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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鑒寶師 錦瑟華年 4485 字 3個月前

細鑒賞鑒賞。”

周夏則在仔細琢磨這麻杆話裡的意思,這家夥倒是jīng明得很,知道提前打好預防針。到時候即便是高仿品,讓他們看出了些端倪,比如新做所留下的痕跡之類的,麻杆也可以推說是他們所請的斫琴大師進行的修補工作所致。

這也沒辦法的事情,古琴所用的木材,就決定了,需要不斷進行修補改進,能夠流傳下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過去的曆史中,倒也有不少的出土古琴。眼下這件,就屬於出土的古琴,這鑒定方法,自然會和傳世的古琴有很多不同之處,但相同的地方更多。

主要還是要多“看”。

首先得看所用的木材,是不是到了唐代那麼遠,說起來,這倒和明清家具的鑒定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不過這古琴的材質是梧桐為麵,杉木為底的,倒是和明清家具所用的黃花梨,檀木以及其他紅木有些差彆。

燈光比較昏暗,周夏就在放大鏡和強光手電的幫助下,仔細觀察這梧桐木和杉木的種種特征。他也確實發現有相當多的老化現象,這絕對不是近幾百年的木材所能呈現出來的特征。而且,他似乎還能隱隱感覺到,這件古琴之上,還有一些未曾散開的yīn鬱之氣,正是長埋地底的特征所在。

從這點上看,說這是唐代的古琴,似乎一點也不為過。

二是看古琴表麵的漆質。就一般情況而言,宋元以前的琴,胎質較細膩,漆sè純淨,原有的火氣,也早該儘褪。這時候,在強光手電的照shè下,還可以透過表漆看到漆胎內閃閃爍爍的鹿角霜和金、銀、銅等粉末。

鑒定古琴,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古琴的斷紋。

斷紋,也就是漆器因年久而出現的裂痕,主要是由於胎骨及漆層經常不斷地脹縮而產生的。斷紋標誌著漆器的年代。唐宋時代的古琴多呈蛇腹斷、梅花斷。但那大都適用於傳世古琴,在出土的古琴上,是否如此,周夏也弄不太明白。

但在這件古琴上。周夏還是看到了有像梅花一樣的斷痕。有這樣的斷紋,說明上麵的漆層經曆過很多年代,這梅花斷也常見的古琴斷紋之一。

當然,以現在的造假水平,這樣的斷紋也是做得出來的。

隻是,周夏手裡並沒有其他可以作為對比的古琴來參考,分辨不清楚。這究竟是人為的,還是自然形成的。

如此種種,以周夏這個門外漢的眼力來看,倒是找不出什麼特彆的毛病來。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古琴上麵的“風雪鬆濤”,幾個篆字,題畫得也相當有氣度,和先前所彈出來的聲音,倒有幾分相似,意境也很不錯的樣子。

然而。他也注意到一個問題,關於這古琴的款識,上麵刻的是“大唐雷威%e4%ba%b2斫”。

在周夏的記憶中,這雷威在古琴斫琴大師中,應該是最富盛名的。他大概生活在盛唐乃至中唐時期的人。和唐早期唐太宗的貞觀年間,還是有些差距的。

先前的幾件東西,都是貞觀最後那年的,按理說。如果這古琴是真品的話,應該在這之前才更加合服情理。

當然,事情也沒有那麼絕對。

說這是雷威所製的古琴。也是有一絲可能xìng的。

那就是古琴和先前的佛像唐三彩等埋入地下的時間,要往後推遲,到雷威生活的年代之後。

但周夏轉念又一想,這唐三彩的話,基本就是作為明器而存在的,從燒製到陪葬,應該不至於會跨越上百年的時間。

這樣看來,如果這古琴真是和先前的唐三彩一起作為陪葬品的話,應該還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周夏想了想,低聲問了下旁邊的徐耀輝,“徐叔叔,這雷威所斫琴比較出名,大概是唐代什麼時候的人來著?我記得不是特彆真切。”

徐耀輝回答說是大概在盛唐開元年間的樣子,還問周夏說,“莫非你發現這琴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周夏也就回答說,“我先前判斷前麵幾件東西,應該是屬於初唐時候的作品,和這古琴的製作時期,倒是有些出入呀!尤其是這唐三彩,如果是同一地方出土的話,基本不會放置那麼久才對的。不知道徐叔叔你怎麼看?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再謹慎一些才行。”

徐耀輝心下頓時一驚,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前麵幾件東西,斷代為初唐時候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

對於這樣的古琴,徐耀輝還是有些意動的,如果是真品,還是唐琴中最出名的雷威製的話,價格到兩三千萬估計問題都不大,能把它弄到手當然是不錯的。而麻杆他們的話,肯定會抬高價格,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如此一來,需要投入的成本可就相當巨大。

如果是仿品的話,這損失可就大了去。

徐耀輝再回想之前麻杆和耗子兩人所做的層層鋪墊,越發覺得這有可能是個陷阱,為的就是引他入甕。

因為在古琴鑒定方麵,放眼整個考古鑒定界,真正敢說自己jīng通的,恐怕也找不出多少人來,何況是徐耀輝這樣的門外漢。即便是新製的高仿品,說不定也有很多他看不出來的地方,對方可能就是算準了這點,所以才布下了這樣的局來。

而周夏在他思量的時候,也動用考古鑒定係統,對這件“古琴”,做了番鑒定。

很快,周夏就得到了結果,“該物品創作於公元2012年。”

周夏頓時心中大呼僥幸,得虧係統在鑒定物品年代方麵,有著最為準確的能力。

不過,麻杆他們作假的時候,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也多少露出了馬腳來。在古琴刻上“大唐雷威%e4%ba%b2斫”,固然能為這件古琴造勢,提高它的價格,但也從另外一方麵,暴露出了它的真實身份來。

要不然,周夏恐怕還找不出太合適的理由來勸說徐耀輝放棄這件古琴。

既然知道這是作於今年的東西,周夏也就在尋思著,為什麼這古琴的木材,看起來確實是相當陳舊的樣子。

肯定不是新鮮木材所製成的,最起碼,這件古琴在選材上,還是狠狠下了番功夫的。

周夏很相信他自己的眼睛,這木材,最起碼,也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

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先前鑒定所看到這樣的情況,甚至,有到了唐代的感覺。

周夏尋思著的時候,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製作古琴所用的材料,還真有可能是唐代的木材。

隻是,新近用來做成古琴而已。

如此種種結合起來,那也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木材也是這一批出土的。麻杆他們本著充分利用的原則,用墓%e7%a9%b4中的棺槨所製成的。

要真說起來的話,這種棺槨倒真是斫琴的好材料,尤其是這種,曆經千年而不朽的木材,更是製作古琴的好選擇。

沈括在《夢溪筆談》中,就有講到,有的斫琴大師,為了尋找上好的木材,就選取這樣千百年不朽的棺槨作為材料,如此製作出來的古琴,聲音特彆醇厚。

眼下,這古琴所用的材料雖然是唐代的木材,但卻是新近才製作的,自然算不得是唐代的古琴。

兩者之間的價值,也差了千裡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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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自然不會收藏這樣的琴了。

他也不會讓徐耀輝上當受騙,加上眼下,即便是真品,兩人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放棄這件“古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徐耀輝在思量一番之後,又再次征詢了周夏的意見,周夏的意思也很明確,這樣的古琴,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他們平時玩古琴比較少,說不定有些簡單的毛病,都沒能看出來也說不定。

如此一來,徐耀輝也沒了買下來的心思,他對麻杆兩人也直言說對古琴沒什麼研究,如此看看就好。

倒是讓麻杆和耗子兩人好生失望,也沒再拿什麼東西出來。

前麵的交易已經完成,沒東西可看,周夏他們也就準備告辭,臨行前,周夏還不忘對耗子他們講,說有另外兩尊鎏金銅佛像消息的話,直接聯係徐耀輝就是。

聊勝於無,cāo作得當的話,這其中的利潤空間也不小,麻杆和耗子兩人自是點頭答應下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得現真跡

出了小旅館,也不用顧忌其他的東西,徐耀輝就邊走邊歎著說,“哎,差點就貪圖便宜上了當,現在這年頭,各種陷進還真是防不勝防。”

周夏笑道,“沒啊,我看徐叔叔的jǐng惕xìng可是相當高的。這兩家夥,一看就知道不能儘信他們的話。不過,他們的鋪墊埋得還是挺好的,可惜這古琴,還是有些破綻可尋。而且,他們還請人做了修補,安裝了琴弦,為的就是掩蓋他們新製的痕跡。如果真是出土的唐代古琴的話,就原封不動地拿出來,絕對更能得到行家們的認可,犯不著乾這樣子畫蛇添足的事情。”

徐耀輝點頭道,“是啊!不過我瞧著這古琴的材質年代還是挺久的,是不是因為我們不太懂古琴的緣故?”

周夏道,“我更覺得這古琴所用的是棺槨的材料,要不然,單純隻從材質上做鑒定的話,還真是容易出問題的。”

徐耀輝這才恍然大悟,哈哈笑著說,“說得對,應該是這個理,我先前就沒想到這點。我就說嘛!他們怎麼敢拿這樣的東西出來。再回頭看他們之前的種種布局,無疑還是有很多破綻的。周夏你從唐三彩的年代,來另辟蹊徑,倒是相當有意思,用在這時候的鑒定上,最為合適不過。這唐三彩的騎馬俑,顏sè確實不及盛唐時候的唐三彩鮮豔靚麗。這些家夥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故意刻上雷威的名字,沒曾想倒是弄巧成拙了。”..

周夏也感概著說,“他們這樣子做成本低呀,,除去斫琴的費用,基本就不用什麼花銷了。估計是打算騙到一個算一個,像我們這種不太懂古琴的人。要是聽信了他們的故事,還真是容易上當。要說這行最賺的,無疑就是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了。”

徐耀輝點頭表示讚同,這何止是暴利,他們如果真賣出去的話,雖比不得拍賣會上的價格高,但少說得近千萬。幾乎就是純利了。

但他們還是不能和麻杆他們交惡,古玩行本來也就是這樣,爾虞我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戳破臉皮對誰都不太好。

周夏也還指望著,從他們那裡把另外兩尊的鎏金銅佛像弄回來呢!

當然,周夏也不會給他們指出來,他們所造的這古琴。最為明顯破綻在哪裡。

邊走邊談了會這古琴的事情後,徐耀輝又和周夏說起佛像的事情,周夏也就把這事情拜托給徐耀輝,當然,他所用的借口還是把佛像給父母。他這段時間就要離開東海。去北.京那邊的拍賣會。

隻是,周夏現在手裡已經沒剩下什麼錢,就看這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