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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事……周先生絕對不會拒絕見我。”

東咚毫不客氣,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即使是天王老子,在盛世也要按規矩辦事,我會去通報周先生這件事,你這樣闖進去,隻怕說出去,蘇影帝麵子也不好看。”

斐濟臉色一變。“東秘書不要太過分了。”

“哪裡哪裡,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出來,“你們兩個吵什麼?”

原來周安晏在裡麵聽見外麵的吵鬨聲,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就見到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局麵。看到斐濟之後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簡單的點點頭,“是你啊,你來做什麼。”

斐濟熱切的湊上去,“周先生,是這樣的,關於文謙……”

周安晏止住他的話,“斐濟,有什麼話不要在這裡多說,進來吧。”說罷,他自己先轉身回了房間。

斐濟勝利一般的瞥了一眼東咚,也隨之跟上去。東咚心裡嗤笑一聲,懶得理會這種人。周安晏不時那種因私廢公的人,他很看重手下的紀律和素質,斐濟這般姿態,他沒什麼表示,隻是因為心裡實在是無視而已。

可笑對方還以為是自己借著蘇文謙的勢,連周安晏都會對他禮遇三分,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看不清楚狀況。

第23章

周安晏知道,斐濟這樣闖進來,是為了顯示自己對蘇文謙的關心和愛護,隻是這點小手段對他來說實在不夠看,因此也不想多說什麼,他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隨意端起手邊的茶飲了一口,“說吧,你跑來到底是想說什麼。”

老板沒發話,斐濟也不敢坐下,隻能站著說話,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也沒改變他頤指氣使的態度,他走進一步,語氣頗有些不理解的開口,“周先生,這跨年雙會要到了,你怎麼給文謙放三個月的假期啊,文謙一直準備著登台,往年都是他做壓軸節目,現在突然換人了,是不是對他太不尊重?”

周安晏也不吭聲,在聽到不對方說自己尊重蘇文謙的話,眼睛輕輕的閉了閉。他這麼做當然有自己的原因,不過這些原因。沒必要對區區一個經紀人說明。

蘇文謙的狀態從上次見麵開始就始終不太好,據他的私人助理說他一直在頭疼,並有失眠心悸的症狀,周安晏給他找了幾次醫生,作用都不太大。再加上他最近戲接的很勤快,做事很拚,情況更是惡化到要靠藥物維持的地步。好多次周安晏都想把他叫來,讓他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但通通被對方輕言打發,說自己沒有問題,最後他也管不了,隻好不了了之。

他其實知道蘇文謙的壓力來自哪裡。除去上次車禍的心理陰影,還有蘇文謙拿到了影帝這件事,他是金桐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帝,身上的擔子很重,生怕一個不好就被他人詬病,演戲這門事業就和行舟一樣,不進則退,麵對如此多勢頭正好的年輕後輩,蘇文謙若有絲毫鬆懈,都有可能被輕易趕超。

周安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是對蘇文謙也抱有厚望,希望他是影壇的常青樹,但作為朋友,他更關心他的身體,對周安晏來說事業可以發展,命卻隻有一條,拍戲這項工作並不容易,需要全身全心投入,日夜顛倒,實在太費心神。因此他才放了對方三個月的休假,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放鬆休息。

沒想到這番打算,卻招來斐濟急匆匆的一頓責備,真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他不太看得起斐濟,一點情況就一驚一乍,眼界不高,簡直是難堪大用。

事實上,當初蘇文謙走上正軌之後,周安晏是打算替對方換一個經紀人的,不過蘇文謙念著舊情,堅決不肯換人。他在這方麵一向固執,周安晏就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心想著如果斐濟做事不行,自己多注意一點,也就罷了。

後來蘇文謙自己做的很好,周安晏也就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沒想到現在這個斐濟居然敢爬到他頭上去了,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急忙忙的趕來,東咚抬起頭,正好看見蘇影帝步履匆匆接近的樣子。

蘇文謙還是那副溫潤如水的模樣,臉上帶著一絲剛剛好的憂慮,不顯得突兀,卻很能彰顯他擔憂的心情。他走到東咚麵前,開口詢問,“東秘書,請問你看到我的經紀人了嗎?他剛才好像說要來辦公室見安晏,我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有回應。”

他來辦白臉,讓腦子不夠用的斐濟辦黑臉,真是好算計,東咚微笑,臉上卻不顯半分不悅。“斐濟先生確實在裡麵,周先生正在和他談話。”

蘇文謙無奈的揉揉眉間,“斐濟是為我好,聽說安晏要放我的假期,怕我的曝光率不夠才找來的。”

那個姿勢是極為好看的,可惜打不動東咚的鐵石心腸,他可不是周安晏,對蘇文謙諸多忍讓。當下笑笑,“蘇影帝,我不太清楚這裡麵的條條道道,但有這樣一個經紀人先生,我倒挺擔心有一天他會禍從口出。”

蘇文謙的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還請你替我通報一下。”

東咚點頭應道,“當然,請您稍等。”

東咚也是乖覺的人物,雖然瞧不上蘇文謙的某些試探行為,但畢竟對方是老板過去的心頭肉,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隻是周安晏的容忍還能忍多久呢?就算是刀子刮肉也有刮乾淨的一天,何況還是虛無縹緲的感情。

東咚打完電話,就禮貌的請蘇文謙進去,門一關上,蘇文謙就看見周安晏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扶著額頭閉目養神,而斐濟站在一邊,臉上青青白白,估計被周安晏涼了好久。

周安晏看了他一眼,“斐濟,你先出去吧。”

斐濟早就被他不輕不重的眼神驚醒,知道自己太過孟浪,心裡已經是後怕不已,現在周安晏讓他離開,當下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蘇文謙聽見門輕輕的合上,知道對方無事,這才走上前來坐下,“對不起安晏,我不知道斐濟回來衝動的找你,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他聽到一些人議論,覺得我受了委屈。”

周安晏抬起眼看他,“那麼你覺得你受了委屈嗎?”

蘇文謙笑了下,“你這麼會讓我委屈呢,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周安晏有點累,敷衍的道,“嗯,謝謝你的理解。”

兩個人一陣沉默,周安晏手指摸著茶盞,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是沉默寡言的人,從前也是蘇文謙開口的多,但自從上次車禍之後,他們之間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紗,見麵次數少了不說,連彼此之間交談都有了隔閡。

按照以往,蘇文謙說的這番話之後他一定會好生安慰,告訴他自己絕對會禁止那些流言蜚語,但現在隻覺得心累的慌。

“我放你休假是我的私心,怕你工作太累,但公司影響卻沒有考慮到,這點我要向你道歉。”

蘇文謙頓了頓,“你彆放在心上,娛樂圈向來捕風捉影,一點苗頭都不見的東西都能傳的有模有樣,我來也不是向你興師問罪的。”

他倒是很聰明,避重就輕的把這件事揭過不提,隻是心裡在想什麼,就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了。

周安晏注視了他幾秒鐘,臉上的神情始終看不出來,“其實斐濟說的也沒錯,讓你無故休假,確實會讓人徒增話柄,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情誼,我是不會讓彆人輕看你的。”言下之意,如果蘇文謙不在乎什麼巨星與高層不合的傳言,他自然會替他解決其餘麻煩,這點蘇文謙不用多想。

他把選擇權交給他,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就看蘇文謙自己了。

蘇文謙猶豫了一下,“安晏,關於今年的跨年雙會,我已經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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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晏定定看了他一陣,然後垂下眼睛。“那就去吧。”

不出意料的答案,現在聽到耳裡,也不覺得奇怪。周安晏一言不發的靜坐在那裡,他不是看不出對方的試探,蘇文謙在變相提醒自己,他所要的並非周安晏給的安排。自己自以為的好意,其實不過是多管閒事,人家根本不需要。

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麻木,或者說已經麻木到了一定程度也不在乎多承受一點失望。

算了,無所謂了。

他站起來,背對著蘇文謙,轉身走到臨窗的位置,看著落地窗外鴿子撲棱棱的飛過。

“我會重新安排你出場的位置,這幾天你先彩排,明天我會讓人把節目單給你送去。”

蘇文謙愣了許久,半晌,輕輕嗯了一聲,“那我走了。”

周安晏點點頭。“你……自己注意身體。”

最後那句話被不輕不重的關門聲略過,也不知道對方聽到沒有,周安晏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裡僅剩的那點波瀾也趨於平靜,他拿起電話聽筒,打給外麵的東咚,“東咚,你安排一下對,就是蘇文謙的事情……”

當晚,周安晏處理完所有事情,起身回家,司機把他送到家門口後,打掃衛生的幫傭前來開門,“周先生,季少爺和東明先生來了。”

周安晏被蘇文謙攪得這天的情緒都不高,心裡也有點想見季晨,一聽他來了,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他們來了很久?”

幫傭蔡阿姨說,“不久,季少爺他們和小少爺差不多同時回來,小少爺在房間裡做作業,季少爺和東明先生在樓下看電視。”

周安晏吩咐廚房做點季晨喜歡吃的菜,一邊轉身往客廳走,他想季晨估計是想要今晚留下來,所以才一結束通告就過來這裡,而東明就不知道為什麼了,他是和自己弟弟住在一起,平常這時候早就應該回到家,替東咚張羅晚餐,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

這麼想著走進客廳,周安晏看見季晨和東明都坐在沙發上,季晨抱著六秋,一邊看電視裡麵播的娛樂節目,一邊順他的毛。奇怪的是兩人居然齊齊板著麵孔,一副我很不爽的模樣。

季晨見他來了,雋秀的麵孔才露出一絲神情,他站起來,有些委屈的靠近男人,“安晏,我不要唱歌。”

周安晏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一邊東明淡定的道,“唱歌差到這份上,聲樂老師都說是奇跡,你還有臉撒嬌?”

季晨對著東明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