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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的哪個字?”

湯源:“紫。”

“……”他哥都沒有定道“紫”的君號,碧遊繞著圈走了兩步道:“咳,那以後我要是想吃什麼……”

湯源:“哦,這個麼,先打贏我再說。”

吃貨哭著朝檮杌的懷裡撒爪子奔過去。

湯源整頓完了碧遊,轉頭又朝檮杌看過去,伸手捏了一把檮杌的耳朵:“還有你,以後少自作聰明,怎麼收拾碧遊的就怎麼加倍收拾你。”

檮杌:“……”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湯源震懾完了兩隻老虎,心裡對“威猛的自己”表示相當滿意,下午一撥人又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就好像回到了狐小五的那個宅子一樣。

劉續拿著奶葫蘆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乾練的上衣長褲,一直拒絕像個古人一樣穿長衫長袍。他走到湯源旁邊,將手裡的葫蘆遞到湯源手邊,湯源接過來,檮杌和碧遊兩個都十分正經的看著湯源,等著覺醒之後的“紫川神君”能夠給他在人間的這個%e4%ba%b2哥來個震懾。

湯源從劉續手裡把葫蘆結果,抬眼看了看劉續,劉續低頭挑眉,道:“怎麼?”

湯源笑道:“沒。”

劉續接著道:“有話說?”

湯源抬頭笑得眼睛眯起來:“哥我現在看你還是那麼帥。”搖尾巴。

劉續:“嗯。”

檮杌碧遊:……

碧遊控製不住又開始炸毛嚷嚷道:“憑什麼你嚇唬我們兩個不嚇唬他!?你偏心!”

湯源沒說話,劉續卻轉頭,一臉理所當然,“就偏心有問題?來打?”

所有人:“……”

湯源變得強大最高興的那個人當然是劉續,他是湯源的哥哥,從小就操心蠢萌的湯源會不會被人欺負,他和所有溺愛自己弟弟的哥哥是一樣的,隻是彆人表現的形式或許很直接,他表現的稍微隱忍一點。

晚上宮內的侍從傳了菜過來,幾人在廳內圍坐,檮杌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色隨口道:“今天的菜比前幾天的好多了。”

傳菜的侍從還沒有離開,湯源從一堆人裡見到幾個眼熟的,似乎正是之前在東宮見到的,他朝其中一個招了招手,咳了一聲,正經道:“給你們殿下傳個話。”

侍從恭敬低頭待命。

湯源道:“叫他過來一起吃。”湯源剛剛說完,一抹玄色的袍角從廳外轉了進來,凱悅一臉冰渣子的表情走進來,揮了揮手,遣退了屋內的侍從。

湯源懷裡抱著團子,左手邊坐著劉續,檮杌和碧遊臥在對麵的高腳椅上,右手邊的位子剛剛好是空著的。

凱悅進門之後一臉嚴肅漠然的樣子走到了湯源旁邊,如同“賜恩”的神抵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著眾人,慢慢坐下。

湯源轉頭看著凱悅,道:“我就知道你想和我們一起吃飯。好了好了開飯吧。”

凱悅咬牙道:“沒有!我已經吃過了,我就是來通知你……”

劉續拿筷子點了點桌麵:“哦,吃過了?吃過了再陪你哥吃一頓。”說著朝湯源挑了挑下巴,那神情簡直和當時在地牢裡教訓凱悅的湯源一模一樣,囂張霸道得一塌糊塗

凱悅這次沒炸毛,默默的拿起麵前的碗筷,垂眸的時候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關你%e5%b1%81事啊。

不過凱悅最後還是坐在一邊看著湯源一大家子吃飯,他皺眉冷眼觀察著所有人,劉續吃飯很安靜,幾乎不管彆的,湯源要哄著懷裡的團子吃的不多,檮杌吃的也不多,總是時不時要轉頭哦看一看碧遊,碧遊喜歡滿桌子挑菜吃,因為沒有下人布菜,所以基本這個活兒都是湯源在做,劉續雖然吃得沉默,但時不時也朝湯源和團子那裡看幾眼。

凱悅從小就是一堆人伺候著吃飯,每次都是他朝桌邊一坐,其他所有人都站著,吃得十分無聊又偶爾讓人暴躁,有時候和臣子一起吃飯,吃得也沒什麼溫情,大家對他基本都是恭敬和敬畏,也不會有人關心他喜歡吃什麼,更不會有人問他吃飽了沒有。

兩人兩虎吃得十分快,不多久就吃好了,大家紛紛表示吃完了吃飽了,凱悅凝眸正在出神,冷不丁被湯源問了一句:“你在東宮也吃的這些?”

凱悅愕然愣了愣,“恩。”

湯源算是明白了,這些東西不是凱悅讓廚房裡特彆做的,而是王子的用餐規格,凱悅是特意讓人送過來的。哎,果然就是傲嬌中二麼。湯源道:“那你也吃飽了?”

凱悅繼續看著湯源,湯源又道:“以後過來和我們一起吃。”

凱悅沒說話,有些彆扭的轉頭沒看湯源。

劉續道:“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凱悅冷哼,對湯源道:“我是來問你,你現在恢複記憶了,打算把你那個姘頭怎麼辦?”

湯源這才想起已經成了一塊黑石頭的太極,他之前忙著教訓凱悅忙著哄幾天沒見過爹的團子,竟然把太極望得一乾二淨。

團子有些不安的在湯源懷裡扭了一下,湯源把孩子摟住,有些頭疼的問道:“你把他放哪兒了?”

凱悅冷笑道:“反正也沒用,扔進茅坑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六周日忙瘋了,隻寫了一點點,明天多更點

☆、更文

湯源和凱悅大眼瞪大眼瞪了足足有五分多鐘,凱悅哼道:“看什麼看,把你姘頭扔進茅坑你有意見?”

湯源好笑道:“恩對,你最好這輩子都沒有姘頭,要不然我也給他找個茅坑扔一下。”

凱悅聽湯源這麼說就知道湯圓以為他在開玩笑,凱悅一臉莫名道:“我沒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湯源一開始真的以為凱悅是說著玩兒的,畢竟這小子中二期的毛病不要太嚴重,結果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反應過來了,他真的把變成石頭的太極扔進了茅坑。

湯源簡直無語了,桌上的所有人同無語,眾人都看著凱悅,凱悅被一夥兒看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道:“我扔了,怎麼樣?那麼大一塊石頭放在皇宮裡不占地方麼?”

團子窩在湯源懷裡露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周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湯源摸摸團子的腦袋,心裡想著這真是虧了團子現在一點點大什麼都不懂,要是被團子知道了他%e4%ba%b2老子被人扔進了茅坑,還不得拿爪子把凱悅臉上撓破三層皮。

晚上湯源把團子交給劉續照看,自己跟著凱悅去見太極,凱悅走在前麵,囂張的轉頭看湯源,一臉戲謔道:“這麼急著去見你那個姘頭,他那麼對你,你不會還對他餘情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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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源淡定道:“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姘頭’這兩個字,照樣削你。”

凱悅冷哼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背過身正對著湯圓倒退著走,邊走邊道:“鸞鳥這輩子隻會愛一個人,你已經喜歡過太極了,以後也不會愛上彆人,嘖嘖嘖,真是可憐喲。”

凱悅的話雖然尖銳,但他說的也是事實,湯源沒法反駁,況且他現在也沒想好該拿太極怎麼辦。

凱悅嘲諷完了見湯源沒有反應,繼續拿話刺他道:“還是說太極虐了你千百遍,現在又變成了這副可憐的樣子,你這輩子除了他也不會愛上彆人,所以打算……”

凱悅還沒有說完,湯源打斷道:“我不是還有你麼,愛不上彆人就和倒黴弟弟過一輩子,你也收收心,登基之後彆想搞什麼三宮六院,以後就和我過算了。”

凱悅沒說完一口咬在自己%e8%88%8c頭上,後退走的腳步一時也亂了,不知道睬在什麼石頭上差點摔個狗啃泥。

湯源從他身邊走過,臉上的表情十分輕鬆,慢幽幽朝前方走去。

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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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雖然死壞死壞的,但壞的總歸不算太過徹底,他把太極丟進了一個茅坑,但好歹拿了一個牛皮袋子罩著。

湯源和凱悅到的時候宮人已經把罩在外麵的牛皮袋子撕掉扔開了,露出了黑色的石頭,院子裡一股難聞的大糞味,宮人們麵上蒙著紗巾恭敬的退到角落裡,把黑色的石頭擺在院子中央的一口灌了水的大缸裡。

湯源一進院子就被一股臭味熏得直接退了出去,他捏了法扔進院子裡,驅散開院子裡的臭味,才走了進去。

黑石頭安安靜靜蜷縮著沉在大缸的水底,湯源傾身垂眸看去,發現原先坑坑窪窪表麵還有白瓷的石頭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光滑,那些白色的瓷底甚至泛著銀色的光輝,月光盈盈的落在水底,竟然還比不上石頭身上的色澤。

湯源看了一眼便回身站直,他心裡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原本還很平靜的內心突然像是被丟進了石子激起了漣漪,他心裡有什麼堵著,上不上下不下,又有什麼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凱悅匆匆從後麵追上麵,在院子的月亮門處頓住腳步,又緩緩的漫不經心的走進來,抬眼便看到湯源站在水缸邊上想事情。

凱悅心裡一跳,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湯源的側麵,院子裡點了燭火,月光瑩瑩瓷白色的光和燭火黃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印在湯源的臉上。那明明是一張和凱悅一模一樣的麵孔,看著他就好像在照鏡子一般,然而湯源氣質沉穩,沉默時安靜的麵孔給人特彆安定的感覺。

湯源沉默了一會兒,抬眼時一手捏拳在手掌上一敲,轉頭對凱悅道:“讓人搬去我住的那個院子。”

凱悅臉上安靜的神色立馬皸裂了,嘲諷的看著湯源,沒有吭聲。湯源也沒有多解釋,轉身出了小院子,凱悅在後麵追上道:“喂喂,你說話和放%e5%b1%81一樣的麼?你剛剛還說不要太極,要和你的倒黴弟弟我過一輩子,現在轉頭就要把他帶回去,你用情是不是太深了?”

湯源轉頭,在凱悅臉上捏了一把:“放心,你哥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凱悅又羞惱又暴躁,他突然發現自己和湯源之間的互動太多了,他明明很討厭湯源啊,要說那麼多廢話乾嗎?他沒有跟著湯源回去,隻朝宮人交代了兩句,轉頭回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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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把太極搬到湯源住的小院子,就放在假山旁邊,碧遊和檮杌跑出來,劉續抱著團子站在窗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