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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呢?

神秘人走了一段路,在沒人的地方發出消息,將手下招來。

一個黑衣男子從屋簷躍下,單膝跪在神秘人麵前,恭敬地問:“主上,有何吩咐?”

“派人出去尋找黎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男子接下任務之後又躍回到屋簷上,沒一會就消失了。

神秘人交代完事宜,正要走,忽然又傳來多事的聲音。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還是酒好,好酒。”謝天行又莫名的出現在某個角落裡,手裡依然少不了酒。

對於這種突然狀況,神秘人已經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他知道謝天行並沒有將他潛入墨城堡偷賬冊的事說出來,所以還沒完全跟他對立,好言道:“師兄,咱們又見麵了,有沒有興趣陪我喝兩杯?”

“我這個人習慣獨自喝酒,不喜歡陪人喝。好東西跟好兄弟分享才對,跟一個陌生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請客。”

“外麵的酒哪裡有墨城堡的酒好,我現在已經戀上墨城堡的酒了,一天不喝,渾身不自在啊!”

“言外之意,你要與我為敵了?”

“我有說要與你為敵嗎?”

“哼。”

謝天行挺著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到神秘人麵前,眯著眼睛看了他一下,然後挪開一步,和神秘人擦肩而過,說著醉話,其實是在提醒他,“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搶也搶不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彆把自己的妻子孩子老子都賠上咯。”

“這個天下本就是我們莫家的,我拿回來有什麼不對?”神秘人轉身過去,對著謝天行後背怒吼,將心裡壓抑了很久的話給說了出來,“憑什麼他們夏侯家的人搶彆人的東西就是對的,我們莫家人搶彆人的東西就算錯的?當年要不是我的祖先太過相信什麼所為的正義,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那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幾百年之後,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莫家的血脈呢?與其苦爭一輩子,倒不如快活逍遙哉。人生短短數十載,你又多少可以浪費的?”

“不用再浪費多少,很快我就能拿回屬於我們莫家的東西了。”

“那你就繼續做夢吧,那東西跟你無緣。”謝天行還是那樣的話,不再多說,喝著酒離開,而且是往墨城堡的方向走去。

是他太大意了,居然沒想到他這個師弟會狠毒到在全城的水井中下毒。

真是……

城裡水井有毒的事,鬨得沸沸揚揚。

小周從宮裡出來,本想打聽千蝶舞的事,卻不料打聽到城裡水井有毒的事,而且所有人好像都喝了有毒的井水,於是回去向夏侯淵稟報。

夏侯淵知道這件事,焦急萬分,“你說什麼,城裡的水井都被人下毒了?蝶舞是不是喝了有毒的水?”

他第一個關係的就是她,隻要她沒事,他就放心。

“皇上,墨城堡此時戒備比以前更森嚴了,奴才連靠近都不得,更彆說是打聽消息。不過奴才看到墨城堡外麵有運水的車子,想必大夫人應該還沒事吧,若是有事的話,即墨無軒不急死才怪。”小周為了讓夏侯淵放心,儘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麵去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個底。

全城的水都有問題,隻怕連宮裡的水都有,他哪裡還有心思去擔憂彆個人,早就為自己的主子急死了。

“皇上,城裡的水都有問題,那宮裡頭的可能也有,不如讓禦醫給你瞧瞧龍體?”

“朕沒事。朕要出宮一趟,更衣。”夏侯淵已經下定決心要%e4%ba%b2自去一躺墨城堡,不然他無法放心。

就算即墨無軒會生氣,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換了水的緣故,墨城堡裡這幾日不再有新的人中毒,而之前中毒的人因為喝了乾淨的水,情況也稍微好轉了些,但嘔吐現象依然還在,隻是沒那麼明顯。

小可是個吃貨,彆人在忙著搬遷事宜的時候,她就忙著吃,結果也在那裡吐了。

“嘔……”

原深雨在一旁照顧著,要不是嘔吐的原因是中毒,他定會認為小可懷孕了。

“小可,你還好嗎?”關心的話他不太懂說,但心裡卻急得很。

他知道這種毒現在還沒有解藥,萬一是致命的毒藥,那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大夫人的血可以解百毒,或許……

原深雨想到千蝶舞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所以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求大夫人幫忙的。

“好難受啊!”小可吐得快虛%e8%84%b1了,渾身無力,一張笑臉蒼白得很,楚楚可憐地問:“雨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你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原深雨用手溫柔地摸了摸小可的頭發,將她幾縷淩亂的發絲整理好,為了讓她安心,選擇了欺騙她。

他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生病好痛苦的,還要吃苦苦的藥。說來也奇怪,我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呢?”

“是人總會生病的,這是正常現象,彆擔心。”

“那雨哥哥,你生過病嗎?”

“嗯。”

“你生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像我一樣,怕喝苦苦的藥?”

“這……”

小可見原深雨不太想說,隻好像小綿羊一樣哀求他,“雨哥哥,你告訴我嘛!隻要你跟我說話,我就不難受了。”

“好,我生病的時候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等病好了我才出來。”原深雨回答道,說得很淡然,但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難受。

“為什麼?”

☆、406章 :你的選擇

原深雨本不想說太多,但見小可用一雙滿是渴望的雙眼看著他,又不忍心讓她失望,做了個深呼吸,將那些塵封已久的事說給他聽。

“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是個孤兒,也沒有任何%e4%ba%b2人,每天就靠著好心人的施舍度日,有時候沒有施舍就自己去討要,如果真的討不到就隻能偷,不然我就會餓死。當時我和一群乞丐住在一起,那裡的人要是病了或者死了都要被趕出去或者丟出去,為了能有一個棲身之所,某次我生病了就自己找地方躲起來,等病好了再回去,從此以後,凡事生病我都這樣做,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聽了原深雨小時候的遭遇,小可流下了同情的淚水,突然將他抱住,想用自己的擁抱溫暖他,“雨哥哥,以後你生病的時候,不需要再躲起來了,我會照顧你,不會把你趕出去的。”

“傻瓜,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幾乎已經忘記。”其實不是他已經忘記,而是他不願意去想起。

“這種事,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得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小時候的回憶會讓你很痛苦吧?我小的時候沒有朋友,有一天在山裡救了一隻兔子,我就和它做朋友,後來兔子死了,我好難過好難過的。”

原深雨聽了小可單純又善良的話語,實在無法對她再冷若冰霜,更為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和她說自己的故事,“其實那段日子也沒多少,十歲那邊,我遇見了大堡主,後來就一直跟著他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那你是怎麼遇見那個大堡主的?大堡主這個人好冷啊,比你還要冷,有時候有很霸氣,凶凶的,讓人看了有些害怕,真不知道大夫人姐姐怎麼能和這樣的人相處得那麼好?還是我的雨哥哥好,尤其是現在的雨哥哥,好溫柔的。”小可把原深雨抱得更緊,舍不得將他放開了,忽然覺得生病是一件好事。

生病了就能得到雨哥哥的溫柔,很值得呢!

“你啊!”原深雨並沒有推開小可,而是讓她抱著,回想往事,想到哪裡就說哪裡,“那一年我十歲,大冷的冬天,我沒有鞋子可穿,赤腳而行,好幾天討不到吃,餓得發慌,看到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帶孩子出來逛街,那個夫人身上帶了一個鼓鼓的錢袋,於是我就故意撞上那個夫人,把她的錢袋偷了。”

“然後呢!”

“然後沒多久,那位夫人就發現錢袋不見了,而她身邊的兩個兒子立即想到了我,彆看這兩個孩子年紀小,輕功卻是一流,沒一會就追了上來,將我製服,押在地上。”

“那兩個孩子就是大堡主和二堡主嗎?”應該是,因為大堡主和二堡主的輕功很好。

“是的。”原深雨點點頭,繼續說道:“他們雖然追上了我,還將我製服,但卻沒有對我拳打腳踢,把錢袋拿回就將我放走。後來那位夫人跟了上來,瞧見我可憐,就蹲下`身來,拿白白的手帕替我擦臉,很溫柔地對我說一些關心的話,這些話,我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在我眼中,她就像是觀音娘娘一般。”

“那位夫人,是大堡主和二堡主的母%e4%ba%b2嗎?”

“嗯。”

“可是我在墨城堡那麼久,也沒見到那位夫人啊,更沒聽人提起過。”

“她……”原深雨說到這裡,似乎有點不想再往下說,難以啟齒。

小可知道原深雨又不想說了,但她非常想知道,隻好再求,“雨哥哥,你告訴我嘛,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任何事,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你今天累了,我改天再跟你說,好嗎?”

“我不累,我現在就要聽。”

“這……”就在原深雨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護院敲門走了進來,稟報道:“原公子,大堡主請您到書房一趟。”

“好,我馬上過去。”有了這個借口,原深雨才好抽身,“小可,我先去一趟書房,你好好休息。”

小可對這個時候來的護院非常不滿,惡狠狠地瞪著他,氣呼呼地罵人,“早不來晚不來,乾嘛偏偏這個時候來?討厭……”

護院感受到了小可的敵意,有點怕怕的,趕緊向原深雨求助,“原公子,這……”

“沒事。”原深雨將小可推開,扶她躺下,再安撫她一次,“身體不好就彆說那麼多話了,我處理完事情再來看你。”

“那你回來之後記得要繼續把沒說的說給我聽哦?”

“嗯。”

“打勾勾。”

“這……”原深雨不太適應這種小孩子的行舉,因為還有個護院在場,很是尷尬。

小可才不管,直接勾上原深雨的小指,“不管,反正我們打過勾勾了,不許耍賴。”

旁邊的護院見狀,識相的先退下,心裡滿是感慨。連平日裡冷如冰霜的原公子都有人喜歡了,為什麼他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