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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鑒寶師 錦瑟華年 4471 字 3個月前

保證,下次就一定能夠燒出這樣的顏sè來。要知道,古代的時候,用的柴窯,控製溫度比較困難。稍微不注意一些,或者,放在窯內的不同位置,就有可能出現不同的顏sè來。還有刷釉的不同,也是相當容易影響到瓷器成品的顏sè的。眾所周知,豇豆紅的燒造難度,在瓷器燒造中,可謂是最大的。後世,也隻有光緒的時候,有燒造成功過,但是,那顏sè,還是遠遠比不上康熙本朝的豇豆紅。”

“窯工們在不清楚怎樣才能燒造出最為漂亮的豇豆紅的情況下,必然要進行試驗,技術革新都是要經過這樣的階段。加之豇豆紅的瓷器,特彆受康熙鐘愛,還特意囑咐,要燒造成套的文房用品。這給窯工的壓力肯定會很大,為了及早燒造出來,這實驗的展開就必須快速進行。比如刷幾次釉啊,放在什麼位置,控製的溫度是多少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記錄的。而在瓷器上記錄這些,確實是最合適不過的。像這上麵的十字,和六字,我覺得,就是燒造的工匠們,所能理解的內容和方式。這應該就是他們所做的暗號,等燒製完畢後,拿出來做參考。”

“換了我是他們的話,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也隻有采取這樣的方法。豇豆紅的瓷器,燒製的年份本來就比較短,這也充分說明了這樣的問題。而且,據我猜測,同一批入窯的瓷器中。幾乎所有這類型的瓷器,底部都有這樣的暗號。那些燒製不成功的,自然是被扔掉啦!但在被扔掉之前,它們身上的暗號,也是能告訴窯工們很多東西。我從來不低估古人的智慧,以他們的聰明程度,我能想到的這樣的辦法,他們也肯定能想到。要不然,他們能燒製出來的東西,今天的人怎麼就燒造不出來。”

黃國棟最後總結著說,“當然,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去細細考證才行。”

徐耀輝第一個表示讚同,“老黃講得好,我覺得也應該是這個理。因為豇豆紅的燒造特彆困難,不用點非常手段,恐怕還真是燒不出來的。”

徐柳欣和周夏也表示,這應該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當然,這就並不是說,一定是這樣子的。

畢竟,現在的證據還不完全,是不是所有的豇豆紅瓷器,底部都有這樣的暗號呢!

這樣的大前提,他們都沒弄得清楚。

周夏自己見得不多,他也就問黃國棟和徐耀輝兩位這個問題。

“這個,還真沒特彆注意過。”徐耀輝說,“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

黃國棟也說好,在像他們這類特彆喜歡瓷器的人眼裡,弄明白這樣的問題,可是比做成生意,賺了大錢還要來得開心的事情。

當下,黃國棟和徐耀輝兩人,就開始電話。

他們打電話的對象,一是現在手裡有豇豆紅瓷器的熟人,叫他們幫忙看看,他們手裡的豇豆紅瓷器,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暗號。

二來,就是打電話給更有經驗的老行家,比如徐振東,柳遠山這樣的老人,問他們對這方麵的知識,有沒有更為獨特的見解之類的。

周夏自己先前本來是沒打算用係統給這樣的開門康熙本朝豇豆紅瓷器做鑒定的,但有了這樣的疑惑後他也就想弄個分明。

祭出考古鑒定係統來,給手裡這隻鏜鑼洗做了個鑒定。

最後的結果表明,這隻豇豆紅的鏜鑼洗,確實是康熙晚期的作品。

他又和徐柳欣換了隻做鑒賞,然後得到結論也是一致的,都是康熙晚期的作品,也就是說,屬於真品的康熙本朝豇豆紅瓷器無誤。

既然是真品的話,那就不可能是後人所製作的批量高仿品。

也就意味著,這豇豆紅的瓷器上麵,像六啊,十啊,這樣的暗號,確實是窯工們在燒造前,就刻下來的。

這一來也就是表明,黃國棟的假設,應該是成立的。

當然,這樣的理由,周夏自己知道,卻不能說出去,告訴徐耀輝和黃國棟他們。

徐柳欣這小丫頭,很快,又將兩隻豇豆紅鏜鑼洗,放在一起做仔細的對比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想看看,這兩隻造型大小完全一致,但暗號不同的,究竟有哪些細致的區彆。”

周夏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更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兩件瓷器,區彆肯定是有的,但是,想借此就破解這暗號的秘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徐柳欣哼哼兩聲,她知道周夏說得是這個道理,但也不妨礙她,繼續她自己的研究。還拉周夏一起來,說是要在現代這樣信息發達,眼界開闊的時候,做出一番成就來。

“欣兒誌向不小,佩服佩服!”周夏笑著對她說。

徐柳欣欣然笑納之,她可不是無的放矢,就拿她自己來說,她現在所能見識到的真東西,可就比古代的很多大收藏家都多呢!

放在以前,家裡能有兩件真品可就相當不錯了。但是你瞧著現在,且不說他們家是做古玩生意的,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隻是愛好收藏的人,所能見到的真品,都遠比古人多得多。

光去博物館和拍賣會預展,那裡麵的真品數量,就相當可觀了。

拋開這兩小家夥的研究不說,信息化帶來的好處,對徐耀輝和黃國棟,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兩人通過電話,聯係上了不少的熟人,朋友,以及長輩。

最後也得出了結論。

並不是所有的豇豆紅瓷器上麵,都有這樣的暗號。

但這樣的暗號,也是普遍存在的。

他們還發現一個奇怪的想象,那就是立件的豇豆紅瓷器底足下麵,都沒有這樣的暗號。

這又加重了他們的疑問,這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難道說立件的豇豆紅瓷器,和鏜鑼洗,太白尊這類的小件豇豆紅瓷器,燒製的手段不同?或者是燒製的時間不一樣?是成熟時期的作品?

這個問題,值得深究。

如果細細追查下去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弄明白,這豇豆紅究竟是怎麼燒製的。

這一切,都是拜托信息化所帶來的好處。

古人的話,沒辦法看到這麼多的東西,相互之間的聯係也沒現在這麼方便。

受時代限製,眼界不夠開闊,這豇豆紅的暗號問題,也直到近現代,才有人陸續提出來。但想要徹底破解,還是不容易。

周夏和徐柳欣在聽他們彙總之後,都覺得相當有意思。

他們更想知道,這豇豆紅瓷器下麵的四種字,“十”,“八”,“六”,“文”,具體都是什麼個意思。

可惜,在沒有查閱到足夠的文獻資料之前,他們隻能用猜的,正確與否,也就不得而知。

周夏就說,“我覺得這個,恐怕就隻有當時窯工間才能明白,即便查資料也見得就能弄清楚,一旦破解掉這些密碼,我們今天,說不定就能重新燒造出來這樣的豇豆紅瓷器了。”

“這個倒是!暗號不同,肯定也是有些許區彆的,我覺得,可能有更多的暗號,但是那些都是燒製不成功的。能保留下來的,也就是按照這四種方法,殊途同歸,所燒製出來的。”徐耀輝點頭道。

“不管怎樣說,隻要確定其他人的豇豆紅瓷器上,也有這樣的暗號就好。如果都是高仿品的話,那倒是非常巍巍壯觀的事情了。”黃國棟笑著說,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錯,先前嘴上雖然說得好聽,可還是有些擔心,要這些東西真是高仿品,他就得哭了。

徐耀輝給他吃了定心丸,“老黃,你就放心好了,你這兩件豇豆紅鏜鑼洗,絕對是康熙本朝真品無疑。”

黃國棟笑,“我又沒說他們不是?”

徐耀輝問他,“老黃,你這兩隻鏜鑼洗,願意轉讓給我們不?”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黃國棟道,“我想自己留著的,俗話說得好啊!收藏豇豆紅,一輩子不窮。”

徐柳欣給了囧的表情。

黃國棟卻是一本正經的說,“豇豆紅的瓷器,本來就比較稀少,喜歡的人又多,僧多粥少,絕對的供不應求。喜歡的話,自己收藏著,絕對不會吃虧的。”

“我們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弄清楚這上麵的暗號,證明這是真品。怎麼著,你也得表示表示吧!”徐耀輝和他開玩笑,他剛剛也暗下和周夏商量過,覺得這豇豆紅的瓷器,還是很有收藏的價值。

過去的豇豆紅,確實是相當昂貴的,但現在的市場行情還沒有漲起來。這時候收藏的話,可以算做是長線投資,這類瓷器,怎麼著,也不會跌的。

“也是啊,大家為這事情,都忙活了老半天,我心底也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這兩隻豇豆紅的鏜鑼洗,我最多轉讓一隻給你們。現在大家越發明白,這豇豆紅的瓷器,燒製難度大時間有短,物以稀為貴,我要全部給你們了,以後我自己想要欣賞,都沒得欣賞了可是不成的。”黃國棟總算是鬆了口,但也是有條件的。

徐耀輝倒是明白他的心思,但嘴上卻仍舊沒鬆懈,在他看來,要弄的話,就要全部弄到手才好。

可惜,黃國棟這會忽然變得有節cāo起來,堅持隻肯出手一隻鏜鑼洗。

徐耀輝也是無奈得緊,經過先前大家的討論,他對這豇豆紅鏜鑼洗的認識程度,也是提高了一層啊!不管怎樣,能弄到手一隻,也是好的。

周夏也是相當清楚的,收藏這類的豇豆紅瓷器的,基本都是喜歡這類瓷器的藏家,想要把東西從他們手裡給挖出來,一般情況而言,並不容易。對有的人來說,甚至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

不過即便隻能轉讓一隻,周夏他們也是想買品相最好的那隻,也就是周夏最早拿到手,底足側部暗號標記為十的。

黃國棟自然有些不樂意,誰都想收藏好的呀!

另外那隻,暗號為六的,有些黑點,確實比不上另外隻。

徐耀輝有的辦法,不管是死纏爛打也好,胡攪蠻纏也罷,隻要能弄到手就好。

當然,他們更看的出來,這其實也是黃國棟的一個策略,為的就是賣個好價錢。

也有另外種可能,他缺乏資金急需用錢的話,先前的七百萬,也已經差不太多了。並不需要特意在意後麵這二三十萬的資金,想把好東西給自己留著。

徐耀輝死纏爛打,價格嘛,也是分文必爭。

反正大家是什麼樣子的德xìng,各自心底都清楚得很,要不爭的話,那才是奇怪了。

最後,那隻暗號為十的豇豆紅鏜鑼洗,徐耀輝和黃國棟商議的價格為一百五十萬。這隻鏜鑼洗,現在還是算作周夏和徐耀輝兩人合夥買下來的。這樣的價格,隻能算是一般的行價,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反正雙方都不吃虧。

現在周夏和徐耀輝兩人的資金實力,都不雄厚。

剛剛才扔出去七百萬買那件宣德的嬌黃釉金鐘碗,這一轉眼,又買了件一百五十萬豇豆紅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