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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東哪有臉再吵,連衣服將人一起抱住,逃亡似地竄回車上,葉容錦又踢又打,他也不敢反抗,將人按進車中,就開車跑了。

將葉容錦送回家,看到她板著臉,也不和自己說話,陸湛東隻好訕訕地走出來,想了想又開車去餐廳取葉容錦的包。

回來的半路上,他接到外婆的電話,才接起許夫人就在電話裡罵道:“你這個小崽子,那女人是你什麼人,為了一個女人把人家打得內傷,人家現在堅持要告你,你自己看怎麼辦吧!你姥爺聽到這事氣得飯也沒吃就上樓躺著,你還不趕緊滾過來哄哄他!”

陸湛東陪笑:“阿婆你就幫我哄哄吧,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改天一定過去給他賠罪!”

“不行,再大的事你也給我推了,趕緊來!”許夫人霸道地把電話掛了。

陸湛東苦笑,知道今天不去許夫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隻好趕緊將葉容錦的包送回去,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二環的軍區大院。

***

許夫人在家裡走來走去,許青芙大氣都不敢出,知道母%e4%ba%b2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以前陸湛東在外麵惹是生非,自己就擺平了,鬨得再凶都沒傳到許夫人耳中,所以許夫人隻覺得這個孫子頑劣,也沒往壞的地方想。

這次竟然當著許夫人打人,還那麼暴躁,許夫人不生氣才怪。

許夫人忽地停下來,叫道:“不行,不能再讓這小子這樣下去了,該找個人管管他了!青芙,你上次不是說給他介紹女朋友嗎?那女人是什麼人?帶來我看看,過得了我的眼的話就讓他們結婚!”

許青芙嚇了一跳,急道:“媽,你彆這樣,東東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能哄不能逼的,惹急了他,他……”

“你說什麼混話?什麼叫隻能哄不能逼?我告訴你,他有這些臭脾氣都是你們慣出來的。這麼多年我也懶得說你們,可是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再不管他要上天去了!你彆說了,這次我是鐵了心要找個人管他,他願意也得結,不願意也得結!”

許青芙陪笑:“媽,上次那幾個女人都不適合東東,都是些隻懂吃喝的女人,你要讓東東結婚也行,我再托人物色適合的人選吧!”

“哼,你彆幫他拖延時間了!我也不要你幫忙了,我自己找!”

許夫人氣哼哼地坐下,絞儘腦汁想自己結交的朋友裡有哪些家的閨女還沒嫁,想著想到汪瑋蘭,就唉聲歎氣起來。

許青芙苦笑:“媽,你歎什麼氣啊?”

許夫人瞪了她一眼,才說:“我是想起瑋蘭那孩子,看著長大知根知底,對東東也一片癡心,她要和東東結婚,一定能管住他!隻是也不知道兩人鬨什麼,她怎麼又和謝家的孩子在一起呢?”

許青芙不知道如何搭腔,她以前也問過陸璐,陸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問陸湛東,他一句話就做了回答:“我不喜歡她,和她沒可能,你們彆把我們湊在一起相提並論!”

許夫人見她不說話,沒好氣地罵道:“我就知道靠你們一個個都辦不成事,行了行了,你做你的事去吧,我自己想辦法!”

許青芙趁機溜了出來,跑到門口等陸湛東,又打了個電話問杜雲望關季琛傷勢怎麼樣?

杜雲望在那邊疲憊地說:“關季琛剛才吐了兩次,現在還在做檢查,還不知道結果!有點煩心的事,他未婚妻在餐廳摔了一跤,孩子保不住了,現在還躺在手術台上呢!關季琛不肯罷休,說要報警找律師告東東呢!”

“額,怎麼都湊在一起了!”許青芙也很頭痛。

杜雲望苦笑道:“他未婚妻的父%e4%ba%b2是範市長,接到消息也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裝作不認識我,一口咬著要嚴懲打人的凶犯,東東這次禍闖大了!”

“啊!那刁蠻的女人竟然是範市長的千金?”許青芙愣住了。

前兩年市長換屆時,本來是要選父%e4%ba%b2的門生李明修的,臨到關頭,李明修被人舉報貪汙受賄,調查組下來折騰了一番,結果什麼也沒查出來。可是市長之職已經有人選了,就是現在的範市長。

父%e4%ba%b2氣得血壓都飆高了,在家裡大罵範市長,說一定是他搞的小動作,隻是沒有證據,他也隻能氣氣而已。

範市長也不知道從哪聽到父%e4%ba%b2的怨言,就和許家有了隔閡,兩家走動的慢慢就少了。他現在要盯著陸湛東,那還真是件頭疼的事,以父%e4%ba%b2那犟脾氣,要讓他低頭去向範家求情,隻怕很難啊!

許青芙站了好一會,才見陸湛東的車開進來,她趕緊招手,陸湛東停下車問道:“小姨,你怎麼在這?”

許青芙上車才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在等你!陸湛東你有種了,連市長的愛婿也打,你是不是嫌太平日子過多了,想去牢房裡蹲幾天?”

陸湛東無所謂地說:“他想讓我蹲牢房,也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混蛋,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啊?”許青芙氣得罵道:“他是範市長的女婿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範家和我們家不對頭,這次的事如果鬨大了,老爺子可不會幫你!”

“那又怎麼樣,去法庭他關季琛也沒占到理上,是他先欺負人的!”陸湛東理直氣壯。

說到這,許青芙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剛才那女人是誰?她和關季琛是什麼關係?你怎麼那麼護她?”

她了解陸湛東,雖然橫卻不是亂來的,當時讓他那麼生氣,可不止是一般的同事被人欺負的出頭吧!當時要不是杜雲望攔著,他是想真的打死人家啊?

“陸老爺子給我找的助理,她是關季琛的前妻。”陸湛東淡淡地說。

“隻是助理這麼簡單?”許青芙擔心地問。

“要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陸湛東將車停在家門口,率先跳下了車,許青芙也跟著下車,不放心地叮囑道:“沒有最好!我先警告你啊,女人多的是,可彆和一個離婚的女人糾纏不休,我們這種家庭,不會允許你娶一個離婚的女人!”

陸湛東摔上車門,才嘲諷地看向許青芙問道:“我們這種家庭是什麼家庭?允許男人在外麵養小三生兒子,卻不許娶離婚的女人?難道養小三更光彩?”

“東東,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許青芙擔心地抓住他說:“你可千萬彆有這種想法,如果有也趁早掐斷它!”

“沒有啦,你想多了!”陸湛東敷衍著,摟著她進家。他對葉容錦是什麼樣的感情都說不清,就想到結婚那一步,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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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例外,陸湛東被姥爺臭罵了一頓,他耷拉著腦袋裝老實讓老爺子罵,等見老爺子火氣發泄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摟著老爺子陪笑道:“姥爺,我錯了,下次不這麼莽撞了,你就消消氣吧!你孫子我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好餓,你就當可憐我,陪我下去吃點東西吧!”

老爺子嘴上是罵,心裡卻是很疼這個孫子的,這小子從女兒走後就在自己膝下長大,他可憐他從小就沒母%e4%ba%b2,所以很寵他。許夫人說的沒錯,陸湛東霸道的性格都是他縱容出來的。

小時在軍區大院打架,人家來告狀,老爺子都是嘻嘻一句:“當兵的孩子哪有那麼嬌弱,都是在摔打中成長的,小孩子打架也是一種鍛煉,你們就彆大驚小怪了,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老爺子縱容卻不護短,陸湛東被打傷回來,他也不去找人家,隻是罵一句:“技不如人還有臉讓大人出頭,出去彆說是我孫子!”

有了老爺子這樣的處事態度,大院裡那些家長都習以為常了,最多就是交待自己的孩子少惹那個霸王,對他們的爭爭鬥鬥就當家常便飯。薑立元,張彌成,謝裕揚就是這樣和陸湛東在打鬥中長大,變成了鐵哥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爺子就這樣被陸湛東裝可憐哄下來,吃了飯,陸湛東又陪老爺子下了兩盤棋才徹底把老爺子的火氣全抹了,送他出門老爺子都還說:“打了就打了,大不了弄桌酒席你給人家道個歉就行了,範老頭要不依,讓他找我算賬好了。想讓我孫子坐牢,不可能!”

許青芙在旁邊聽著,臉抽了抽,自家老爹對這個孫子還真是寵得無法無天啊!這樣縱容下去,這小霸王還能把誰放在眼中?

等陸湛東走了,老爺子才沉下了臉,一副牙疼的樣子。許夫人看到他這樣,沒好氣地罵道:“讓你叫他回來是好好訓訓他,你倒好,不訓反而助長他的威風。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麼抹下臉去向範家求情吧!”

“求什麼情,他要告就讓他去告吧!他範家丟得起那個臉,難道我還丟不起。不是他家女婿欺負人在先,我們東東怎麼會動手?說到哪裡老子都不怕!”老爺子蠻橫地叫起來。

許夫人無語,有這樣護短的姥爺,陸湛東的霸道也不足為奇了,這讓她更堅定了要給陸湛東儘快找個對象結婚的決心,結了婚,有家的束縛,陸湛東這火爆的脾氣應該會有所收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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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錦聽顧安弈說範思妤失去了孩子的事就有些不安,再聽他說關季琛在醫院裡嚷著要告陸湛東,她的不安就更甚了,一晚上睡不好,早上醒來想了又想,決定去醫院和關季琛談談。

她打車回餐廳開了自己的車,路上買了一個果籃,就提著走進了醫院。

出了電梯,在值班台問了關季琛的床位,提著果籃走到門口,她正要敲門,門就打開了,周宛如站在門口,後麵跟著關季熙。

葉容錦愣了愣,沒想到這麼不巧。

她正想退後,周宛如已經看見了她,立刻搶上一步抓住她的果籃扯過來就往她身上砸,邊吼道:“你這賤人害得我們季琛沒了孩子,你還有臉來,我打死你!”

她抓著果籃劈頭劈臉地砸,葉容錦慌忙躲閃,身上挨了幾下,頭上也被打了幾下,關季熙也跟著撲上來揪著她的頭發打。

葉容錦躲得了這個躲不了那個,一時被打得沒有反抗的能力。

還是關季琛在裡麵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抓住了母%e4%ba%b2,叫道:“媽,住手……”

“你彆管我,讓我打死她!”周宛如掙紮著,用果籃繼續打葉容錦,關季熙也叫道:“哥,你彆管,你不好動手我們來,今天就讓這賤人嘗嘗我們的厲害!”

她聽說是陸湛東打了關季琛,就認為是葉容錦的錯,一邊罵著一邊用指甲去抓葉容錦的臉。

葉容錦護著頭臉,頭發都被抓散了,脖子手上都被關季熙抓破了,兩人還不肯罷休,一起對她手撕拳打。

走廊裡動靜太大,有不少病人都探出頭來看,卻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