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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幺蛾子來。

第二天下午,謝惠嫻就到了。謝元淼開著鄭世鈞的車去火車站接惠嫻,順便送走了鄭世鈞父子,這次他們沒有開車回去,而是坐和諧號直接到深圳,再從深圳坐城鐵回香港。謝元淼早就考了駕照,加上鄭世鈞時常有意識的訓練,他已經是個合格的司機了。

十八歲的謝惠嫻亭亭玉立,已經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了。謝元淼見到妹妹,說:“不是說好了先參加高考嗎,怎麼還要實習?”

“我們老師說,不管參不參加高考,都要實習的,所以我先實習,再專心複習高考。”惠嫻才中專三年級上學期,按說還沒那麼早出來實習,但是她很好學,通過自己的努力地已經將所有的課程都修完了,這樣就可以提前實習。

謝元淼覺得這樣也說得過去。謝惠嫻的實習單位是他們學校聯係的,說不上好壞,實習已經足夠了。謝元淼沒有去管妹妹的工作,隨她自己去。鄭世鈞倒是說過,可以讓惠嫻去他公司上班,但是謝元淼卻覺得這樣有違公司的規章製度,鄭世鈞的公司員工要求都非常高,至少是本科以上學曆,全都是非常優秀的員工,妹妹學曆不合格不說,要是她自己進去,覺得壓力過大,反而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任由她自己發展吧。

謝惠嫻去公司報完到,頭兩天還非常開心,到了第三天,她不到下班時間就回來了,當時謝元淼沒課,正在家裡上網炒股,看見門開了,抬頭一看,妹妹垂頭喪氣地進來了,有些詫異:“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謝惠嫻看見哥哥,非常氣憤地說:“哥,我被公司炒了。”

“怎麼了?你犯什麼錯了?”謝元淼想不通,妹妹的實習公司是學校幫忙找的,那公司怎麼可能隨便炒人,妹妹不至於那麼差吧,她可是每年都拿最高獎學金、年年都考第一的學生。

謝惠嫻說:“我看見謝晶了。”

“誰?”謝元淼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人。

謝惠嫻說:“唐七巧的大女兒。”

謝元淼想了起來:“她呀,她怎麼你了?”

謝惠嫻說:“謝晶現在是我們老板的秘書,我同事告訴我說,其實她是老板的情婦。”

謝元淼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哈哈哈哈!”

謝惠嫻鼓了一下腮幫子:“但是我工作都沒了,謝晶讓老板把我給炒了。”

謝元淼拍拍她的肩:“不怕,你這麼優秀,去哪兒找不到工作啊,再找就是了。”

當天晚上,謝元淼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大哥謝元森打過來的:“阿淼,爸出獄了,已經到了廣州。他想見見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e4%ba%b2們的地雷,太久沒有答謝大家了,深感愧疚,愛大家,mua

80、第八十章 出獄

謝元淼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給學生上課,雖然在股票上賺的錢足夠他們兄妹的一切花銷,但他還是習慣做點實事來賺錢,仿佛這樣才能讓人感到心裡踏實一些。尤其是五月底的時候,因為印花稅的增加,股市行情不太看好,謝元淼投資也謹慎了許多。他接到電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謝應宗已經出來了麼,算起來隻坐了兩年牢,看樣子在獄中表現不錯,居然減了一半的刑期。

謝元森說:“喂,你在聽嗎,阿淼?”

謝元淼說:“我聽到了。恭喜他,我們很忙,就不跟他見麵了。”過了這麼些年,謝元淼也不想去跟他計較了,無關乎愛恨,那就是一個無關的路人,他希望以後再也不用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阿淼,你不用這麼絕情吧,好歹他也是我們的爸爸,他以前雖然對不起你們,但主要都是唐七巧這個女人在挑唆呀。”難能可貴,謝元森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謝元淼冷漠地說:“不管是誰的責任,都跟我沒關係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這樣吧,我以後不想知道他的消息。”謝元淼說著便準備掛斷電話,突然聽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元淼,爸爸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謝元淼渾身的血液頓時忘記了流動,他呆了片刻,學生正用疑惑而八卦的眼光看著自己,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現在忙,不能打電話。我掛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學生不是原來那個學生,那個學生成績進步很大,已經不用請家教了,現在這個是原來那個學生家長給他介紹的一個高二學生,十六七歲,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老師,你的前女友給你打電話?”

謝元淼伸出手在他頭上輕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麼前女友,我哥。”

“那誰要見你?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十幾歲的少年,八卦心極其強烈。

“當然不是。沒有任何j□j,彆胡思亂想,趕緊做作業。現在看這個題,是關於摩爾定律的……”謝元淼重新低頭給他講解題目。

學生顯得意猶未儘地撅了撅嘴,沒勁!

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謝元淼看著車窗外流動的景致,卻陷入了發呆中:謝應宗也會有這一天,他居然主動跟自己承認錯誤,真是破天荒啊。他想乾什麼,用這種方式來博取自己的同情?當初自己低聲下氣去求他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謝應宗也會有今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刹車,謝元淼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站點了,趕緊下車來,已經多坐了三個站,他不想過馬路去換車,便沿著馬路牙子一路走回去。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他大哥打過來的,謝元淼任它響了很多聲,最後在快掛斷的時候接了起來。

謝元森開門見山地說:“爸爸有話跟你說。”

謝元淼聽見謝應宗的聲音響起來,便說:“你彆說話,聽我說。這個世界上,永遠也買不到的就是後悔藥,犯過的錯,是無法挽回了,所以結果你就自己受著吧,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再怎麼道歉,我媽永遠也活不過來了,所以我無法原諒你。一個人在世上,總要留一點痕跡的,你踐踏我媽的尊嚴和心意,我哥也從沒替我媽著想過,但是我要記得她,我要是不記得,我媽這輩子就白活了。”

謝應宗半天都沒說話,一會兒,換了謝元森來說話:“爸哭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謝元淼仰起頭,努力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媽媽會理解自己的。

這邊謝元森看著頭發花白的謝應宗將臉埋在手心裡抽噎,不知道說什麼好:“爸,阿淼就是這麼個人,他很要強,所以這些年才努力地將惠嫻和阿焱拉扯長大了。”

謝應宗半晌才抬起頭來:“他像你媽。我對不起你媽。明天,我就回家去,不在你這裡住了。”

謝元森問:“你回哪兒去?”

謝應宗說:“回我自己家裡去。”他一邊說著,一邊捏緊了拳頭。

謝應宗出獄之後,謝元森把他接回了自己家,謝應宗嚷嚷著要回自己家。謝元森猶豫再三,還是把唐七巧找了男人的事告訴了謝應宗。雖然這兩年謝元森並沒有告訴謝應宗唐七巧琵琶彆抱的事,但他估計他爸自己多少也猜到了,自從入獄之後,唐七巧就從來沒有去探視過他。所以謝應宗在得知消息之後,愣了半晌,也不急著要回去了。現在突然說要回去,謝元森心裡卻有些打鼓。

“要我陪你回去嗎?”

謝應宗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他實在不願意讓兒子看到自己的狼狽。

謝元森說:“那爸你洗完澡早點睡吧。”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謝應宗無聲地點了點頭。

謝元森走到客廳,看見唐小蘭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走到沙發上坐下。唐小蘭回頭瞟了他一眼:“他什麼時候走?”語氣中不無嫌惡。

謝元森說:“明天就走了。”

唐小蘭從鼻子中輕哼了一聲:“早就該走了,住在我們家算怎麼回事。剛從牢裡出來,身上都不乾淨,彆嚇壞了小鬆和小柏。”

謝元森一聽就不高興了:“那是我爸,他怎麼會嚇他孫子和孫女。”

唐小蘭瞟著謝元森:“我看人家韓國電視劇,人坐牢出來,都要跨火盆,那不是因為身上有臟東西才跨的嗎?你爸沒跨過火盆吧,身上肯定不乾淨。”唐小蘭是忠實的韓劇擁護者。

謝元森無語地看了一眼老婆:“整天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韓劇怎麼亂七八糟了?跟我一起打牌的那些朋友全都看,那個方亞,人家還是大學生呢,她也看。”唐小蘭爭辯道,她現在是全職太太,謝元森一個人擺攤子,反正攤子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能賺上萬塊,足夠養活他們一家子了,她就在家帶孩子,沒事就打打牌、逛逛街、看看肥皂劇。

謝元森擺擺手:“我不跟你說了。”

唐小蘭不依不饒:“你不跟我說我就不說了?他自己有家,他不回去,跑到我們家來乾什麼?我那些牌友都在跟我打聽了,搞得我非常沒麵子。”

謝元森瞳孔一收,瞪著唐小蘭:“要不是你姑媽,他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唐小蘭立即麵紅脖子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還想怪我了?要不是你那個弟弟,他會落到這一步?”這兩年他們因為店子的事情,早就和她姑媽形同陌路了,現在謝元森居然還來指責自己,唐小蘭真是氣得要死。

謝元森冷笑:“你姑媽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我爸一坐牢,她就去找男人,這難道不是事實?j□j!”

唐小蘭一下子將遙控器砸在茶幾上:“謝元森,你有本事當著她的麵去罵去,你在我麵前說我姑是什麼意思?那跟我有半點關係嗎?”

“跟你沒有關係嗎?她跟你一樣姓唐!”謝元森氣得口不擇言了。

唐小蘭氣得幾乎要抓狂,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就朝謝元森扔過去,一下子砸中了他的額角,將他的眼角砸破了,鮮血迅速凝成了一個血珠子,謝元森用手一抹,麵色森寒地望著唐小蘭:“你是不是也想打死我,然後去找一個?”

唐小蘭本來看見謝元森流血是嚇了一跳,聽見他這麼說,猛地跳起來向謝元森撲過去:“謝元森你j□j的,那我就真打死你再說。”這是唐小蘭這才這麼做,要換成彆的女人,肯定趕緊想辦法去賠禮道歉緩和矛盾了,這也恰巧說明了平時唐小蘭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一向是淩駕在謝元森頭上的。

謝元森今天不那麼好說話,在唐小蘭撲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揮,重重一胳膊落在了唐小蘭臉上,他是揉慣了肉丸的,手勁兒特彆大,唐小蘭頓時往後仰去,倒在了沙發上。下一瞬間,她嚎啕大哭起來。

哭泣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這一哭,把一直憋在屋裡沒出來的謝應宗也逼了出來,將兩個已經睡著的孩子也吵了起來,然後兩個孩子也開始大聲號啕起來。唐小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