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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攻略 歌疏 4258 字 3個月前

這個心。

歐陽璟的確狠,她用五天時間就讓顏初夏徹底繳械投降了。她的方法很簡單,抓了一堆響尾蛇,讓顏初夏用劍砍。第一天,顏初夏差點被那聲音嚇癱掉,到處都是響尾蛇“刺啦刺啦”的聲音,她分不清,隻在慌亂之中拿著劍亂砍一氣。她的進攻也激起了蛇群的反擊,被咬那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隻是她以為,至少那個女人會在她被咬之前將她拎出去,或者將蛇趕走,結果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在不遠處提醒道,“再砍不中就真都要被咬了哦。”聲音無比的冷酷。

結果,她就真的被咬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那種刺痛感,人便已經昏了。

歐陽璟當然不會讓她死,於是第二天,毒素還未完全清除的她又被扔去與蛇共舞……

顏初夏的視力恢複就在進蛇窩第三天,歐陽璟可沒萬俟岩燧那般仔細耐心,不但沒有給她敷藥甚至沒有給她包紮,結果,視力突兀地恢複時,入眼便是一堆撲麵而來的毒蛇,搖動著尾巴……

這一幕,恐怕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歐陽璟站在高高的樹上,看著她,“不想死就戰鬥吧!”

顏初夏的劍的確揮了,隻不過,速度還是不及蛇頭快……

歐陽璟跳下來,蛇群自動退散,她低頭俯視著倒在地上的顏初夏。

顏初夏看見她的臉以及她頭頂的樹葉藍天,冬天已經褪去,春色悄然而至,這一年又該是怎樣的風景呢?

噩夢是沒有窮儘的。

歐陽璟多方鑒定之後,認為顏初夏學得還是太晚,劍術不可能大成。於是,她翻遍古典秘笈,最後給她找了最適合的武器——銀針!

顏初夏的手指天生纖細,而指尖因常年勞作關係,十分有力,一般男人的大手無法對付的細小銀針,在她手上反而很好使。

當然,這隻是理論值,任誰也不可能天生就會用這種奇怪的東西。

而顏初夏看著那細如毫發的銀針,以及那蛇坑時,臉上足有一年沒看到血色。

歐陽璟似乎對毒蛇情有獨鐘,顏初夏視力恢複之後,她找遍了山中各種毒蛇,為了方便,還刻意為顏初夏挖了一個蛇坑。十米深,兩米見方,在坑底上放一個小圓凳,下麵幾乎是毫無空隙的蛇群。

蛇打七寸,你想要製住它,最好的方法要麼是將它七寸掐住,要麼,直接將頭砍下,同時躲過其毒液的攻擊。

在下蛇坑前,歐陽璟隻給了她十天時間練習銀針的把控。這一次,顏初夏幾乎是膽戰心驚地接受了這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挑戰。

實際上,到第十一天時,她的針依然控製不好。

萬俟岩燧在她腰上拴了一根繩子,他看得出她的害怕,也看得出她眼中的懇求,卻誰也沒有開口。因為他們太明白這件事根本由不得他們。

即便顏初夏站在坑底被蛇咬了,最初或許她會驚恐,會不知所措,可到後來,她隻會扯扯腰上的繩子,上麵的萬俟岩燧便已知道,她中毒了。

顏初夏並不知道歐陽璟哪裡來的如此多的解蛇毒的藥。不是每種蛇毒都是同一種藥可解的。但萬俟岩燧隻要看看傷口形狀,聞聞殘留的毒液氣味,幾乎就能判定是哪種蛇。顏初夏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曾經也遭受過這種殘酷的訓練。

到後來,顏初夏也認識了這裡所有陪她練針的蛇種,會主動告訴他是哪種或者哪幾種蛇。萬俟岩燧還會順道告訴她,她的認識是否正確,有些蛇的確長得很相似,讓人不能一下辨認出來。同時,告訴她每種蛇毒發作的症狀以及克製方法。

隨著她的指尖的掌控越來越好,歐陽璟也慢慢地不來了。任誰看到兩個在蛇坑便不痛不癢麵無表情地談論蛇毒,同時還十分細致地說中毒感受時,都會覺得有種詭異的安心。

每天一個時辰劍術,三個時辰飛針,還有兩個時辰熟悉人體經絡%e7%a9%b4位,這就是顏初夏從世人眼中消失十五個月所乾的事情。每天的生活都很有規律,除非她中毒太深在昏迷中。

有一條神經時刻提醒著她,那個人隨時可能出現。

一天清晨,顏初夏像往常一樣在樹林裡練劍。萬俟岩燧一般不跟她過招,因為他的劍太快,幾乎能眨眼間要了她的命。所以他隻站在旁邊,偶爾衝舞劍的少女扔塊石頭,或者扔幾片樹葉,全神貫注舞劍的顏初夏,隻要將石頭擊落,樹葉穿成串就算過關。而這次,她竟然成功串了五片樹葉在劍尖上。

“這次不錯!”萬俟岩燧將汗巾遞給顏初夏。

“跟你的比呢?”顏初夏看著萬俟岩燧,但眼神又仿佛沒有看見他,十分地虛浮,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問題,顏初夏問過他好幾次,甚至有一次,她問他,“你說是我的飛針快還是你的劍快?”依然是漠然的眼神,冷冷冰冰,卻讓萬俟岩燧嚇出了一身冷汗,仿佛他們隨時都會生死對決一樣。這種想法令他萬分不安。

而顏初夏顯然不是想想就算了的,她竟然在萬俟岩燧練劍時,直接飛出了手中的銀針,而位置還是心包經上的天池%e7%a9%b4,內容心、肺,不宜深刺。而她使出的力道,足可以在毫無防備之下將三寸銀針完全沒入肺腑。

幸而,萬俟岩燧一劍擋開,臉色隨即有些發白。顏初夏卻隻是看了一眼,最後漠然地得出結論,“還是你的劍快!”

今天,萬俟岩燧依然如往昔一樣回應她,“你的劍很快!”

顏初夏微微一笑,“是嗎?”將汗巾還給萬俟岩燧,轉身離開。

她並不知道,屋子裡等待她的會是那個人。

推門那一刹那,她差點失了神。但在看見那張臉時,她又覺得理所當然:是了,還有誰能讓歐陽璟和萬俟岩燧如此衷心?可笑的是,曾經自己竟然還將一線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難怪李沫老實找不到機會讓他上一品樓,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故意被隻老狐狸回避了。應該說,在她將萬俟岩燧拉進這個局以求萬全時,她也進了這隻狐狸的局。果然報應不爽!

“皇上想讓我殺誰?”顏初夏連應有的禮儀都拋棄了。

東方乾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正用一隻小爐在煮茶。銀灰色的長袍在褪去了皇位上的莊重肅穆,像是鄰家的大叔一般和藹可%e4%ba%b2。

那笑容如今看在顏初夏的眼裡,卻是談笑間會奪取萬千人性命的冷酷無情。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前世的自己是被這個人所殺,隻是一直沒有為這個人找到合適的理由而已。如今看來似乎也無需理由。他或許隻是後悔前世將一個儲君拋給她做丈夫,僅此一點就已足夠,因為他東方乾從來都是一代聖君。

東方乾抬眸看她,眼眉依舊在威嚴中透著那麼一絲和藹,茶水好了,他倒上一杯,放在顏初夏的方向,“你認為讓你學這些,就是為了殺人嗎?”

“難道不是?”顏初夏沒有靠近,更沒有坐下喝那杯茶的意思。

“如果殺一個人可以避免一場血腥殺戮,那麼,殺人也就變成了救人!”東方乾依然是聖君模樣,說著冠冕堂皇的道理。

顏初夏卻眼中毫無神色,“皇上,我不懂什麼天下權謀,對我而言,殺人就是殺人。隻是殺得多或者殺得少而已。”

東方乾拈杯一笑,不以為逆,反而問道:“那你是願意殺多,還是殺少?”

顏初夏沒有回答她,她根本就不想殺人。東方乾也無需等她的回答,慢慢品著茶,“你恨朕?”依然是沒有情緒起伏的笑容。

顏初夏沒有否認,但心裡卻隱隱地生出一絲顫栗,這個人太高深莫測,她壓根搞不清楚他心裡盤算著什麼,就像她不知道這個人打算利用她來對付誰一樣。

“這一年的事情,朕很清楚,你恨朕隔離了你們母女也是常理。不過,你也要清楚,至少朕不會殺你。”⊿思⊿兔⊿在⊿線⊿閱⊿讀⊿

而某些人,卻巴不得她死。這的確是事實。

“那皇上要我做什麼?”

東方乾微微一笑,“自然是你想做的事情。”

說罷,將杯子反扣在桌上,起身離開,“兩年時間,隻要你能活下來,一切就會結束。”

顏初夏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一句話卡在喉嚨,終究沒有問出:我娘呢?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但沒人能夠告訴她。

被人捏在手裡任意擺布的棋子,顯然是沒有任何權利的。顏初夏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猛然醒悟:這些年自己一味地逃避,試圖%e8%84%b1離那個權利圈,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到頭來還是成為彆人的棋子,既然老天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如此,那總要爭取點什麼……

第63章 番外之莫常篇

大瞾的冬天特彆冷,尤其是這京城。幾乎每個冬天都有兩個月的積雪覆蓋。陰寒濕氣剝奪了很多人的健康,而這個被人追殺的男人也不例外。

他還記得那個冬天,他躺在雪地裡,身體被凍得麻木,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將自己的身體埋葬,心裡不由得一陣嘲諷。

他是江洋大盜,被黑白兩道追殺了三年,前一日剛從官兵的包圍中逃離出來。彆人告訴他,大瞾皇帝不允許京城在冬日出現死人,這是一個何等霸氣的命令,老天要收你,你由得了你皇帝準不準許他死,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來了。

可惜,眼下似乎也免不了被凍死的命運。

意識慢慢模糊,眼睛也無力地搕上。如果能讓這方潔白將自己掩埋,或許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你怎麼了?”這個聲音……好溫暖!

他努力睜看眼,想要看清楚那個聲音的來源,卻隻見一身白裘,一雙玉手,泛出光暈——他已經無法看清楚當下的人。

等再次醒來時,入耳的一汪琴韻,入鼻是幽幽檀香,房外有聲音在交談。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溫柔又溫暖,正是他昏迷前的那道曙光。

輕輕掀簾,隻見她婀娜身影,半邊側臉,眼眸中帶著看不見底的笑意,而她對麵坐著一個儒雅男子。

他們認識,而且看起來很%e4%ba%b2昵。兩人間的談話,像是情人的呢喃,這讓他無故抽痛了起來。

這是煙花之地,他憑常識就能判彆。而這名女子,卻全無半點風塵女子的氣息,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