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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攻略 歌疏 4254 字 3個月前

,王府外廳是何等熱鬨,壓根就不關她顏初夏的事情,仿佛她就是一個局外人。

而顏初夏的確也將自己的當成了一個局外人。一大早,她甚至沒有過問安王的去向,而饒有興致地逛起了王府。

出了門,抬頭看向逸竹軒的門額,漫不經心地問道:“這裡分明半根竹子都沒有,怎麼會叫逸竹軒?”跟隨在側正是翠姨,一位四十多歲的嬤嬤。聽昨晚東方少傾對她說話的態度,這翠姨應該是很受尊重的。事實上,她也是昱貴妃從宮裡配給安王府的,各方見識自比一般大家族中家生奴才知情識趣很多。逸竹軒的日常就交給她在打理,幾個丫頭小廝也全聽她嗬斥。而她,自然是要聽這位安王妃的。

而這人也是個本分人,一大早各種風言風語,全給她給壓下去了,是以顏初夏沒讓彆人跟她一起出門,而唯獨留下了她。

但顏初夏問的這個問題,卻一下子讓她犯了難,好半晌才問道:“王妃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要真話。”

翠姨帶著她七繞八繞,繞到逸竹軒的一側,這裡竟然有一方小門,看樣子還是新開的。

顏初夏剛伸出手,打算推門,翠姨連忙阻止道:“王爺不讓任何人進入這裡。”

顏初夏彎眉一笑,“我不進,隻是看看,可好?”

翠姨點頭,%e4%ba%b2自幫她打開門。

這門一開,隨風而來就是一片竹葉的清新,翠墨浸染,鬱鬱蔥蔥,煞是好看。那一眼,顏初夏也明白了,她住的逸竹軒就跟她這個王妃的身份一樣,有名無實,真正名副其實的全被東方少傾這樣生生隔離開來了。

“是誰?”從裡麵響起一個聲音,轉眼,東方少傾便出現在蔥綠之中。

安王好綠,寶石中尤喜祖母綠和翡翠,尤其是那種綠得晶瑩的翠,而此刻他頭上冠帶鑲嵌的正是碩大都一顆祖母綠,腰間玉帶鑲著幾塊色澤完全一致的翡翠,加上那一身月白衣衫,站在竹林中,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出塵%e8%84%b1俗的味道,跟往日輕裘錦袍的華麗,風味完全不同。

從門到他站立的地方,隻是在竹林裡鋪就的碎石小道,十幾米遠,兩人各站一端,像極了一條絲線上綁著的兩個人。

“王爺,我可以進去嗎?”顏初夏平常以對,她十分明白此刻正在闖入東方少傾的禁地,那家夥身上冰冷的氣勢完全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意思,可她就想看看,這人會不會將這麼酷似林夏的人擋在門外。

東方少傾麵色不豫,直直看著顏初夏。而顏初夏完全不懼,隻睜著漂亮的眉眼無辜地看他。好半晌,隻見他抽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顏初夏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踏進了真正的逸竹軒。

走過碎石道,便是一方臨水小亭,東方少傾本是在亭中畫畫。顏初夏瞟了一眼,正是竹林掩映下的荷塘景致,幾尾紅鯉魚,幾朵荷葉瓣。

東方少傾瞪她,顏初夏笑,而且毫無壓力地穿過荷塘進入花園。這花園處處景致都彆具匠心,雖然不大,但停眼處,都帶給人不同的視覺享受。

花林深處,已然是一座小樓,門額書著“聽風樓”。

聽風樓下,桃紅柳綠,一彎溪流潺潺,直通外麵荷塘。

顏初夏坐在溪邊一塊大石上,剛用手舀了一捧水,一回頭,就見東方少傾夾起的丹鳳眼,透著強烈的危險氣息,甚是不善。

顏初夏笑,東方少傾愣。一哼一轉頭,隻見他徑直進了聽風樓。

翠姨一直看在眼裡,眼中神色無多,隻道這王妃的確夠大膽,任誰被這王爺瞪上幾下,也瑟縮了脖子逃之夭夭,偏偏就她,完全不當回事,還絲毫不受影響。

拐過聽風樓,隻見一片白色梨花,沿著斜坡向上,儼然成了一片花海。細看之下,這梨花正好與間雜栽種的牡丹構成一對挽頸高歌的丹頂鶴。顏初夏愣了愣,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用成片花海來作圖的,這安王果然有點意思。

隻是看得入了神沒注意到那股低氣壓,等她注意到時,那方的氣壓已經到了冰點,仿佛她的眼睛正在掠奪他心上人的東西,哦,不對,應該是褻瀆!

驀然回首,東方少傾正站在聽風樓上,窗戶打開,紗幔翻飛,那個一身月白衣衫的男子,正凝了眉眼,不滿地瞪著她。

顏初夏不禁嘀咕,看不慣,你完全可以不看,乾巴巴地跟過來,還非得來找不痛快?這人就是欠虐得慌!

“王妃,要不咱們再到彆處轉轉?”翠姨好心提醒,她可不想看到兩口子剛拜完堂,就鬨家暴。她是真的站在一個年長者的角度為眼前這個“不諳世故”的王妃擔憂。

顏初夏隻衝她安撫一笑,轉頭繼續看著東方少傾,甚至還走近了幾步,開口朗聲道:“王爺,你將這滿園j□j鎖住,一個人欣賞未免太過無趣!”

東方少傾凝著的眉頭鬆懈了一下,“你待怎樣?”

那戒備太過明顯,顏初夏暗中歎了口氣,指了指梨花,“我想摘點回去。”

東方少傾顯然沒料到女人的要求這麼簡單。嘴%e5%94%87動了動,卻沒有吱聲,顏初夏就當他默許了,翩翩遷遷走到梨樹下,伸手就摘了一支梨花。看了看,瞟了一眼遠處依然矗立樓上的東方少傾,於是又摘了兩支,那邊依然隻看無語,最後,啪啦啪啦,摘了一大堆,直摘得對麵樓上的人冷氣壓直冒。

翠姨捏了把汗,這姑娘不是存心找茬嗎?難道就為昨晚洞房冷落了她?

回去時,顏初夏還煞有介事地衝樓上福了一福,笑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呐,氣得東方少傾直咬牙,尤其是看見那棵光禿禿的梨樹,他萬分肯定這個小妮子是故意的,尼瑪要摘梨花,你完全可以摘不同樹上,她就那麼實誠硬是將一顆梨樹摘得半點花色也無,即便摘不下來的,也被她折騰下來,踩泥裡了。這也就罷了,她其它位置不摘,就專摘那鶴眼處……

東方少傾看看那跟脖子黑成一團的腦袋,這鶴就這樣白白瞎了眼……

這個女人就是存心來報複他的!罵他有眼無珠呢!

東方少傾好半晌才得出結論!可同時,心裡莫名地一陣騷動,如果是那個家夥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做吧!

念頭一轉,臉上神色也跟著變了,甚至還追著那個身影目送了好一程。

不知為何,東方少傾就這樣跟顏初夏杠上了,無時無刻不抓住機會用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戳她的脊梁骨。

隻要她敢踏出這個逸竹軒,怎麼都會闖進那家夥的視力淩遲範疇。

她蹲花園,他一定在花園的涼亭品茶。

她玩水,他一定會在她斜後方的某個地方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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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挖花,他甚至還會叫人給她準備好花鋤。

那家夥唯一不會做的就是靠近她。

於是乎,顏大小姐,賞花時,將花瓣扯落了一大堆;玩水時,抓了紅鯉魚,拔了人家魚鱗,在花園裡烤來吃;挖花時,她不挖牡丹,而挖柳樹,最後還生生地讓她掰倒了一棵垂楊柳……

東方少傾捏筆的手顫悠了又顫悠,強壓住撲過去教訓這破壞他無限遐想的瘋女人的衝動。

最後是顏大小姐自個過來了,袖子一挽,裙擺一提,大步流星走到東方少傾麵前,將他畫的畫瞄了又瞄,最後瞪眼說道:“嗬!這兩天,畫畫夠了嗎?跟你想象中是不是一樣呢?”語氣中滿是譏諷!這次顏初夏是真的有點火大了,為毛她要當個替身來慰藉這個無病j□j的男人呢?想當初,自己在蛇坑裡爬的時候,他不是在王府裡品酒賞花傷春悲秋麼,憑什麼現在弄得好像是她欠了他似的!

東方少傾卻十分誠懇地回應:“這就是你之所以存在的價值!”

毛線!老娘才沒空跟你玩這個無聊遊戲呢!

顏初夏這回是真的不打算陪他玩了。自個縮在逸竹軒內。而她這一著地兒,馬上就有人來了。安王的兩個侍妾,葉嫻和石姬,雖然同是侍妾,這兩人的氣質相貌卻是完全不同的。

葉嫻永遠一些黑緞長裙,而石姬永遠都在宣揚花枝招展。一個內斂傲氣,一個外揚輕浮。這本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可偏偏都被東方少傾納入囊中。

這三日,外麵各種熱鬨,兩位侍妾沒有少忙乎,唯獨兩個當事人卻在瞎折騰。今日賓客儘散,管家還帶著一眾仆役一一過來見禮,當是正式拜見當家主母。

但是誰都心知肚明,顏初夏這個當家主母根本名不副實,說不定什麼時候連這名義上的東西也會被拿掉。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e4%ba%b2眼見證過兩年前顏府嫁過來的小妾,是如何從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在短短一個月內迅速凋零枯萎的。

所以,表麵看似規規矩矩,實則內裡,大家都知道隻是來走個形式。真正管事的人還是葉嫻。眾人既沒見她將小金庫的鑰匙以及管家賬簿交出來,亦沒聽見顏初夏詢問,這樣也就算是私下默認了,多這一個王妃,並未改變什麼,隻是多了一張嘴吃飯而已。

顏初夏沒心思理會這些人的小心思,她捏著茶盞,幾乎將所有注意力都給了那個叫做葉嫻的女子。

這女子一身黑絲綢緞袍,簡單樣式,還沒有一點點綴,在整個人群中甚是突兀,而那淡然冷漠氣質,讓她猛然想起那個雪夜,那個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暗衛。

這一懷疑之下,連聽聲音都覺得像。

她的觀察肆無忌憚,高高坐在上位,聽著小妾的稟報,那眼神竟然讓人不由得覺得空氣緊張起來,很有點呼吸困難的感覺。而她對葉嫻的關注,也被當成了王妃對當家小妾的挑剔與不滿。雖然她言語間沒有任何挑剔,可那j□j%e8%a3%b8直視的眼神,讓所有人都替葉嫻捏把汗。自然,石姬十分識趣地要攛掇幾句,巴不得這兩人火拚,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葉嫻似乎也意識到什麼,雖然表麵低眉順眼,但偶爾抬頭直視那一眼,卻絲毫沒有透露出應有的害怕或者恐慌,淡定得仿佛你找不到她的要害進行攻擊。無論是相貌還是修養,這個葉嫻都應該是最得寵的才對,但或許正是因為她是昱貴妃的人,東方少傾與她隻是“相敬如賓”,甚至還鮮有往來。

眾人用了一個多時辰來稟報王府的事情,顏初夏了解了一個大概,多是沒用的東西,便打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