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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罪Ⅱ 藏妖 4244 字 3個月前

兩天了,當初明裡暗裡的勾搭他多少回那白癡都沒反應,現在還為這個生氣,不值得!

思及至此,卓逸長籲一聲,瞥了幾眼房門……

洗澡睡覺!卓逸拿了睡衣鑽進浴室,須臾,浴室門打開,卓逸探出頭來,看了看房門。縮回去,繼續洗。

爬上床,關燈前又看了看房門。最後冷傲地哼了一聲,關燈進被窩!

十分鐘過去了,床上的被子掀開,某人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蹭到房門邊上,把鎖打開。

俊陽一直耗到下半夜兩點多才回來,一推門,沒鎖。俊陽輕輕地走進房間,走近床,看著床上已經睡熟的人。

能睡著麼?肯定不能!自從到了維也納卓逸每一天晚上睡的都不好,剛才俊陽才把門推開他就睜了眼,還沒出息地亂了呼吸。

安靜的夜晚可以讓一對鬨了彆扭的有情人發生很多事情,但是其中一位是齊俊陽,就不能用常理來推論了。這位站在床邊看著,足足看了快二十分鐘。等著被偷襲的人簡直快失去耐心,翻過去偷襲床邊木訥的呆狼!哪知,就在卓逸要揭竿而起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撫在了他的頭頂,卓逸的心,漏跳一拍。

俊陽附身下去,輕輕%e5%90%bb了卓逸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好好睡吧,我就在地上。”

沒卓逸的允許,他不敢上床。卓逸的壞心情,他有沒有具體的辦法解決。他嘴笨,不浪漫,不會討愛人的歡心。他能做的隻有儘心儘力地保護他,讓他每天都能睡個安穩覺。

聽著俊陽在床邊的地上躺好,卓逸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幸福。

☆、19

烏雲遮住了圓圓的月亮,將皎潔的光一並掩蓋起來。夜晚變得更加黑暗寒冷。寂靜的農場裡,寬敞的草地上隨處可見沒有收起的農具,還有幾個馬鞍子散落在水槽邊。農場主似乎是個很懶惰的家夥,就連馬房的門都沒上鎖。在虛掩的馬房門外的地上,一些東西散發出幽冷的微光,那是彈殼,堆積成小小一堆的彈殼。

從馬房的門縫裡透出一縷昏暗的燈光,幾次人影晃過,燈光倏然暗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很困。”雷比特坐在馬房最深處的一堆木頭上,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手裡的匕首,似乎對這東西非常有興趣。在他周圍有很多人,或坐或站,分散整個馬房。有的人,偷偷地觀察著雷比特臉上的表情;有的人低著頭,儘量找些事做,不去看令他們膽寒的首領。

黑網現在的首領是雷比特,一個比變態更加瘋狂,比殺人魔更加殘忍的首領。沒人願意去揣摩戰雷比特喜怒無常的情緒,因為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他們甚至不清楚,雷比特把他們這些人叫到馬房裡來乾坐了一天一夜是因為什麼。

在木頭堆的後麵,放著平時裝武器用的長長的木頭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畜生棚裡待的久了,他們總覺得這裡的氣味越來越臭。就在一小時前,有一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捂住了口鼻很厭惡地白了一眼那個木頭箱子。

然後,槍聲響了。那個人的腦袋被打開了花,就像血色的煙霧。雷比特擦了擦手裡的搶,隨後扔在地上。愜意的神情好像那具屍體不是他的傑作。再然後,沒人再敢打哈欠,沒人再敢看一眼那個箱子。

在他們眼裡,雷比特不算是個人。他們懼怕他的同時,追溯著那些效命狂徒的日子。

“我知道,你們很想他。”雷比特懶洋洋地開口,“你們知道我說的是誰,我有證據。”

這就是雷比特,說話、辦事永遠不按常理出牌,有的時候你甚至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像現在。

“來,我們送他一程。”說著,雷比特起身,站在木頭堆上,居高臨下。

兩個雷比近身的男人將那個木頭箱子拖到中間,很顯眼的位置上。他們把箱子蓋打開,周遭頓時響起一片乾嘔的聲音。

雷比特哭笑不得地看著平日裡殺人不眨眼的兄弟們,“你們真讓我感動。看著自己兄弟的屍體還可以吐出來,這一定是上帝憐憫格森,才讓你們對他的死有了點反應。”

在場的這些人大為吃驚,因為這具已經破碎並腐爛的屍體居然是他們的同伴,格森!他們居然跟這具屍體相處了一天一夜。難怪這裡的氣味越來越早,媽的,原來是屍臭味兒。

大家心裡都有氣有恨,但沒一個敢出聲的。有幾個早就嗅出馬房裡的是屍臭味的家夥更是寒蟬若噤,生怕觸了黴頭。雷比特貌似無奈地歎息著,說:“我太傷心了。格森,我的好兄弟,他回到了上帝的身邊,我即為他感到高興,又為我們的分離感到難過。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為格森做點什麼?”

沒人有勇氣回答雷比特的問題……

雷比特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甚至還揉了揉眼睛,咂了咂嘴。

“我必須要為我的兄弟做點什麼,我是那麼的愛他,那麼的崇拜他。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是我在這世界上最牽掛的人。你們說呢?”

聽見雷比特比較正常的口氣了,當下便有人壯著膽子開口,“是的,老大。你說的對。”他的話音剛落,身邊的兄弟便用看著屍體眼神瞥了他一眼。

雷比特顯得很高興,他一掃剛才昏昏欲睡的狀態,變得精神百倍。他看著說話的兄弟,“你是個好人……你叫什麼來著?”

“老大,我是D區的小隊長,我叫……”

噗地一聲!帶有消音器的手槍冒出一股煙,那是子彈發射之後留下的一股煙,很淡。D區的小隊長最後還是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其他人看著他新鮮的屍體,人人自危。

雷比特又把這隻搶扔在了地上。地上已經有兩隻了,每一隻,殺了一個人。雷比特看著帶有消音器的槍,懊惱地咂%e8%88%8c,“下次我要告訴芬尼,這批搶簡直就是廢品。”繼而,他又開始打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他慢慢地走下木堆,就像一隻嗜血的惡蜥,慢慢地尋覓食物。

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常年跟在雷比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緊張起來。隨著雷比特一步一步靠近,他們的了冷汗也逐漸打濕了背脊。

雷比特就像在夜店喝多了的酒鬼,搖搖晃晃地路過裝著腐爛殘破屍體的木箱,懶懶洋洋地走過戰戰兢兢的下屬,當他走到馬房門前的時候,忽然停了腳步。

他要乾什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雷比特回了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後的人,“我讓D區的小隊長去給格森做伴……都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沒人願意給死人做伴,即便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直到雷比特和他貼身的兩個男人走了十來分鐘,屋子裡這些男人才敢大口喘氣。他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個臉上都是傷疤的男人走在最後,他偷偷拉著了一下前麵的男人,他們倆保持一致的步調離開草地,回到農場後麵破舊的小樓。疤痕臉在走進自己房間之前,偷偷地在同伴手裡畫了幾下。被畫的男人頓時瞪起了眼睛。疤痕臉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這就是格森死的原因。他,回來了。”

雷比特根本不在乎黑網裡這幫直係下屬已經知道狂徒回歸,他現在所在乎的是:狂徒,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他興奮地打開電腦,開始編寫郵件。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你知道麼?你知道的。

一想到可以%e4%ba%b2手殺了他,我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要把他的屍體放在我的房間裡,讓他永遠陪著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郵件發出,雷比特卻沒有關上電腦。他深深吸了口氣,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裡麵掛著的不是一件件衣裳,而是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好像挑選衣服似的看著他們,並因為三個男人眼中的恐懼而感到愉快。最後,他選中了中間的那個,他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拉扯到床上。

很快,屋子裡充滿了痛苦的呻[yín],和野獸的低吼。

天還沒亮,卓逸就睜開了眼睛。他扭頭看了看地上的俊陽,看到這人還在睡著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他的腳剛剛站穩,俊陽立刻坐了起來。

“要去衛生間麼?”俊陽問道。

“不,我要出去。你不要跟著,我一個人行動方便些。”

俊陽已經站了起來,不說話也不行動,隻是看著卓逸換衣服。他無言的注視讓卓逸很不爽,換完了睡衣扭頭看著俊陽,“你乾什麼?”

“我不跟著你,我在暗中保護。”

“不用。”卓逸一口回絕,“在這裡,我和安全。”

俊陽又不吭聲了,但他的態度顯然沒有接受卓逸的說辭。卓逸無奈而又惱火,最後告訴他,“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敢跨出這個房間一步,咱倆就分手!”

看著卓逸好不猶豫地離開,關上房門,俊陽糾結的要死。跟上,還是不跟?

淩晨四點的走廊非常安靜,卓逸走到樓梯口回頭看著自己的房間門。暗中咬牙切齒!你還真實惠,不讓你跟來你就不跟!白癡,我怎麼就愛上這麼個白癡!

卓逸在氣惱之下加快了腳步,他沒有穿鞋,乾淨白皙的腳走在酒紅色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很快,他摸到了本傑明的房間,偷偷打開門溜進去。如他所想,房間裡並沒有人。他首先打開衣櫃,在裡麵不停地翻找,但是,卻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隨後,他在屋子的各處翻找,最後,在浴室的衣架上找到了一條褲子。

褲子是三件式西裝的款式,就在衣架的後麵,掛著三件式其中的馬甲。料子非常好,做工也考究,一看就知道是純手工製作。隻是,卓逸沒有找到三件式其中的西裝。

卓逸放棄了本傑明的臥室,溜出去之後,回憶著通往米勒臥室的最佳捷徑。

捷徑並不好走。因為米勒住在小樓東側的平房裡,距離小樓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米勒被殺後,本傑明把晚上每兩小時巡邏一次改為半小時巡邏一次。雖然卓逸抓住了交接班的時間,但是想要往返兩次都避開巡邏的人並不現實。

他幸運的避開了一次,就是進入平房偷溜進米勒房間的過程中。他不敢開燈,隻能憑借有些暗淡的月光,在裡麵仔仔細細地搜查。他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灰色的袋子裡找到了三件式的西裝。灰色袋子是用來裝準備送洗的衣物,看上麵的LOGO應該是當地一家最好的洗衣連鎖店。卓逸偷偷地把西裝揣進懷裡,看了看時間。他必須在這裡等七八分鐘才可以出去,趁著交班的空擋溜回小樓。

等待的過程很枯燥,七八分鐘簡直像七八個小時。卓逸把煩悶的心情歸功於乏味的等待,拒絕承認他很不滿意俊陽沒有跟上來。

最後,窗外閃過幾束手電光,他知道,交班開始了!他隻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推開平房的門,他光著腳深吸一口氣準備狂奔回小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