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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你假發掉了 巫哲 4478 字 3個月前

蠍夾和蠍尾上的鉤子。

蠍尾似乎有點立體的感覺,是凸起的,安赫還沒研究明白是怎麼文出來的立體感,那辰轉過了身,彎腰從旁邊地上的箱子裡拿出一盒牛奶。

他後腰跟蠍尾相同的位置,有一條傷疤。

安赫突然明白了蠍尾的立體感是怎麼回事。

對穿?

“喝麼?”那辰把牛奶遞到他麵前。

“謝謝,”安赫坐直身接過牛奶,抬了抬下巴,“那個是刀傷?”

“嗯,”那辰低頭看了看,勾勾嘴角,“性感麼?”

“什麼?”安赫沒聽懂他這是問刀傷還是問文身。

“我。”那辰垂下手臂,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指尖慢慢地從下往上劃到了他嘴%e5%94%87上輕輕點了一下。

“還不錯。”安赫笑了,往後靠了靠,躲開了那辰的手。

對於那辰的挑逗和暗示,安赫沒有準備,之前那辰說的“要玩就玩通宵”他並沒有多餘的解讀,如果他一開始知道那辰的玩通宵裡還有這層意思,他不會同意過來。

他從來沒想過跟一個隻認識這點兒時間,算上偶遇一共就見過四回的人上床。

這人還是個學生。

“你平時都呆這兒?”安赫換了個話題,儘管他原則上不想跟那辰上床,但不否認他現在因為那辰的挑逗而有點兒燥熱,他得打個岔。

“不一定,不排練的話一星期兩三天吧。”那辰拿了盒牛奶坐到了另一個充氣坐墊上,%e8%85%bf很隨意地伸出來搭在床沿上。

“都自己弄的麼?”安赫又來來回回地看了看屋裡,雖然有些淩亂,但還是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布置。

“嗯,材料就上外邊兒弄。”那辰從地毯上摸了盒煙,抽出一支點上叼著,把煙盒扔到了安赫身上。

安赫有點兒上頭,暈得很,拿了煙叼著沒點。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氣氛太曖昧,於是沒話找話地又說了一句:“你家在本地?”

“嗯。”那辰吐出一口煙,撐著額角看著他。

目光很直白,上上下下地在他身體上掃著,安赫能清楚地感覺到。

他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坐姿:“你爸媽是不是以為你住校呢。”

那辰突然沒了聲音,安赫看了他一眼,發現那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冷了下去。

安赫有些尷尬,今天他是喝多了,要不按他對學生的了解,那辰這樣的性格,不穩定的情緒和行為,加上他在這裡的這個“秘密基地”的風格,他早就該想到,這人的家庭十有八|九不太正常,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問出口。

安赫沒有再說話,那辰也沒開口,就那麼冷冷地盯著他,屋裡本來因為鐵桶的餘溫而一直暖烘烘的溫度一點點下降著,最後開始讓安赫覺得冷。

他站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了,那辰還是沉默著。

他站了幾秒鐘,往門口走過去:“要不我回去吧,走到大路上應該還有夜班出租?早班出租也可能已經出來了……”

手剛摸到門,那辰從坐墊上跳了起來,兩步跨過來抓住了他的手:“回去?”

“是,”安赫抽出手,“喝多了想回去睡覺。”

“你玩我呢?”那辰靠到門上,抱著胳膊瞅著他,眼睛眯縫著。

“什麼意思。”安赫雙手插兜看他,他不知道那辰到底怎麼回事,這是說錯話了要打一架?

“安赫,”那辰放低了聲音,沙啞的嗓音跟之前的冷漠的樣子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你覺得我帶你來就為聊天兒麼?”

“不然呢,”安赫笑笑,那辰的態度和這句話,他心裡一直藏著的角落被完全沒防備地鑿開了一個洞,隱隱的疼痛讓他也眯縫了一下眼睛,“是要上床麼。”

第八章 神經病

安赫的話讓那辰輕輕挑了挑嘴角,過了一會兒才靠著門說了一句:“沒錯。”

“我沒興趣,”安赫穿上鞋推開了那辰,拉開門跳了出去,“下回想找人上床直接問,就不用白費一晚上功夫了。”

那辰沒再攔著他,隻是在身後笑著說:“你走回去麼。”

“有操心這事兒的功夫回去擼一管兒消停睡吧!”安赫頭也沒回地順著過來的大致方向走。

走了幾步,他被絆了一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麼。

“操。”他從兜裡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照著路。

頭挺暈的,有點兒分不清方向,加上進來的時候基本上沒看清可以做為標記的東西,現在往外走安赫隻能靠直覺摸索著。

除了眼前被手電照亮的一小片,四周是黎明前死氣沉沉的黑色,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但步子卻沒有停頓,往前不斷地邁著,像是想要擺%e8%84%b1點什麼,

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個不能碰的地方,那辰有,他也有。

安赫,你不會覺得我每天這麼圍著你轉就為跟你傻談個戀愛吧?

當然是想上床,就想看看係花的男朋友被自己按在床上的樣子,你還當真了。

……

第一次聽到flipper這個詞的時候,安赫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儘管他無法接受,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絕望和掙紮中,他的人生軌跡還是不可控製地發生了改變。

他數不清多少次從夢裡驚醒,大汗淋漓全身發冷。

但他不知道這些都該去怪誰,能怪誰,彆人,還是自己?

哪怕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會輕易再因為這件事而痛苦,這依舊還是他揮之不去的惡夢。

在亂七八糟的廢車之間轉了半天安赫也沒找到出去的路,他就像走進了迷宮,四麵都是牆,轉來轉去甚至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往外走還是往更深的地方走。

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從他後麵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

“大七?”安赫有點兒緊張,不知道這麼大個車場裡除了那辰還會不會有什麼流浪漢流竄犯悶棍黨之類的人跳出來賣切糕。

他把手機衝身後晃了晃,後麵隻有一堆生鏽了的零部件,沒看到人。

“那……”他剛開口想再確定一下,身邊突然伸出一條胳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接著又被人摟住了腰。

他在驚悚之中一點兒沒猶豫地往後一胳膊肘狠狠砸了過去。

“啊!”摟著他的胳膊立馬鬆開了,那人壓著聲音喊了一聲。

“那辰?”安赫把手機對著他的臉照了一下,看到了彎腰捂著肋骨眉毛擰成了一團的那辰,“你他媽有病麼!”

“你看出來了?”那辰笑了笑,還是彎著腰。

“砸哪兒了?傷沒傷?”雖然很惱火,但安赫知道自己這一下勁兒不小,那辰一直彎著腰,他走過去想看看,“我……”

他剛一靠近,那辰突然直起了身,胳膊繞到他脖子後麵勾了一下,%e5%90%bb了過來。

%e5%94%87上突如其來的柔軟溫潤讓安赫舉著手機僵住了。

那辰摟他摟得很結實,手在他背上用力地撫摸,%e8%88%8c尖在他%e5%94%87上齒間不斷地%e8%88%94|弄挑逗著。

安赫本來酒勁兒就沒下去暈得很,這下更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隻是站在原地,任由那辰把手伸進了自己衣服裡,粗暴卻又力道合適地捏揉摩挲。

雖然那辰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上床,但這個%e5%90%bb卻讓安赫有些迷茫。

那辰的這個%e5%90%bb幾乎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沒有前奏,沒有試探,沒有循序漸進,直接而霸道。

但卻很認真。

不像是隻打算跟個幾乎陌生的人上床的感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赫甚至在他把自己摟緊的瞬間感覺到這是個戀人之間的%e5%90%bb,熟悉而理所當然。

“你手好涼。”那辰鬆開了他,握了握他的手。

“我喝了酒就這樣。”安赫說不上來自己現在的感受,站著沒動,但這個%e5%90%bb真真切切地挑起了他心裡的欲望。

他已經很久沒這樣了,身體如此地%e8%84%b1離理智和好惡,渴望跟另一個身體的相互接觸,緊貼,摩攃……

那辰沒再說話,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去哪兒?”安赫用手機照著地麵問了一句。

“我還想問你呢,你再往前就到後門了,出去就一條路通火葬場,”那辰回手拿過他的手機,把手電關了,“不用這個,摔不著你。”

火葬場三個字讓安赫後背起了一陣%e9%b8%a1皮疙瘩,不過總算是知道了那辰這個“秘密基地”在什麼地方。

那辰對這裡很熟,隻靠著淡得連麵對麵都看不清臉的星光,一步冤枉路也沒走,幾分鐘就把安赫帶回了車廂旁。

重新回到暖洋洋的屋裡,安赫有些疲憊,坐在充氣坐墊上靠著,不想說話,不想動,也不想再去糾結上床還是不上床的事。

“要睡會兒麼?”那辰走到屋子一角,在一台CD機上按了一下,屋裡響起了輕柔的音樂。

安赫看到旁邊還有一台黑膠唱機和一排碼放整齊的黑膠唱片:“玩得挺專業。”

“我媽的,”那辰%e8%84%b1掉上衣,走到他旁邊坐下了,摸了摸他的%e8%85%bf,然後躺下來枕在了他%e8%85%bf上,又拿了根煙出來點上叼著,“我很少聽。”

關於那辰媽媽的話,安赫沒有再隨便接,之前那個“想殺人的時候”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他不想再惹麻煩。

那辰前額的頭發滑開,露出了漂亮的腦門兒,光滑飽滿,從安赫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臉意外地帶著幾分稚氣。

安赫伸手在他腦門兒上摸了摸,目光從眉毛掃到眼睛,再到鼻子,嘴,最後停在那辰的鎖骨上。

“你脾氣挺大。”那辰往上噴了口煙。

“沒您有爆發力。”安赫笑笑。

“困麼?去床上躺會兒?”那辰問他。

安赫轉頭看了看旁邊堆得亂七八糟的床,想起了那天李凡頂著殺馬特腦袋起床時的情形,頓時覺得無比彆扭,連帶著覺得這床都殺馬特起來了。

“你要不想做就不做了,放心睡吧。”那辰看他不出聲,補了一句。

“你這床……也不收拾收拾。”安赫嘖了一聲。

那辰枕著他的%e8%85%bf笑了半天,坐起來把煙在旁邊地毯上放著的一個小鐵盒裡按滅了:“來,參觀一下我的臥室。”

兩個緊緊挨著的車廂中間,在相同的位置被切開了一個門,那辰打開了那扇門,進去把燈打開了,衝他招了招手。

從這邊幾乎都是黑色的車廂走進那邊,安赫隻看到了滿眼的白色,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他在門邊站了好一會才走了進去。

那辰在他身後把門關上了。

這個鐵皮車廂屋子就像一個墊滿了白色羽毛的小窩。

除了白色的絨毛地毯,茶幾,床,圈椅,這些看得出都是手工製品的東西全都是白色,而且無一例外地都包裹著絨毛,長毛短毛。

而且跟外麵截然不同的是,這屋裡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擺設和物件,乾淨清爽,也很暖和。

安赫看到牆上和頂上有不少的管子,估計外麵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