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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她做梁三的經紀人也不是一兩天了,梁三這個人看似對誰都很好,是個厚道的老實人,但真正能夠降伏他的還是隻有任曦這個妖孽。

任曦將西裝外套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問向著不遠處蹲在魚缸下的梁三勾勾手指。

梁三湊過去,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你的錢都哪兒去了?”任曦問。

“炒股”梁三問小聲說。

“什麼?你大聲回答。”任曦兩條秀麗的眉毛打成一個結。

一個成年大男人被像孩子孩子一樣質問,梁三也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臉紅了紅說:“錢都用來炒股了,結果被套牢了。”

任曦一幅“你蠢死算了”的表情看著梁三,不過由於得到的答案和他知道的情況相符,語氣倒是柔和了下來:“我都懶得說你了,你把錢拿來做什麼不好。彆的事我也就不問了,你這個人,牽手都臉紅,哪裡還有膽子潛規則彆人。”

梁三坐在對麵不說話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流浪狗一樣。

“你要是以身相許的話,我會考慮幫你的。”任曦自己說完都有點後悔,他這次來,僅僅隻是為了公事。

“不。”還沒等任曦回過味兒,梁三就拒絕了。

任曦笑了,笑的就像一朵盛開在陽光下的鮮花,他站在梁三麵前,挑起梁三的下巴,問:“兩年未見,你長大了嘛。”

梁三沒說話,專注的看著任曦。

任曦看他不說話,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我這兩年改吃素了。”

“你瘦了。”梁三突然說。

“恩?”

任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站起來的梁三以熊抱的方式擁入懷中。他將臉埋在任曦的肩窩裡說:“如果我沒出事,你打算什麼時候來找我?”

任曦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由著梁三抱著自己冷淡的說:“我原本就沒打算來找你,這隻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看你拿視帝真是委屈你了,你該拿影帝才對。”

“沒有。不是我自己做的。”梁三反駁,他太了解任曦了,任曦之前能夠看上自己就是因為自己老實,要是自己敢騙他,一定會被大卸八塊。

突然任曦覺得梁三開始向下滑倒,任曦一開始還用兩隻胳膊撐了一下,發現梁三將全身的重量都向自己壓來,就一邊扶著他一邊說:“你壓我乾什麼。快站起來。”

梁三像沒了知覺一般繼續下滑,任曦原本就是坐辦公室的人,麵對一個比自己重的人,毫無辦法,隻能順著梁三傾倒的方向慢慢向下蹲,最後讓梁三軟軟的攤在了地上。

“喂,喂,彆給老子裝死。”

第20章 審問

梁三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明媚的陽光照進來,也不知道是下午還是早上。

“真了不起,我星圖堂堂視帝居然餓暈在家裡。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啊,平時都用來養魚嗎。”任曦看到梁三醒過來,毫不留情的諷刺。

梁三也沒說話,伸手拿過鬨鐘,看到上麵顯示14:37,原來暈倒沒多久。他抬眼看著任曦說:“有吃的嗎,我餓了。”

“沒有。”任曦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轉身走了。一會兒就端過來一碗白粥。

“我去你家居然除了大米,一點彆的東西都沒有了。你這幾天悶在家裡吃草?”任曦說。

梁三靠在床頭上,笑著說:“就算有彆的東西,你不是也隻會熬白粥?”

“你閉嘴,我現在還會煎%e9%b8%a1蛋。”任曦罵了一句,坐在旁邊將白粥塞給梁三。

“我給徐荊打個電話,讓他安排個助理來幫你,我今天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任曦站起來,取了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好。”

“哦,對了《每周新娛樂》有個記者說,之前有人給他們發了匿名信,說是你做的,還有所謂的證據,他們也不敢亂發。現在都還把那些東西扣在手裡。”臨出門前突然說了一句:“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任曦離開之後,梁三還未將碗裡的粥吃完,門鈴就已經響了。徐荊安排的助理想來早就在附近待命了。

梁三把助理放進來,由著他折騰,自己躺在沙發裡看娛樂新聞。什麼四小花旦、綜藝女王、緋聞天後、全民男神。公司裡麵囂張跋扈的女人電視上都是甜姐,私底下醜的要死的女人,打扮以後都是女神。

“大米。”梁三習慣性的叫了一聲以後才想起來大米已經辭職好久了。

“齊凱,我看徐荊這幾天挺忙的,她最近在忙什麼。”梁三問,雖然這幾天他確實是給徐荊帶來不少麻煩,但是徐荊這幾天氣色紅潤,明顯不是忙出來的。

“哎?”齊凱一臉呆樣的望著梁三,嘴巴就像魚一樣幾張幾合後才說:“不,不忙啊。”

“昨天晚上徐荊和誰吃飯去了。”梁三步步緊逼,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齊凱喉頭微動,目光閃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徐荊姐不讓說。”

“我是你老板還是徐荊是。”梁三問。

“徐荊姐。”這次的回答倒是沒有任何猶豫,語氣堅定,言語中都是崇拜。

無話可說,徐荊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二愣子,人傻能乾還忠心。梁三虛弱的拜拜手讓齊凱自己去忙,自己在那裡給大米發了個短信。他當初就答應大米要幫他看著徐荊,這幾天就把這件事情忘的乾乾淨淨,還好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

齊凱晚上離開的時候已經將房間打掃乾淨,兩菜一湯端上餐桌,梁三都沒來得及留他吃飯,齊凱就腳底摸油溜了。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很久,徐荊就通知梁三開始工作了,雖然這個工作並不是拍攝電影電視劇,也不是參與娛樂節目的錄製。不過,不管怎麼說,陪投資人吃飯也是很重要的,也是不得不做的工作之一。

通常而言,梁三很少會有這種飯局,畢竟大部分的投資商都喜歡溫香軟玉,而不是五大三粗。梁三簡單的收拾一下,選了一身休閒西裝。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成套的,而且表明了什麼場合該穿什麼,徐荊已經杜絕了他所有穿錯衣服的可能。

飯局定在了繁景,梁三對這裡已經非常熟悉了,幾個負責人也都熟悉。最重要的是這裡的老板梁三和他非常熟悉。

去年舒平瑞結婚前的單身夜裡說過,他這個火眼金睛的導演這輩子就走過兩次眼,一次是對梁三,一次是對他即將結婚的未婚妻。

當年他一直追求的女服務生陸淺,在訂婚宴上告訴舒平瑞,她在來這裡工作之前叫陸繁景,酒店是她爸送給她的成人禮。

“梁三,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什麼啊。”看來陸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關注娛樂新聞。豔麗而不豔俗的精致妝容,設計得體的衣著,那種被幸福感浸透的樣子,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

“休息,最近實在是太累了。”梁三對於他現在的休閒的狀況非常滿意。他早就需要一個假期來做自己的事情和調整狀態了。

“我這邊手頭還有點事兒,回頭咱們再聚吧,有什麼事情就和這層的領班說。”

“好的。”

雖然這兩年來像繁景這樣的高檔酒店生意冷落了不少,現在可以說是門可羅雀,不過這隻是正門。像明星、老板和X府要員這樣的任務大多數,都是將車子直接開到停車場,而且繁景在這些方麵做的非常到位,絕對不會讓你在這裡栽了跟頭。^思^兔^網^

原本梁三就比預期的時間早到了十五分鐘,但是當服務員將雙開的門打開時,就已經有人在裡麵了,看到他,梁三就意識到今天這個事情估計要麻煩。二十多人坐都綽綽有餘的圓桌邊上,隻坐著張培一人,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三少。”梁三微笑打了個招呼,走過去要和張培握手。

張培眼皮都沒抬,整了整領帶,將伸著手的梁三晾在了一邊。梁三也不在意,聳聳肩坐到了桌邊僅有的另一張椅子上。看來今天的這頓鴻門宴所有的演職人員已經都到齊了。

屋子裡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沉寂,張培不說話,敵不動我不動,梁三也不說話。幾名服務員將酒菜都上齊,安靜的站在一邊。張培抬手,手背向上的揮了揮,讓閒雜人等退出去。

“你現在混得不錯嘛。”張培說。

“還好,運氣好而已。”

“新電影據說頂著緋聞的帽子,依舊取得不錯的票房?”張培繼續發問。

“這倒是不清楚啊。”梁三也不急著回答,慢條斯理的回答著,態度堪比對待記者。看到張培也不說話了就主動發問:“不知道張培,張三少爺這次來有何指導?”

“你工作室搞得怎麼樣?我對電影之類的小投資沒有興趣,更喜歡這種大型讚助。”張培報道。

張三一臉困惑的看向張培:“呃,工作室?什麼工作室?”

“演的真好。你帶頭出資,那些那些影帝影後投資,通過潭薇的男友建立的那個小小的影視帝國,同時,也是那個汙蔑你的女明星所在的地方。”張培笑著說。

梁三聽過之後笑到彎腰,反問道:“三少從那裡聽到這些消息的,我的錢全賠在股市裡了,哪還有錢做彆的事情,還是燒錢的影視工作室。”

“彆管我是在哪兒聽說的,我確實是知道有這樣一件事而且聽說工作室今年的盈利一直不理想,我覺得你們現在急缺強有力的讚助商,比如說,我。”

“事實上,您說的這個工作室我確實是早有耳聞。不過我不太理解,你為什麼會把這家工作室和我掛上鉤了。”

“死不承認,很好,那我就來問問你另一件事,關於陸語銘挪用公司員工保險金用做金融投資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這次梁三回答的倒是很大方。而且毫不避諱的繼續說:“我還用這件事威脅了董事會。”

“所以。”

“董事會那群人,隻關心自己手中市值幾個億的股票是否會貶值,才不會管那微不足道的幾百萬保險費。如果這件爛事曝光出去,損失的就不隻是這點了。”梁三解釋道。

“你要挾了他們什麼?”

“讓任曦當總經理。”

“陸語銘投資賠本,是你設計的嗎?”張培的問題咄咄逼人,梁三幾乎覺得張培已經知道了一切。

“不是,我沒有那種能力。”梁三回答。

他確實沒有那種能力,他不過是用自己的片酬在一開始給陸語銘投資的時候給他彌補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