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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自己也很快意識到這點,趕緊調整好語氣,恭恭敬敬地道歉,“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情急,所以才這樣,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當真啊!”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同樣的答案,墨城堡沒有解藥。”

“蝶舞,難道你忍心看你爹死在你麵前嗎?”

“我現在還急著想辦法救我的丈夫。”

“什麼,連,連他也中毒了?”千夫人驚訝地看著即墨無軒,簡直不敢相信他也中毒了。

如果連即墨無軒都中毒了,而且還沒解藥,那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豈不是更沒指望了?

想到自己會死,千夫人就毫不顧忌的瘋狂亂喊:“老天爺啊,你怎麼這樣對我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千蝶舞能理解千夫人這樣的瘋狂,畢竟是生死攸關的事,換做任何人都會激動、瘋狂,感歎說道:“千夫人,你帶他們走吧,我答應你,一旦有解藥,我一定會給你們的。”

聽到千蝶舞這句話,千夫人馬上不亂喊亂叫了,欣喜若狂地問:“真的?”

“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還會讓你活到現在嗎?既然讓你活到了現在,就不會吝嗇不給你們解藥。”

“你真的願意給我解藥?”千夫人的腦袋本來是挺靈活的,但被千蝶舞這樣一搞,有點不靈活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與其說不知道,倒不如說是不敢相信。

“隻要我有解藥,一定會給,關鍵是我沒有。你們走吧,彆在這裡鬨事了,我沒工夫和你們鬨。”千蝶舞話說得有點有氣無力,站得也有點不穩了,昏昏欲墜。

即墨無軒見狀,趕緊扶著她,擔憂地問:“蝶舞,你怎麼了?”

“沒事,可能毒性在發作,身上的力氣在慢慢消失,有點站不穩而已。不礙事的,休息一會就好。”千蝶舞努力挺住,不讓自己倒下。

之前隻是胃部難受,最多也就是嘔吐,今天怎麼開始頭暈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毒性加深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糟糕。

“什麼,毒性發作。走,我馬上送你回房,然後讓薑旋來看看。”

“沒那個必要,你也知道的,神農醫莊那邊也沒有解藥,找他來也沒用。放心,你知道我不怕毒,頂多是過程苦了點。”

這個毒性發作的過程的確很痛苦,但她不怕,她怕的是保不住孩子。

“我怕的就是這個過程。”他見過她毒性發作時痛不欲生的樣子,此時的她,根本就熬不過去。

即墨無軒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明知道叫薑旋來沒用,但還是要派人去叫,“來人,去神農醫莊請人。”

“是。”護院一接到命令就執行,沒有多磨蹭半刻。

千蝶舞緩過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護院,隻好順其自然,身體感覺越來越不舒服,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不清,還有些旋轉,為了不讓大家太擔心,為了戰勝這個毒性發作的過程,她必須挺住。

“無軒,薑旋現在正忙著研究解藥,你又何必去打擾他呢?”

“神農醫莊上下那麼多人,難道還不能派出一個人來嗎?更何況我可以出高價。蝶舞,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心裡的牽掛多了,做事情起來就不會那麼瀟灑,我心裡已經有太多太多的牽掛,對墨城堡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放不下了。”

聽到這些話,即墨無軒忽然覺得很心疼,不忍不舍地看著千蝶舞,用手輕觸著她的臉,溫柔說道:“你這樣會把自己給累壞的,其實這些事根本不用你去操心,你隻要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就好。”

他想給她幸福、給她快樂,給她強大的依靠,這些他似乎都給她了,但無形之中也給她增加了許許多多的煩惱。

“對人心,尤其是人的感情,你還不是很懂。”千蝶舞麵帶著微笑,搖搖頭,然後將千家莊的人都掃視一遍,感慨道:“每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不同,因而在他們心裡所重視的東西都不同,有的人為了權勢地位可以拋棄一切,有的人為了愛恨情仇也可以拋棄一切,而我恰巧是後者,所以隻要心裡有了牽掛,就算不想去操心,也不控製不在的去操心。”

“你啊,就愛胡思亂想。”可他就是被她這份熱心給融化了。

他還真是矛盾,心疼她這個樣子又喜歡她這個樣子。

“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的,你就算不喜歡也得喜歡,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

“真是拿你沒辦法。”

“哈秋……”千蝶舞正和即墨無軒聊得起勁,忽然寒風襲來,讓她冷得打了個哆嗦。

“天氣冷,你身子又不好,我送你回房。”即墨無軒愛妻心切,不管千蝶舞答不答應都要送她回去。

千蝶舞這會已經快挺不住了,所以不再逞強,乖乖地回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箭射了過來,速度極快,前方的護院根本沒能力接得住,需得即墨無軒%e4%ba%b2自出手才接下了,箭上還綁著一封信。

“什麼人?”即墨無軒接下信之後,本想朝箭射來的方向追去,但又放心不下心愛之人,隻好留在原地。

外麵的護院倒是追出去了,不過隻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箭從何方射來。

千家莊的人也在場,被剛才那個場麵給嚇到了,千夫人等人還乾愣著,完全沒反應過來。

但千財不一樣,自始至終沒有抬過頭的他,這會抬起了頭,擔憂地看著千蝶舞,雙眼在犯淚。

從小他就對不起這個女兒,可是在他落難的時候,也就隻有這個女兒把他放心上。

他被關進大牢的時候,千夫人和他那個兩個女兒、兒子,根本就沒來看過他一眼,甚至還不願意花錢救他,後來他從獄卒口中得知,原來是墨城堡的人出麵救他。

墨城堡裡願意出麵救他的人,除了蝶舞,還有誰啊?

蝶舞……千財回想自己一生被錢財所迷惑,失去了太多太多%e4%ba%b2情,心裡就好難過,眼淚流了下來。

“無軒,怎麼回事?”千蝶舞被剛才那一箭給嚇到了,不得不把身體的不適壓下,提起精神來問。

問完之後,不知不覺地將千家莊的人掃視一遍,忽然發現千財的眼裡有淚光,他在哭。

她是不是看錯了,千財居然會哭,而且哭得那麼真心?

定是看錯了,千財才不會流這樣的眼淚呢!

千蝶舞不相信,再多看一次,發現千財的的確確是真的哭了,心忽然被震了一下,仿佛有股力量在斥責她。

千財看到千蝶舞的目光轉了過來,趕緊又把頭低下,不敢看她,繼續乾站著不動。

即墨無軒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的妻子和箭上,根本不去管千家莊等人,所有不知道千財的眼淚,將箭上的信取下來,打開,裡頭一包小小的藥,還有一封信。

“無軒,信上寫著什麼?你手裡拿著這一小包東西又是什麼?”千蝶舞疑惑地問。

“是解藥。”即墨無軒一頭霧水的回答,誰知才剛回答完,新的情況就來了。

千夫人還處於剛才的震驚之中,聽到即墨無軒所那小包東西是解藥,顧不得太多,直接衝上去搶。

“把解藥給我,給我。”

☆、420章 :奇怪解藥

千蝶舞早就已經覺得頭昏腦漲,渾身乏力,隻是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在千夫人衝上來的時候,體力已經達到極限,再也無法強撐,倒了下去。

即墨無軒是何等人物,想從他手裡搶走東西,世上沒幾人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千夫人衝上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倒是身邊人地倒下,把他給嚇著了,急忙伸手將她抱住,擔憂至極,“蝶舞,蝶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正巧此時,千夫人剛好衝過來,但衝到離千蝶舞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就被護院給押住了。

即使如此,千夫人還在拚命的掙紮,還想搶即墨無軒手中的解藥,嘴裡瘋狂大喊:“把解藥給我,把解藥給我,快點給我,我要解藥。”

“給我,給我解藥。”

千家莊的其他人都被千夫人這種誇張的行徑給震到了,無比驚愣地看著她,沒有一人上前幫忙。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用這種方式等於找死,他們才不會蠢成那樣。

“蝶舞,蝶舞……你醒醒。”即墨無軒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千蝶舞身上,還以為千蝶舞會暈倒是因為千夫人衝上來嚇到的緣故,因此把罪都怪到千夫人身上,將懷裡的人橫抱起,快步往房間走去,邊走邊氣憤地下令,“來人啊,把這些人統統都關進地牢。”

“什麼?”千夫人一聽到這樣的命令,嚇得魂都快飛了,不敢再瞎鬨,轉而求饒,“大堡主,我,我不是故意的,您饒過我吧。大堡主……”

這情還沒有求到,人已經走遠了,她隻好放棄。

“怎麼會這樣?”

她隻是想活命,急著拿解藥,誰會想到千蝶舞會在這個時候暈倒?

這時,護院們走了上來,將千家莊等人全部押往地牢。

除了千財之外,其餘的人都在反抗。

“放開我,我不要去坐牢,放開我。”

“娘,我不要去那個地牢,我不要。”

“這事跟我沒關係,憑什麼連我也抓?”

一家人的感情,出現了破裂的苗頭。

即墨無軒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早就把千家莊的人拋到腦後去了,隻急著擔心千蝶舞,將她抱回房中,放到床上,焦慮地等待薑旋,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已經沒耐性再等了,煩躁怒吼,“神農醫莊的人呢,為什麼現在還沒到?”

“奴婢,奴婢不知道。”旁邊的婢女都被嚇得膽戰心驚,渾身發抖,真怕即墨無軒一個不高興把她們給殺了。

現在的大堡主就像從前那個,令人感到畏懼。

“不知道就去問,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是,是,奴婢馬上去。”

就在婢女要出去打探消息時,被人給阻止了,“不用了。”

薑末離帶著自家的一個仆人走了進來,沒有先去看千蝶舞,而是先跟即墨無軒打招呼,“大堡主,實在抱歉,莊裡最近人手不夠,所以來遲了,還忘見諒。”

“怎麼是你來?”即墨無軒對薑末離的出現感到驚訝,畢竟以前來的都是薑旋,薑末離極少會來。

“璿兒正忙著研究解藥的事,我不希望他分心,所以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