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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的速度太快,千蝶舞又有些頭重腳輕,所以沒看到護衛從她身旁飛過,更何況她還得注意腳下的路,免得踩到機關陷阱了。

當走出書房外的院子時,千蝶舞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極其後悔出來,可是後悔也沒辦法,都已經走出來了,也隻好繼續往前走。然而此時的她,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如紙,活%e8%84%b1%e8%84%b1一副女鬼樣,把走到附近的仆人、婢女都給嚇著了。

“大夫人,您,您這是……”有個婢女大膽上前詢問,卻怕的看著眼前的人,還以為見鬼了。

“我怎麼了?”千蝶舞還沒意識到這一點,雖然自己是披頭散發,但她很肯定,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壓根就不會把人嚇到,她真是不明白,婢女為何如此驚慌。

“大夫人,您沒事吧?”

“我很好啊,沒事。對了,你知道大堡主在哪裡嗎?”

“奴婢不知道。”和千蝶舞談了幾句之後,婢女總算是沒那麼怕了,臉上僵硬的表情慢慢散開,淡淡的笑了。

整個墨城堡的人都以為大夫人不在堡裡,想不到……

實在不明白大夫人為何會此等摸樣出來?

“那誰知道大堡主在哪裡?”千蝶舞再問,這才想起翠香曾經說過的話,在墨城堡,極少有人知道大堡主的去向。

蝶在久很結。看來她真的是自討苦吃了,不知道他在哪裡,還跑出來給他送早飯,簡直是可笑。

“大夫人,也許徐總管會知道,您可以去問徐總管。”

“那徐總管在哪裡?”

“徐總管在尚芳閣,再過幾日就是墨城堡一年一度的管事大會,各個地方的管事都陸續的來了,所以徐總管安排他們在尚芳閣住下。”

“尚芳閣在哪裡?”千蝶舞又問,還環顧了一下墨城堡,發現她對墨城堡的環境很陌生,除了眾香閣,其餘的地方她都不熟,甚至沒去過,就連眾香閣她也不熟。

她這是哪門子的大夫人啊,連自己家都不熟?

不過墨城堡好像也不算是她的家吧。

“從這個方向一直直走,然後左拐,再右拐,然後再左拐,走過一條長廊就到了。”婢女很耐心的給千蝶舞指路。

“謝謝!”千蝶舞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按照婢女說的方向走去,嘴裡重複念著,“直走,然後左拐,再右拐,然後再左拐。”

真是的,乾嘛不搞個路標呢?

有誰在自個家裡還搞路標?

這時,一個穿得很華貴的女子朝千蝶舞走來,遠處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注意,當走近之後才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就大罵,“你是什麼人,穿成這樣來嚇本小姐,活得不耐煩了嗎?”

附近剛好沒有墨城堡的仆人、婢女經過,也沒有巡邏的護院。

千蝶舞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從衣裝方麵她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個女人有點來頭,所以給她一點麵子,不和她爭,“抱歉,我並不是故意要嚇你,這隻是個意外。”

她有那麼嚇人嗎?隻不過是披著長發而已,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就算遇到鬼也不至於嚇成這樣,難不成這個女人剛做了虧心事?

鄧媚兒並不把千蝶舞的道歉放在眼裡,趾高氣揚的斥責她,“哼,驚嚇到本小姐,一句抱歉就想了事嗎?是不是薛萍派你來嚇我的,她想把我嚇倒,然後自己去爭二夫人的位置,是不是?”

這一次來參加管事大會的管事,多半都帶有絕色佳人而來,大家心裡也都明白此舉用意為何,都是衝著‘二夫人’這個寶座,其中,較為出色的就是她鄧媚兒,還有薛萍,如果她倒了,薛萍就沒有競爭對手,這二夫人的寶座就隻會是薛萍的。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誰是薛萍?”千蝶舞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站得有些累了,實在撐不住,看到旁邊有塊大石頭,於是走過去,坐到大石頭上休息。

“你好大的膽子,本小姐都沒坐,你竟然敢坐?”鄧媚兒把千蝶舞當成了薛萍派來的人,於是想教訓教訓她,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大吼質問。

千蝶舞沒力氣去理會鄧媚兒,頭很重,暈沉至極,有些快撐不住了,很是後悔跑出來。

果然是自找苦吃,身子弱成這樣還跑出來,自己都顧不好,還想去顧彆人的胃,蠢。

“真蠢。”千蝶舞越想越覺得自己蠢,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

鄧媚兒以為是在罵她,更是火大了,用手指著千蝶舞,大吼的質問:“你罵誰蠢呢?”

“我沒罵你。”

“我看你就是在罵我。”

“我真的沒罵你,我是在罵我自己。這位小姐,我不知道薛萍是誰,也不知道你是誰,我現在真的很累很累,沒力氣跟你吵。不如這樣吧,這碟點心就當是我嚇到你的賠禮,給。”千蝶舞說完這一句,已經累得喘氣,但還是用儘全力把手中裝點心的碟子遞給鄧媚兒,希望能對方能平息此事。

“我不稀罕。”鄧媚兒一手將碟子揮掉。

哐啷碟子掉落在地,摔成碎片,裡麵的點心也掉了下來,灑滿地上,有些點心還摔壞了。

千蝶舞有些生氣,可是頭太暈,氣太虛,她根本沒多少力氣去跟鄧媚兒吵,也不想和她吵,所以隻是搖搖頭,沉默不語。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鄧媚兒還在趾高氣揚的發飆,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一旁的婢女趕緊提醒她,“小姐,這裡是墨城堡,彆鬨事,萬一惹著什麼事,對小姐您沒好處的。”

“她是薛萍派來的人,就算我惹著她,也不會有什麼。就算有事,咱們就一起有事,她不想讓我做墨城堡的二夫人,我也不會讓她如意。”

“可是眼下並沒有證據證明她是薛萍派來的呀?小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墨城堡可不是能惹事的地方。”

“我不管,總之她就是薛萍派來的。我當然知道墨城堡是不能惹事的地方,但我鄧媚兒也不是怕事的人,彆人都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難道還叫我忍氣吞聲嗎?”

“小姐……”

“夠了,總之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薛萍的狗。等我成了墨城堡的二夫人,看誰還敢欺負我?”

聽到鄧媚兒這番話,千蝶舞不屑一笑,冷冷地說:“墨城堡二夫人的位置,永遠都不是你的。”

“你憑什麼說不是我的?”

“因為我很肯定,你不會是無明喜歡的類型。”她左看右看,也不覺得無明的眼光會很差,這種滿腦子全都是金錢權勢地位的女人,肯定入不了無明的眼。

“無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二堡主的名字,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不也叫了嗎?如果我活得不耐煩,你也差不多。你叫鄧媚兒是吧,我剛才本不想和你吵,更不想和你計較,但你也太過分了點。我這個人不怕鬨事,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我現在很累很累,沒力氣和你吵,你走吧,彆來吵我休息。”

“好大的口氣,就你這副摸樣也敢用這樣的口氣和本小姐說話,你把你當什麼了?”

“鄧小姐,我勸你不要惹我,否則我就喊人了。”以她現在和即墨無軒的關係,喊一喊,應該能喊到幫手吧?

應該可以。

“喊人,你有資格喊人嗎?薛萍不會管教下人,那我就幫她管教管教。”鄧媚兒氣憤地說完,揚起手往千蝶舞臉上打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千蝶舞此時頭更暈了,一時間沒有力氣喊人,更沒注意到鄧媚兒朝她打來,然而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隻能做好被打的準備,誰知在千鈞一發之刻,一把刀迅速射來,穿透鄧媚兒的手掌。

“啊……”

☆、102章 :笨蛋一個

鄧媚兒的右手掌被一把刀穿透,鮮血直流,痛得她直接倒坐在地上,狼狽地痛哭痛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媚的刀透千。“小姐……”婢女急得團團轉,嚇得不敢輕易去扶鄧媚兒,隻能蹲在旁邊乾著急。

“我的手……好痛……是誰乾的好事?”

“小姐……”

千蝶舞冷眼看著鄧媚兒哭天喊地大叫,毫不同情她,隻是對那把突然飛出來的刀有點興趣,很想知道是誰的傑作,於是順著刀子飛來的方向看去,當看到那張地獄魔鬼的臉孔時,有點兒嚇到了,但並沒有害怕。

即墨無軒在離千蝶舞十步遠的位置,坐著輪椅,兩眼冷厲地瞪著她,渾身仿佛被怒火包裹著,活像要把某人烤熟了吃,甚是嚇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身子虛成這樣還要跑出來,她就那麼想離開墨城堡嗎?

沒有他的允許,她休想離開。

鄧媚兒也看到了即墨無軒,同樣被他那副可怕的摸樣給嚇到了,不敢再痛喊大叫,死忍著手掌上的痛,心裡很是害怕,但再害怕她也要問個明白,“大堡主,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處罰?”

她雖然沒有見過墨城堡的大堡主,不知道他長什麼摸樣,但她卻知道大堡主是個做輪椅的殘疾,為人冷酷嚴肅,更何況能和即墨無明並排站著的人,來頭肯定不小,而來頭比即墨無明大的,除了即墨無軒,彆無他人。

如果她真的招惹到大堡主,彆說是一隻手,恐怕小命都難保。

即墨無軒不理會鄧媚兒,依然冷眼瞪著坐在大石頭上休息的女人,她那張慘白如紙的臉,看得讓他生氣又心疼,氣得咬牙切齒的同時又怕她身子撐不住,然後給即墨無明打了個手勢。

即墨無明看到手勢,微微一笑,走到輪椅後麵,推著輪椅往前走,將即墨無軒送到千蝶舞麵前,沒有說話,保持沉默,看戲。

他敢肯定,這場戲一定非常精彩。

如此近距離的看,千蝶舞更覺得即墨無軒臉上的表情可怕,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像利刃一般,看得她心裡一抖,把頭低了下來,不敢再直視他。

他生氣的樣子,果然恐怖,這種生氣和跟她鬥氣的生氣完全不同,太可怕了。

鄧媚兒看到沒人理她,而她的手又痛得厲害,此時刀子還插在她的手掌上,血流不止,為了讓即墨無明對她有個好印象,她隻好控製住心裡所有的怒火,楚楚可憐又溫婉如水地問:“大堡主、二堡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先找個大夫看看我的手,我的手很痛?”

即墨無軒還是沒有理會鄧媚兒,兩眼如鷹一般直盯著千蝶舞,怒火一點都沒減,久久之後,突然冷厲地說了一句:“把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