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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鑒寶師 錦瑟華年 4389 字 3個月前

的話,是會出現這樣細微的sè差,徐師傅,對吧!”

徐振東見他耍無賴,可不去追究故事,隻看器物本身,周夏在這點上,做得倒是相當不錯,比胡亂臆測的徐耀輝要好得多。

而且周夏說得也的確有道理,徐振東也隻得點頭承認,“倘若真有蓋子的話,被蓋子蓋住的瓷器,和其他地方的瓷器,因為受空氣氧化程度的不同,的確會表現出這樣極其細微的差彆來。”

“所以我就琢磨著,假如由我來仿製這樣一件宣德梅瓶,斷然不會連這樣的細微的sè差也仿製出來。沒半點好處不說,對技術的要求也實在太高。單單隻做沒蓋子的梅瓶,不得簡單許多,還不會惹人懷疑。”

徐耀輝聞言,頓時就興奮地接嘴道,“對啊,這恰恰說明這梅瓶是宣德真品,最起碼,也該是上百年的老物件,新出的仿品,彆的方麵不說,光這中細微的sè差,就絕對不可能出現。”

吃一塹長一智,徐耀輝這會也學乖了,絕口不提那什麼背後可能發生過的故事,而是和周夏一樣,隻專注於梅瓶本身。

徐振東仔細琢磨,也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且周夏關於這件梅瓶帶蓋的解釋也說得過去。

徐柳欣這會則問道,“這帶蓋的梅瓶一般是用來做什麼的?”

柳玉晴對她解釋說,“一般梅瓶是用來插梅的,帶蓋的梅瓶,據考證說是用來裝酒的。但更多時候,大家都舍不得用,隻是用來欣賞把玩的。”

徐柳欣點頭,“謝謝玉晴姐姐。那大家對這雲龍紋,又有什麼感覺?”

“我沒那福氣見到徐師傅所說的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所以也就無從得知,那上麵的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周夏首先承認自己的不足,然後再說他自己的理解,“但是,就我個人意見而言,我看條龍的氣勢磅礴,這神態,這動作,非常有真龍天子的氣概。而且,這種龍爪龍身的飾法,本身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相當的流暢自然,也十分有意境,很符合宣德時期的特征,換了現在,或者,宣德以後任何一個時期的匠人畫家,都無法還原重塑這種極具時代特征的東西。”

“而且,感覺這東西,本身就是很主觀的東西,千人千麵,每個人看同樣一件事物,或多或少都有差彆。我現在隻是拋出自己的一點看法,不敢說正確與否,隻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周夏接著又做出一番解釋,還把鼓勵的目光投向徐柳欣,無它,小姑娘最容易被蠱惑。

果然,徐柳欣在收到目光示意後,就談起她自己的看法,“我也覺得,這條龍確實有那麼些味道,不像是後麵能仿出來的。”

柳玉晴也說,“或許是因為我也沒見過那隻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的緣故,我也覺得這龍沒什麼問題。”

一貫相信這是真品的徐耀輝這會就更不用講,“我也沒見過那天球瓶,但我覺得這龍畫得很正,和宣德皇帝打造的明朝煌煌盛世相得益彰。”

這回,連徐振東都有些疑惑,他不由得又將目光轉向梅瓶,一邊仔細看一邊回憶看過的龍,小聲嘀咕著,“在這上麵,你們的意見竟然如此一致?莫非,真是我老眼昏花,記憶力也衰退啦!”

徐耀輝忙賠笑說,“哪有,老爺子老當益壯,剛剛不還大顯身手嗎?”

周夏也附和著說,“我覺得,問題不在徐師傅身上,可能是因為我們大家都沒看過那隻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沒有東西可以做參考對比的緣故。但是,我也絕對相信,老爺子的眼光和記憶力是沒有問題。像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那樣的真品,隻要看過一次,哪怕是十多二十年後,回想起來,同樣應該是曆曆在目,清晰若初見的。”

周夏把字詞拿捏得比較準備,說道“絕對相信”徐師傅,以及天球瓶“真品”的時候,更是加了重音,還一直拿目光引導徐柳欣,想看看她能領會不。

周夏這麼做也確實有些情非得已,他通過係統鑒定,已經確定這的確是宣德青花雲龍紋梅瓶的真品。可要說服彆人接受,並不容易,尤其是徐振東,他已經在心底認定這梅瓶問題多多。又不能實話實話跟他們說,“我得到考古鑒定係統,鑒定結果絕對準確無誤。求你們相信我吧,不要錯過這樣難得一見重器。”那彆人隻會把他當瘋子,還是得找正當的理由,有些理由和話,他這外人也不方便講,怎麼辦?隻好借小姑娘的口唄!

徐柳欣倒真是聰明伶俐,很快就說,“我同意周夏的意見,也相信爺爺的眼力和記憶力絕對沒問題。可眼下,大家都覺得這雲龍紋沒問題。我就想,有沒這樣的可能,其實大家都沒錯。”

徐振東聞言,不由得抬頭來,訓斥她說,“欣兒你在胡說些什麼?要真是大家都沒錯的話,同一件東西,怎麼會得出不同的結論來?”

徐柳欣早習慣了徐振東這故作嚴肅威嚴,實則是憐愛保護她的舉動,但這時候,她也不敢嬉皮笑臉,隻正sè說,“我的意思是,爺爺,你就真的那麼確定,你之前見過的那條龍,也就是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是真品?”

徐振東聞言,頓時感覺如同石破天驚!

徐柳欣這大膽得近乎叛逆的疑問,他還真沒考慮過,如果那件是仿品的話,那他對比的標準器就有錯誤,怎能不讓他感到無以倫比震撼。

第五十四章好主意

“欣兒,胡說些啥呢?”徐耀輝故作怒斥,實是回護。

徐柳欣也就不那麼理直氣壯,隻還勉強爭辯說,“也是存在這樣的可能嘛!”

徐耀輝偷偷看徐振東的表情,見他並沒有發飆的跡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解釋著說,“可能xìng還很多,如果是不同的工匠,畫出不同樣的龍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柳玉晴感覺他們這越說越亂,可能xìng都是存在的,可究竟要不要買下來,還得快刀斬亂麻,馬上做決定才行。她也就提醒道,“周夏,你還有什麼看法,彆藏著了,都說出來吧!時間也不早了,徐叔叔八點就要給人家答複的。”

周夏也有些詫異,可想想也很正常,肯給徐耀輝麵子,將寶貝帶回家仔細做鑒定,已經相當給他麵子了。

周夏在意識到時間緊迫後,真的不希望,這樣一件三十年難得一見的珍品,就這樣從自己手邊溜走。也就更加旗幟鮮明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他赤膊上陣,斬釘截鐵地說,“我一直確信,這隻宣德梅瓶是千真萬確的宣德真品!我也相信徐師傅的眼力和記憶力,但我更傾向於欣兒的看法,那隻宣德青花雲龍紋天球瓶極有可能是仿品。因為我看這隻宣德梅瓶就是真品,而且,我隻相信自己%e4%ba%b2眼所見的東西。還有,我想問下徐師傅,你能否回憶起來,是在哪裡見到那隻天球瓶的?是否確定以及肯定它為真品。要知道,現在博物館展覽的瓷器中,有不少都是高仿品。”

博物館中展出的藏品中,有高仿品,這幾乎是行內秘而不宣的事情,柳玉晴他們都沒表現出詫異來。他們更驚訝的是,周夏為何這麼確信,徐振東之前見到的就是高仿品。

徐振東起初聽了徐柳欣和徐耀輝有些近乎荒唐的解釋,還隻覺得有些疑惑。可等周夏也站出來,表示支持時,心底就愈發懷疑了。他也忍不住嘀咕道,“我記得是在東北那邊的一家博物館裡見到的,難道那件龍雲紋天球瓶真是仿品,而這隻宣德龍雲紋梅瓶才是真品?”

周夏繼續追問道,“徐師傅,他們有沒有透露,展出的那隻天球瓶從何而來?是出土的,流傳有序的,借人家來展覽的,還是博物館自行收購回去的?”

徐振東很肯定地回答,“你不提這茬我還差點忘記了,他們真沒透露那隻天球瓶是從哪裡來的,但我當時也不好追問。但那條龍留給我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以至於,要不是你們這會提起,我都沒懷疑過它是不是仿品。”

周夏笑道,“這就對了,如果那條龍真如徐師傅所說的那樣,那我敢肯定,那隻天球瓶一定有問題。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徐叔叔和柳經理他們也是一樣的。至於徐師傅先前所說的,這件瓷器的保存問題,我覺得吧,不懂得它的價值的主人把蓋子都給扔了,能比較完整地保留這隻梅瓶,已經相當難得。我們實在不能苛求太多,隻要東西對就好。希望我說的這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徐振東也很快表明態度說,“要不要收下來,就看耀輝你自己的意思如何。除開先前這幾點,這件梅瓶的各個方麵,值得挑剔的地方還真不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耀輝自然是一心想要收下來的,可現在徐振東的意思,要他自己選擇,明顯是棄權。周夏的話又多少的可信度,徐耀輝還是拿不太準,這牽涉到好幾百萬的巨額資金,的確要慎重才行。

“老爸,你還沒跟我們說,這件宣德梅瓶,對方開價要多少呢?”徐柳欣問道,先前怕影響大家判斷,所以徐耀輝也沒說這東西要多少錢。

“五百萬!”徐耀輝回答道,這價格相當不低,但是,卻讓他愈發有將其拿下來的yù望,從側麵,說明這是好寶貝啊!。

徐柳欣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她是知道自家情況的,心底也打起了退堂鼓,“這麼貴啊!我們家哪還拿得出那麼多錢來。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

“如果是宣德真品的話,五百萬能拿下來,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砸鍋賣鐵,我也在所不惜。”徐耀輝倒是光棍得很,這筆賬不隻徐耀輝一個人會算,柳玉晴和徐振東心底同樣也清楚得很。

但這五百萬並不是小數目,一旦鑒定出錯的話,徐家很有可能就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徐振東一向持謹慎嚴謹的態度,也要徐耀輝小心行事。

柳玉晴把目光對準周夏,柔聲問他,“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能堅持你的判斷嗎?”

周夏迎著她的目光,依舊堅定無比地回答道,“當然,我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宣德梅瓶,時間也會向我們證明一切的。”

柳玉晴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後轉頭問徐耀輝,“徐叔叔,如果你買下這件梅瓶來,是打算留給欣兒做嫁妝還是怎樣?”

徐耀輝還沒回答,徐柳欣就搶著道,“玉晴姐姐就會笑話我,要買這梅瓶房子都得抵押出去,都沒地方住了,還留什麼嫁妝呢!”

徐耀輝苦笑著說,“前段時間大意打眼了,虧了不少進去。現在遇上這樣的好寶貝,也是有心無力,欣賞把玩一陣還可以,留不住的,哎!”

徐振東則冷聲道,“早就叫你謹慎行事的,要是肯聽我的,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這次你自己看著辦,不過休想我再給收拾爛攤子。”

柳玉晴就勸慰說,“徐叔叔是實戰派,和我們做鑒定搞拍賣自然不太一樣。”

徐振東哼了聲,沒再說他。

這其實正是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