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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笑,“等過幾年就好了,凱文大了,咱們把公司都交給他打理。我們去過二人世界。”

說到這個,謝元淼就笑了起來:“你還指望他給你打理公司呢,那小子都嚷嚷著要背包去徒步世界。”凱文對攝影迷得不得了,發誓要做一個世界頂尖級的攝影大師。

鄭世鈞皺起眉頭:“我們是不是對他太放縱了,讓他有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

謝元淼伸手在他小腹上捏了一把:“這怎麼不切實際了?並不是隻有做生意當官才是做事好吧。”

鄭世鈞抓住小腹上的手:“關鍵是他這想法太美好,把我們的二人世界計劃打亂了。他想過過這樣的生活可以,等他自己培養個接班人再說。”

“沒準他就是想現在有你頂著,所以才想法那麼肆意呢。”謝元淼笑,這對父子可真有意思,互相算計。

“那不行,他老子我還從來沒好好享受過生活呢,我得教育他去,要吃苦在前,享福在後才行。”

山上下來一輛車,緩緩地在路邊停下了,有人大聲叫:“少爺!”

“來了,老王來接我們了。”

鄭世鈞和謝元淼的狼狽不僅把司機老王嚇了一跳,也把家人嚇了一大跳。回到家,鄭世鈞趕緊打電話報警,這事要趁早處理,還得封鎖消息,否則盧家朋知道自己沒死,肯定會連夜逃竄。

正好警方在處理山下的車禍,事故原因一直都沒查出來,跑車司機當場斃命,越野車和奔馳房車的主人都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鄭世鈞一報案,警方調出沿途的監控,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經過,這三車相撞的原因是打鷹不成,反被啄眼,自作孽不可活。

警方連夜調查,追查出幕後黑手就是盧家朋,當即出警,天亮前逮捕了還在家裡守著看電視等新聞結果的盧家朋。鄭世鈞還去看了一次盧家朋,質問他盧佳寧的死因。盧家朋大約知道自己也逃不過鐵窗生涯,坦誠了自己在生下那個孩子的問題上與盧佳寧產生了分歧,從而設計讓盧佳寧墜樓的事實。多行不義必自斃,等待他的,將是一輩子的鐵窗。

港島驚魂事件讓謝元淼夫夫倆明白一個道理,生命可貴,人生短暫,要及時行樂,少留遺憾。所以這邊的事情一忙完,鄭世鈞就和謝元淼回到了廣州。

這一年謝惠嫻已經讀研一了,謝元焱也在上高三,凱文也有十四歲了,正在上初二。

對於謝惠嫻會考研,謝元淼最初是沒有想到的,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初她一門心思想讀中專,說早點出來幫哥哥減輕負擔,沒想到後來又考了大學。上大學的時候,也沒想過會考研,就想能夠讀完大學,就完成了這輩子的最高追求了,當時她哥謝元淼的公司也開張了,她想著等自己畢業了,就可以去幫哥哥的忙。但是她認識了趙子魯,從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趙子魯非常順利地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幾個舍友都直接出來工作了,他是最悠閒的。但是他說他總比彆人慢半拍,舍友們在忙著談戀愛的時候,他在讀書,舍友們忙著賺錢的時候,他忙著談戀愛,他說,估計要等舍友們都忙著生孩子的時候,他才能開始去賺錢。

幾個好友抓住他又捶又打,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上研究生的時候,成功追求到了正在上大二的謝惠嫻。謝惠嫻雖然喜歡趙子魯,但是趙子魯表白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她覺得自己配不上趙子魯,人家是中大的研究生,自己不過是個中專畢業的,現在雖然上了大學,那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被人潑過臟水,在他們當地名聲也不好。再說她還不知道趙子魯知不知道她哥的事,萬一他不能接受她哥是同誌,這對哥哥將會是一種傷害,她不希望自己家人被最熟悉的人歧視。

結果趙子魯說:“你擔心你哥嗎?放心,我早就知道了。我們幾個兄弟都知道。”

謝惠嫻驚著了,瞪圓了眼睛看著趙子魯:“你都知道了?你不會覺得很怪異?”

“當然不會,那是你哥的私生活,不影響他的人品,更不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謝惠嫻又說:“我是個中專生,你是個研究生,彆人會說閒話的。”

趙子魯哈哈笑:“你用不著這麼妄自菲薄,你現在也上大學了啊。其實就算你不上大學,也已經足夠優秀,真的。彆被以前那王八蛋影響了你的自信心,如果給我遇到那家夥,非揍一頓不可。”

謝惠嫻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心裡甜甜的。

後來到了大三的時候,謝惠嫻突然冒出考研的念頭,因為趙子魯這時候已經確定下來去商學院教書了。謝惠嫻考慮到趙子魯父母都是老師,便也動了做老師的念頭,考研,爭取留校,就算是不能留校,也可以在廣東找一份教師的職業。謝元淼對妹妹的選擇自然是讚同的,畢竟教師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職業,她是個女孩子,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更合適一些。

謝元焱上高中後,謝元淼就和弟弟搬到了鄭世鈞這邊,因為彆墅這邊離謝元焱的高中更近一些,自己的房子一般就隻有惠嫻在那邊了。

鄭世鈞開車路過小區的籃球場,謝元淼往球場裡看了一眼:“我在這裡下吧。”

鄭世鈞說:“你還沒換鞋呢。”

“沒事,我去陪他打兩下球,不玩久了。”

鄭世鈞將車停下來,謝元淼推開車門,回頭一笑:“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說你對他是不是太寵著了點?”鄭世鈞說,“你對你弟妹怎麼那麼嚴格呢。”

謝元淼擺擺手:“這個問題晚上咱們再討論。我走了啊。”說著將外套%e8%84%b1下來,放在手臂上搭著,老遠就揮手,“凱文!”

凱文正搶到一個籃板,聽見叫聲,將手裡的球往上一拋,馬上興奮地朝謝元淼跑過來:“哥,你回來了?”他的聲音處於變聲初期,有些尖細,略帶點粗啞,典型的鴨公嗓,跟不太熟悉的人,話都不愛說。

謝元淼伸出胳膊,攬著凱文的肩:“怎麼樣,這些在家還好吧?阿焱呢?”凱文已經有一米七了,身形瘦長,像根竹竿,而且還在猛躥個子,看這架勢,將來比他爸還要長得高。小孩已經快要變成小夥了,嘴角有了淡青色的絨毛。

凱文做了個鬼臉:“阿焱在補課啊。你沒在家,阿焱自告奮勇做飯,菜全都燒焦了,鹽也放多了。好難吃。”

謝元淼哈哈大笑:“保姆呢?”

“保姆家的孫子病了,請了兩天假。”

“你們不會叫外賣啊?”

凱文皺皺鼻子:“後來還是叫了,阿焱他搞不定嘛。我爸呢?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去泊車去了。你們打球,我也來一個吧。”謝元淼說。

凱文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襯衫和皮鞋:“你跳得動麼?”

“當然。”謝元淼白他一眼。

凱文嘻嘻笑:“跳壞鞋子讓我爸給你買新的。”

謝元淼的耳朵一熱,這孩子似乎知道些什麼了。“不用他買,我自己買。”

凱文跳上謝元淼的背:“當然,哥比我爸還會賺錢。咦,哥,你怎麼耳朵紅了?”

謝元淼更囧:“耳朵發燒,要下雨了。”

凱文抬頭看了看天,萬裡無雲:“天氣這麼好,哪裡會下雨。”

謝元淼趕緊岔開話題:“好了,彆鬨,打球了。”

謝元淼來了之後,正好變成了六個人,三打三,謝元淼和凱文一邊。謝元淼的籃球技術比不上足球技術,但跟凱文的這些朋友比起來,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鄭世鈞泊好車回到籃球場的時候,謝元淼已經在和凱文擊掌慶祝了。鄭世鈞說:“就打完了?誰跟我還來一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凱文就嘻嘻笑:“爸,就你那美國學回來的籃球技術,彆拿來丟人了。”鄭世鈞不擅長打球,但是他非得說自己的籃球技術是從美國學來的,結果有一回他們全家一起二打二的時候,謝元焱和鄭世鈞聯隊被凱文和謝元淼聯隊打得落花流水,被幾個人取笑了很久。

鄭世鈞說:“這就是你們年輕人不懂了,體育鍛煉,貴在鍛煉,不在勝負。元淼你說是不是?”

謝元淼但笑不語,這話跟凱文說不頂用,現在的孩子誰不爭強好勝啊,就連那麼平和的元焱,自打那次輸了球後,以後再打球,寧願和凱文一組,也不願意和鄭世鈞一組了。

凱文話雖然那麼說,但還是很義氣地陪著他爸打了一場球。這就是趁早生孩子的好處了,孩子長大了,自己還沒老去,孩子參與的活動,自己也能做得來,這樣就容易拉近父子間的關係。鄭世鈞這麼笑著跟謝元淼說。

謝元淼偷偷翻白眼,誰常常在埋怨生孩子太早了,自己缺乏私生活空間,想過個二人世界都不容易。

香港那麼驚險刺激的經曆當然不能跟孩子們說,以免他們擔心。他們回來,兩個孩子都是高興的,謝元焱是淡淡的笑,凱文是一蹦三跳的高興,兩個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謝元淼覺得有些奇怪,弟弟小時候多調皮啊,長大了怎麼變得這麼穩重了,也才20歲的孩子啊,凱文小時候多乖啊,還那麼敏[gǎn],現在完全變成一個大大咧咧的陽光少年了。不過不管怎樣,兩個孩子都很健康向上,這就足夠了。

謝元淼和鄭世鈞一起卷袖子下廚,給兩個兩天沒好好吃飯的家夥做飯。

謝元焱和凱文歪在客廳的沙發裡吃零食看電視,凱文頭枕著沙發扶手,嘴裡叼著一塊薯片,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的肉湯香味,將手裡的薯片一扔:“美食當前,我乾嘛還吃這種垃圾食品啊。”

謝元焱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看,凱文不樂意了,用腳丫子去夾謝元焱的%e8%85%bf:“喂,阿焱,你什麼時候跟著淼哥去學學做飯啊。”

謝元焱終於把眼睛從電視屏幕上轉向凱文:“叫哥!你怎麼不去學?”

凱文嘿嘿笑:“不叫,叫阿焱比較%e4%ba%b2切。阿焱,你不覺得你比較像家庭型男,適合做飯?”大概因為營養的關係,又注重鍛煉,謝元焱的個子比他哥還要高兩公分,已經突破180了,身材因為常年跑步鍛煉,有點小壯,確實是個型男。

謝元焱掀了一下眼皮:“你想吃我做的飯?”

凱文想起前天做的那團焦糊糊的東西,頓時有點失胃口:“所以要讓你去跟淼哥學學。”凱文從沙發上爬起來,撲到謝元焱身上,“去學嘛,阿焱,我想吃你做的菜。”居然開始撒嬌。

謝元焱對凱文撒嬌最沒轍,趕緊投降:“好,好,你先起來,彆壓我身上,沉死了。”

凱文哈哈笑:“你答應了?”

謝元焱說:“答應,答應。”

凱文從謝元焱身上起來,還不忘摸一把他的小腹:“六塊腹肌。”

謝元焱揮開他的手:“彆亂摸,癢死了。”

凱文撲上去撓他癢癢:“阿焱你怕癢!”

謝元焱趕緊還擊,兩個人在寬大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