發邊,惡趣味的捏住霍景陽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鬨夠了?”霍景陽突然睜開眼睛,低沉的聲音讓聞簡捏著他的手一時間不知該往什麼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