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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咱們什麼煩惱也就沒有了。”唐七巧勾起嘴角,陰險一笑。

“行,你負責灌醉他,之後的事我來辦。”阿強當即拍板同意這個提議。

謝應宗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唐七巧坐在一旁看電視。謝應宗摸了摸腦袋,還有點痛:“昨天晚上怎麼回事?誰打我?”

“誰打你?”唐七巧翻了個白眼,伸手指了一下屋頂上的吊燈,“吊燈壞了,正好砸在你頭上,把你砸暈了。”

謝應宗看頭頂上,果然少了個吊燈。他摸了摸腦袋,真是吊燈砸壞的?唐七巧麵無表情地說:“餓了就去洗臉吃早飯,早飯在桌子上。”

謝應宗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自己入獄之前,以前他們就是這麼相處的。他不由得喜出望外:“誒,好。”又想起一件事,“那人呢?”

“誰啊?”唐七巧反問。

“就是昨天來家裡的那個男人。”

唐七巧瞪了他一眼:“你管我那麼多!這兩年你在牢裡,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難道還指望我給你守節?”

如果唐七巧巧言令色,裝可憐賣乖巧,謝應宗可能會覺得不對勁,但是唐七巧劈%e8%85%bf劈得依舊這麼理直氣壯,確實就是她的本色。唐七巧就是這麼個人,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當初謝元表就是滿足不了她,她才會到處去找男人的。而自己當初也就是被唐七巧的熱情奔放勾去了魂,這個女人,在床上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七巧,你到底怎麼打算,你是要和我離婚呢,還是要繼續過下去?”謝應宗心裡抱著一絲希望,他現在一無所有,打心底不希望離婚。

唐七巧撇撇嘴:“你現在這個死樣子,你還養得活我們娘兒幾個?”

謝應宗說:“你要是肯跟我過日子,我當然會想辦法將店子重新開起來。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們就分開過,房子我反正是要一半的。”

唐七巧斜眼看他:“重新開店,你有錢?”

謝應宗說:“總會有辦法。阿森在菜市場擺攤子賣牛肉丸,一個月都能賺好幾千,我可以像他一樣,也去擺個攤子,本錢不要多少,養活你們母子絕對不是問題。”

“那要多少本錢?”唐七巧冷冷地問。

謝應宗說:“去盤個攤位,自己買個機器,估計一共需要四五萬塊。”

唐七巧沒有做聲,謝應宗身無分文,這四五萬又從哪裡來,他估計還指望著自己掏錢給他做本錢。

謝應宗狼吞虎咽地吃完飯,過來蹭唐七巧,唐七巧看著謝應宗布滿皺紋的醬色的臉,他湊過來時,嘴裡還噴出一股難聞的惡臭,突然覺得很惡心,心裡的決定不由得更加堅定了些。她不動痕跡地挪開一些:“這也不是不可以。你從哪裡找來四五萬塊錢?”

謝應宗說:“你這裡沒有錢嗎?”

唐七巧說:“沒有,我聽彆人說炒股能賺大錢,把賣店子的錢都拿去炒股了,結果賠得一塌糊塗。娘兒幾個差點要餓死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又去找彆人,我不找人,你兒子就要餓死了。”

謝應宗聽到這番解釋,覺得也合情合理,絲毫沒想到,唐七巧是個大活人,有手有腳,就算是沒錢,也不至於餓死。“那我去找阿森借點,他現在應該有錢,幾萬塊還是有的。”

唐七巧心想,這樣就最好了,借回來正好自己接收了,到時候人死了,難道還指望她給還賬,門兒都沒有。“那你快去吧,我去買點菜,好好慶祝一下你出獄,我們一家子又終於團圓了。”

謝應宗誒了一聲,%e5%b1%81顛%e5%b1%81顛地出門去了。

謝應宗這一去,直到天黑才回來,他磨了謝元森許久,謝元森哪裡肯借他錢,他一心指望爸爸和唐七巧離婚,好分個幾十萬,這樣他也就能從他那兒也弄點錢來。這對父子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結果誰也沒能成功,真是可笑可歎。

謝應宗垂頭喪氣地進了屋,唐七巧已經將飯菜都煮好了,見他回來,問:“借到了嗎?”

謝應宗搖搖頭,唐七巧默了一下:“算了,先吃飯,吃了飯再想辦法。”

謝應宗問:“孩子呢?”

唐七巧說:“今天小區有個小朋友過生日,他們都去給他慶祝生日去了,我們先吃。他們晚點才回來。”

謝應宗在桌子邊坐下,發現桌上的菜全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由得大為感動,唐七巧狠是狠了點,但還是很體貼的。唐七巧倒上兩杯酒,遞一杯給謝應宗:“這第一杯酒,祝賀你提前出獄。”

謝應宗一口氣喝乾了,唐七巧又給他滿上:“這第二杯酒,歡迎你回家。”

謝應宗又喝完了。

唐七巧以各種名目一連敬了他五杯,謝應宗喝得那個美啊,覺得好生活又要開始了。唐七巧說:“聽說你二兒子認識了一個有錢的香港人,投資了上百萬,給你原來的大舅子建了個酒廠。”

這事謝元森下午也跟謝應宗說了,讓他努力去和謝元淼修好關係,沒準也能得到一筆投資,這樣開肉丸店還有愁嗎。謝應宗又給謝元淼打了電話,對方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給掛了。謝應宗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我也聽說了。你是想讓我去找他借錢?”

唐七巧說:“借什麼錢,直接問他要。好歹你也養了他十幾年,讓他把撫養費算給你。”

謝應宗擺擺手:“彆指望了,他壓根都不願意認我,怎麼可能會給我錢。”

唐七巧咬著牙,啐道:“沒用的東西,連自己兒子都管不了。”

謝應宗一聽見這話,那個鬱悶啊,拿起酒瓶來,自己一個勁地倒酒喝,喝,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唐七巧也不勸,任由他喝,見他喝得快差不多了,這才搶了他的酒杯:“彆喝了,兒子還沒回來呢,一會兒你自己去接,我可不管。”

謝應宗趴在桌上直打嗝:“沒事,我還沒醉,我去接兒子。”

“那你快去吧。”唐七巧將他拽起來,將他推到門口,“就在鬱芳園的10巷2號,801室。”這個地點自然是胡謅的,兩個小孩被送到她一個老鄉家去了。

謝應宗喝得迷迷糊糊的,把個地址記得顛三倒四,但是他還是興衝衝地出了門,接兒子去。謝應宗出了門,歪歪扭扭走了半天,方向也不辨,發現找不到地方,便從路上抓了個人問路,說也說不清楚,人家自然不會告訴他,一連問了三個,終於有人告訴他了,人家給他指了路,他就一直朝前走,然後走到了珠江邊上。

他們家離珠江不遠,出門二裡地便是,謝應宗在夜色裡努力辨認方向,走到河堤邊上,被粗大的鐵鏈子攔住了,這一段江岸是鏈墩式護欄,以臂腕粗的鐵鏈防護著,下麵一兩米遠便是江麵。他抓住鐵鏈子,打了個酒嗝:“怎麼走到江邊來了?”

一個男人過來了,他站在謝應宗身後,聽見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那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黑漆漆的,並沒有行人,便走到謝應宗身後,猛地往前一撲,將沒有提防的謝應宗一下子衝翻了過去,謝應宗驚叫了一聲,便軲轆軲轆滾到江裡去了,他在水裡無力地掙紮了一下,就沉了下去。

岸上的男人冷笑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被兩個打著手電筒的巡防員攔住了:“站住,你剛剛將什麼東西扔到水裡去了?”

男人一驚,拔%e8%85%bf就跑,但是追趕上了。他今天運氣不好,被兩個剛從部隊出來的年輕巡防員與此同時,謝應宗也被江麵的巡邏船撈了起來,他命不好,救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室息了,經搶救無效死亡。警察連夜偵訊,發現這個逃跑的男人叫王強,是個有前科的人,殺人未遂,被判處八年有期徒刑。而死者剛好又是王強情人的丈夫,中有著明顯的利害關係,動機昭然若揭。十年前曾因搶劫剛剛出獄,這其

82、第八八十二章 虐渣

謝元淼接到謝元森的通知時,已是半夜,他正在睡覺。

謝元森說:“阿淼,爸出事了。”

謝元淼沉聲問:“什麼事?”

“他死了。掉江裡淹死了。”謝元森的聲音帶著哭腔,比起黃美雲,謝元森對謝應宗的感情要更深一些,畢竟很小就出來,父子倆一起創業打拚,朝夕相處的感情比較深。

謝元淼猛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今天中午,謝應宗給他打電話時,他還掛了他的電話。

謝元森說:“就是今天晚上,我是剛剛接到的消息,警察局給我打的電話。”

“失足落水?”謝元淼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元森咬著牙說:“警察說還在調查之中,抓到了一個嫌犯,八成就是被唐七巧那個賤人和她的姘頭一起害死的,這對奸夫j□j!”

“大哥你在哪兒?”謝元淼問,儘管他跟謝應宗斷絕了父子關係,但是發生了這種事,他豈能袖手旁觀。

謝元森說:“我在趕往xx醫院,你有空就過來吧。”

謝元淼說:“我馬上過去。”

謝元淼開燈起床,聽見謝元焱說:“哥,出什麼事了?大哥怎麼了?”

謝元淼猶豫了一下說:“爸爸死了,掉江裡淹死的。”

謝元焱愣了半晌,雖然這個被稱為爸爸的人,在他的感情和記憶中已經淡得不能再淡,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不小的衝擊。

謝元淼說:“你睡吧,我去醫院看看。”

謝元焱說:“我跟你去。”

謝元淼搖搖頭:“你先彆去,等我的通知。”他記得當年母%e4%ba%b2去世時候的慘狀成為謝元焱的夢魘,困擾了他許多年,這幾年才剛剛走出陰霾,他不想他再次進入陰霾中。

謝元淼走出臥室的時候,又把惠嫻叫了起來,告訴了她這個噩耗,讓她陪著弟弟。謝元淼有一種錯覺,多年前,他把弟弟托付給妹妹照顧,如今這一幕又在重演,他還是將弟弟托付給了妹妹照顧,命運驚人地相似,到底是誰帶來的?

趕去醫院的路上,謝元淼給鄭世鈞打了個電話,鄭世鈞此時人在香港,正睡得香,謝元淼說:“世鈞,我爸死了。”

“啊?”鄭世鈞覺得十分意外,“怎麼回事?他在獄中出的事?”

謝元淼說:“不是,他已經出獄了,今天中午還跟我打電話了。今天晚上就出事了,聽說是掉江裡淹死的。”

鄭世鈞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元淼,彆擔心,我馬上就過來陪你。”

謝元淼說:“不用那麼著急,晚上開車不安全,你先休息,明天再過來吧。”

“我會安排好,你彆擔心。”鄭世鈞說,“隨時保持聯係。”

“嗯。”

“寶貝,彆著急,會好起來的。”鄭世鈞安慰他。

謝元淼說:“嗯,我先掛了。”

謝元淼在醫院見到了眼睛紅腫的謝元森,他看見弟弟,眼圈又紅了:“他在裡麵。”

謝元淼抬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