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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攻略 歌疏 4467 字 3個月前

些所謂的顏家主人們。她發誓要那位不顧她們死活的父%e4%ba%b2付出沉重的代價,她要讓他們匍匐在她的腳下,哭著求著認下她這個顏家小姐……但是,死過一次的顏初夏有了另外的想法……

在顏初夏兒時的記憶裡,顏家夫人是仁慈善良的,雖然初夏的母%e4%ba%b2曾經做過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倒沒有苛待她二人。反而時時勸道那些下人善待他們,畢竟他們也算是主子。可萬俟蕙蘭越是如此,下人們對她越是順服,而對趁虛而入的妾室越是輕慢。這就叫做因果循環。

當然,八歲的顏初夏並不懂這些,每天有好吃好喝好玩的就行。直到這個夏天,他們母女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厄運,一切就開始改變了。

記憶中,她似乎就是在這裡待了一年之後,瘦出了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胚子。被這一年苦楚壓怕的她,幾乎本能地選擇去討好身邊的人,開始左右逢源。

其實,她對正房原本是沒有愛恨的。所謂愛恨不過最艱苦的時候,一種垂死掙紮出來的勇氣和毅力的支撐罷了。

看著母%e4%ba%b2將藥倒在碗裡,顏初夏跨過門口,乖乖地坐在門檻上。

“娘,我怎麼了?”顏初夏的身體一直很好,可進了這個院落之後,她似乎三天兩頭生病,她不太確定這是在哪一次。

林君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小家夥是不是燒糊塗了。

“沒事,你隻是摔了一跤,乖乖把藥喝了,就好了。”母%e4%ba%b2的眼神充滿溺愛,卻也掩藏著深深的無奈。

顏初夏本能地皺了皺鼻子,端起藥,一口喝完,溫熱的藥汁又苦又澀,滑過疼痛的喉嚨,激起一陣反胃。

但她強大地沒有吐出來,甚至皺著眉頭對著一臉擔憂的母%e4%ba%b2安慰地一笑。

那一秒,林君突然覺得這孩子長大了,懂事了。鼻子一酸,眼眶跟著紅了。

“娘給你拿塊蜜餞去。”

雖然風塵出身,林君的性子卻很要強。在顏初夏的印象中,她隻見母%e4%ba%b2掉過三次眼淚,一次是這個夏天,自己病得快死的時候,一次是婚禮那天,自己被太子殿下迎進門的時候,最後一次就是她的血被放乾的時候。

老天並不公平。每個人從出生就帶著各自不同的身份在淼淼眾生中活著。她一直相信,如果母%e4%ba%b2投生在驃騎大將軍府上,一定比夫人還要優秀。而她這個庶出也不會比顏丹墨差。

林君出來時,隻見初夏正在清理藥罐子。她趕緊上前,將藥罐子搶過來,擔心地看著顏初夏的小手,“燙著沒有?彆動這些。聽話。”說罷,林君將手帕包著的蜜餞放到顏初夏手裡,讓她乖乖坐在門檻上。

顏初夏一邊坐在門檻上嚼蜜餞,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母%e4%ba%b2。林君偶爾回頭,看見那張笑臉,不由得愣了愣,接著彎眉一笑,問道:“好吃嗎?”

“嗯。很甜!”

顏初夏仔細回想著這年的夏天都發生了什麼。她十分確信老天讓她回到這段日子就是為了修正她那歪掉的命運軌跡。在她的記憶裡,這是一個很模糊卻又很糟糕的夏天,甚至是充滿噩夢的日子。可是日子久了,麻痹的記憶竟然自動將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封鎖了。

直到那個晚上……

第三章 浴火重生

天氣一天比一天悶,在顏初夏有限的記憶裡,這個夏天的炎熱乾旱是空前絕後的,京城乾了近半年,直到初冬甘露才降下來。但老百姓的糧食都乾成了柴火,她對饑餓的記憶也是從這一年開始的。

旱災第三個月時,朝廷命令所有五品及以上的官員開倉救濟京畿災民,作為太子太傅的顏韞文率先響應,整個顏府開支減半,包括作為罪人的她們的口糧。

蚊子嗡嗡地在耳邊叫著,仿佛餓極的野獸,瘋狂地撲咬著她的血肉。

“娘……”顏初夏半夢半醒,煩惱地去摸旁邊睡著的林君。可是手下一空——母%e4%ba%b2根本不在床上。

顏初夏借著月光摸出門,院落本就不大,一眼便可看清楚。四下並無半個人影。顏初夏心臟不自覺地躁動起來,某些遺忘的記憶就像洪水一樣試圖衝毀她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

雙腳不自覺地朝著右邊的柴房走去。

“莫管家,請你自尊!”母%e4%ba%b2的怒斥帶著喘熄混雜在柴草被人身體碾壓的聲音裡。

“你如果從了我,我就可以早點幫你們出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顏初夏背脊一寒,愣在當場。

她終於想起來了。

她不是病了,而是某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捏著她的脖子,逼她母%e4%ba%b2就犯。要不是她母%e4%ba%b2以死相逼,她的脖子應該早就被擰斷了。這場噩夢讓她高燒了一周……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如果她還是那個庶出小姐,這個男人根本不敢拿她來威脅自己的母%e4%ba%b2,而現在,她們就是擺著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而今天,也是噩夢徹底開始的一天。

那個顏府的管家從今天開始便折磨著自己的母%e4%ba%b2,無論是禸體還是靈魂。可是為了她,母%e4%ba%b2堅強而屈辱地活著。再為了她,一步一步走上無法挽回的道路。

十年前的今天,她闖破了j□j,也闖入了莫常的手心,差點被他砸死。母%e4%ba%b2抱起血淋淋的她,終於放下了自己的尊嚴,衝破了道德的底線。

而今天,她又該怎麼做?

顏初夏使勁讓自己冷靜,甚至用指甲掐進了肥嘟嘟的手臂。錐心的刺痛讓她額頭流下冷汗,但神思卻慢慢清明下來。

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她能夠辦到。

顏初夏的心不規律地跳著,她不能辜負老天給她的這次機會。大腦迅速轉動,這個才八歲,從來不去思考問題的神經係統,就這樣被她喚醒,開始喀嚓地運轉起來。

從這裡去叫人,顯然是來不及的。即便來得及,讓人撞見她母%e4%ba%b2與彆人廝混在一起,反而坐實了她勾引男人的罪名。以莫常的精明,他一定會將此事全完栽贓嫁禍到母%e4%ba%b2身上,說是母%e4%ba%b2為了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勾引他。

這樣的說辭太普通不過,但在這種宅院裡卻也十分實用。

可自己一個八歲的娃娃,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個男人!

要如何才能將母%e4%ba%b2從這個人的魔爪下拯救出來?

風撩起淩亂的長發,月光下,小初夏臉色沉毅,她誓將這錯位的齒輪扭轉回來。

不一會兒,臥房裡燃起了大火。

顏初夏放聲大哭,將仍在疼痛的嗓子扯出了最大的聲響,生怕柴房裡的人聽不見。

凶猛的火勢在夏日的微風裡燒得嗶啵作響,濃煙翻滾起來……

“娘!娘!著火了!你在哪裡?”撕心裂肺的喊聲異常響亮。

柴房裡的莫常終於恨恨地放開林君,在大火引來下人之前迅速離開。而林君匆忙拽起衣服,衝進了臥室。結果看見顏初夏正站在大門的陰影裡,對著她的方向扯破嗓子高喊,眼睛卻看著那個迅速溜出院門的無恥男人。

火光在她身後幾米處燎原,已經燒毀了床幔……

“初夏……”一滴眼淚劃過臉龐,林君抱起那個嬌小的身子嚶嚶哭泣。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娘,”顏初夏撿掉林君頭發上的雜草,“著火了,我們救火吧……”

“乖孩子……”林君收住眼淚,將初夏抱到空蕩的院落裡,剛端起一盆水潑進大火裡,雷聲就在此刻在她們頭頂炸開……

三個月未曾落下的雨滴,就在這時毫不吝嗇地嘩啦啦砸了下來。洗乾淨了母女臉上的汙垢,也洗淨了這個院落的腐敗記憶。

當下人們拿著鍋碗瓢盆趕到時,隻看瓢潑大雨將那看起來很大的火慢慢衝滅,連個火星都沒留給他們來滅。

“這都乾了三個月了,京畿百姓都快斷水了。早知道就該早點燒了那間破屋。”這就是顏韞文的第一感慨。

顏夫人萬俟蕙蘭不得不細問火勢的起因。在得知是顏初夏起夜點燈不慎燒著了蚊帳引起的大火之後,她仁慈地沒有追究。

但顏初夏與母%e4%ba%b2依然是待罪之身,此刻她們一起跪在高高在上的將軍之女麵前,看著她雍容華貴,而她們卻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比街邊的乞丐還要不堪。

以前的顏初夏就是從這上麵明白了身份差彆,而現在的她,卻明白了她此刻應該爭取的是什麼。

“夫人,我想見一下老爺。”

“老爺”,那是顏初夏對自己%e4%ba%b2爹的稱呼。

在被人誣陷為孽種之後,她不再是顏家三小姐,而是一直被拋棄在角落裡的野種,早就不該留在世間。

“初夏……”林君摟著自己的女兒,今天小家夥太反常了,她怎麼能夠要求去見老爺呢?那個人應該還在氣頭上吧。

萬俟蕙蘭俯視著跪在地上那個小東西,隻是兩個多月不見,小家夥比之前瘦了一點,讓原本隻剩一條縫的眼睛突然變大了,此刻那雙澄清的大眼睛就這樣望著自己,有祈求,也有倔強。倒讓她一下子覺得這孩子其實還不錯。

“你見老爺想說什麼?我可以幫你轉告。”家裡的事情顏韞文全權交給她來處理,這話自然沒半點不合理。

“我娘是被人冤枉的!我要老爺還我娘清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初是莫常幫她們洗%e8%84%b1罪名的。她絕不能給莫常再次要挾她娘的機會。

萬俟蕙蘭不覺失笑:“孩子,你怎麼知道你娘是被冤枉的?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推翻先前的定論的!”

“即便此刻還沒有證據證明我娘的清白,但至少可以先證明我是老爺的血脈。”至少這樣那個惡魔男人就不能再利用她來要挾她娘。他隻是一個管家,即便自己是庶出,那也是主子!

顏韞文對顏初夏的身份根本沒有做任何證明,應該說根本就是無作為,便認定她非他%e4%ba%b2生,這種完全不念骨肉%e4%ba%b2情的做法一再地刺痛了顏初夏幼小的心靈。

顏初夏對這個父%e4%ba%b2從小就沒有感情。現在,她反而能十分冷靜地看待這個人。

“那你想怎麼做呢?”萬俟蕙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孩子。

“曾經我聽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