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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鑒寶師 錦瑟華年 4503 字 3個月前

這個時候,就不要追求什麼名人收藏過之類的,隻要是硯台的材質過得去,雕工也不那麼粗糙的話,老坑的端硯,應該是值個兩三萬的。

這款硯台正是如此,周夏也就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在上麵,直接讓係統做出鑒定,表明是明朝萬年間的硯台。

周夏很快也就做出點評,當然還是說些好話,“這款萬曆年間的端硯,製作巧妙,獨具匠心,形態簡潔樸實,生動而有靈氣,雕刻刀法熟練,功力淳厚。簡單素中,卻彆具韻味,是一件很有意趣的文房逸品,趙老先生的藏品真的很不錯呀!”

趙祥波忍不住問他,“你怎麼知道是萬曆年間的端硯,你確信?”

周夏回答說,“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憑感覺吧!這種沒有銘印的硯台,誰都不敢說百分之百準確,但我覺得,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明朝萬曆年間的。”

感覺這個東西玄之又玄,但卻是極好的理由,趙祥波又不能說周夏鑒定有誤。或許周夏有他自己的鑒定秘訣,不肯告訴他也是正常的。在古玩收藏這行,人家肯告訴你他的鑒定結果已經相當不錯了,要求人家把鑒定的秘密都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和人家關係好不介意告訴你。

當然,最重要的是,趙祥波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款硯台究竟是什麼年代的。這是因為,像這樣簡潔樸素,隨形雕刻的硯台,幾乎每個朝代都有大量的產出,要硬扯什麼朝代的不同風格,有些不太靠譜。想要分得清楚,相當不容易。

而且,趙祥波也覺得,周夏說的這萬曆年間倒是很有可能。

於是,在這款硯台上,周夏又過一關。這樣藏品的價值,趙祥波不會去問,周夏和柳玉晴他們就是搞拍賣的,對各種藏品的行情爛熟於心,用這個價格,也考驗不出水平,還會落俗,這可不是趙祥波樂意的。

就隻剩下兩件藏品,周夏拿起的是隻水盂。

水盂,又稱水丞、硯滴,在古代則直呼為“水注”。其主要作用是為了給硯池添水,人稱文房“第五寶”。

眼下這隻水盂的顏sè比較獨特,外麵的顏sè是綠sè的,乍一看,就跟個小西瓜似的。

周夏知道,這是施的瓜皮綠釉,形狀也是扁圓的,內|壁施的是白釉,有些閃青sè。

水盂的外壁看起來有著玻璃一樣的質感,釉麵瑩亮潤澤,有大塊開片紋,很漂亮jīng致。

他又翻看水盂的底部,還是坑爹的,沒有款識。

吐槽無力的周夏又拿出放大鏡來,仔細觀察這隻水盂。它的外在表現還是相當不錯的,他也看不出有做舊的痕跡,各個方麵顯示,這應該是件老物。

但具體到什麼年代,這就相當考驗人的鑒定水平了。

這種瓜皮綠釉,從明代中期就開始創燒,工藝到清三代時達到巔峰,因為類似翡翠的綠sè,而深受皇家貴族的喜歡。

周夏仔細鑒定這件綠釉水盂,表現尚且不錯,但是外壁的綠釉並不是特彆均勻,在工藝上,絕對算不得是登峰造極。瓜皮綠釉的最巔峰之作,應該是濃綠瑩亮,翠sè怡人,就像真正的老坑玻璃種翠綠sè翡翠一樣。但就它的表現,已經算是民窯中的jīng品之作了。

周夏判斷這水盂應該是明代中後期的,具體到哪一年,這個隻有係統能鑒定出來。

還好,這次係統鑒定給出的結果證明,他的判斷還不算太離譜。這件瓜皮綠釉的水盂是公元1560年,也就是明代嘉靖年間燒製的。

周夏琢磨了一陣之後,也就將他的判斷告訴了趙祥波和柳玉晴兩人,說明他看這隻水盂到了明朝嘉靖年間。在他看來,這隻水盂算是相當不錯的,行價的話,估計在三到四萬之間。

在聽他說出明代嘉靖年間的時候,趙祥波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這會真的對周夏刮目相看。

看了趙祥波凝固住的表情,柳玉晴則是打心底替周夏感到高興,臉上也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他要是能贏下來的話,再從趙爺爺家挑選一件jīng品,那麼,這次天地拍賣公司的秋季拍賣會,這些拍品就足夠應付場麵了。

趙祥波看她得意的模樣,忍不住潑冷水說,“柳家小丫頭,你也彆高興得太早。如今看來,你我都太小瞧了小周啦!他有這樣的能力,還在你們拍賣公司工作,你不覺得太過屈才了嗎?”

周夏則笑著回答道,“趙老先生太過譽了,我在公司,跟著柳經理的時候,學到了很多在其他地方都學不到的東西。這會將全部所學施展出來,連蒙帶猜,運氣又特彆好,能得到趙老先生的認可。但這還有最後一件寶貝,能否鑒定準確還是個未知數呢!”

趙祥波輕輕搖頭,“一件兩件可以憑運氣鑒定,但接連這麼多件,肚子裡沒點貨sè怎麼行。也罷,就看這最後一件,你會交出怎樣的答案來。”

得到趙祥波的提醒,柳玉晴也開始琢磨起,該如何對待周夏的問題來。

第三十章願賭服輸

趙祥波的話有點捧殺的意思,周夏自然要謹慎對待,不管怎樣,都要把最後一件藏品正確鑒定出來,才能贏得和趙祥波的打賭。要先得意忘形,最後鑒定出錯,那就太丟臉了。

不隻是趙祥波,柳玉晴更格外關注他最後一件藏品的鑒定。

這是件墨錠,不能上手仔細摩挲,要不然就要弄得滿手黑sè。

遠觀之,這件墨錠sè澤很光亮,但不是那些比較次的黃光或者白光,甚至不是黑sè,而是青紫sè,這樣的顏sè,隻有墨中的jīng品才會呈現。

鑒定墨錠有很多小技巧,作為收藏用的墨錠,味道太難聞可不行,但墨的油煙和動物膠味道不好,所以一般都會加入熊膽、龍腦、麝香、冰片等等名貴中藥。

周夏湊近聞了聞,這塊墨錠有些若有若無的香味,但和之前的沉香木筆筒單純的香味有些區彆,這件墨的香味像是混合了很多的香料調和而成的,但並不衝鼻,也不會覺得特彆刺激。

雖然不能仔細把玩,但周夏還是用手掂量起來,感覺這塊等邊八棱形的墨錠分量不輕,也比較堅實,入手的感覺也比較溫潤。

他再用手指輕輕彈,聽得比較清脆的聲音,這說明,墨錠的品質相當不錯。

這之後,周夏才仔細鑒定起墨錠的外在細節來。

整塊墨錠是等邊八棱形的,正麵是剔地浮雕,刻著夔龍紋,中心的是隸書,刻著“用佐文房訊比倫”幾個字。背麵則是一組很有意蘊的浮雕,湖光山水間,文人雅士於小樓上焚香彈琴。墨錠的側麵題銘為“蘊真齋藏墨”。

周夏眼淚真快掉下來,終於有件有銘印的藏品了。

可這蘊真齋究竟是個啥,周夏努力回想,還是不得其解。

時間緊迫,周夏也就隻好先讓係統做了鑒定再說。

很快,係統鑒定的結果就出來,“該物品創作於公元公元1771年。”

這樣的時間點周夏倒是爛熟於心,這是乾隆辛卯年。

他已經鑒定出來,這件墨錠的品質相當高。墨錠和其他藏品不同,保存相當不易,完整如新是肯定不可能的。這款墨錠雖然在細處有些裂痕,但這是時間曆史遺留下的痕跡,整體而言,算是墨錠中品相保管得相當好的了。這樣的墨錠,也不是尋常書生能用得起。

所以,周夏猜測這可能是禦製品,乾隆皇帝一生好風雅,對文玩類的用度更是不遺餘力,力求jīng美,完全有能力製作這樣一款墨來。

循著這條思路,周夏腦子裡靈光一閃,猛地明白這蘊真齋是什麼地方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就是圓明園長chūn園中心島最北麵的建築嗎?

如此,一來,蘊真齋的主人也就呼之yù出。圓明園的主人,除了乾隆皇帝還能有誰。

周夏心底尋思,以乾隆皇帝異常sāo包的個xìng,出去遊玩走都要一路題一路。用比較好的形容來說明就是,乾隆皇帝崇尚文化,喜好賞玩。他也十分重視宮廷製墨。這件墨製模典雅jīng致,質地細膩jīng良,說是墨中上品一點也不為過。像這樣的珍貴墨錠,乾隆皇帝怎麼著也要弄個“禦墨”,再刻上年月之類的吧!

可這款正八棱形的墨上,確實留不下這麼多的銘印。

周夏就猜想,是不是還有另外件墨,和這正八棱形的墨錠組成一套。

在墨的收藏中,經常可以見到成套的墨錠,每件墨錠上都有不同的信息,單獨拆開不好鑒定,但組合在一起,就容易得多,也更顯出深厚的曆史文化底蘊來。

“趙老先生還真是看得起我,一套墨錠隻拿一件出來,這是存心想為難我啊!”周夏暗自吐槽,要是沒有係統的幫助,僅憑這單獨的一塊墨,想判斷出準確的年代,這難度不比過去的蜀道低。

周夏心中已經肯定,這件墨肯定還有配對的一件,形狀不會一樣,但上麵肯定會銘印上“禦墨”,“乾隆辛卯年製”諸如此類的款識。說不定還得附上乾隆皇帝心情大好,隨xìng做出來的詩詞在上麵。

當然,表麵功夫周夏還是要做的,表麵上做沉思狀,他剛剛確實為這銘印傷了會腦筋。這會心底則在琢磨,到底要不要將這辛卯年製的信息透露出去,他想了下,還是決定視情況而定。如果趙祥波覺得乾隆時期製作還不夠的話,再說不遲。

看他結束鑒定,趙祥波就笑著問他,“小周,覺得這件墨錠怎麼樣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淘換到手的。”

“趙老先生有點過分了吧!”周夏卻是先開炮轟人。

柳玉晴連忙問道,“周夏,怎麼回事?”

“明明是成套的墨錠,趙老先生卻隻拿一件出來,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周夏解釋說。

“趙爺爺!”柳玉晴加重聲音,明顯對趙祥波表示不滿。

趙祥波人老臉皮也厚,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還詐唬他說,“小周,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你就這麼肯定,這墨錠是成套的?”

和他打交道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周夏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他的本質,用人老成jīng,老jiān巨猾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他才不會上當,當即回答道,“當然,另外的墨錠上,說不定還刻著禦墨,大清乾隆年製等銘印。趙老先生把這麼重要的信息都隱藏起來,對晚輩的照顧也太周到了。”

“趙爺爺,真這樣嗎?”柳玉晴連忙向趙祥波求證,但卻是驚喜大於責備,周夏這樣說,也就是認定,這件墨錠是乾隆禦墨。

“小子,你當真確定?”趙祥波不做正麵回答,隻蠱惑他自己犯錯,看他意誌堅定不堅定。

周夏自信地笑道,“確定,蘊真齋位於圓明園長chūn園,長chūn園始建於乾隆十年。乾隆三十五年,建淳化軒,是乾隆皇帝為存放摹刻《淳化閣帖》而建。我猜測,這款墨錠