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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脈象明明虛弱得幾乎沒有,現在忽然就平穩了,和正常人無異。

墨眾想舞墨。難道他剛才弄錯了?

“真的嗎?”即墨無軒得到滿意的答案,興奮極了,抱著千蝶舞開心地說個不停:“蝶舞,太好了,你沒事了,太好了。”

“我沒事了,我能有什麼事?”千蝶舞還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脈象奇異的事,隻記得那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她隻聽到神秘人的聲音,看不到他的人,後來感覺身邊暖烘烘的,再後來她就醒了,夢也消失了,再也聽不到神秘人的聲音。

“你當然沒什麼事。你爹娘的事我會替你處理好,你彆太難過。”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的。你說得對,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好好的想一想。無軒,我知道你因為薑旋的事和神農醫莊劃清關係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暗中幫幫他們,就算是對我爹的補償吧。”

“行,隻要你開心,我什麼都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無軒,你真好。”

夏侯淵看到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如此恩愛的相處,羨慕又嫉妒,但更多的是祝福他們。

但他怎麼都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事,隻好問了:“蝶舞,你們在說何事?你爹和你娘怎麼了?”

“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所以……”千蝶舞苦笑地說,後麵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不過夏侯淵已經明白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你不是他們的女兒,也不是千財的女兒,那你是誰的女兒?”

天底下除了神農之後,誰的血還能解百毒?

☆、487章 :夢也醒了

千蝶舞沒有隱瞞夏侯淵,把自己的真實來曆告訴了他。她相信,夏侯淵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因為她不是‘千蝶舞’就不要她這個朋友了。

夏侯淵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有點驚訝,但反應也沒過度,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淡然回應道:“原來如此。”

即墨無軒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再次對夏侯淵下逐客令,“皇上,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以安心回你的皇宮去了吧。”

夏侯淵微微冷笑,心平氣和地問:“朕從未想過與你爭,你又何必這般防著朕?”

“你敢對天發誓,你從未想過和我爭嗎?即使是一點點,那也算是。”

“這……”他的確想過要和即墨無軒爭,但那是以前,如今早已沒有這樣的念頭。

“不敢發誓,那就是曾經想過要和我爭了。”

“既然蝶舞已經沒事,那我就回宮去了。”夏侯淵無言應對即墨無軒的話語,索性不理他,和千蝶舞道彆,不等千蝶舞回話,他已經轉身離去。

即是無緣,何謂多念,一切隨緣吧。

千蝶舞還想和夏侯淵寒暄幾句,起碼也向他道個謝,但她還來不及開口,夏侯淵已經走了,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弄得太過糾纏不清,她沒有留下他,而是讓他離開。

夏侯淵既然已經走上了王道,那她就不該再跟他糾纏太多,因為他們‘道’不同。

即墨無軒本以為千蝶舞會喊住夏侯淵,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誰知事情並沒有如他所料。

不過這樣更好。

夏侯淵離開之後,千蝶舞調整了一下心態,拋開薑夜離和金蝶的事不想,立即想到雲仙子和翠竹,應該說是雲仙子和雲朵,著急問道:“無軒,雲仙子和雲朵呢,她們去哪裡了?”

“我把她們關到地牢裡去了。”即墨無軒無所謂的回答,對於這件事沒多上心,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雲仙子和雲朵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的事實。

更何況翠竹曾經是無影門的人,至於雲仙子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還有待查明,萬一是假的,那他豈不是弄了兩個騙子當妹妹。

“你為什麼把她們關到地牢裡去?”

“不把她們關到地牢裡,難道還當座上賓來伺候嗎?”

“她們可是你的妹妹呀!”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會承認她們。如果我輕易就信了,改天再有人自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那還得了?”

“這……”千蝶舞覺得即墨無軒說得有點道理,可就是不讚同他把雲仙子和雲朵關進地牢,硬是要求他放人,“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把她們關進地牢裡。那個地方我去過,陰冷又潮濕,她們兩個女孩子會受不了的,而且雲仙子身上還有傷。無軒,把她們放出來吧,她們很有可能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恨你娘,但也改變不了她們是你的妹妹的事實。”

“你才剛醒來,先好好休息,彆的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快點躺下,睡覺。”即墨無軒不想談這件事,所以轉移話題,硬是逼著千蝶舞休息,扶她躺下。

“無軒……”

“聽話。”

“可……”

“聽話。”即墨無軒加重語氣,以命令的口%e5%90%bb逼千蝶舞睡覺,不讓她去想彆的事,而自己心裡也很亂。

妹妹,他真的有妹妹嗎?

千蝶舞拗不過即墨無軒,隻好乖乖閉上眼睛睡覺,腦海裡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解決眼下複雜的事,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那個神秘人再次出現,和上次不同,這次不但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到一個身影,但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從那個身影的輪廓來看,對方像是個女人。

就算不看身影的輪廓,單是聽聲音她也能聽得出來對方是個女的。

“你是誰,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的夢裡?”雖然是在夢中,但千蝶舞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第一次見到神秘人,她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第二次她就知道這是在夢裡了。

“是我將你帶到這個世界的。”神秘人背對著千蝶舞,硬是不轉身回來正麵看她。

神秘人不轉身回來,千蝶舞就主動走過去,打算自己去看個明白。

可是在這個黑暗且沒有儘頭的地方,不管她怎麼走,還是走不到神秘人身邊,和神秘人的距離一直保持不變。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她走了那麼久,而神秘人又沒動,她們之間的距離卻沒有任何拉近呢?

“不必白費力氣了,你既然知道這裡是夢境,那就應該知道‘夢如幻境’之說。隻要我不想見你,無論你走多久都走不到我麵前。”神秘人回答千蝶舞的疑惑,頓了頓,接著又說:“孩子,之前著實委屈你了,好在如今你和軒兒感情甚好,我不勝欣慰,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軒兒、明兒,讓他們能快樂、幸福。我將你帶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所以你要為他們而活,若多惦記其他人和事,我將會懲罰於你。”

“軒兒、明兒。”千蝶舞低聲念著這些字,能猜得出是指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因而大膽猜測神秘人的身份。

會這樣稱呼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又如此為他們著想的,而且還是個女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母%e4%ba%b2。@思@兔@網@

難道神秘人是阮月竹?

不等千蝶舞開口問,神秘人倒是自己說出來了,“你很聰明,怎麼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神秘人說完,抬起頭,身影閃了幾下就來到千蝶舞跟前,和她近距離地對視,承認道:“我就是阮月竹。”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千蝶舞驚訝不已,不因為得知眼前的人是阮月竹而驚訝,而是因為阮月竹知曉她心裡想的事。

這種能窺視人心的能力,太可怕了,令人毛骨悚然。

“我說過了,這裡是夢境。你是雲家的後代子孫,傳到你這一代,已經是千年之後。我不忍心看著我的兩個兒子活得這般痛苦,所以……”

“所以你把我弄到這裡來。那你又怎麼能肯定我可以幫得到他們呢?”

“我用了一千年的輪回,和閻王換了一個消息。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身為雲家之後,你有責任償還雲家對即墨家所欠的債。”

千蝶舞聽到這句話,很生氣,即使眼前的人,不,應該說是鬼。即使眼前的鬼是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的母%e4%ba%b2,她也毫不客氣地反駁:“你錯了,我之所以在乎無軒、照顧無明,那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和小叔,因為我愛我的丈夫,我把小叔當弟弟看待,並不是什麼雲家欠即墨家的債。如果我不愛無軒,就算雲家真的欠著即墨家的債,我也不會多加理會。”

“你……”

“雲家欠即墨家的債,說白了就是你拋夫棄子,感到內疚,所以想給他們做點補償。既然內疚,當初為什麼還要拋夫棄子?你是無軒的母%e4%ba%b2,又是雲家的祖先,按理我應該對你畢恭畢敬的,但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敢恭維。”

被千蝶舞這樣罵,阮月竹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心裡的內疚反而更加強烈,自責道:“你說得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年是我太自私,隻為自己著想,才害得軒兒和明兒從小沒有了母%e4%ba%b2,害得清和鬱鬱寡歡而終,所以我死後,一直都在等……”

“等什麼?”

“在等清和的輪回,我想當麵跟他道個歉,可是我等了一千年,還是沒能在思念台上等到他,閻王說這是因為清和不願意見我。”

思念台,顧名思義,源於思念。

人死了,靈魂還有眷戀,如果一個人的靈魂對世間某些人和物太過眷戀,對方又有所回應的話,他們就能在思念台相見。

如閻王所說,清和不願意見她,那就是不思念她了或者是恨她。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千蝶舞見阮月竹如此懊悔和自責,對她沒那麼生氣了,畢竟她是長輩,確切地說是她的婆婆。

這個婆婆也太‘不尋常’了。

“我隨有遺憾和內疚,但卻不後悔,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雲陽,我……”

“既然你喜歡的人是雲陽,當初就不應該嫁給無軒的爹。我知道你們古時候的女人都遵從什麼三從四德,但你有勇氣拋夫棄子,就該有勇氣抗拒這場不喜歡的婚姻。如果你一開始就抗拒的話,就不會有這種結果。”

不對,如果阮月竹反抗嫁給即墨清和,那世上不就沒有即墨無軒了嗎?

反正世上沒如果。

“也許我一輩子都活在錯誤中吧。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包括軒兒,好好幫我愛軒兒,照顧明兒,我相信你能做到。”阮月竹的身子漸漸淡化,變成透明的,然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